第22章 阿棠那次亲了清哥哥
陈策安天蒙蒙亮的时候就出门上朝去了。
沈青棠一直睡到日上三竿才起来,她匆匆的洗漱完又换了一身比较靓丽的裙子才出门。
临打开门的时候,她还在想,她得找个时间出门去买些漂亮衣裳穿。
没有漂亮衣裳,她要怎么勾引陈策安?
她也喜欢给自己打扮的漂亮些,哪个姑娘不爱漂亮呢?
然而她刚打开门,就瞧见惊雪回来了,她的身后还跟着桑槐。
桑槐将陈策安昨晚下的命令重复了一遍之后就走了。
独独留下沈青棠一个人在风中凌乱,不是!她被禁足了?
那她出不了门的话,怎么去勾引陈策安?
她勾引不了陈策安的话,怎么报仇?
那许文川岂不是活的更好了?
沈青棠想到这里就生气,她一定不要被禁足。
“小姐,我们以后怎么办?”
惊雪也满面愁容,出不去的话,会不会一辈子都被关在这?
整个汴京城的人都知道司使大人手段狠毒,从不怜香惜玉。
若她们一直被关在这,会不会到死了都出不去?
“别怕。”
“会有办法的。“
她才不怕陈策安的禁足令,他禁的他的,她肯定可以偷溜出去的。
“小姐要偷偷出去吗?”
惊雪看着她,突然间明白了她心中所想。
“嗯。”
她没有武功,也不知道能不能成功溜出去?
也不知道陈策安有没有派人监视她?
沈青棠扫了四周一眼,什么都没发现。
“小姐今日还是别出去了吧?”
“说不定大人过两天就解禁了。”
惊雪还有些怕,劝了她好一会。
沈青棠点头,她觉得惊雪说的很有道理,她今天就不出去了。
今天她就留在这绣绣帕子吧?
沈青棠一旦决定不出门,她就一定不会出门。
这一天,她就窝在了小小的柴房中绣帕子。
不过因为天气太热的原因,她倒也没有绣多少。
她绣到晚上才五条帕子,惊雪速度快些,绣了八条。
她们一条帕子能卖二十文钱,今天她和惊雪一共赚了两百六十文。
“小姐先去沐浴,然后休息吧。”
惊雪打算趁着小姐沐浴的时候多绣一条再休息。
沈青棠直接将东西收了起来。
“别绣了,去休息。”
她态度坚决,后者只能听话。
等她沐浴完,惊雪帮她的脖子重新上了些药膏。
“大人太坏了。”
惊雪即使畏惧陈策安,可这会见小姐脖子青肿,她不免也不满了起来。
沈青棠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笑了笑。
陈策安坏点凶点倒也没关系,只要他日后肯乖乖的让她吹枕边风就好了。
“惊雪,等我们日后离开这里,就不会有人欺负我们了。”
她们也不需要寄人篱下了。
这一晚,两人早早的歇下了。
而陈策安那边,他这一日一直在刑部司忙到了子时才回了府。
他今日又剔了两个人的骨头,当然忙了。
孤寂又清冷的气息将他包围,他回了书房。
也不知道为何,临踏进书房的那一刻,他的脑中闪过了沈青棠那张漂亮又张扬的小脸。
他的脸瞬间就臭了起来,耳朵动了动,确定书房内没人之后他才进去。
好一会,陈策安终于想起来了,沈青棠被他禁足了。
她这辈子都不会出现在他的跟前了。
男人的指尖微动,又坐在了桌子前处理起了公务。
他总睡不着,他也不太想睡。
夜晚于他来说,是痛苦的。
可人怎么可能不睡觉呢?
他每每都会在后半夜眯两个时辰,可每次他都会被噩梦惊醒。
久而久之,他就越发的抗拒黑夜,越发抗拒入睡。
如此,他在书房待了大半宿,人终于感觉到了丝丝的疲惫。
他终于回了厢房。
距离早朝,也不过一个半时辰了。
他的伤还没有愈合,依旧很疼,所以他即使疲惫也没睡着。
沈青棠倒是一觉到天亮,她这次特意早些起来,想去见陈策安。
惊雪还迷迷糊糊的没醒,沈青棠自己洗漱穿衣打扮,等她出门的时候,天已经快亮了。
也不知道陈策安出门了没有?
她轻车熟路的摸到了他的厢房,临进去前她还在思考一个问题。
为什么她每次想去哪里都很难顺利的到哪里呢?
奇怪,这到底是为什么?
沈青棠哪里知道她于陈策安而言只是一个奸细。
他为了查出她背后的人才让人不控制她的自由,甚至她想去书房也让她去了。
陈策安以为她会窃取什么机密或者在他的府中放什么东西,可他没想到的是,她什么都没有做,只是总撩拨他。
她总勾引他。
而这次她被禁足之后还能顺利的来到陈策安的房间,还是桑槐放了水。
主子不让人给他上药,他只能借沈姨娘的手了。
何况,主子只是禁了沈姨娘的足,但并没让人看着不许她出来。
这是她自己出来的,又不是他放出来的。
沈青棠到的时候,陈策安刚穿好了衣服。
他今日不去上早朝。
他感觉到了厌倦,所以不想去就不去了,也无人敢说什么。
“策安哥哥。”
她敲了门,语气轻快的喊。
她的手中还拿着金疮药,仿佛是来给他上药的。
“策安哥哥醒了吗?”
见屋里迟迟无人回应,她不免又开口。
“策安哥哥?”
这次她直接推开了门,直接走了进去。
运气不好的是,她刚刚一进去,脖子就又被人掐住了。
“滚出去。”
他的脸色不好看,已经生气了。
沈青棠突然后悔了,早知道多睡一会不来了。
来这里一点都不好,每次都能受伤。
“策安哥哥。”
“咳咳咳。”
她捏着手中的金疮药,手再一次抚上了他的手。
“策安哥哥为什么要禁阿棠的足?”
“昨儿个阿棠想来见策安哥哥都不行。”
“这会好不容易见到了策安哥哥,只是想帮策安哥哥上药。”
“策安哥哥的伤好些了吗?”
她的眼泪又要出来了,看起来很痛苦。
可陈策安还是没有放开她,他最讨厌的就是不怕死的人。
她该死。
就在沈青棠以为自己这一次真的该死的时候,陈策安突然甩开了她。
他明显感觉到自己的蛊毒又发作了。
他整个人突然站不稳,为了避免被沈青棠看出来,他直接离开了厢房。
每次只要他蛊毒发作,他就会变成一个恐怖的怪人。
连他自己都厌恶自己这个样子。
沈青棠捂着脖子,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又捡回了一条命。
难道她运气真就这么好?
“策安哥哥,你的伤?”
她想了想还是跟了上去。
即使被掐脖子,她也不怕。
上辈子都被毒药毒死了,这辈子她还能怕被掐脖子吗?
何况,掐死了就算了,掐不死,算她赚了。
她才不怕。
她怕的是许文川一天比一天过的好,她暂时受些苦没关系,再过些日子就好了。
沈青棠越发坚定了几分,她跟了上去。
陈策安并没有去哪里,他进了书房。
就在他要关门的时候,沈青棠瞬间也跟了进去,她的口中还念念有词。
“策安哥哥,你让阿棠上药好不好?”
“阿棠很担心,只要策安哥哥让阿棠上了药,阿棠即刻离开。”
她说着,眼中满是认真。
陈策安一直垂着头,他的体内又燥热了几分。
蛊虫再一次苏醒,他甚至能感受到它们在他的身体内爬着。
他都听不清沈青棠说了什么,只知道,他体内有一股郁气需要发泄出来。
沈青棠抓住机会抓住他的胳膊,眼中含泪,仿佛真的很担心。
“策安哥哥莫怕疼。”
“阿棠会轻些的,策安哥哥如果疼,也可以亲阿棠。”
“阿娘说过,男女之事会让人快乐。”
“策安哥哥是阿棠的夫君,阿棠给策安哥哥亲的。”
她说完就主动的亲了人一口。
陈策安头脑处于混沌状态,他也没有意识到自己被亲。
后来他清醒了片刻,听见沈青棠在他的耳边喋喋不休。
“清哥哥之前也受过伤,是阿棠帮他上的药。”
“所以策安哥哥可以相信阿棠,阿棠有上药经验,肯定不会疼的。”
“亲亲也能让人快乐,会减轻伤痛,这也是真的,清哥哥就是这样和阿棠说的。”
“清哥哥不会欺骗阿棠的,阿棠信他的话。”
她解释着自己的歪理是从何而来,并不觉得这些话有什么不能说的。
她就是故意说给陈策安听的。
她要一步步的设下一个局,引他进入这个陷阱。
少女沉默了半晌后又开了口:“阿棠那次亲了清哥哥之后,他就笑了,说明他真的没有骗阿棠。”
“所以策安哥哥想试试吗?”
她此刻看起来单纯无害,实际一肚子坏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