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8章 无法束缚
…… 布兰德的眼角不由自主地轻轻颤抖,仿佛连空气都凝固在了艾斯德斯那番话所带来的寒意之中。她的每一字一句,都精准无误地扎进了他内心最不愿触碰的柔软之地,揭示了一个不容置疑的事实——这位帝国的女武神,已然将理性抛诸脑后,只余下决绝与冷酷。当她发现这艘船上隐藏的夜袭成员远不止一人,那抹搜寻的意愿瞬间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一种令人胆寒的决绝,似乎整个世界的规则都无法束缚她的意志。
切尔茜,那个拥有神秘帝具的幽灵,能够在光影交错间化身为无形,她的隐匿能力让任何常规的搜捕都显得徒劳。而郑逸尘,那个看似平凡实则深藏不露的青年,他的背景干净得如同一张白纸,但即便如此,在这位帝国之刃的威胁下,任何清白都可能成为谎言的牺牲品。布兰德心中暗想,或许郑逸尘能凭借他的智慧找到一丝生机,但前提是艾斯德斯愿意手下留情,可惜,从她眼中闪烁的寒光来看,那不过是个奢望。
艾斯德斯的计划远比任何人预想的都要残忍,她不仅要将眼前的敌人一一消灭,更是要将这场杀戮编织成一个完美的陷阱,让夜袭背负上所有罪责。在她看来,群众不过是这场大戏中盲目的观众,他们的信任与怀疑,不过是帝国话语权下的玩物。没有目击者,就没有真相,帝国的声音将成为唯一的“事实”。夜袭?那个传说中的暗影组织,将被描绘成无恶不作的恶魔,而这一切,都将在艾斯德斯冰冷的指尖下悄然成形。
正当绝望如潮水般涌来时,一个意想不到的身影站了出来——郑逸尘,那个本应隐匿于暗处的存在,却以一种近乎悲壮的姿态出现在众人面前。他的出现,像是一束微弱却坚定的光芒,穿透了周围的绝望与冰冷。布兰德心中涌起一股复杂的情感,既有对同伴的感激,也有对未来的不安。他知道,郑逸尘的站出,虽不能改变大局,但至少为真正的夜袭成员争取到了一丝喘息之机,那是一种无声的牺牲与掩护。
“呵。”艾斯德斯冷笑一声,仿佛对郑逸尘的勇敢嗤之以鼻,她轻挥手臂,那原本只是包裹轮船的冰层瞬间膨胀,化为一座坚不可摧的冰牢,将一切反抗的可能都封锁在内。“接下来,是揭晓真相的拷问时刻。”她的声音在冰牢内回荡,带着不容置疑的权威与冷酷。
而郑逸尘,就这样,以一种近乎戏谑的姿态,踏入了这场注定没有赢家的较量,他的每一个举动,都像是在为这场悲剧增添一抹不同寻常的色彩,让人不禁猜想,在这冰与血的交织中,是否还隐藏着改变命运的转机……在布兰德的心中,一个非凡的构想悄然萌芽,尽管他此刻身体残破,宛如风中残烛,再也无法亲自踏入战场的烽火,但他的灵魂却燃烧着前所未有的光芒——将自己的“帝具”,那象征着力量与荣耀的遗物,托付给郑逸尘,让他代自己继续未竟的战斗。
他深知,即将面对的敌人,艾斯德斯,是何等恐怖的存在。她仅凭一己之力,便能轻易地将广袤大地冻结成一片死寂的冰原,这样的力量,让人不禁胆寒。在这生死存亡之际,任何私心都如同夜幕下的烛火,脆弱而自取灭亡。于是,布兰德深吸一口气,强压下心中那股重启帝具、再战沙场的冲动,眼神中满是对郑逸尘的信任与托付:“接下来的战斗,就靠你了,逸尘。”
艾斯德斯矗立于两者之间,那冰冷的身影仿佛隔绝了所有传递物品的可能,帝具的交接只能留待日后。此刻,布兰德与切尔茜只能默默观战,期待着郑逸尘能绽放出何等耀眼的光芒。
切尔茜,那位伪装成昏迷的刺客,背对着艾斯德斯的冷酷目光,心中五味杂陈。郑逸尘挺身而出的那一刻,她的心中涌起一股暖流,那是对战友无畏精神的深深感动。然而,她更明白,此刻的她,必须保持绝对的冷静与隐蔽,以免成为团队的累赘。暗杀艾斯德斯的念头在她心中一闪而过,但随即被现实的残酷所击碎。面对如此强大的对手,正面交锋无异于以卵击石,她只能选择隐忍,成为黑暗中的利剑,等待那致命一击的机会。
“加油啊,逸尘。”切尔茜的声音细若游丝,却饱含深情与鼓励。但郑逸尘并未回头,他的全部注意力都集中在了那个长发如瀑、危险至极的女人身上。艾斯德斯操控寒冰的能力,让她看似魔法师般的飘逸,然而那每一脚践踏出的深坑,都提醒着所有人,她更是力量的化身。
郑逸尘手中的“红莲炎魔”犹如活物般跃动,他毫不犹豫地扣动扳机,赤红的子弹划破空气,直指艾斯德斯。然而,那看似无敌的火焰之弹,却在接触到艾斯德斯脚下的寒冰时,瞬间被冻结,化作了一颗颗璀璨的冰晶,却依旧散发着不屈的炎之力。紧接着,郑逸尘果断转换策略,强化爆炎弹轰然炸响,冻结的寒冰碎片四溅,宣告着这场冰与火之舞的正式开启。
艾斯德斯的身影如同幽灵般迅速逼近,每一次攻击都携带着毁灭性的力量。郑逸尘则灵活闪避,同时不断向地面开枪,每一次爆炸都为他争取到一丝喘息的空间。在这片被寒冰与火焰交织的战场上,两位强者之间的较量,正以一种前所未有的方式,震撼着在场的每一个人。在夜幕的掩护下,一串串璀璨而诡异的蓝色爆炸如同海底的幽灵,在平静的水面上骤然绽放,将一袭冰蓝战甲的艾斯德斯无情地拒之门外。这不仅仅是力量的碰撞,更是策略与决心的较量。郑逸尘,那位身怀绝技的旅者,巧妙地利用环绕四周的寒冰壁垒,编织成一张无形的保护网,让每一个企图触及他的攻击都化作了虚无,而他本人,则在这层闪烁着寒光的镜面后,悠然自若,毫发无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