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愚蠢巨龙
魔优娜意识到自己失言，未曾经历过此类测试，只好试探性询问教导主任认为多少合适。
“是我在问你！”
“七十个？不，六十？多了吗？”
魔优娜选择了折中数字，发现老法师面色仍未好转，于是逐步减少数字。
“我怎么知道多不多！” 教导主任已被魔优娜的举止弄得心神不宁，仿佛她是在戏耍他的智慧，这道考题历经多年，从未有人敢妄言自己能洞察多少！
“五十个，我看见了五十个。”
“描绘出来。”
这并非儿戏，考生需将那些随机显现的灵符清晰地绘于灵力纸上，以检验其驾驭灵力的能力。描绘不准确，便无法过关。
“下一关，元素亲和，进入那个法阵之中。”
教导主任略一浏览魔优娜绘制的灵符便收起，笔迹工整，算是个不错的修炼苗子。接着，他指向不远处的一个法阵。
“咦，这个法阵……”
魔优娜甫一踏入，便察觉其中元素浓度异于外界，似乎是个聚拢元素的法阵。然而，她还没来得及思索如何作弊，便目睹一幕惊人景象：那些元素纷纷欢悦地奔向她，环绕其身，翩翩起舞。
异世界空气中充斥着各种属性的魔力元素，法师们借与不同属性的元素沟通，转化体内魔力施展法术。沟通速度的快慢，成为施展法术的关键所在。
人眼无法直接捕捉元素的存在，但在法阵的强化下，它们集结成团，化作各色光芒围绕魔优娜旋转，如同花海中的仙子。
“这这这，这是元素洪流，难道她拥有罕见的元素亲和天赋？”
测试老师在教导主任到来前惊呼，这是百年难遇的高级天赋。
“胡说八道！这叫元素亲和？睁大眼睛看清楚，那些元素表现出的情感并非喜悦，而是臣服！虽然我没亲眼见过，但这可能是传说中的高级天赋——元素臣服！”
教导主任一巴掌拍在老师头上，责备他学业荒废。
元素臣服，犹如法神的存在，虽是虚无缥缈的天赋，却常被吟游诗人夸大其词。即便只是传说，也并非无法接受。
“开玩笑的吧，元素亲和已是晋升法圣的必备条件，元素臣服……”
“立刻联络校长大人。”
教导主任深知事态已超出他的掌控，吩咐老师去执行。
魔优娜听到两人的交谈，心中懊恼，没想到精心策划还是被这些单纯的元素出卖。否则，不如一不做二不休，让它们彻底失忆，让路比以武力解决。
元素们可以视作一群纯真的孩童。
无天赋之人与它们沟通，如同恳求：“求求你帮忙，元素大人，大人！”
稍有天赋者则会说：“帮个忙吧，回头给你奖励。”
而元素亲和天赋，却让元素主动排队等候她的调遣。
尽管有些迟到，但魔优娜的确是天赋的拥有者，元素亲和天赋与生俱来。只是晋升法神后，她几乎忘却了这个天赋，毕竟任何法术皆信手拈来，无需沟通。
“魔优娜，你在搞什么？”
路比赶到魔优娜身旁，围观者指指点点，他已做好赔偿的准备。所幸无人受伤。
“有些意外，但我会处理好的。”
魔优娜在路比耳边低语，让他知道并未捣乱，但即将如此。
疑似拥有元素臣服天赋的学生，校长哈维·特里自然无法坐视不理，迅速赶到现场。他看着路比，又望向魔优娜，不知哪个才是学生。
“你就是校长，我们谈一谈。”
“跟我来。”
哈维校长点头，引领魔优娜和路比进入教学楼顶层的办公室。
“路比，你在这里等我。”
魔优娜轻轻推拒路比，不让他进入，以免影响某些事情。他不宜看到这一切。
“你是？”
哈维坐在椅上，内心隐约不安，非魔优娜的容貌所致，而是一种难以言喻的感觉，仿佛心理阴影。魔优娜则毫不客气地坐在对面，审视着办公室。他想了想，决定先发问。
“请问，这所魔法学院对学生入学有等级要求吗？”
“没有，只要有天赋，即使是初窥门径的魔法学徒也能接纳。”
哈维摇头回答，若她的天赋是真的，等级确实无关紧要。
“或许你不信，我是法神。”
魔优娜思忖该以何种表情表达，微笑还是深沉？似乎都很傻，于是面无表情地说出口。
“再这样，我将请你离开。”
“好吧，那我换个说法，阁下应该是半圣吧？”
魔优娜并不期待哈维立刻相信，直截了当地揭示了校长的最大秘密。
“你！？”
“嗯，虽然深厚的底蕴助你迈入半步法圣，但你的魔力本源未修复，你就无法真正成圣。这也是你保持现貌的原因。”
魔优娜伸出食指示意他别急，揭示了他无法成圣的原因。通常，法圣会保持年轻的容貌，毕竟无人愿意面对皱纹和白发。
“你究竟是……”
“我叫魔优娜，是盗圣尤拉的弟子。”
“你是那个可恶的小偷的弟子！？”
魔优娜原以为自报家门会得到信任，不料哈维校长更为激动，仿佛要扑上来撕咬她。
“咦，你是受害者吗？” 魔优娜见到哈维院长燃烧着怒火的眼神，便心知肚明，她的师父名声不佳，她也清楚。虽然这位法神少女顽皮了些，但远未到尤拉那般厚颜无耻的程度，面对老师的债务，她并无灭口之意。即使此刻她坐的椅子已化为冰块，她亦未曾动怒。
“……”
哈维出手后便稍感懊悔，不论魔优娜说的是真是假，这鲁莽的攻击对他并无裨益。若为真，他绝非法神对手；若是假，魔优娜的身体便会随椅一同破碎成冰。但见她安然坐在冰椅上，想必所言非虚。
“老师对你做了何事？是图财还是图你……”魔优娜知晓尤拉一生坑害无数，未料连哈维院长这样的名流也受其欺瞒。此刻她急于了解，她的老师究竟做了何事，惹得哈维勃然大怒。
“你可知道五十年前的屠龙之事？”
哈维意识到自己撞上了硬茬，面对魔优娜，他唯有无奈地问道。
“知晓，便是被金币所诱的愚蠢巨龙。”
“我参与了那次行动，正是我的冰系法术助我成功斩龙。然而那些混蛋承诺的龙晶，最后却背信弃义。”
“等等，我师父不会做这种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