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两堆粉末

杰斯城主满脸哀伤，简单话语击垮金芙妮防线，短剑无力坠地。在绝对实力压制下，自杀亦是奢望，何况体内禁制符篆不允许。

“对，就这样，乖乖投入父亲怀抱。自初次见你，我就爱你。这些年，我一次次告诫自己忍耐，待你成年，再将你纳入囊中。如今，终于可以了。”

杰斯目光渐柔，很快，他将品尝那成熟果实。但房间内无人察觉，一双赤红之眼默默注视一切，魔优娜释放的闲人驱散术，连魔导士也无法感知。

“啧。”

金芙妮绝望闭目之际，暗中窥视的法修女出手。不满之声中，她感到面前魔导士级男子魔力尽失，如被抽干。鬼父城主惊骇，试图施展火球术，却迟迟未能成功。

金芙妮知这是最后机会，拾起短剑，如每日习剑般，凶狠精准地刺入男子心脏。

“金芙妮，啊啊啊！！！”

鬼父城主不知所措，待回神，短剑已刺入体内。不甘的咆哮，揪住金芙妮一缕发丝，终倒下。

“谢谢...谢谢你。”

金芙妮泪流满面，眼前恶梦般的男子终死，体内束缚消散，促成一切者，应隐于视线之外。此刻，她只能一次次道谢。

“真是，世大无奇不有。”

魔优娜现出身影，对不动的鬼父狠踹几脚以泄愤。

“你手中握的是何物？” 金芙妮止住了泪水，凝视着魔优娜手中握着的白色魂魄，语气充满困惑：“这应是他的灵识，或许我该助你一同将其粉碎，免得他在幽冥中重获新生，招来亡灵法师的纠缠。”

魔优娜，这位法术女神，行事果断无情。只需她轻轻一捏，此鬼父的灵识便会消散，永离世间，也断绝了亡灵法师将来追查凶手的可能性。在这个世界，亡灵法师被视为非法存在，教会对他们深恶痛绝，尤其憎恨那些与黑暗法师勾结的亡灵法师，他们亵渎生死，操纵亡魂，成为教会的眼中钉。

然而，那位城主的忠实手下是否求助亡灵法师难以预料，魔优娜的手段虽残忍，却是最稳妥的保障。

“不必了，既然他已逝去，就让他安息吧。希望他来世能做个善良之人。”金芙妮摇头道。尽管他是不折不扣的变态，但确曾给予她和母亲不少帮助，没有他，她们可能早已饿死街头。

“心肠太软...你听见了吗？如果被亡灵法师召唤出来泄露了不应说的话，后果你知道的。”魔优娜撇了撇嘴，手中的魂魄在她的威胁下颤抖。她随即松手，魂魄随即被引向冥界，等待轮回转世。待金芙妮匆匆离开房间后，魔优娜利用空间转移，将杰斯手中的发丝抽取出来，悄然消失于室内。

“路比导师，我有个问题，你是如何发现我的？”事已至此，金芙妮提出了疑问。魔优娜曾承诺不会告诉路比，那么，这位导师定是自己发现了真相。

“从一开始就知晓是你，证据在于那把短剑上的指纹。”路比回答。

“指纹，那是什么？”金芙妮问。

“看看你的手指，是否布有奇异的纹理。每个人的指纹独一无二，重复概率仅万亿分之一。你的指纹通过体液和汗水留在了用过的武器上，我便让德拉贡化为指纹搜集器，在你手中找到了匹配的指纹。”

“这就是常谈的物理知识，真是神奇。”金芙妮惊叹。

“你打算如何行动，报警捉拿她吗？”既然路比已知真相，选择权在他。对金芙妮而言，此事已成过往，她已复仇，无论生死，她都能接受。

“别傻了，我并非执法者或侦探，此事与我无关。”路比说。

“事情已过，好好生活吧。”路比的选择不出意料，魔优娜轻拍金芙妮的额头，让她不必忧虑。

“那，我可以叫你娜娜吗？”金芙妮小心翼翼地问。

“嗯？”魔优娜看到少女羞涩的脸庞，眼神中透出异样的情感，令法术女神不寒而栗，剧本似乎偏离了正轨。

“我想我这辈子都不会喜欢男子了，而且你救我于绝望之中，若你不介意的话……”

“等等，我是普通人，不喜欢这种话题。你可以找其他女子，白羽导师就不错，她的胸部很丰盈，对吧？”路比打断她。

“没关系，若你有心上人，我会默默祝福。或者，与你一同嫁给他也行。”金芙妮的身体愈发靠近魔优娜，仿佛只待她点头，便愿付出一切。

“我头疼，先走了。”魔优娜头痛不已，拉着路比瞬移出了金芙妮的房间。

“魔优娜。”

“干嘛？告诉你，别对她动心思。”

“为何要帮她，你并不热衷于插手他人之事。”

路比未理魔优娜的胡言，只是疑惑地问。昔日的法术女神漠视他人情感，更不会无缘无故助人，更别提让自己陷入困境。

“啊，你说得对。以前我只会感叹世态炎凉，然后冷眼旁观。但你太过善良，若我见死不救，你会为金芙妮难过吧。所以，关键在于你会怎么想，而非我想怎么做。”

“……像个傻瓜。”

“说别人傻瓜的才是真傻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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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比与白羽相互赞誉一番，旋即关闭房门，准备离去。然而，门缝中似乎隐隐传来白羽低语的回音。

“像我这样的……”

路比迅速步入二楼的炼丹室，此地乃是由粉色秀发的少女从校长处购得，究竟是如何从一位法圣手中得到这间教室的永久使用权，唯有天知。炼丹室隐匿于教学楼二楼最偏远的角落，是个行事不易被人察觉之处。他甫一入内，便嗅到一股浓郁的气息，顾不上伊芙正在做什么，连忙推开窗户。

“伊芙·埃德尔·星夜！我警告过你多少次，我未到之前，不可擅自炼丹，更需保持空气流通，否则你在这封闭之地遭遇不幸，也是咎由自取，明白吗！”

路比自认并非常发脾气之人，但这次他实在无法忍受。自从伊芙从他这里学会炼丹之术后，便如痴如醉，却也因此时常忘却重要之事。想到可能带来的危险，路比不禁捏住伊芙娇嫩的脸颊训斥。

“对，对不起，我不是有意的。”

伊芙怯懦地道歉。路比生气时呼唤她的全名，她早已习以为常。虽然脸颊疼痛，但她明白路比的愤怒源于关心，而非担忧炼丹室爆炸，无处再炼丹。嗯。

“你……”

路比视线转向桌上的两堆粉末，一灰白，一漆黑。从刚才闻到的气味判断，无疑是火药无疑，灰白的那一堆可能是伊芙刚才所用的燃料。

“这就是你说的火药，我成功炼制出来了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