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镜流的恐惧
当战争来临,脚下的土地也展现出了它残酷的一面,一片荒凉与毁灭的景象。
天空是灰暗的,厚重的云层压得很低,仿佛随时都可能崩塌下来。
空气中弥漫着火药和燃烧后的焦味,提醒着这里刚刚经历了一场激烈的冲突。
地面上布满了坑洼和裂痕,那是爆炸留下的伤痕。
四处散落着战斗残骸,断裂的武器和破损的战甲在昏暗的光线下反射出冷冽的光芒。
战场的环境极其恶劣,强风卷起沙尘,打在脸上,像刀割一样疼痛。
温度极端,白天酷热难耐,夜晚却又寒冷刺骨。
在这样的环境下,每一步行走都变得异常艰难,每一次呼吸都充满了挑战。
而就在这这等恶劣环境下,大量的步离人陆军早已集结,虎视眈眈望向前方已安全着陆的云骑军们。
步离人狼人以其强壮的身躯着称,身体结构宛如力与美的完美结合,肌肉线条分明,覆盖着一层浓密的毛发,彰显着他们惊人的力量和速度,他们的四肢强健有力,每一个动作都充满了爆发力,仿佛随时准备跃入战斗。
他们的利爪是其最显着的特征之一,锋利如同利刃,能够轻易撕裂最坚固的护甲。
这些利爪在战斗中既是致命的武器,也是步离人狼人身份的象征。在光线的照射下,利爪反射出冷冽的光芒,令人不寒而栗。
步离人目光更是暴戾而野性,眼中闪烁着对战斗的渴望和对敌人的蔑视,眼神中没有恐惧,只有对胜利的执着追求。那双眼睛在战场上犹如猛兽的凝视,能够穿透敌人的防线,直击心灵深处。
而站在最前方的陆长歌率领着云骑军,如同一股不可见的风暴,迅速而决绝地带着云骑军杀向步离人部队。
他的战铠在阳光下闪耀着寒光,手中的长剑如同寒星一般,照亮了他坚定的面庞,在他的率领下,云骑军展现出了他们无与伦比的纪律和协作。
云骑军的士兵们,每一位都是经过严格训练的精英,他们的动作整齐划一,如同一人,他们的眼神中闪烁着对胜利的渴望,紧随着陆长歌的指挥,勇猛地冲向敌阵。
战争一触即发。
而镜流,也在这其中。
剑,长六尺五寸,重十四斤。
每一把都由云骑重剑形制,需双手握持挥舞,锋刃蕴含离火,在接敌瞬间足以切开器兽的惰性外甲。
足有佐战援护的飞剑十二把,接入自大椎至阳关一线穴道,应使由心,一瞬间施展开来,如惊风疾雨。
镜流对剑术还不甚了解,她还有很多要学。
戎装女子跟陆长歌甚至来不及教她更多,就要率军出征,于是……
这片战场,成了镜流的第二课。
由那些倒下的敌人教。
在镜流面前,步离人发出了震天的咆哮,利爪在阳光下闪着寒光,目光中充满了暴戾和野性,恶狠狠地扑向镜流。
镜流深吸一口气,用陆长歌所教的,用剑去刺。
刺啦——
在锋利地剑刃前,普通的步离人防御力不堪一击。
尤其是可以说得上是天赋奇才的镜流。
用起剑来,只是短时间内,便迅速掌握了用法。
只是刺的动作简单明了,但动作灵敏的怪物不会自觉迎上剑尖,任由她来处决,于是再接下来的厮杀时间里,她学会了斩,接着是缠,在力量惊人的怪物面前,镜流懂的以剑脊卸去攻击。
对剑术,她自认已心融神会。
于是踏着无数步离人的尸体,跳上了身高十倍于已的器兽战卒,龙伯。
步离人有个传统,成年礼甫一结束,步离人必须走进武器牧场,从基因巫术筛选和育种的「器兽」中挑选、驯服自己第一匹战骑。
从此步离缰绳便成为战斗经历的记叙者,缰绳上从此渐渐挂满了划痕、结扣与坠饰。
若奴隶死伤殆尽,武器折损,缰绳末端系上尖刺也可充作鞭子。
要是鞭索断裂,爪牙尽碎,葬身战场,那么这条缰绳将会成为步离人残存的碑铭与纪念。
而步离人本身能征善战,擅以生物科技制造武器、铠甲甚至飞船,奴役并改造其他智慧种族在诸多星球间进行劫掠。
对自体进行多种生物技术改造。步离人的盔甲、武器都带有明显的活体特征。
其舰船被步离人称为「器兽」或「兽舰」,是具有摄食、攻击、繁衍能力的生物飞船,步离人日常狩猎时所乘坐的战斗飞行器也均以速度见长。
步离人的舰队将文明世界摧毁,转化成了武器牧场,星球住民会成为毫无尊严的块肉,成为那些山一般的器兽的养料。
而这次小规模战争,这支步离人部队足有器兽舰六艘,战斗舰二十五艘,也是相当惊人的数量。
仙舟人以离火切开器兽的惰性外甲,以数十米高的金人应对器兽。
其中包括器兽战卒「龙伯」,身高十倍于人,还有较为普通的血眼睚眦,步离人陆战最常用的战兽。
杀心上来的镜流,在战场上斩杀了大量的步离人以及血眼睚眦。
普通的目标已经不足以让镜流感到了满足。
此时的她,满脑子都回忆起开战前,陆长歌对着步离人兽舰发动的第一波攻势。
那是仅仅只有一剑。
一剑,直接撕裂了步离人防线的口子,斩落了五艘兽舰,战斗舰十五艘。
成功让全体云骑军,深入敌军着陆地面,奋勇杀敌的机会。
镜流丝毫不怀疑,哪怕是那颗毁灭了苍城的妖星,遇上了陆长歌,恐怕也是难逃被一剑斩灭的命运。
她也想成为陆长歌那样的人。
她也想变的跟陆长歌一样强。
就凭手中的剑。
抱着这样的自信与心态,镜流用剑对准了自己脚下的器兽战卒龙伯。
只是哪怕折断所有随身携带的剑,也不过在对手巨硕的身躯上留下成打成打的伤口。
她被巨掌拍飞,娇小的身躯躺在战场的血泥里,再度被恐惧淹没。
在溺死的关头,她才明白,剑术亦有极限。
她挥出去的剑,跟陆长歌挥出去的剑,完全不是一个概念……
精美的红眸再度被往日地恐惧所逐渐覆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