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还是师叔对我好
“浮风师叔,请了。”
乾禛眉宇上扬,作势请道,他也想看看,迟渊究竟能否使出天阶灵技。
“你且看好。”
迟渊身躯缓缓下伏,功法运转之际,浩瀚如海的灵力汹涌而出,随着他催动龙象镇魔劲第二式神象劲,顿化无数细胞大小的微粒融入浑身骨骼血肉之中,整个身躯顷刻间犹同玄铁精金铸成,每一寸血肉都充满了至极的防御力和爆发力。
“昂——”
恍如有一头远古神象自迟渊体内苏醒,一道高亢震天的象鸣之声直冲云霄,随之一圈圈金色气浪自迟渊脚下震荡开来,散发出镇人心魄的恐怖威压,令下方众人无不心神颤动。
“好强的威势!”
“此等威势定然是天阶灵技无疑!想不到真的有人能在灵王境练成天阶灵技,浮风公子当真逆天啊!”
“不对,这不是天阶初级灵技!浮风修为不过灵王四阶,纵是施展出天阶初级灵技,也不可能造成如此大的压迫感,甚至天阶中级灵技都达不到这等威势,难道……这是天阶高级灵技?”
“天阶高级灵技?这……这怎么可能?连我灵皇巅峰修为,都无法掌握这级别的灵技,他这点修为怎么可能……”
“怪胎!绝世怪胎!此人如不陨落,将来定能成为一代大帝级的存在!”
……
一道道敬畏的目光望向那道年轻身影,他们本以为已经高估了迟渊的天赋,可现在才知,他们的高估根本就是对迟渊的侮辱。
正所谓夏虫不可语冰,此刻他们才深刻理解到了这句话的含义。
“这到底是哪冒出的怪胎?!”
司空炎一阵汗流浃背,一个灵王拥有灵宗级别的速度已经很逆天了,竟然还练成了天阶高级灵技?这还是个人吗?!
难怪凤夭夭说等迟渊成长起来,他连迟渊的影子都看不到,这能看到就有鬼了。
“我竟然想跟这种妖孽争女人,真是……”
司空炎心头苦笑,得亏他果断绝了对安雨昔的念想,不然无需等迟渊成长起来,映月宗有的是人让他知道天高地厚,与迟渊这种能将宗门带上一个崭新高度的神才相比,他这个宗主根本无足轻重。
“天阶高级灵技?!”
饶是知道迟渊天赋逆天,闻人冰楹和安雨昔也被吓得不轻,感觉世界都好像不真实了。
别说师徒二人,便连凤夭夭也瞪大了一双凤眸,这个徒弟,天赋好像比她想象得还要夸张呢!
有容歆雅只觉心跳都要停滞了,难怪当初迟渊对她根本看不上眼,她那点天赋在迟渊面前,跟没有怕也无甚区别吧?
有容倾嬿呼吸都有些急促起来,她忽然觉得自己亲自上也不是什么坏事,便是沦为了迟渊的炉鼎,对拥有顶级炉鼎体质的她来说,也不失为一个绝好的归宿啊!
“原来……他真的比我强了千百倍……”
乾禛心神一阵恍惚,不知是被打击得麻木了,还是差距太大让他没有了嫉妒之心,此刻他的心情竟出奇的平静了下来,再无失落和不甘。
凤夭夭说得没错,他确实没资格和迟渊争女人,连有这个想法都是一种罪过。
轰!
却在这时,迟渊拳绽神芒,摧山断岳地朝着公伯炀一拳轰出。
哗啦!
重重叠叠的神象劲力轰击在水幕上,顷刻迸发出无穷气浪,仿如有万道拳劲不断叠加轰击,水幕的表面霎时蒸腾起一股灼热的白色烟浪,倒旋着从迟渊上下两边呼啸而过,直蹿出十余丈远,动静相比乾禛的泥牛入海,简直判若云泥。
感受到这一拳的威势,公伯炀心中的震撼难以言说,勉强平复了下心境,才声音艰涩的说道:“浮风公子这一拳……已有灵皇一阶威能,依老朽估测,此灵技……应当是天阶高级灵技!”
“嘶……”
虽然已经有了预测,但听公伯炀亲口确认,在场众人仍不禁倒吸了口凉气,纵使亲眼所见,他们也兀自不敢相信,一个灵王四阶的人真的练成天阶高级灵技,这简直颠覆了他们一直以来的认知。
迟渊却是淡然如初,看向乾禛道:“乾禛师侄,这轮较量你可服?”
乾禛嘴角扯动了下,随即心悦诚服的道:“师叔之大能乾禛领教了,此番较量乾禛输得心服口服,也多谢师叔看得起我,拿出了真本事与我较量,倒是让乾禛大开眼界了。”
“眼下师叔已经碾压我两轮,我看也没必要再进行神魂较量,乾禛便就此认输吧。”
乾禛坦然向迟渊认输,继而将司空炎身前的冰魄剑抓摄到身前,然后双手向迟渊呈上道:“乾禛愿赌服输,这把冰魄剑便让于师叔了,此外我也说话算话,以后绝不再对冰楹师妹抱有念想。”
“那便多谢乾禛师侄赠剑了。”
迟渊接过冰魄剑,向乾禛拱了拱手,便回到下方座席,将冰魄剑转送给闻人冰楹:“冰楹,此剑可助你提升战力,这次赌战便用此剑出战吧。”
“多谢师叔!”
闻人冰楹欣喜接过冰魄剑,眸子大放异彩地打量起来,口中赞叹连连:“这剑果真与我完美契合,有了它,我的战力至少能提高三成!还是师叔对我好,这下冰楹胜算更大了!”
闻人冰楹笑靥如花,开心的笑声传遍了后花园的每个角落。
看着闻人冰楹如获至宝地抱着冰魄剑,欢喜得情难自禁,乾禛眼中闪过一抹苦涩,闻人冰楹哪是不愿收这把剑,只是不愿收他送的罢了,他大费周折地为闻人冰楹打造了这把冰魄剑,没想到最后却是为迟渊做了嫁衣……
闻人冰楹倒也没忘了乾禛,笑意盈盈的向乾禛感谢道:“乾禛师兄,也多谢你了,没有你为我打造这把剑,我还用不上这么好的剑呢。”
闻人冰楹不说这话还好,一说这话乾禛顿时一阵心塞,有种吐血的冲动,哭也不是笑也不是的说道:“冰楹师妹喜欢就好,也不枉为兄费一番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