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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书网 > 哑妻惨死当夜,叶总被白月光缠着喝交杯酒 > 第18章 就跟桃桃说你死了

第18章 就跟桃桃说你死了

“我们叶家百年的基业,到底是不能压在慕承一个人身上的。阿启是药石无医了,慕承身上还有开枝散叶的责任。”

段如歌此刻的语气就像太后,仿佛叶家百年基业是真的造出了一个皇位要来继承。

结合前天叶曙启的“女孩继承不了家产”的言论。

江晚星心中悄悄鄙视了一下。

这些人都上过正经大学,却没有学到男女平等的观念。

不过算一算年份,叶家还真就是从清朝末年创立的第一间“东泰典当行”。

封建残余。

怎么打土豪分田地的时候没把他们给干掉呢。

江晚星腹诽。

“晚星,说句实在话。这么几年相处,我也算了解你,你跟你家的人不一样,你是个老实的孩子。你并不适合我们这个圈子,比起穿礼服喝香槟,你是不是觉得下地种菜更有意思?”

“你的身世虽然坎坷,但你今年也才26岁,年轻着呢,再找个老实男人依靠也不是难事。慕承心太野,并不是最适合你的人选。”

“桃桃是个女孩,也毕竟是叶家的血脉,肯定是要留在叶家的,她长大之后叶家也会给她安排个好归宿,她一辈子也就不愁了。”

江晚星越听便越觉得有团火在心里烧,并且越烧越红越烧越旺。

凭什么一个认识不到五年的人就能轻易断定她和桃桃的出路?

再找个男人?

如果她不愿意呢。

还有桃桃,说得好听,说到底不就是联姻的牺牲品吗?

江晚星抬手想拿本子,却不慎碰到了茶杯,彻底凉掉的茶水洒了出来,蜿蜒到边缘。

段如歌掀开眼皮瞧了眼,嘴角似笑非笑,似乎江晚星的愤怒和愚钝也都在她的掌握之中。

到底是没见过世面的聋哑人,都不会隐藏真实情绪。

“江晚星,你同意我说的吗?你是什么想法?”段如歌施舍般地问。

滴答滴答,茶水落下桌子。

佣人要过来帮她清扫。

江晚星窜的一下站了起来。

佣人被吓了一跳,立即又退了回去。

段如歌搅了搅咖啡,勺子碰撞杯壁发出清脆的声音,依旧是贵妇人雍容而淡定的样子。

她似笑非笑地看着江晚星,以一个长辈的姿态:“不过你也不用太着急,你可以回去好好看看协议。桃桃呢,自然是由我们叶家继续抚养,这一点你不用担心。”

“钱呢,要是觉得不够可以再加,不过也要有个限度,不要学你家里人那样。”

江晚星刷刷地在本子上写下:【再加两千万。】

段如歌看了一眼,仅仅愣了一秒,随即笑得讽然。

果然是没见识,狮子大开口也只能开到这种程度。

“没问题。”

段如歌回答得爽快,又搅了几圈咖啡,也不喝,只是搅,螺旋桨似的,搅得江晚星心情更烦躁了。

“两千万而已,我让人加上去,你还有什么要求,尽管提。”

江晚星一鼓作气,在本子上写下:【钱和桃桃,我都要。】

段如歌扫了一眼,随后笑了。

“果然是江家的人,贪得无厌。”

“桃桃是公之于众的叶家的孩子,即使是为了名声,叶家也不可能放任她流落到小门小户。”

“桃桃你就断了这个念想吧,她现在年纪还小,很多事情都记不清楚。等你们离婚了,我会跟她说你死了的。”

“孩子而已,你可以跟别的男人再生。”

回过神来,杯底仅剩的一点凉茶已经泼到了段如歌的胸口。

江晚星把茶杯猛的一磕,杯底应声而碎。

江晚星瞥了一眼,铿锵有力地比划道:【我同意离婚。桃桃和钱,我都要。】

比划完,江晚星背上自己的包,挺直腰板,风风火火走出了大门。

并且大门敞开,她没关。

空旷的客厅里,留下呆滞的段如歌。

年轻的佣人非常有眼力见地回避了,只有稍微年长的赵妈拿着干净帕子上前。

秋风迎面瑟瑟地吹来。

江晚星走在林荫道上,一开始还挺直了腰杆。

走着走着,她忽然双腿一弯,险些跪倒在地。

那可是段如歌啊。

熬死原配,秘书上位,出了名的有手段。

能把茶水泼到这个人身上,爽是爽了一瞬,可她现在想哭。

自己把柄都捏在她手上呢。

且不说她跟叶慕承母子连心,合起伙来逼她净身出户,倒时不仅见不到桃桃,钱也没了,到时候让江家再度破产。

她要是让叶泽阳把江家的资金链一断,江景山电话立刻就会打过来了。

不对,有江雾槿在,叶慕承不会坐视不管江家。

江晚星此刻明白了什么叫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了。

激怒段如歌做什么?

如果能穿越时空,她一定会把那杯茶转个弯泼向自己。

现在回去下跪认错还来得及吗?

江晚星到底是年龄渐长,胆子越变越小,变得比巴掌还小,一想到段如歌被她泼水的画面,她腿软得站都站不起来。

她努力着强撑自己,浑浑噩噩走了几步,脑袋一阵眩晕。

江晚星这才想起来,她没吃晚饭、早饭、中饭,现在都日薄西山了,如果再耽搁会儿,她也吃不了晚餐了。

就在她要跌坐在地的时候,忽然落入一个温暖的臂膀里。

江晚星略惊,抬头,看见谢新延混不吝的脸在她眼前放大。

谢新延脸上洋溢着“我叫红领巾”的灿烂微笑。

明显是觉得自己又做好事了。

谢新延把她扶了起来:【这也太巧了,一天之内碰到两次了。】

江晚星宛若看到了救星。

谢新延看起来再不靠谱也是个过了法考的律师,江晚星比划问他:【我把水泼别人身上了,我会坐牢吗?】

谢新延一愣,神色严肃地问:【故意的还是不小心?】

【故意的。】江晚星手势划得很慢。

【什么温度的水,烫吗?在哪里泼的?】

……

两人手语比得飞快,手势舞动是没有声音的,周遭甚至安静得能听见白头翁振翅而飞。

可在聋哑人的世界里,此时唇枪舌战一样激烈。

谢新延安慰地拍了拍江晚星的肩:【不是死刑,别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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