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一次洗礼

恋爱还是很甜蜜的，雨霏觉得我只会工作，不懂生活，所以周六日就会拉着我去市内百货商场逛，也到时尚街的店铺逛，不停地试试衣服，有些贵的买不了，便宜的又看不上。不管衣服裤子，最后总要给我和她都买上一两件。

百货商场不给讲价，个体户就可以，有时候她就为十块钱讲好久。有时还和店主吵起来，我就要去劝住她或者拉走她，她就说：“试多了不买就那么不高兴，还用土话骂我，以为我听不懂。我当然要说她几句了。”我感觉每次和她逛街都很累，她倒是乐此不彼。

有时周六我们会找个附近的地方玩，她会买点水果、花生、点心、饮料，带一块塑料布，在草地铺上，两人就聊聊天，用借来的相机拍拍，有时她躺下枕在我腿上，有是我枕在她腿上，眯着眼睛，仰视天空和她，感觉很好。我问她：“你为啥叫雨霏啊？”她说：“我妈说我出生在春天，毛毛雨下个不停，出生后我整天又爱哭闹！就叫雨霏了。”“我也觉得你爱哭。”她说：“那是我眼泪浅。”又问我：“那你为啥叫向南呢？”我说：“我父母亲一直从北方向南方来，老祖宗又在南方，我在向南的半道出生，就叫我向南。不向南能遇到你吗？”她说：“难说！如果你向北，到了东北，正好遇见东北的我呢？你跑不了。孙悟空再厉害也逃不出如来佛的手掌心！”我挠她胳肢窝，说：“我看你有多厉害，看你有多厉害！”挠得她满地翻滚，直喊饶命！

晚上我们也会约着去看电影，她挽着我的胳膊，接纳四周投来的目光，脸上挂满幸福和自豪的微笑。

她教学业务能力一般，爱玩爱打扮，她母亲总说她，“你要向小陈学习，人家爱学爱钻研，不想你就爱漂亮！”她说：“我不正在改吗，漂亮也要，学习也要。”她爸对我说：“你要好好管管她，我们从小就宠坏她了。“

雨霏有个妹妹和弟弟，都在上学，虽然我们还没结婚，却都叫我姐夫姐夫的。我只是笑笑接受。

我们也商量着结婚的事，我说“教育局有规定，要登记结婚，才能申请单独的住房，有一房一厅的，也有两房一厅的，我们早点登记吧？”她说：“那结婚登记前总有个订婚仪式吧？”我说：“应该有，但我们也不知道怎么个仪式，是不是回去问问家长啊！”她说：“那是当然。”

回家问了父母亲，他们都是贫困时期结婚的，两个人在部队举办简单的婚礼。对现在的婚礼也不是很清楚。母亲说：“你们不能和我们那个年代比，娶人家女儿多多少少还是要送点彩礼的。”父亲说：“也问问对方有什么要求？”

第二天放学后，我和雨霏一起骑车下班，我问她：“昨天的事你问你父母亲没有？”她说：“问了，也没说要啥的，我母亲说她会准备一套新的床上用品，被子、枕头床罩等。我父亲就说按家乡风俗，你要送一个猪大腿，后脚的、整个后腿。别的没说。”我问：“需要彩礼金吗？”她说：“他们没提这事，但我觉得应该要有点。”我问：“要多少？有没有一个数？”她摇头。我说：“我妈说娶人家的女儿多多少少要给点彩礼钱。那我们家就量力而行吧！”

那是我父母的工资也不高，父亲每月一百多元，母亲三十多元，我也差不多。晚上父母亲和我一起商量决定拿六千元，母亲说：“干脆6666块，六六大顺！”父亲和我都没意见。

母亲说：“还要买一个床、买一个衣柜、吃饭的桌凳、锅碗瓢盆等到，还有洗衣机、电视机吧。花钱也不少呢。”我说：“就这些了，其它要添置的家具，我来买。”我知道母亲一贯省吃俭用，存储一些钱不容易。

选了一个吉日，在预定的卖猪肉的市场，拿回一条猪大腿，还蛮沉的，回去刮洗干净，晾干水，用红纸包住腿脚，红线系紧。然后中午和母亲一起去雨霏家，进了门，雨霏父母都喜迎出来，雨霏负责端茶递水的，坐定后母亲说：“今天我和儿子就算是订婚来了，也不知道有什么规矩，我们以前结婚比较简单，所以有什么做不到的，亲家多多包涵。”对方父母也说：“我们以前结婚也很简单，都是一样的。”母亲把红布包裹的红包取出来，这是我们家小小的意思。你们就不要嫌就好。”雨霏母亲忙用手挡着，“这怎么能收？我们对雨霏说过，没有这项要求。你们挣点钱也不容易。”雨霏也说不用了。母亲说：“你们没提，我们良心用做到，一片心意必须留下。”对方父母亲只好接着。我把猪腿也和雨霏一起放进厨房。

接着双方家长就说个不停了，基本是说自己的孩子的不是，希望以后多体谅。我和雨霏就左边上听着，也不好插话。

接下来几天都忙的就是结婚的事，选了一个节假日去拍婚纱照，花了二百多块，然后去医院做婚前体检，又选一个吉祥如意的日子带上户口本、身份证去区民政局登记，我们带的婚纱照片说不行，要在他们这里重照结婚照。双人并排坐着的黑白相，忙了半天终于把结婚证领取了。两本，一个人一本。虽然奔波劳累，但看见结婚证还是很开心的。

第二天我就和书记、校长知会结婚的事，他们都笑着恭喜我们。书记说：“我说你们是男才女貌，天生一对，没错吧！呵呵”。我忙道：“谢谢梁书记吉言！也感谢您两位对我一直工作、个人问题的关心！我一定铭记心里。”校长说：“希望你婚姻美满，早生贵子啊。几时摆酒席请上我们俩。”我说：“那是一定要的。”校长又说：“还有别结婚了把工作拉下了。”我说：“您放心。工作在我心里永远是第一位的！”

我临走把房屋申请递给校长，“希望校长能尽快解决我们的住房问题！”校长笑道：“不和你父母亲一起住？”我说：“还是我们年轻人自己出来住自由方便一点，父母家里也比较拥挤。”“好，我们会向局里尽快落实。”

很快房子就批了下来，而且是两房一厅带厨房卫生间的。雨霏听到非常高兴，她下午有空就去办手续领钥匙了。晚上吃完饭，我们就去房间看看。

虽然房子有点历史比较旧了，但面积挺宽大，主卧还有一个阳台，我想整理粉刷一下，就完全不一样了。她说：“一个主卧、一个书房，太好了。你抓紧时间找人来装修粉刷墙一下，电线估计要重新布置一次。”我说：“好！”两个人互相盯着对方，然后就拥抱在一起了。

用了一个星期，就把房间全部粉刷装修好，然后连夜搞卫生，雨霏早把几个窗帘布订做好了。然后我们又去家具店铺订床、床头柜和衣柜。还有厅内的茶几、沙发，吃饭的桌子用折叠式的，还有可以层叠的塑料凳。

电视机、洗衣机母亲早就买好了，都选当时最先进最好的品牌。电视是松下的，洗衣机是白天鹅的。

东西陆续搬进新家，墙上挂上风景画，床头柜、书桌摆上婚纱照，半个月的辛苦终于有了比较满意的爱巢了！

雨霏和我商量要找个合适的周六日，请大家吃喜酒，然后才搬进新家来。

我说：“我们还有晚婚假，你想去哪里度蜜月？”她说：“我想去特区看看，深圳、珠海特区。”我说：“好！”

正好国庆节要到了，国庆节摆喜酒，大家都有时间，人也比较齐。于是买了请帖，一一写道。教育局的领导、学校的书记、校长和全体教职工都请。双方父母亲的领导、要好的同事、朋友都请，雨霏的朋友、近的同学，也请。还有第三中学的校领导、杨先生等，还有东田湾的老师们。还有遗漏吗？

我们觉得齐了！大概需要二十几桌。

国庆节大家都放假，我们在家买好水果、花生、瓜子、从双方家里准备好十几张凳子，把水烧好，灌满五个热水壶，沏好几壶茶，就等大家来新婚房道喜了。两家的父母亲也来了。

十点左右，陆陆续续有人上门，看见门上贴着双喜红字，就说恭喜恭喜两位，和和美美，白头到老，早生贵子啊。

大家都带有红包利是，这是一种风俗习惯。

晚上我们在市内最豪华的芙蓉大酒店安排了酒席，席间请局领导为我们祝词，双方父亲也简单讲几句感谢大家的话。最后我们在主持人的引导下，一拜父母亲、二拜领导同事，亲朋好友，三是夫妻对拜三下。还交换金戒指。大家起哄要拥抱亲吻一个，我大大方方地满足了大家的要求。

喜宴很成功，每个人走时都发一包喜糖。我喝的有点晕，在酒店门口送完大家，我就觉得站不稳了。回到家里，母亲还不停说我，我说：“我今天特高兴，醉了也高兴。”雨霏忙弄点白糖温水给我喝，说到“知道你高兴，把水喝了，早点躺下睡了！”母亲和她帮我脱衣服、裤子，帮我抹脸，然后盖上被子。父亲问“没吐吧？”母亲说“没吐。我们也赶紧回去吧。雨霏你就辛苦了。”雨霏说：“妈，我没事不累。你两老回去吧。”

我虽然醉，但头脑还清醒的，雨霏收拾东西，我就嘟嘟噜噜地喊她，她说洗澡，后面坐床头进屋吹头发，我说“你能不能快一点。我等不及了！”她说“看你急的。”一笑。

关掉灯，她钻进被窝，我们终于黏在一起了。完事，我流的泪水夺眶而出，她说你怎么了？边帮我抹泪，别问怎么啦？我说：“我这是幸福的眼泪！你舔舔甜不甜？”她真舔了一下，说：“有点咸。”我说你不会说很甜很甜吗？她说我想睡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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