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刺伤紫雕
这话是威胁,也是通知。青禾知道白茯苓重情,所以句句都说在她的心窝里,一戳一个准。
“行!你果然是会算计的!”白茯苓狠狠地磨着后牙槽,最后只能无奈地妥协,尝试着让自己往后退。
白茯苓才刚往后退了两步,白玉剑便再次从柳眉手中挣脱,朝白茯苓飞去。
长眉一拧,柳眉身形如燕快速地飞身过去,伸手便抓。
但白玉剑的速度比柳眉更快,它飞速的在白茯苓手上划了三下,缔结契约完成,银光一闪,没入白茯苓体内。
白玉剑一连划了白茯苓三下,把白茯苓都搞懵了。
“它想做什么?刚救了我又想杀我?可也不对呀!难不成是在报复我?”
青禾不耐地解释道,“它想重新跟你契约,但你身上血液流动缓慢,而且精血也不多。”
所以真实的结果是,白玉剑划她第一下,没出血,于是又来一下,出血不够,只能再来一下。
真是离了大谱了,她长这么大就没碰见过这么离谱的事,纵观她看过的所有修仙小说都没这样的!
她这次到底又损失了多少血呀!居然贫血贫到连白玉剑都没法契约了!
忽然,一根黑色戒棍快如残影一般,直击白茯苓的面门。
白茯苓的瞳孔瞬间扩张,心快要跳出了嗓子眼,她一时间有些不知所措,却听到青禾说,“催动兽丹,后退三步,向左两步。”
青禾的声音十分平和,立刻让白茯苓紧张的心安定了下来,快要宕机的大脑也迅速地恢复了运转。
白茯苓像个提线木偶一样,听从青禾的指示,催动兽丹,后退三步,向左两步。
随着白茯苓的步伐迈出,她的脚下蓝光一闪,一个金蝉脱壳的阵法形成。
黑色的戒棍堪堪擦过白茯苓的脖颈时,阵法启动了,白茯苓的身形突然消失,只是眨眼间,白茯苓便又出现在李长河十米之外的地方,成功的避开了戒棍的攻击。
“召唤金竹鱼。”
白茯苓照做,金竹鱼一跃而出,落在白茯苓跟前,白茯苓按照青禾的吩咐,拽着金竹鱼的胡须快速地在手指上缠了两圈,然后催动兽丹。
金竹鱼巨大的尾巴刚形成,李长河的大手便出现在白茯苓的身后,朝她的脖颈抓了过来,想要故技重施。
金竹鱼尾巴一甩,挤到白茯苓身后,用它的大尾巴挡下了李长河的魔爪。
李长河奋力一抓,没有掐住白茯苓的脖颈,反而一把抓在金竹鱼的骨刺上,骨节分明的手指瞬间被骨刺扎穿,血流如注。
李长河吃痛,飞速地往回缩手,却被骨刺上密密麻麻倒钩勾的鲜血横流。
“催动兽丹,转换灵力。”
白茯苓下意识的抬手掐诀。她甚至都没有去想要怎么感受外在的灵力,就下意识的照做了。
“右前方,九点钟方向,雷霆万钧。”
蓝色的灵气球瞬间出现在白茯苓掌心,她手握白玉剑,将灵力灌入,在青禾的吩咐下,下意识的朝着右前方九点钟方向,使出一剑雷霆万钧。
要是白茯苓这会不那么全神贯注,又在胡思乱想的话,她一定会庆幸青禾看过她的记忆,说出来的是几点钟方向,而不是什么坎位、艮位之类的话。
不然她就真的要凉了。
雪白的长剑划破漆黑的天空,然后消失不见,片刻后又回到了白茯苓手里。
李长河的身形,突然不受控制的从空间里踉跄着出来,捂着肩膀倒退几步,嘴里还咳出一丝血来。
李长河愤怒至极的看向白茯苓。这个女人竟然用白玉剑刺伤了他的紫雕。
他与紫雕同生共死,命脉相连,紫雕翅膀中了一剑,他的臂膀也不好受。
紫雕受伤,它的空间之力也随之受到了影响,白茯苓一眼就看到暴露在外的藤蔓。
此刻藤蔓就像是一个坚固的牢笼一样,四四方方的将他们三个围在中间。
藤条还在不停的生长,藤条的缝隙中有水不断地冒出来,只一会就聚集了一大摊。
白茯苓按照青禾的吩咐,在藤蔓四周各划一剑。
藤蔓像是找到了突破口一样,瞬间疯狂的暴涨,藤蔓里的包裹的水也瞬间像决堤的江河一样,不要钱似的往外流。
忽然李玉白他们感觉到了什么,迅速地收回了灵力。
刚才还奔腾不息的江河不见了,暴涨的藤蔓也消失了,只留下三个人,背靠背站在原地,一脸戒备地看向四周。
“白道友!”柳元白率先发现了白茯苓。
他惊喜万分,疯狂的冲白茯苓招手,恨不得立刻扑过去给她一个拥抱。
白茯苓立刻抛去提线木偶的身份,换了张生机勃勃的脸,冲他们招招手。
他们三个还活着真好!幸好来得及,她做到了!白茯苓心中惊喜交加。
她真的凭借一己之力救了他们三个人,完成一件不可能做到的事情,白茯苓心中无比满足,只觉得有种暖洋洋的东西在心口缓缓流淌着。
李玉白见白茯苓安然无恙,冲她点了点头。白凤之也是微笑着冲她扬了扬手。
“以身化剑,击倒他们三个。”青禾急促的说道。
白茯苓听到这样的指令,都懵了,“你跟他们有仇!”
青禾来不及废话,只道一个字,“快。”
白茯苓心中万分确信青禾不会伤害他们三个,不然也不必费尽心机救他们了。
白茯苓虽然心有疑惑,但还是立刻照做了,因为青禾的语气很急切,刻不容缓。
白茯苓以身化剑,瞬间飞到他们三个面前。
柳元白笑嘻嘻的刚要和白茯苓说话,胸口就挨了白茯苓的一道重击,因为没有防备,加上躲闪不及,一下子就被白茯苓打的瘫倒在地了。
白茯苓出手果断干脆,十分迅速,一秒钟以后,天门三白全都被她打倒在地。
“白道友,你怎么……”柳元白微微抬头,刚要开口询问,就感觉到一股危险袭来。
他下意识的脑袋后仰,脑袋还没接触到地面,一道强烈的空间乱流就涌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