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二/人到西川处处难/生猛处事和无奈
这一天鲁守正正在陪着岳娥、安玉聊天，这时，电话声响起。鲁守正一看是：西川的电话，鲁守正接通了电话。
就听里面传出一个声音：“是鲁守正吗？”
鲁守正回答：“对，我是，请问，您是？”
对面声音：“我是西川市政府办公室主任，我姓刘。我现在正式通知你，立马结束休假，到西川市教育局报到。”
鲁守正：“好的，刘主任。刘主任我问您一件事。这事不应该是教育局通知我吗？怎么是刘主任您呢？是不是有什么事？”
刘主任：“本来应该是你到了西川再通知。不过，事情紧急，告诉你也没事，也好让你早作准备。经西川市政府批准，你现在是西川教育局局长了。接下来，鲁局长要有思想准备。我现在只能，告诉你，现在的教育局很乱。还有别的事吗？”
鲁守正：“谢谢刘主任，没有别的事了。我现在就预订最近的机票，飞往西川。希望到时刘主任，多多指导。”
刘主任：“指导谈不上，到时咱们共同探讨。那就这样吧！咱们西川见。”
说完挂断电话。鲁守正暗自腹诽：看来是早就安排好了。这些老梆子。真会使唤人。这是让我在火上烤吗？不管怎么想。还是先订机票。跟姥姥、安玉告别！本来是准备等灵儿回来再走，有些事情都没有安排。到时只能在电话中说了。又叮嘱了金雕、斑虎几句。鲁守正匆匆离开了家，前往机场。
刚下飞机，鲁守正就感觉到了西川市与京都、东安市的不同。刚刚十月份的天气，真的就感觉很寒冷了。现在是下午三点，艳阳高照，温度也就是几度，空气也稀薄，就连呼吸都困难一些。虽然，鲁守正不惧寒冷，不惧空气稀薄。但刚到这样一种环境，还是有一丝的不适。鲁守正运转武当的“太乙神功”，立马感觉恢复了正常。这刚一来，空气如此稀薄，如果运转“太极混元乾坤功”怕是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也就片刻之间，鲁守正的身体适应了当地的环境，打了一辆车，直接去了教育局。鲁守正知道这边的情况复杂。没有告诉任何人前来接机。这样，也正好看看这边的风土人情。自从知道来西川以后，在书本上恶补了一下，这边的知识。但终归是书本知识。
到达教育局，门口有警员站岗。从这一点就能看出里面的情况有多严重。
鲁守正打电话让里面的人出来接一下。也就一刻钟的时间，从里面跑出来一个年轻人，来到鲁守正面前。鲁守正拿出介绍信，给年轻人看了。年轻人说：“鲁局长，我是办公室的王益西。您，请跟我来。”鲁守正随着王益西往里走，边走边问：“现在局里情况怎么样？”
王益西：“局长，现在局里情况很不好。学生们是天天的请愿，就是不上课。说是：要光明，不要黑暗，要还学生一个清白。”
说着说着两人来到办公室。鲁守正先看了看办公室：干净、简洁、大方，这倒是符合鲁守正的审美。里面没有西川市的气息。看来有人知道自己要过来，特意布置的。鲁守正暗中寻思：这是有多急啊！本来自己还想浑水摸鱼来着，现在全泡汤了。于是，问王益西：“现在，局里什么情况？”
王益西：“前局长因为出了这么大的事，被迫辞职了。现在还有五位副局长。主管大学的多吉本玛；主管中学的张寿仁；主管小学的扎西达瓦（女）；主管行政的张百羚（女）；主管建设的斯朗江措。他们五人现在是轮流二十四小时在局里值班。今天您刚来，几位局长的意思是先让您休息。我带您去宿舍看看。”
鲁守正寻思：这样也行。到了宿舍一看，就是几层高的普通楼房，普通的三室一厅。鲁守正转了一圈，先把王益西打发走。自己收拾一番。看看有没有窃听器一类的东西，有备无患！
王益西走后，鲁守正想起了和刘主任通话的内容，又想起了王益西说的情况，看来教育局内部很乱啊！可即便是这样，不还是有一位副局长值班吗？知道自己来了，也不说过来打声招呼。这是不是有点说不过去？先不想这么多。按自己的习惯，把宿舍整理一番。再一看时间，都到饭点了先去吃饭，虽然吃不吃饭对于鲁守正来说没什么两样。但还是要融入这个社会。去食堂的路上，看着一切风平浪静，可鲁守正知道在这平静的表面，下面一定是波涛汹涌。
刚进食堂门口，就听见有人说：“听说了吧？新来的局长是位年轻的狠角色。在他离任前一天，还把继任者抓了起来。据说他的继任者是某位市长的公子，还是某位大人物的外甥。”
另一个说：“咱们这些小兵，还是老实一点吧！”
又一个：“也该有人治一治这帮官老爷了。”
其中一个猛地一抬头，看见鲁守正这个陌生人，停止了说话。鲁守正心说：不知道是谁传播的这些消息。不知道到对方都目的是什么？是好、还是坏？不过现在是把自己放到火上烤，这是真的。只能见招拆招了！哎！打饭，直接回宿舍，先远离是非！”
第二天上午九点，刘主任亲自到来，宣布鲁守正的正式任命。鲁守正说了一些场面上的官话。然后，和刘主任进行了密谈。
与此同时，局里面的反应不一。有的说：刘主任亲自宣布局长的任命，看来市里面对咱们这位新局长期望值颇高。
有的说：再高，又能怎么样？还是先把工资发了吧！
有的说：小声些，新局长应该有两把刷子。在这么大乱情况下把他调来，先看看他怎么应对吧！有有人倒霉了！
有的说：即便是倒霉，也轮不到你、我这种小角色。
有的说：可不是，连倒霉这种事情，都轮不到咱们这种小角色！
鲁守正送走了刘主任和几位副局长正式见了面，。其实，就是认识一下。按正常的习惯，就是认识完，该干什么，还干什么。可现实不允许鲁守正这样办。想到这里，鲁守正说：“几位局长，咱们再坐会，有些工作上的问题，我要想各种请教。”
几位副局长，只能暗自叹息！又重新坐了下来。鲁守正：“张局长，有一句话，我要直说，您看？”
张百羚脸色微变，说：“局长，有什么吩咐？请说！”
鲁守正：“不知道，秘书是怎么安排的？”
张百羚：“我昨天告诉王益西了。让他先跟着你。这王益西是京华大学的高材生。我想这样的人，你们应该有共同的语言。局长试试，不行，咱们再换。”
鲁守正：“那把王益西，叫进来，正式通知他一声，这样是不是更好！”
张百羚：“好的。”
把王益西叫了进来。正式通知王益西，任鲁守正的秘书。鲁守正心中对王益西暗自赞许：知进退、懂时节（没有正式通知前，就不把自己当秘书）。
鲁守正对王益西说：“小王，你去拿一套新的影像设备，然后再这做记录。一式两份，今天你要忙了。影像一份，笔录一份。”王益西一愣，没有犹豫，出去时间不长。一套全新的影像设备拿到了会议室，调配角度，开机。然后，坐下记录。
鲁守正乐呵呵的说：“几位局长？怎么了？没什么话要说吗？”
张百羚：“局长，开会用摄影器材干什么？”
鲁守正：“单纯的作为会议记录，难道，原先局里不做记录吗？”
几人不说话，不过，从脸上的表情可以看的出来，心中的不安。鲁守正顿了顿，又说道：“怎么了？莫非原先开会也是这样的吗？还是我不受欢迎？你们要是还不说话，那我可就要点名了！”
这次鲁守正刚说完。多吉本玛说：“局长，我说。现在的情况比较乱。前几天，西川市大学发生了一起教师跳楼事件，教师当场死亡。教师留有遗言，说：前几年，他通过优秀人才引进，从米国回到国内。也通过了教师资格考试，笔试第一。面试成绩也不错。可是，为了进学校，还是送出去了十万华币。当时，接待他的领导说：虽然你是人才引进！虽然你通过了笔试、面试。但不能免俗……这几年，他做了几件违背自己良心的事情，心中一直受到良心的谴责。可是，这次的事情太大了，大到他无法面对的地步。他也曾经几次去辞职，都没有被批准。弄得他是进也不是、退也不是。最后终于担不住了，选择了最坏的结果。”
鲁守正：“学生罢课怎么回事？”
张寿仁：“局长，是这么回事。现在主要有五所大学的学生罢课。这五所大学分别是：西川大学、西川医学院、西川师范学院、西川美术学院、西川音乐学院。据说是：学生去魔都实习回来以后，据说许多学生都疯了。具体情况警方还没有结论。”
鲁守正：“还有吗？”
扎西达瓦：“现在小学生的情绪也不稳定。出现了许多学生休学、转学的情况。因为大学出现了这种状况，转学就暂停了。”
鲁守正：“还有吗？”
斯朗江措：“有好多施工单位，都来局里要钱。说是大学、中学、小学欠他们施工费，具体欠多少，各说各理，总之跟局里的账目对不上。具体的款数，不知道，但肯定不少。”
鲁守正：“还有吗？”
张百羚：“局长，现在员工五个月没有发工资了。很多的老师、教职员工都在闹情绪。”
鲁守正刚要说话，多吉本玛说：“局长，要不咱们先吃饭，吃完饭再说！”
鲁守正一看时间都快一点了。于是对王益西说：“通知食堂，送几份饭过来。现做，做好点。去吧！”
又说：“今天咱们先把事情捋顺了，说开了，继续！”
五人你看我、我看你，没人说话。鲁守正：“几位是饿的说不出话来了，还是怎么了？饭菜要过一会才能送过来。大家继续！”
没人说话，不过表情上露出了不满。鲁守正就知道如此。说：“既然，几位不说，那我可就问了？我问，你们回答。咱们老师和教职员工的工资，应该是市里拨款。这是有明文规定的。要专款专用。是是市里没有拨款吗？”
张百羚：“市里拨款了。但被挪用了。用在了各个施工单位的工程款上面。”
斯朗江措听完这话，低下头来。
鲁守正想：要不要现在把财务账目封存了。可现在没有一个可用之人。即便封存了，封的是不是假账，谁知道？想到这里，鲁守正说：“斯朗江措，你主管工程建设。你把各个学校的施工进度和施工欠款做一个统计，力求数学精确。能经得起审计。一定要做好、做精、做细。现在最急的是教师员工工资，你有什么办法吗？”
斯朗江措说：“局长我能有什么办法。我又不管财务。”
鲁守正：“你真的没有办法？”
斯朗江措：“局长，我真的没有办法。”
鲁守正：“大家也谈谈想法。想想办法。教师、员工的工资怎么办？教师、员工还等着米面下锅呢？今天商量出来结果刘散会。”
这时，听到敲门声。食堂送饭过来了。鲁守正说：“大家边吃边想，吃饱了主意多。”
安静，出奇的安静。没人说话，也没人吃饭。鲁守正又说：“怎么不吃饭？即便没有主意，也要先吃饭。来、来、来！先吃饭。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
众人低头吃饭，没人言语。可能没有人知道：鲁守正为什么这么生猛，这可是刀刀见血啊！鲁守正心想：几位，我也想循序渐进，可现在情况不允许啊！如果，工资不能尽快的发放下去，后面的工作……想的美！你们几位该干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