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下乡篇:启程
任务结束后,阎折就同怀英回到了家。
翌日,科研会派人将艳阳刀收走,告诫阎折保管好战斗服,同时将印着阎折大头像的秘事者证件和六万元交与手中。.
来的两名男子其中一位解释说是出任务的奖金。
最后两位科研会的人员也摆出尴尬的姿势对他进行祝贺,那一刻他的眼中没有欣喜反倒有些难受,在他看来只不过是从一个枷锁中挣脱又跳进了另一个枷锁中。
冬天的暖阳温暖但也带了刮骨的风,光秃秃的行道树是怆然,城市繁华的背后是异样的腐朽。
警卫厅的值员抬目望去,围巾包裹半张脸从装束看去像是男子,双手插在口袋中向这里靠近的。
到达窗口时从口袋中掏出秘事者证件放到桌上,值员看到秘事者后起身敬礼,随即检查无误放男子进入。
庭院内花树竞相开放俨然似春光华季,他慢悠悠的行至塘边,侧目望去池鱼时潜时跃毫不识隆冬已至。
猝然,三只头青红色的翠鸟落在肩头,他从口袋中伸出手,抚摸鸟头,紫色的鸟嘴中偶有几声脆鸣。
阎折从亭子到药房未见孔忠而,推测他可能是茶室,三下叩门,招呼肩膀处的鸟儿离开。
屋内传出声音:“进来吧!”
打开房门那一刻,屋内香炉中燃烧的草药散发着独特清香,他浑身一颤顿时觉得体内升起多条热流。
“师父,您老整天就这样待着不嫌闷得慌。”
孔忠而淡淡地回道:“心中有牵,那会闲闲,要不把你上次放这里的酒拿出来,热热身!”
“算了吧!我酒量没法说,哎,怎么说那,怎么感觉,心中都不痛快,师父,我这外来人口总觉得与世界格格不入。”阎折苦愁着面说着。
“你自己不愿意接受世界,世界怎么敢接受你,懂得术门,不是让我们逃离,也是为了有趣的活着,你学习五术不是为了快乐吗?”
阎折张了张嘴随后又说道:“是啊!我总感觉这趟水很乱,谁也理不清楚。”
“乱了慢慢整理,衣服脏了也要慢慢洗,其实,有些事情你也应该知道,唐明国也好,这个世界也好,就像一个卦象,术士嘛!帮人卜出了卦象自然要帮人解开,这个卦既然成了,人呐!要活下去就要将卦象解开。”
听罢阎折皱着眉头问道:
“可是,这与我有什么关系,我其实不想成为所谓的秘事者,我也不想成为什么特别厉害的人物,我喜欢闲云野鹤的生活,人间太累了,不然也不会有被贬下人间的神仙。”
闻言孔忠而笑道双眼眯成线,温和的说:
“这是你来到这个世界的使命。我们生来就带着不同的使命。”
“你应该清楚,我们很难去扭转命运,我们不能说成功就是改变命运,也不能说失败就是没有改变命运。”
“因为有时他太难测了,但我们却又时时刻刻的在按照命运行走,得意时尽情享受不丧尽人伦,失意时自我安慰不背弃道德。”
“你也可以按照你之前的世界的活法,闲云野鹤,应该是一种恐惧!”
阎折泪眼婆娑,声音有些哽咽的说:“师父,是恐惧,无尽的孤独,如果我不知道或许还好一些,我真的很害怕他的到来。”
“孩子,该来的总会要来,不该来的你的期许他也不会到来,我们就按照不知道不就好了,忘掉你知道的未来。”
“人有时会说命运,但那些不知道他含义的人却可以活得很好。出生就决定了死亡,生命的时光中只记的开心的事不也挺好。”
“卦算多了心灵就会蒙上尘埃。你应该去农村看看,那里的美景最能抚慰人心。”
“去吧!去看看吧!或许你的心境会好受一些。”孔老催促道。
阎折也不敢再过多停留,毕竟孔老的脾气在那里放着,一旦不乐意少不了挨骂,想到之前学习经方时没有按照师父叮嘱结果药效有的差,挨了顿骂。
也不敢再多叨扰起身行礼告辞。
行至门口时身后传来孔老的声音:“这次的旅行成长了不少。”
阎折双手抠着两侧的门回答道:“是啊,从之前的一米七多点长到了一米七八。”
“哈,哈,这要是让一些人知道了那还不羡慕死。”
“那我走了,师父,您老照顾好自己,这次来的匆忙没带什么礼物,勿怪。”
孔忠而拜手笑着说:“你要是带了,再来我就不让警卫放你的行,面相你懂,能做到望闻问切,经方也掌握的差不多了,什么时间学针灸?”
阎折有些难为情道:“师父我五行属木,属火对水很敏感,我看到金属心中总有那么点的忌讳,我还是再等等吧!”
说罢,阎折合上门匆忙离开,踱步离开孔老住宅,心想或许在农村能找到解除这种精神枷锁的方法。
路边经过淘气网吧时,阎折抬头望去抬头门面装饰喜人亮眼,但却人迹罕至。
透过玻璃门望向里边,屋内的陈设干净,丝毫没有烟雾缭绕垃圾遍地,应该是网吧管理人员对这面比上心。
靠近门的左侧电脑屏幕亮着,男孩歪着身子侧头倒在躺椅上睡觉,通过头型判断阎折只觉得眼熟。
最近好像在哪里见过。
他缓步靠近,侧身熟睡的男孩将头颅转了过来正对阎折。
阎折沉声道:“牛少田,他怎么会在这里。”
确定是熟人后,推开门他用手背拍打在牛少田的脸颊处。
牛少田缓慢打开睡眼,两眼朦朦的望着阎折,他的视野清晰之后猛地瞪大双眼喊道:“阎哥,你怎么来这里了。”
“就准许你来,不准许我来吗?走吧!跟我办点事,反正你也没地方可去!”
“不是,我就在网吧...挺好的...”牛少田推搡道。
“走吧,在网吧里过夜那不是没去处,赶紧下机,把账结了,跟我去个地方。”
见阎折语气果决,他感觉也不好过多的推辞,在他下机时,阎折走到前台,敲着桌子喊道:“喂,醒醒,你是这的老板吗?”
男人点头打着长长的哈欠。
阎折透过长相推测男子应该四十多岁有两个儿子,随即开口道:
“把这里的法定人改为你的二儿子,明年大财必至。”
意识朦胧之际,点头同意,真正回过神后才发现男还早已和同伴出了门。
“他什么意思,好像没明白,算了,按照他说的试一下,反正也整天赔钱改变一下。”
男人又回忆起刚才二十岁出头面容上还残留着些许稚嫩,眼神清澈略有阴沉的男孩。
“大财将至。”男人在口中来回重复,只感觉很有意思。
牛少田背着包裹跟在阎折身后询问:“阎哥,去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