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真相的尽头

墙壁上挂着几幅泛黄的照片，那是他年轻时的模样，如今已是满头白发，沧桑尽显。今天的他比往常更加疲惫，刚刚结束与古开山的生死较量，身心俱疲。

“老大，你没事吧？”小涵站在一旁，低声问道，担忧的目光紧紧跟随在苍正身上。

“我没事。”苍正的声音微微沙哑，语气却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恍若风中摇曳的烛火，随时都有可能熄灭。

小涵心中不安，试探着问：“古开山已经…解决了吗？”

苍正点了点头，眼神却透露出一丝复杂的情绪：“他是我一生最大的敌人，今日终于了结了我们的恩怨。”

“可是…为了杀死他，你付出了太多。”小涵语气中带着一丝心痛。她知道这场战斗不仅仅是身体上的，更是苍正心灵深处的较量。

“是啊，我付出了很多。”苍正缓缓坐下，目光直视前方，仿佛在凝视着某个遥远的过去，“但无论付出多少，这一切都是我选择的结果。”

“老大，你为何要独自一人扛下这一切？我们可以一起面对。”小涵急切地说，眼中流露出不甘与愤怒，“你不该承受如此重的负担！”

“我不能让你们受牵连。”苍正转过头，眼中闪过一丝坚定，却掩不住深处的疲惫，“我犯下的错误，终究是我自己的命运，这条路我只能自己走。”

小涵感到一阵心痛，仿佛在看苍正一步步走向死亡的深渊。“老大，你难道就这样放弃了吗？你还有很多事情要做，还有我…”

“我无法再继续了。”苍正低沉地打断了她，眼中浮现一丝无奈，“心力交瘁……这样的状态，我已经坚持不下去了。”

“你别这样说！我们会找到解决的方法！”小涵急了，她的声音逐渐高亢，满是焦急，“你不能就这样放弃自己！”

“我很抱歉，小涵。”苍正深深叹息，脸上的皱纹似乎加重了几分，“我已没有力气再去争取任何东西，只能接受命运的安排。”

苍正微微一笑，嘴角似乎勾起了一丝温暖的弧度：“你是个好孩子，正因如此，我才更不能让你卷入这场纷争。你应当有自己的未来，而不是被我的过往所纠缠。”

小涵咬了咬嘴唇，内心五味杂陈，眼泪终究还是流了下来：“你为我做了太多，我不想失去你。”

苍正伸出手，轻柔地抚摸着小涵的头发，仿佛在安慰一个受伤的小鸟：“我会永远守护着你，哪怕是从另一个世界。”

他的声音渐渐低去，神情陷入了深思。小涵心猛地一沉，脑海中闪过一丝不祥的预感，她不安地拉住苍正的手：“老大，你不会真的想…就这样离开我们吧？”

“我无能为力。”苍正无奈地笑了笑，眼中浮现出一丝执着与坚韧，“命运如此，我只能甘愿接受。”

小涵感觉到苍正的手越来越冰冷，心如刀绞。突然，苍正的脸上浮现出一抹痛苦，他微微倾身，额头冒出细密的冷汗。

小涵的心脏剧烈跳动，胸口仿佛被重重的石块压住。她怎么也不敢相信即将失去苍正的事实：“老大，你不能抛下我，不能就这样离开…”

苍正微微一笑，透出一丝释然：“小涵，请你好好生活，继续追寻你的梦想。不要被我的阴影笼罩，我希望你能拥有更美好的未来。”

“我不能！我不想离开你！”小涵哭喊着，泪水早已模糊了双眼，她的心中涌动着无尽的恐惧与害怕，仿佛即将失去太阳。

苍正站起身，竟是那样虚弱，却依旧显得英俊：“无论如何，我不会忘记你。我的一生，都在为保护你而奋斗，你的笑容是我最大的动力。”

“你别说这些了！”小涵哽咽，握紧苍正的手，感受到他的温度一步步流失，“我会努力的，你还会陪在我身边的，对吧？”

苍正微微一怔，目光中流露出一丝温柔与心痛：“我希望如此，但若有一天我真的离开，请你不要过于悲伤。生活还要继续。”

小涵的心如刀割，她已经无力再去言语。盘踞在心头的情感如潮水般涌动，直到最后的真相浮出水面，她的眼泪止不住地流下来：“老大，我永远不会忘记你的。”

苍正微微颔首，面露笑容，却透着无奈。他轻轻拥抱了小涵，像是要将自己全部的温暖都传递给她：“则由我去守护你的未来。”

此时，苍正的身体越来越虚弱，已难以支撑。小涵感到深埋于心底的绝望，似乎在一瞬之间爆发：“老大，你一定要挺住，求你了！”

苍正微微闭上眼睛，仿佛在思索着什么。他的声音如同残存的余音：“小涵，知道我最大的遗憾是什么吗？”

小涵抬起头，红着眼问：“是什么？”

“是没能给你一个幸福的家庭，没能让你沐浴在快乐的阳光下。”苍正的声音缓缓回荡，即使在这份沉重中也透着一丝轻松，“但我知道，未来的你会更好。”

“老大，无论世事如何变迁，我都不会忘记你！”小涵的声音如同撕裂般的痛苦，心中的不甘与恐惧交织，几乎要撕碎这房间的安静。

苍正轻轻笑了笑，眼神渐渐模糊，他的声音轻得如同风中的呢喃：“记住，我一直都在你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