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惊吓的早晨2

哈利的思绪在混乱中紧绷，佩妮姨妈的尖叫声仍旧回荡在他耳边，加剧了他心底不安的涟漪。

终于，他到达了一楼的楼梯口。

眼前的景象让哈利的心跳骤停，整个一楼如同被狂风席卷过一般，破坏得如同废墟。

地毯上散落着撕裂的纸片和破碎的玻璃，这些碎片在晨光中闪着凌厉的光芒。

墙上挂着歪斜的画作，原本摆放整齐的家具现在东倒西歪，整个客厅混乱不堪，就像是一场无情的灾难刚刚降临过。

佩妮姨妈站在一片狼藉之中，她的眼神中带着惊惶和不解，身体颤抖着，仿佛刚刚从一场噩梦中惊醒。

她手中紧紧握着一本撕毁的相册，嘴唇颤抖着，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佩妮姨妈见到弗农姨父走来，好像终于找到了倾诉的对象，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臂，话语中带着哽咽和绝望：“这……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哈利看着眼前的一片破碎，心中的情绪异常复杂，就在这时，他注意到弗农姨父正紧紧的盯着他。

弗农姨父的眼神就像两道激光，锐利地射向哈利，露出了浑身的警觉和不信任。

哈利感觉到那目光中的针锋相对，仿佛能穿透他的身体直抵他的灵魂深处，寻找着任何可能的罪证。

“小子，你在这儿搞的什么鬼把戏？” 弗农姨父的声音低沉而满是怀疑，他的额头上青筋暴起，“这一切，难道又和你的那些异类朋友有关?”

哈利忙不迭地摇头，双手平展表示无辜，“不，姨父，我发誓我什么都没做。我早上起来就是听到声音……”

哈利的话突然戛然而止，他知道提起声音将会引起更多的产询，但是所有的理由似乎在弗农怀疑的眼神前都苍白无力。

他努力清理自己的表情，尽量显得无辜和真诚，“我跟这个状况一样震惊……我们得看看是不是有什么东西坏了，或者是有动物跑进来了……”

哈利的声音尽量温和，但心跳的拍动仍旧坚定且快速，像是胸腔中跃动的鼓点。

弗农没有马上回答，但是他的眼睛仍旧紧紧盯着哈利，好像在试图从哈利那紧张但强作镇定的脸上，读出真相。

“我们总会找出真相的，总会的……” 弗农姨父的语气中充满了警告的意味，“不过在那之前，你最好老老实实的待在你的房间里面。”

哈利的衣领被粗暴地揪起，弗农姨父那厚实的指节压得哈利颈部生疼，庞大的身躯几乎令哈利窒息。

被拎着的哈利不断挣扎，但弗农姨父的力气远远超过了哈利他那还未长成的身体。

模糊的眼泪和委屈在哈利眼中微微晶莹，但他知道这不是流泪的时候。

每一个沉重的脚步，都是德思礼一家对他的指控和不信任的象征。他喉中的话语被愤怒和误会堵得死死的，无处宣泄。

“你给我在这好好待着！”弗农姨父的嗓音如同远古的雷声在哈利耳边炸裂，他的身体一下被撇入房间，冲力之大让哈利几乎失去了平衡。

紧随其后的是门板和门框之间猛力的碰撞声，嘭的一声巨响，仿佛将哈利的末日审判牢牢封闭于这间小小的囚笼之中。

门被反锁了，弗农姨父愤怒的脚步声逐渐远去。

屋内的空气似乎都凝固了，光线斑驳，微风也不再访问这个角落。

哈利坐在床沿，身体感到一丝丝的不真实感。

他试图向他们解释，但德思礼家的成员已经闭上了耳朵，完全不想理会。

哈利内心的委屈和不甘如同被憋在胸中的巨浪，却无法找到一个泄口。他知道自己无辜，但这个家不曾给他辩护的机会。

哈利的目光在房间里四处游移，心中不由得感到一阵孤立无援的悲凉。

他的手轻轻拢住膝盖，头深埋在双臂之间，唯有自己的呼吸声和心跳依然陪伴着他。

在这个无处发声的困境中，哈利的心灵更加渴望着回到霍格沃茨，那个他可以寻求庇护，有真正的朋友和冒险等待他的世界。

突然间，空气似乎扭曲了一下，一道瘦小而略显顽强的身影在哈利的视线中逐渐凝实。

是多比，那个心怀善意却总是在帮倒忙的家庭小精灵。

哈利的目光撑着泪雾，紧紧盯着多比。

“你都做了些什么？楼下那些……你到底为什么要这么做？”他的声音微弱而嘶哑。

“多比……多比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保护哈利·波特先生，霍格沃茨很危险……”多比受伤的语气充满了歉意，可同时也带着一种坚决。

面对着真诚却又让人无奈的多比，哈利心中的怒火一时难以抑制。

他伸手夺起床脚的一只破旧鞋子，猛地扔向多比。

但是，家庭小精灵敏捷的身体轻盈地一闪，多比的身影瞬间消失在空气中。

来不及多想，那只鞋子直直飞出了房间中那扇微微倾斜的窗户。

“糟了！”哈利心中一慌，急忙冲到窗口。

就在鞋子轨迹的尽头，弗农姨父正蹲着清理被毁坏的花坛，完全不知道头顶的威胁。

随着一声沉闷的撞击，鞋子准确无误地砸在了弗农的背上。

哈利瞪大了眼睛，意识到自己接下来肯定会遭到更为严厉的惩罚。

弗农姨父愤怒的情绪隔着老远就能感觉到，只见他蓦地站起身来，转过身朝窗户的方向怒视，仿佛能透过空间的距离狠狠鞭打哈利。

四目相对之刻，哈利的心跳如雷鼓般急剧敲打，清晰地意识到自己接下来将要面临的暴风雨。

弗农姨父的怒气如同暴风雨前的沉闷空气，压得人透不过气来。他的眼神冷硬如铁，每一步的脚步声都重重地敲打在地板上，仿佛要将自己的怒火通过每一寸木板传递给整个屋子。

……

砸中弗农背后的那场闹剧让他决定采取更严厉的措施，来保证哈利不能再制造更多麻烦。

此刻他手里拿着铁锤和尖钉，开始在哈利的窗户外固定着厚重的铁栏杆。

金属与金属的撞击声在静谧的屋内回响，每一声锤击都像是在哈利心中敲打。

铁栏杆的阴影投射在地板上，条条框框像是牢笼的一部分，让哈利感到更加窒息。

铁栏杆安装完成后，弗农姨父检查了每一个连接点，确保它们坚固不可破坏。

他转过身，脸上满是得意。目光穿过已被铁条分割的窗户，冷冷地望着哈利，那眼神充满了警告和不容置疑的威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