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拜师
章十夜见状却是惊起了一身冷汗，若是把人摔到树干上，亦或者摔到花坛上，那后果不堪设想！
不一会儿，赵龙跟虎子几人便是将黑带领队从灌木丛里拉了出来。此时他哪里还有刚刚的嚣张气焰，一脸惊恐地看向章十夜。
恰好此时，民警也赶了过来。
“谁报的警，怎么回事？”
物业管家赶忙上前解释了一番。
民警看向老爷子跟章十夜还有赵龙几人，见他们都只是灰头土脸的没什么大碍，也算放下心来，“我看你们都没啥大事，打算怎么处理啊？是跟我回所里唠唠，还是怎么着？”
老爷子见黑带领队没有回应，赶忙上前，“民警同志，其实就是一场误会；我们几个都是习武之人，一时兴起，就切磋了两招。”接着转头看向赵龙几人，“小伙子，我说的对吧？”
若是事情闹大了，对他们的跆拳道培训班影响也不好；黑带领队此时也是冷静了下来，赶忙挤出一丝笑意，“老大爷说得对，误会......都是误会！就不给您添麻烦了。”
民警无奈地摇了摇头，“下次再想切磋，去到正儿八经的场馆，做好保护措施；你们这样已经算是扰乱公共秩序了！”
“我们错了，给大伙添麻烦了，下不为例！小同志，你看这次......”老爷子赶忙开口。章十夜跟赵龙几人也是纷纷点头附和。
见几人认错态度还不错，民警点点头道：“老爷子你也是没谁了，都这么大年纪了还跟一帮小伙子较这个劲......这次就算了，下不为例啊！都散了吧！”
老爷子、章十夜跟黑带领队几人赶忙连声道谢。
见没什么热闹可看了，众人纷纷散去；黑带领队带着赵龙几人也是灰溜溜的离去。
章十夜刚想转身回家，却又被老爷子一把拉住；“小伙子，你确定你是第一次练太极么？”
“是啊！有啥问题么，老爷子？”章十夜满脸不解。
老爷子依旧是一脸地难以置信，“传说是真的！没想到你第一次练太极拳，就能达到筋骨齐鸣的境界！实在是让人......这天赋......我能拜你为师么？”
说到最后老爷子已经是有些语无伦次了。
章十夜听到老爷子的话，差点惊掉下巴；“老爷子，我......没听错吧？你.....你说......要拜我为师？还有你刚刚说的筋骨齐鸣是什么意思？”
老爷子有些无奈地摇摇头，“还当真是傻人有傻福！我们追求了一辈子的境界，你一朝而成，而且还不自知。唉，我该怎么说你好呢？”
章十夜尴尬地挠挠头，暗道：“刚刚我那招抱虎归山当真达到那个什么筋骨齐鸣的境界？原来我真是的练武奇才，牛的一批啊！”
“别骄傲！这一次你不过是运气好，碰巧使出来的罢了；而且有了我教你的呼吸吐纳之法，筋骨齐鸣只不过是入门而已，离小成都还远着呢！”伏衍赶忙一盆冷水浇了下来。
“小伙子？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呢，你到底答不答应啊？”老爷子见章十夜发愣，迟迟没有回应，有些心急。
“什么答不答应？”章十夜一头雾水。
“拜师啊！”老爷子一脸期待。
正当伏衍想要拒绝之时，伏衍的声音再次响起；“这老爷子人品不错，而且以他的身手，想来也有些背景，以后说不定对你会有帮助。多个徒弟多条路，有我在你还顾忌什么，答应他吧。”
章十夜有些尴尬道：“老爷子，你当真想拜我为师？”
老爷子一脸严肃地点点头。
“好吧，我答应您了。”章十夜郑重地回应了一句。
话音一落，老爷子便要俯身施礼。
章十夜见状一惊，赶忙扶起老爷子，“老爷子，你这是干什么啊？”
老爷子字字铿锵，说道：“我们习武之人，礼不可废！”
“别!别!别！您这么大年纪跟我行礼，我可受不起。”章十夜说完，见老爷子就要开口反驳，赶忙接着说：“如果您要拜我为师，就要按我的来。”
老爷子莞尔一笑，“行，听师父的！”
章十夜点点头，“在外人面前，我们还是以长幼论辈分；而且您千万不能跟别人透露我的存在，更不能在未经我允许的情况下，将我教你的东西外传！”
“谨遵师命！”老爷子乐得嘴都闭不上了。
“这都师徒了，我还不知道您这徒弟的姓名呢！”章十夜随口开个玩笑，缓和一下气氛。
“禀告师父，弟子名叫杨东临，家住辽京市，现任盛宁武术协会副会长。”杨东临赶紧介绍一番。
章十夜心下一惊，暗道伏衍的眼光当真没错，果然不是寻常人。
伏衍得意地飘了飘。
“我叫章十夜，就住在香榭里。在外人面前，你就叫我小章或者十夜都行。对了，您家在沈京，怎会来这儿呢？”章十夜有些疑惑，赶忙补了一句。
杨东临一想起来此事，不免有些激动，赶忙解释：“这还得感谢我闺女!她最近工作调动到这里，说这凯元的烧烤配蒜水天下一绝，非拉着我过来尝尝；要不是她，我就与师父缘悭一面了！”
“猿粪啊！啥也不说了，咱们师徒俩一起吃个饭庆祝一下吧！”章十夜激动道。
“好！好！好！这拜师宴自然不能少！”杨东临也是激动不已。
“咱们先说好了，您远来是客，这顿饭得我请，要不我就不去了！”章十夜赶忙提醒了一句。
“谨遵师命！哈哈哈！”言罢，一老一少直奔东门外的山里红烧烤店。
这个时间，店里的人虽然不少，但是上菜的速度还真不慢；十几分钟，一桌子的烧烤就一个接一个地端了上来。
两人在路边摊上，一边蘸着蒜水撸串，一边闲聊，时不时地提一杯；当然，主要是章十夜负责打听，老杨负责回答。
杨东临每每问到章十夜的家庭跟职业，都被他岔了过去；后来老杨也识趣地不再提起。
倒不是章十夜的背景有多差，工作多不好；只是到了他这个年纪，还只是个工厂的普通化验员，实在是难以启齿。
一老一少喝到十点来钟才要起身回去。
正在这时，一个身着淡黄长裙，身材凹凸有致，看上去三十左右的女子来到二人近前，有些嗔怪道：“爸，您出来吃饭怎么也不跟我说一声啊？之前在广场跟人打架的是你吧？电话也不接，都快急死我了！”
杨东临拿出手机一看，果然有一大堆的未接来电；赶忙解释道：“哎呀！这怎么还静音了？岁数大了，弄不明白这玩意儿了。”
女子见状无奈地叹了口气，他也不好在外人面前扫了老爸的面子，赶忙岔开话题；“这位是？”
老杨赶忙给二人介绍，“这位就是之前我跟你说的闺女，叫杨晓曼；这位是刚刚在广场上认识的忘年交，章十夜。”
杨晓曼率先伸出手，：“你好！”
章十夜不知道多少年没跟亲人以外的异性有过肢体接触了，有些拘谨地在杨晓曼的指尖轻轻一握，“你好！”
二人相视一笑。
“你们吃完了么？吃完了我去结账。”杨晓曼看向她老爸，问道。
不待杨东临回应，章十夜赶忙说道：“账我结过了，咱们回吧？”
杨晓曼瞥了一眼她老爸，有些无奈，“我真不知道怎么说您了，以前你也不这样啊？第一次跟人家吃饭，还是一个晚辈，你怎么好意思让人家请客呢？”
章十夜赶忙替杨东临解围，“曼......曼姐，咱们一个院住着，远亲不如近邻么；就一顿饭，没那么多说道。”
杨晓曼盈盈一笑，点点头。
而后三人走进小区，各自回家。
章十夜一边走，一边思忖道：“杨晓曼？怎么看着这么眼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