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弄坏了我赔
听到从她嘴里说出有另外喜欢的人,江宴川只觉得心脏像是被猛地砸了一记。
“这么快就喜欢别人了吗?”
江宴川不自觉问道。
盛菱继续胡诌:“我这个人嘛,做事情都是三分钟热度,喜欢一个人也是。”
“哦,我忘了,以前都是我跟着你后面跑,你对我并不了解。”
“以前的事,是我太激进了,我很抱歉,你别放在心上。”
“以后我们就是普通熟人关系,你放一百二十个心,我绝对不会再让你困扰了。”
盛菱说了谎话,她做别的三分钟热度。
但她这个人很长情,喜欢江宴川这件事,是她上辈子坚持了一辈子的事情。
一直到她生命的尽头。
爱一个人太累,尤其是对方还不爱自己。
这已经是她再次强调她对他的态度了。
江宴川心里很堵,如果他说他愿意被她困拢呢?
这样会不会让她觉得很割裂?
他也不知道是怎么了。
自从上次回部队以后受了些轻伤住院做了那些梦之后,他就时常想起盛菱。
每次想起都会觉得很难受。
说话间,两人就已经到了山脚下。
盛菱冲江宴川摆了摆手:“已经到山脚下了,我自己回去,你忙你的去吧!”
说完她飞快跑走,不给江宴川说话的余地。
理智告诉江宴川,他该听盛菱的,现在已经到了大队,她可以一个人回去。
但情感上,江宴川又很想跟过去,直到把她送回家。
最终还是理智战胜了情感,江宴川看着她带着光的身影消失在自己的视野里,这才回去处理那两个被绑起来的人。
这边,盛菱一路跑回去,等打开门坐到床边,这才长舒了一口气。
简直是太惊悚了。
小彩很不理解:“主人,你干嘛跑这么快啊?”
盛菱无语:“小彩啊,以后晚上要是再发现这样的事情,可别再让我出去了。”
“怎么了?”小彩问道:“那可是宝贝啊,早发现不是能点早被主人拿走吗?”
“主人你刚才为什么不把那些宝贝带走啊?”
小彩毕竟只是只鸟,不能理解人类这么复杂的情感。
盛菱只是摆摆手,也没解释:“困了,今天早点休息吧。”
小彩刚破壳没多久,飞了那么久也累了。
这会儿听盛菱这样说,也人性化地打了个哈欠。
盛菱打来水洗漱一番,也给小彩洗了一下。
一人一鸟躺在床上,没过多久便沉沉睡去。
一夜好眠。
早上盛菱起床看到枕头边的小彩,还有些懵。
对哦,她之前捡的那个蛋好像是个宝。
小彩还在睡,盛菱起床给自己弄了点吃的,小彩这才醒来。
“小彩白天要干什么?”盛菱问它。
小彩一边啄着盛菱专门给它准备的碗里的食物一边说:“小彩去山里见见朋友。”
盛菱好奇:“哟,昨天才破壳,这就有朋友了?”
小彩点头:“小彩当然有朋友呀!小彩的朋友可多了,山里的鸟儿都是小彩的朋友。”
盛菱笑着问:“那中午我要准备你的饭吗?”
“要,外面的东西没有主人给的好吃。”小彩的声音里带着雀跃。
吃完早饭,盛菱去上工,小彩出去玩。
盛菱就像叮嘱小孩子一样叮嘱它:“小心点哦,遇到危险就快点跑知道吗?”
小彩清脆地说道:“好的,主人。”
养着这样一只鸟还挺有意思的。
盛菱感觉今天心情都比较好。
到了地里,就看到一群人围在拖拉机周围。
盛菱走过去,听到有人说:“这可怎么办啊?”
“这铁牛坏了修得不少钱吧,咱们大队买这铁牛都是贷了款的,现在还没还完呢。”
“隔壁大队上次也是坏了一个零件,可是花了大几十块钱买零件换上呢。”
原来是拖拉机坏了。
盛菱挤进人群:“我看看。”
“盛知青,是你啊。”有个人认出她:“你要看铁牛?”
盛菱点头:“是啊,我看看是哪里出了问题。”
“盛知青,你一个女同志就别添乱了,书记已经派了人进城里去请机械厂的技术人员了。”一个中年大叔将盛菱往旁边扒拉:“该干什么干什么去,这不是你一个女同志关心的事情。”
盛菱蹙眉:“拖拉机坏了,我怎么不关心呢,我也是大队的一份子。”
“如果我有这个能力修好,就不用去请技术人员了。”
一句话惹来众人的哄笑,倒不是笑她别的,而是觉得她太单纯了。
不是城里来的都能修机器的。
这可是铁牛,怕是下乡之前都没见过吧。
“盛知青,我们知道你是好意,心领了,你还是去干活吧。”
中年大叔摆摆手:“你要是能修好,也不至于会到我们这个犄角旮旯里来下乡啊。”
不相信也正常。
盛菱对这些话早已经免疫了。
以貌取人的人本来就很多。
她只是平静地看着中年大叔说:“我会不会修,可以先让我看看。”
中年大叔一脸不耐烦:“你这女同志,怎么说不听呢。”
“走走走,走开一点。”
不远处,江宴川刚好看到这一幕,他眉心蹙起,大步朝着这边走过来。
别人不清楚,但他知道,盛菱对机械这些东西很感兴趣。
每次碰到车子或者关于机器之类的事情就会走不动道。
盛菱没去机械厂上过班,但他的记忆里,却有盛菱拿到过机械厂工程师通知这件事。
他直觉,盛菱肯定是可以的。
刚想走过去为盛菱说话,就见人群里另一个知青走了出来对中年大叔说:“我堂哥是机械厂的工程师。”
“先前我听我堂哥说过,盛知青的机械知识不比他的少。”
“反正这会儿技术工还没到,我倒是觉得可以让盛知青看看。”
徐知晓也走了出来:“周知青说的对,反正等着也是等着,让盛知青看看也不会少块肉。”
“那要是让她弄坏了可怎么好?”中年男人不悦道:“这铁牛可是很贵重的,弄坏了盛知青赔得起吗?”
“弄坏了我赔!”江宴川声音冷冷清清从人群外传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