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 神秘小贩
“好家伙，这是杀招啊！这老头可真狠，一点不留情啊！”老者剑阵一出，凌厉的剑气让龙狮都打了一个寒战，忍不住开口吐槽。风皓深有同感，点了点头，用同情的目光瞟向被剑阵锁定的南宗五人。永魂中期大高手的全力杀招，凭他们五人，是无论如何都不可能接下来的。
南宗五人自知几乎已经是五具尸体，脸上写满了惊恐的神色。其中一人迅速从怀中掏出一枚令牌，正欲捏碎，却有一道身影如飞梭一般掠到他的身边，一道银白色的气练出手，瞬间将令牌打落，被一只鹰爪般的苍老手掌牢牢抓住。南宗五人满脸仓皇，老者眼神冷漠，气势犹如剑锋，将南宗五人心中的念想全部浇灭。
“死吧。”
老者手臂一挥，九剑携带着巨大的破空声划过。仅仅是刹那间，空中骤然爆开了一片血雾，五人甚至没来得及发出一声叫喊，就变成了一片血雨，消散在了云烟之中。
“嘶，太狠了……”目睹了整个惨剧的发生，风皓和龙狮都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他们知道，南宗五人是被永魂中期修为加持下的剑气生生撕成了粉末，哪怕是一小块全尸，都找不到了。饶是龙狮见多识广，也不禁被老者的心狠手辣所深深震撼。
利落地解决掉五人后，老者表情相当淡然，挥手收回了飞剑，其上竟然不沾一点血迹。脚尖轻点，飘飘然飞到秦派众人面前。秦天傲满眼写着恭敬，连忙伸出手去搀过老者，仿佛人家真的会摔倒似的。
“太爷爷神威！事情办完了，我们可以回去了吧……”秦天傲没了一丝傲气，敬然道。
“嗯……”老者轻点了点头，跟在最后，在风皓与龙狮目送下，与大部队一起缓缓离开。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老者竟然往风皓所在的方向投来了目光，转瞬即逝。即便如此，这举动也使风皓有些胆寒。
“难道……被发现了？但他为什么不直接揭穿？”风皓心中暗想。无论是谁，被别人暗中窥视的感觉总是不好。如果这老者早就感知到了他俩的存在，为什么不直接出手？风皓双眼微咪，却理不出头绪。
一旁的龙狮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双手抱着后脑勺：“喂，风皓，热闹已经没得看了，我们还在这里干什么，喂蚊子吗？”
“嗯……没事干了，走吧。”被龙狮打断了思路，风皓也不脑，可能只是个巧合呢，自己多想罢了。
两人拍拍屁股站起身子，正准备离开时，风皓却突然顿住脚步，眼神陡然间变得锐利。随着风皓目光的方向，深处突然蹦出一个人影。令风皓惊讶的是，这居然是之前黑市中卖灵兽内丹的小贩。小贩满脸堆笑，跳到风皓身边。
“客官，可算找到您了！您那一枚洛痕丹，小的实在是不敢接受。这样，您再从小的这里拿走四颗内丹，小的心里才算踏实……”
“哈哈，你这人，品德倒是不错！红万千居然还有你这种人，也算稀奇！”龙狮哈哈大笑。性子爽朗的他，对小贩这举动也颇为敬佩。
小贩笑脸相迎：“嘿嘿，小的小本生意，诚信为本，回头客才多嘛。”风皓对小贩更加好奇，问道：“你是怎么找到我们在这里的？”
小贩丝毫不惊，似乎早就料到了风皓的疑问：“嘿嘿，这个简单。客官身上的气息相当独特，非常好找嘛！小的感知力向来远超他人，这是天赋！”小贩说着，挺起胸膛，言语中充满了自豪的口气。
这时候，风皓才好好打量了一番面前的小贩。此人大概中年，身材却没有风皓想象中那么矮小，长着黑色的山羊胡，眼睛里不时焕发出光彩，看上去非常乐观。小贩的一席话充满诙谐，风皓也被逗得笑了起来。
“好了好了，小的也不耽误客官时间。客官赶紧选四颗内丹，小的即刻就走。”小贩双手一摊，若干个瓶子凭空出现，静静漂浮。风皓倒也干脆，随便拿了四个瓶子收入自己的储物手镯中。魂静丹药材已齐，风皓不愿浪费时间，对着小贩一抱拳，道了声谢，转身几个纵跃，与龙狮一起隐没在小贩的视野中。
小贩盯着两人的背影，直到彻底消失不见。他挥手收回了剩下的内丹瓶子，胡子竟然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由黑转白，整个人迅速苍老了下来，唯独眼中光芒不变，甚至更甚之前。饱满的嘴唇已经变得干瘪，嘴角却渐渐浮起一抹笑意。
“西海天，老夫也有好些年没回去了，不知道怎么样了……”小贩变成的老者抬头看向天际，眼中露出了追忆的神色。
“想当年，风家少族长风选遇害，西海天动荡不安。偏偏在那个节骨眼上，族长居然让我外出游历。如今，又在这是非之地见到了风家的先天狼魂，大概也是为风选而来……这世道，究竟有什么大事要发生呢……”
老者伸手摸向腰间，那里有一个部位，一片温热。老者不着痕迹地松了一口气，从腰间拿出了一块火红色的令牌，温热就是它所散发出来。令牌反面纹着一条活灵活现的腾龙，正面用苍劲的笔锋写了一个大大的“火”字。老者将它拿在面前，轻轻抚摸着，眼中情感万千。
“只要你还温热着，老夫就放心了……火家，一切都好……”老者布满皱纹的脸上，笑容绽放。他将目光头像风皓消失的方向，却又轻轻叹了口气。
“风皓啊，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这样在红万千乱闯，早晚要出事啊……
“罢了。原本打算拿这些内丹换些好东西就回去呢，也给族里的小辈长长见识。现在看来，就算是看在洛痕丹的份上，老夫也得护着你出这红万千。要不然，有个三长两短，你那孙子控的祖父不得跟我急啊……”
老者无奈地摇了摇头，身体渐渐虚化，凭空消失。
……
南宗，一处密室，四面围墙，滴水不漏。只靠一扇方形栅栏窗，投进些许光线。室中心摆着一张小桌，左右各自坐着一个人，其中一人正是冰袭。另一人面貌与冰袭有几分相似，竟是狂魂后期的修为，距离永魂期已经不远。此时，两人表情严肃，似乎是在商讨着什么。
“就是这样，兄长，你看如何？”坐于左边的冰袭率先出声。
右边的男子接道：“计划倒是周密，听起来没有任何问题。但是，冰袭，你要知道这次‘猎狼’行动失败的后果。如今三派已经落魄，如果我们天煞出面都摆平不了风皓，不但南宗无法立足，我这个天煞首席也将颜面扫地。”
冰袭将关节捏得咔咔响，冷冷道：“哼，冰攻兄长放心。宗主既然将全权交付与我，我就不信，风皓他还有什么本事逃出我的手掌心。”
“可不止风皓啊，冰袭，你应该也听说了前些天秦暗锋出关的消息。如果……”冰攻话音戛然而止，眼睛微咪起来。
“什么……紧急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