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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6 蜜桃千层

房间里仿佛下了一夜的春雨。

淅淅沥沥间,玫瑰饱得沛雨盈润,树藤抽出百万芽尖。

第二天,太阳缓缓升起。

澄澈的日光倾斜而下。

早晨六点多,淡淡的光亮透过落地窗后薄薄的白色纱帘投照进房间里,灰尘在光道里跳跃。

房间里静悄悄的。

世界恢复秩序,只剩一室艳靡。

此刻地毯上有些凌乱,抱枕,领带,贴身衣物,还有真丝睡裙和浴巾等等,堆叠交织。

今早快临近凌晨两点,一切才归于沉寂。

此刻美人儿正在睡梦中。

半晌,感受到搂住纤腰的臂膀微动,霓音迷迷糊糊轻咕哝了声,耳畔就传来男人温和的嗓音:

“还早,继续睡。”

霓音累得连眼皮都睁不开,只安心窝在他怀中。

似乎又做了几个梦。

霓音再度醒来时,外头天光大亮,已经是一个多小时之后了。

感受到身旁已经空了,她迷迷糊糊翻了个身。

闷闷的酸累感瞬间蔓延开四肢,她细眉微揪,没想到后劲儿这么大。

毕竟是养了这么久的羊,昨晚自然是被从里到外都被细细吞吃入腹。

霓音困倦睁开眼,发现自己已经套上了一件睡裙。

不过即使穿上裙子,也掩盖不住昨夜男人惹出来的的浅淡痕迹,霓音白若春雪的皮肤本就如瓷器般娇贵,此刻胭红点点,如经过一夜雨水滋养,在春日里盛开的朵朵桃花。

只是那雨,实在太绵长。

时而温柔,时而狂暴,从柔到烈,多番吹打,她压根就遭不住。

霓音脑中不由得回放着昨晚近疯的画面,面容再度浮现一层桃红。

换做是从前,她怎敢想象,有朝一日贺行屿会这样和她亲昵到骨子里浴室里正传来水声。

霓音慢慢坐起身,半靠着又眯了会儿,过了会儿浴室的门被推开,洗完澡的贺行屿走了出来。

男人身型高大,面容剑眉星目,五官明晰,倒三角身型比例明显,浴巾从布满鲨鱼线的窄腰绕过,承迎着从上往下滚落的水珠,男性荷尔蒙气息蓬勃。

只是和昨晚见过的不同,此刻几道浅浅红痕分布其上,一看就知道发生了什么。

那留下指痕的罪魁祸首不言而明。

她昨晚受不住时,也失了力道贺行屿向来在外人面前是淡漠难以接近,多少女人想夺得他的心都无计可施,之前霓音还甚至听人说过,哪怕和他只是有一段露水情缘,体会那美妙滋味也算满足了。

如今,那滋味她算是尝到了。

仍旧记得昨晚情意绵绵渐深时,他一边发了狠,一边故意逗问她:“感受到了么?”

她脑中迷茫,不知道他在说什么,就听到他气音落下,低哑如含了沙的嗓音层层钻入耳蜗:“没有其他人,从头到尾,只有音音一个。”

无论是话还是动作,已经足够说明爱意。

蚀骨的满足感大抵如此。

此刻贺行屿不知道小姑娘心头思绪浮过万千,看到她如小猫般窝着,走了过来:“睡醒了?”

“嗯”

他上来,就将她搂进怀中,霓音脸颊泛红看他:“你怎么醒得这么早?”

“刚刚起来锻炼了。”

这人的精力怎么这么充足“你不累吗?”

他打趣,“这话是不是该我问你?”

她身子被他放平,贺行屿侧身笼罩而来,淡淡揶揄:“昨晚最后抱人去洗澡的时候,累得都快睡着了。"

体力悬殊过大,小姑娘本来就身娇,怕她一开始受不住,昨晚只简单两顿,可每一次男人都极近磨人,初次体验到的那新鲜滋味一波推着一波而来,到最后累得像是参加了一场马拉松。

霓音羞赧脸红,贺行屿的吻落下,低声问:“那里会不会疼?”

“有一点点.

“我看看。”

“别…”

他察看着,霓音红唇吐出软绵气音,酡红了脸,半晌他将她重新笼进怀中,低声道:“是有点肿了,等会儿去买点药。”

她又甜又软嗔他:“昨晚最后的时候你怎么不收着点力,现在知道愧疚了”

他扯起唇角,哑音贴在她耳畔:“最后我要是慢点,音音能接受么?”

明明到最后,她情到浓时,也哪有什么理智和羞涩可言,只缠得他更紧。

其实男人已经足够温柔耐心,基本上痛感很快消散,只是因为他实在太她一时间还没办法适应,昨晚一开始还说害怕,可后来他步步进深,她竟然全盘适应,发现倒是可口的很。

贺行屿还坏得问她喜欢么,她都羞透了,咬唇故意不回答,可是身体已经替她回答,还好总统套房够大,被单换不了,房间够多。

想到某些画面,霓音脑中冲击上羞意,不想搭理他了,贺行屿把玩着她发丝,偏要点破:“音音,

你知不知道自己昨晚有多勾人?”

她甜得像个消融了的冰淇淋。

也不知道小姑娘怎么长的,每一寸每一骨都明艳至极,时不时的主动,都快让他疯了。

霓音压根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状态:“我才没有,是你比较有经验”

她抬头看他,轻咬红唇:“说说看,你在国外有几个女朋友了?”

贺行屿偏眼一笑:“你猜有几个?”

昨晚他游刃有余掌控全局,她像只小白兔,在他面前显得好青涩好笨拙,霓音倒也不是介意这个,只是听到这话,难免酸溜溜的,“怎么着也得有两三个了。"

他笑了,霓音心里更酸了:“难道不止吗…”

笨。”

他笑意更深,把她吻得晕头转向,“昨晚不都说了么,自始至终只有音音一个,所以国外哪来的女朋友?”

霓音心间掀起涟漪。

所以他们都是彼此的唯一他眼底滚热看她:“不是有经验,只是很多东西是男人的本能。”

霓音脸颊更红,感觉这从本能而来的体验已经足够让人感觉好了,她失神间在他身上留下的印子就是一种证明。

霓音抚过,“疼不疼?”

只是她的力气在他面前就跟小猫似的,贺行屿打趣:“你不是说要宣誓主权?这样够不够?”

她说礼尚往来,“那、那我身上你也宣誓主权了不是吗”

他笑了,“嗯。”

从里到外,她现在都是他的。

耳鬓厮磨许久,心头甜丝丝的,贺行屿怕她饿了,把她捞起来,“腿酸不酸?抱你去洗漱?”

她警铃大作:“不要。”

“怎么了?”

“等会儿你又胡作非为”

霓音想到昨晚本来他说了就一次,可是抱她去浴室时,她光着脚踩在地板上,一双眼睛雾蒙蒙的,又纯又惹人,说让他抱,脚丫子有点冷,谁知最后就被他抱回了房间。

怎么着也不能让这人再这么得寸进尺了。

她看到他浴巾下已经气势汹汹了,她脸红如滴血,从他怀中逃出去,“我自己去洗漱。”

她飞速溜走,头也不回,惹得男人失笑。

在浴室磨蹭了一会儿,洗漱完她走了出去发现房间没人,茶几上摆了酒店送来的精致早餐,她到了书房,贺行屿正在里头敲电脑。

@男人已经换好了衣服,一身白衬衣黑西裤,妥帖板正,衬衫纽扣挤得一丝不苟,金丝边眼镜下注视电脑屏幕的黑眸锐利沉冷,仿佛完全没有七情六欲。

谁曾想摘掉眼镜,脱了西装,他是那样又凶又烈,便是另外一个模样,妥妥的斯文败类。

霓音脸上温度攀升,不敢想了,掐灭思绪走过去,到他身旁就被他拉到怀中坐下。

他从背后圈住她:“饿不饿,马上就好,这封邮件回复完。”

“没事,我等你,你慢慢来。”

霓音扫过他屏幕上密密麻麻的数据和英文,眨巴眨巴眼睛,“我能看吗?”

他笑,“你是董事长夫人,什么不能看?”

她随意扫了几眼,倒也不感兴趣,他敲击着屏幕,时不时还吻一下她侧脸,像是故意逗她脸红,

霓音没想到这人这么幼稚,嗔人:“贺行屿,你到底多大了”

男人失笑的声音落在耳边,“我多大你不知道么?”

霓音脑中烘得一声,羞愤:“我、我说的是年龄!”

他无声勾唇,“嗯,两个你都知道。”

她气鼓鼓得直接闭麦了。

这人,18不起吗.

霓音把玩着桌面摆件,看他正经下来继续回复邮件,想到他平日里那么忙,她忍不住心疼:“贺行屿,感觉你走到现在很不容易,你在国外的事我都没听过呢。”

这几年,他一个人摒弃了森瑞太子爷的身份在国外闯荡,绝对是经历了很多。

霓音一直坚信一点,站在什么位置,就要付出多少努力,贺行屿这么年轻就这么厉害,除了天赋异禀,必然是吃过很多苦。

贺行屿闻言,神色顿了顿,“那几年没什么好说的,就是一直拼命赚钱。”

“那我也想听听,以后你可以和我分享,遇到什么事,都可以和我说,就像你让我有什么事都可以告诉你,”她抿唇,“夫妻之间是一样的。”

他心间柔软:“好,以后告诉你。”

霓音莞尔,小脑袋瓜又开始胡思乱想:“贺行屿,你平时从事的都是合法经营吧?”

“几个意思?”

“你反正记住,非法的不能做”

贺行屿被她逗笑,“在胡说什么?

他正经道:“不会有,你放心,我不会拿我们的未来去冒险。”

他背后不是他一个人,还有整个贺家,如今还有她和他们的家。

回复完文件,贺行屿合上笔记本,就顺势把她抱了起来。

她对上他蕴含深意的黑眸,心里一惊,“你去哪儿”

他走到摆放早餐的餐桌前坐下,“带你来吃早餐,你说去哪儿?”

他眉梢挑起:“还是你想回床上?”

“没有!”

谁让这人用虎视眈眈的眼神看她贺行屿的确是在克制,只是到底忍着,不想让她太累,他喂她着吃早餐,“在上海待几天?”

“今天下午有个品牌活动,明天就要去苏市了,还有两个商务合作,下周一要去《步步挑战》那个综艺,你呢?”

“我在上海还要忙几天。”

她轻轻应了声,让他先忙自己的工作,贺行屿淡淡出声:“看来两盒是用不完了。"

霓音脸颊爆红。

这两盒要用完,她不得死了!

没事,回到京市,时间还很多。”

L”她都不敢往下想了。

吃完早餐,霓音看了眼时间,忍住不和他腻歪了,“我要去收拾一下,等会儿化妆来不及了。"

随后她联系了姜贝贝,姜贝贝说现在带着团队的人过来,“她们过来给我化妆,你不介意吧?”

贺行屿让她随意,霓音去护肤,忽而感觉肚子一阵闷闷胀胀,赶忙去了洗手间。

过了会儿,她摘掉面膜从洗手间出来,看到贺行屿在收拾乱糟糟的房间,正把那两个盒子放好,

她压下唇角走过去,“你收起来吧,不用了。"

他拥住她,垂眼低声问:

“今晚不能再一次么?”

她眉眼弯弯,“不能。”

他黑眸翻滚,没说话,霓音偏眼一笑:“你想也没办法,我大姨妈来了。”

“嗯?”

霓音说这几天刚好是她经期,今早感觉小肚子有点酸酸的,本来还以为是昨晚太累,没想到是大姨妈到访。

这时间段卡得够巧的。

又有点不巧。

男人好不容易开了荤,现在又得戒肉改吃素了。

霓音轻揪住他领带,含笑抬眼看他:“怎么,不开心了?”

他揉揉她头说没有,把她抱到怀中,此刻是担心她身体:“肚子难不难受?”

“有点酸酸的”

昨晚被折腾得够呛,今天又来了姨妈,估计要累坏了。

贺行屿心疼,温柔帮她揉着肚子。

音领她们进来。

半个小时后,敲门声响起,霓音去开门,也让贺行屿去忙,是姜贝贝带着团队十来号人来了,霓总统套房很大,到一间房间坐下,妆造师们把工具摆出来,姜贝贝好奇问坐在镜子前的霓音:

“贺总呢?没打扰吧?”

“不会,他去书房了。”

很快几人转头看到贺行屿来了,他身形修长挺拔,气质清隽,自带霸总的气场,让人看了忍不住犯花痴。

贺总真是随时随地帅出新高度!

“贺总好”

大家恭敬说打扰了,贺行屿让她们随意,提了几杯热饮进来,说是给她们点的。

几人道谢,贺行屿拿了一杯到霓音旁边,帮她打开:“给你点的红糖生姜牛奶,先喝点?今天注意不要吃冰的和辣的。”

他嗓音低柔,又给她贴了个暖宝宝贴,旁边的姜贝贝等人看着想尖叫。

磕到了又磕到了!

贺行屿走后,姜贝贝一脸姨母笑:“音音姐,贺总那么高冷的人在你面前却好暖啊。”

旁人眼羡:“是啊,贺总真的好男人。”

霓音捧着热饮,眉眼浅弯,“行了,咱们赶紧抓紧时间化妆吧,等会儿来不及了。"

大家快马加鞭,本来想给霓音选条裙子,谁知道有条偏漏的一穿出来,姜贝贝就说不太合适。

她脸红打趣:“音音姐,你昨晚不是去查岗的吗,这是和贺总去过二人世界了呀?”

霓音垂眸,就感到有些遮不住的星星点点,格外明显。

我去换一件!”

她换了件较为保守的毛衣和裙子出来,赶忙去挑选首饰,她把贺行屿给她拍下的蓝宝石拿出来,

“戴这条吧。”

大家被这项链华丽到了,霓音说是贺行屿送的,姜贝贝:“这一条多少钱啊?

n霓音淡定道:“小一个亿吧。”

“??妈呀,这会不会太夸张了?!"

霓音说着这个宝石的净度等品质,“正常,这种要这个价。”

@忘了这位也是超级豪门大小姐不愧是有钱人的世界,想都不敢想。

弄好造型,霓音去找贺行屿,那头男人会议正中途休息,“怎么样,好看吗?”

她在他面前转了个圈,眼睛弯弯,明艳动人。

男人眼尾滑过笑意,和小时候一样,一穿漂亮裙子就爱跑到他面前追问好不好看。

他说好看,俯身贴在她耳边又说了句,霓音脸上冲上红晕,羞赧推开他:“我走了!”

她转身往外走,姜贝贝问她脸怎么红了,霓音想到贺行屿的话,羞得直摇头。

这人,越来越流氓了。

上了车,她先去品牌方的公司,路上姜贝贝问霓音:“姐,你有没有问贺总鲍诗筠那件事啊?贺总怎么说?”

“贺行屿说了,都是误会。”

霓音解释了几句,姜贝贝悬着的心放了下来,不过看到今早俩人那么甜,就知道没出什么事,“我就说嘛,贺总超级守男德,肯定会注意分寸的。”

霓音笑笑,“你们倒是很相信他。”

“贺总在意你,我们都看得出来嘛。”

到达品牌公司,她和工作人员确认着下午的流程,随后出发去了商场。

霓音这趟的行程是临时安排的,不过下午她到商场后,发现还是人山人海,整个商场五层楼抬头看过去都是乌泱泱一片,如今她的名气大涨,路人缘也很好。

霓音下车,在保安和助理的维护下,走进商场,尖叫声排山倒海而来,霓音弯起笑容和粉丝们打着招呼。

下午的活动进展得顺利。

霓音的造型很快就登上了热搜。

另一头,从会议室出来,为首被簇拥着的贺行屿拿出手机,看到微博里霓音的照片。

女人一身毛衣长裙,干练又清纯,鬓旁的碎发如点在水墨画上的胭脂,冷白肤色透着雪光,妥妥的人间富贵花。

身旁几个老总正聊着,没听到贺行屿说话,转头就看到那位在谈判桌上冷血无情、丝毫利益不让的男人在看着手机,神色破天荒划开几分冰冷。

手机画面转瞬即逝。

等等,好像是个女人的照片?!!

圈里皆知贺行屿最难搞定,因为只会谈钱谈利,冷漠无情,没有可拿捏的地方,这次出国,哪怕有些桃色场合,都没有一个女人能贴近他身边。

贺总看的是谁啊?!

没人敢问,只能放在心里好奇。

回到办公室,贺行屿坐到桌前,松了松领带,褚梁端来一杯咖啡,“贺总。”

贺行屿抬头看他:“昨天我和鲍诗筠在网上传出绯闻,还上了热搜?”

褚梁愣了愣,颔首:“是的贺总,昨天我第一时间安排了公关撤掉了新闻,所以没什么热度。”

贺行屿看了他几秒,吐出淡淡几字:

“昨天太太来上海了。”

贺行屿靠着椅背长腿交叠,目光静静落向褚梁,眉眼锐利漆黑,带着极强的压迫感,让人后背发凉。

褚梁意识到不对劲了,胆战心惊道:“抱歉贺总,是我处理不当,因为之前您说关于您的热搜直接撤,不用告知,所以才没和您说。”

贺行屿有交代过,不想让网上出现有太多关于他的讨论,所以公关部都是第一时间出来,无需告知他本人。

良久后,直到褚梁都感觉自己要背过气去,终于听男人开口:“以后要懂得分辨。”

本来以为要挨批的褚梁忙点头。

怎么回事,感觉今天的贺总心情好像不错,很好说话的样子…

迟些时候,霓音那边活动结束,贺行屿过去说带她去吃饭。

活动后场,霓音和姜贝贝等人说了声,独自离开,很快褚梁下车先来接她。

“贺行屿今天忙完了吗?”

“忙完了,今天贺总推掉了很多行程,说陪太太您。”

褚梁也主动道歉,替自家老板澄清解释之前的事,霓音见他愧疚的模样,温柔一笑:“没事,我没误会了现在,贺行屿没凶你吧?”

“没有,是我的问题。”

“这事和你没关系,你没做错,贺总要是说你了,我帮你说他,你不用放在心上。”

褚梁心间温暖。

太太也太温柔太好了!

上了车,贺行屿给她买了花,是一捧橘粉色的蜜桃千层玫瑰,霓音甜蜜接过,贺行屿问她身体如何,给她拿了杯温热的姜茶,“我们去吃饭?今晚我还安排了游轮,可以去逛逛。”

“好,但是要早点回去,明早的飞机。”

“综艺是下周一的?”

“嗯。”

霓音参加的《步步挑战》是一档户外竞技真人秀节目,一共有四个常驻嘉宾,每期会有两三个飞行嘉宾,主要是带着观众了解许多行业并参与各种挑战。

最近第二季开播,这次是第二期节目,主要是宣传话剧,了解话剧演员,节目组邀请了霓音,希望她来玩两期,霓音想着过段时间要忙电影宣传,最近有空就答应了。

贺行屿淡淡应了声:“新一季森瑞有投资,到时候你过去好好玩。”

霓音诧异:“你和节目组说我们的关系了?"

“怎么,害怕?”

“我是感觉他们知道了会不会不太好”

贺行屿揉揉她头,“没说,就只是投资了,不必要情况下不会让他们知道。”

现在圈子里小部分人知道他们是情侣,但他们结婚的事几乎无人知道,霓音还是想再等等公开,

贺行屿也尊重她,至于这投资,是想在霓音在的任何地方有他的一双手,可以为她保驾护航,以免有什么事情发生。

而且不单单有森瑞,还有明恒,霓音如今参与什么,家里也光明正大支持,只是这次节目组背后的公司和明恒是竞争关系,所以公司明面上不好做什么,好在如今贺行屿在,家里人也放心。

晚上回去,洗漱完躺到床上,两人并头夜话,如蜜里调油般。

霓音感受到他未退的念想,仍旧存在感极强,张牙舞爪,虎视眈眈。

要不是她大姨妈来了,今晚他哪能不再吃一顿。

她脸红得滴血。

一个晚上,他搂着她就没平静过,半夜实在不行去了趟浴室,她偷偷听到了。

当时里头水声响起,隔着门,霓音还是能听到破开水声传出的沉重呼吸,已是竭力压抑,却仿佛在她耳边被不断放大,性/感得要命。

在做什么不言而喻。

她脸埋进被子,脸上炸开番茄。

随后,一觉睡到天亮。

早上贺行屿送她去机场。

路上男人叮咛说这几天苏市冷,她要注意穿衣别感冒,霓音乖巧应下,“那你会来苏市探班我吗?”

“希望我过去么?”

霓音努努嘴:“我都行啦,你那么忙,没时间也没关系,下周录完节目我也回京市了。"

贺行屿挑眉,“怎么感觉这话里有话?”

她笑,“我说真的,你先忙工作上的事。”

贺行屿压下唇角,“看看情况,这几天确实很忙。”

“好”

霓音压下心头的小失落,可又不禁诧异,不过分别几日,自己如今怎么越来越黏他下车前,男人把她拉到怀中,温柔吻了许久,抵着她额头停下,嗓音沉沉:“注意安全,落地给我发信息。”

霓音心头被烘得绵软,“嗯,知道了。”

下了车,霓音和姜贝贝等人汇合,几个小时后飞机落地苏市,今天有大波的粉丝接机,霓音含笑和大家打招呼。

在保镖和助理维护下,霓音往前走,有个男粉冲了出来想找她合照,不断纠缠,甚至还推搡旁边的女粉。

霓音一开始和颜悦色,可后来也神色微冷:“不好意思,我不合照,请你站远些,不要推搡旁边的小妹妹。”

保安去处理,霓音关心着被推的女粉,问她有没有事,女粉摇摇头,整颗心都被温暖化了。

音音就是世界上最温柔的仙女!

小插曲过去,好在大家都相安无事。

和粉丝们道别,霓音上了保姆车,也正式开始了苏市之旅。

晚上她先是去和圈里的朋友吃饭聊天,第二天又去工作,工作之余还出门逛了逛,所到之处粉丝人山人海。

逍遥自在了近一周,到周日的时候,综艺开始录制前一天晚上,节目组安排了饭局,邀请了这期所有嘉宾。

而其中一位常驻嘉宾,就是前几天霓音耳中听说的那位鲍诗筠。

鲍诗筠这两年在综艺里很活跃,她性格洒脱,敢玩敢拼,靠着活泼明媚的人设吸了一大波粉,所以这次《步步挑战》邀请她作为常驻嘉宾的消息一放出来,热度就很高了,很多观众都是冲着她来。

也是挺巧,竟然她们能在一起录节目。

晚上五点多,霓音到达餐厅,被引到包厢,霓音就看到里面有已经来了三人。

除了鲍诗筠,还是一位是和霓音同是飞行嘉宾的何蔓蔓,也是一线女星,和鲍诗筠合作过,也比霓音咖位大。

而另一个是常驻嘉宾,名叫陈岛,看过去憨憨得很可爱,是上一季的开心果。

三人聊得正嗨,尤其是何蔓蔓和鲍诗筠,手挽着手,明显关系很好。

霓音和他们都不是很熟,她走进去谦逊和他们打招呼,陈岛转头看到她,热络笑:“欢迎欢迎!”

三人起身,霓音和他们握手,陈岛自我介绍,何蔓只是淡淡朝她一笑。

轮到鲍诗筠,她今天一身所代言的FRLLP新季裙子,五官明艳,“你好。”

她看向霓音,女人面容清丽动人,确实是圈里公认的神颜,有不服气的,亲眼见到都无话可说。

鲍诗筠弯起唇畔:

“上一次在恒奥影视盛典见过?”

霓音莞尔点头:“鲍老师您好。”

“别这么叫,我比你大几岁应该,叫我诗筠姐就行啦。”

鲍诗筠亲昵挽住霓音的胳膊,热情招呼她坐到旁边,陈岛诧异:“你俩很熟?”

鲍诗筠把长发别到耳后,笑笑,“之前不认识,但是也算是娘家人。”

“娘家人?”

鲍诗筠弯眉:“霓音是我大老板青梅竹马的妹妹呀,那不就是娘家人?”

霓音愣了愣,另外俩人才记起,森瑞的贺家确实和傅家是世交关系,何蔓蔓打趣:“还真是,那霓音在节目里有人撑腰了。”

鲍诗筠朝她甜美一笑;“那肯定的,我要替老板照顾好他妹妹啊。”

霓音笑笑,没说什么。

很快另外几个嘉宾也来了,两个常驻男嘉宾,还有另外一个飞行女嘉宾,正是之前在《最初的爱恋》里帮霓音说话的施茜,她性格偏内向腼腆,来了看到熟悉的霓音好开心,就坐在霓音旁边。

导演、制片人等等领导到场,饭局也开始了,四个常驻嘉宾关系热络,聊得很嗨,其中一个名叫莫杨的男明星,最会热场子,目光时不时落在鲍诗筠身上,和她搭话。

鲍诗筠很外向,她的咖位也代表她是全场焦点,节目组也很捧着她,大家都是围绕着她转,然而她却时常把话题引到霓音身上,说很喜欢她。

鲍诗筠和霓音私底下闲聊着,笑意盈盈,霓音倒是感觉她很好相处。

饭后,大家回了所定的酒店,几个嘉宾们聚在一起聊天,话题也更加放得开。

聊得森瑞,何蔓蔓调侃:“听说新的一季森瑞有投资,明显就是为了诗筠投的啊。”

“对啊,”大家说不用猜也知道,这里面唯一一位森瑞传媒旗下的艺人就是鲍诗筠,“诗筠姐你现在是森瑞的红人,是不是你走到哪儿,那位贺行屿就捧你到哪儿?”

几人笑笑,鲍诗筠嫣然脸红:“老板的心思我可不敢猜。”

喝着酒,话题也变得大胆起来,何蔓蔓撞鲍诗筠肩膀:“诶,前几天在网络上爆出你和贺行屿那雨夜的照片,我们可都看到了,就问你,后来你们上车去哪里了?”

陈岛起哄,有人八卦追问,鲍诗筠眼底划过什么,面颊微红,只娇羞笑:

“不告诉你们,自己去问贺行屿。”

“诶呦”

本来大家还在好奇鲍诗筠和贺行屿是不是真的有关系,此刻听到她这样算是证实关系的回答,都瞬间懂了。

大家巴结着,何蔓蔓和她碰杯:“期待有好消息,早日叫你森瑞老板娘。”

“哎你讨厌啊”

周围几人笑,霓音默默喝酒,不敢吭声。

这话题,怎么这么尴尬呢.

喝着酒,过了会儿鲍诗筠去上洗手间,很快助理找来,压低的声音掩盖不了激动:

“姐,听说贺总来了!刚刚在楼下和导演聊天呢!!!”

鲍诗筠杏眸微亮:“他不是应该回京市了吗?”

“我刚刚听导演助理说的,贺总特意交代过不要对外宣扬,没人知道,导演助理说,有听到在谈你的名字,我估计贺总是来交代节目组要好好照顾森瑞的艺人,给你撑腰呢!”

鲍诗筠靠着盥洗池,心脏加速跳动。©本来她以为那天的搭讪没有在贺行屿心底掀起任何波澜,却没想到男人或许已经开始留意她,可能只是口是心非而已。

就算不是因为她,是为了森瑞的利益,但至少她感觉离他越来越近了。

那天她对他的心思他肯定能猜到。

哪有男人能不享受女人的追求和爱慕呢。

助理道:“刚才有人说贺总下楼了,我看到他车停在酒店后门,姐你要不要下去打个招呼?就露个脸,留点存在感也是好的,你最近在争《囚恋》的女一号,你去和他提一嘴,让公司帮你争取下来。”

“你倒是比我着急”

“哎呀,你明明不是也想见他?”

鲍诗筠压下心间悸动,看向镜子里的自己,快速整理着妆容和发型。

她今天一身低领吊带长裙,踩着银色细高跟,外头披着件羊绒大衣,遮住窈窕的身材,她一张脸清柔白皙,妆容画得很浅,水润澄澈,看过去满了清纯的无辜感,反差感明显。

哪有男人不吃这款。

鲍诗筠回到包厢,和何蔓蔓等人说了句有点事,便乘坐电梯下楼,她戴了顶帽子,心间掀起浪潮,深呼吸着,红唇不禁提起。

而就在十分钟前,正在包厢喝酒的霓音,手机进来了条消息:

【下楼,我在酒店后门。】

信息来自贺行屿。

五分钟后才看到的霓音呆住。

这人来苏市了?!!!

贺行屿恨不得公开他们关系,但是小姑娘不让,今晚楼上明星太多,他怕他找来会被看到,只好把霓音叫到楼下。

霓音:【会有狗仔吗?】

贺行屿:【我提前处理过了,没人敢拍。】

霓音心跳如鼓,找了个借口离开。

走出电梯,霓音推开门,一阵寒风扑面而来。

她裹紧大衣,往前走去,就看到贺行屿倚在两站路灯间隔中的一辆黑色宾利旁。

一身深黑大衣,长身而立,路灯昏暗下男人侧脸落在阴翳里,气场深邃而神秘。

没想到他真的来探班了。

本来她以为他不会来的霓音心间充斥感动,快步朝他小跑而去,“贺行屿”

她到他面前,就被他揽进怀中,男人垂眼看她笑,“那么着急干什么?我又不会跑。”

连同着大衣,贺行屿将她裹挟在怀中,霓音眉眼弯起,仰起亮晶晶的眸看他:“你什么时候来的,

都不和我提前说一声。”

“傍晚,在回京市之前拐过来了一趟。”

周围漆黑无人经过,她鼻尖泛酸:“你不是说很忙,不确定时间可能不来吗?”

贺行屿扣住她的后颈,嗓音磁沉:

“当然是因为想你了。”

他俯身吻上她,平日里高高在上的男人此刻褪去外表冷沉,将娇小的小姑娘更深扣进怀中,气场热炽翻滚。

两人亲昵拥吻。

一切都在黑暗中朦胧似幻。

另一头,酒店门口,正满怀期待的鲍诗筠看到这幕,脸上的笑容猛地凝滞,眼底一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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