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记忆可曾虚假」
“......”
“......”
白露看着两位大眼瞪小眼的白发大姐姐，咽下最后一串琼实鸟串，然后喝了口热浮羊奶。
她看看左边的终，再看看右边的镜流，歪了歪头。
这两人好奇怪，在那互相看了半天...
呃，不对，不能说互相看了半天，右边的白发大姐姐戴着眼罩。
白露摇摇头，看着一动不动的两人，自顾自在那吨吨吨的喝着热浮羊奶。
.........
意识空间——镜流
“....”
镜流睁开眼，一行清泪划过她清冷的脸蛋。
她看着眼前正在摆弄自己头发的女子，愣了半天都没有反应过来。
“这里...是我的意识空间？”
镜流打量了一下周围，用着陈述的疑问句。
曾经他们聚会的地方...
终点点头，点了一下她的眉间。
前后因果出现在她脑中....
Some time ago.....
镜流独身一人走在长乐天，这里跟以前相比，还是发生了很多变化。
她已经很久没回仙舟了呢。
曾经的罗浮剑首，有着「无罅飞光」的她，一个本该死去的罪人，此刻走在这里，却没有人能认出....
镜流步子很慢，眼罩挡住了她的视野，但却无法阻挡她的感知。
走了一会，她来到了小吃街，烟火味和小吃的香味让镜流抽了抽鼻子。
她想起了白珩，曾经的她时不时拉着独自练剑的镜流到小吃街....
可她，已经不在了...
她死了，死在了倏忽之战...
镜流捂住脑袋，过往的记忆刺激之下，她对魔阴身的压制也减弱了一些。
她咬着牙想要离开这，可感知中出现了熟悉的人。
终远远的就看到了镜流，看见她捂着脑袋，知道她在压制魔阴身。
终没有犹豫，拉着白露朝她的方向走去，同时意识的权能释放。
“好好睡一觉吧～”
终贴在镜流耳尖说了一句。
然后拉着呆滞的镜流找到一个安静的地方。
感受到镜流那疯狂混乱的记忆，终皱了皱眉。
她一点点的梳理安抚镜流的这些记忆。
同时给她编织了一个美梦。
云上五骁...
一个人的悲剧，带来了另外三个人的悲剧。
这是个注定的悲剧。
即使没有倏忽之战，没有白珩的牺牲，百年后，另一人亦会带来类似的悲剧。
终戳了戳镜流的脸蛋，突然想起了白露。
在她体内，还有另外一个脆弱的随时都有可能消失的意识存在。
先前她就悄悄出手稳固了那个意识。
她也确定了，那个意识就是白珩。
结合先前的种种，终能确定未来的自己是回到了过去。
但如果自己回到了过去.....
终想的头都大了，她不明白。
自己为什么不救白珩？是因为应星？还是什么？
如果白珩没事，那百年后应星也会寿终正寝，而剩下的四位长生种中的丹枫，因为好友的离世，大概率还是会用不成熟的化龙秘法。
然后就是，相似的结局，不同的人物。
嘶～这么一想，好像白珩不死，后面就不会有白露，也不会有星核猎手「刃」。
再牵扯一大堆东西...
但白珩的意识为何那么脆弱？
就算是考虑之后的问题，但她也应该会保住白珩的意识，等现如今再见到时给她重塑身体什么的。
她越想越烦，然后目光看向了镜流。
要不，去她的意识中找答案？
终在白露疑惑的目光中抓耳挠腮。
片刻后，她还是选择进入了镜流的意识空间。
后者的过往也像电影一样在她眼前播放。
这里面不仅有意识的权能，还有【记忆】浮黎在她身上留下的力量，在她创造了【崩坏】后就将它分离。
不久后，终懵逼的眨了眨眼。
为什么...没有？
..........
“好啦好啦，魔阴身我已经帮你处理了，这下你能轻松不...诶诶诶？！”
意识空间中，终看着已经清醒的镜流，再次戳了戳她的脸蛋。
可后者见到终后，眼中流露出一抹凶光，一个扑身把终推倒。
咕噜～
被镜流压在身下的终抬起头，可两座山峰挡住了镜流的正脸。
但终还是看到了镜流眼中浮现的...？
“唔唔唔～”
终猛地瞪大了眼，下意识的反抗了一下，然后...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想到现在两人都是意识体，外面白露还在看着她们，终就感到些许刺激感。
不过，以她「看」到的记忆来看，镜流不应该会这样才对啊。
难道我看到的是假记忆？（你猜？）
脑中浮现这样一个想法，终立马就否决了。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她对自己的能力还是很自信的。
而且镜流身上也没有【记忆】浮黎的力量。
除非....
终突然意识到了什么，可她没空多想。
镜流伸舌头了......
..........
外界，白露本来喝着热浮羊奶，看到两人的脸色发红，终的头上还冒起了白烟，吓了一大跳。
她连忙抓住两人的一只手，号了一下脉。
两人的身体机械似的看了白露一眼。
“吓死我了，还好没事。”
白露拍了拍胸口。
两人都没什么大碍，唯一奇怪的是好像有些亢奋？
小白露迷茫的看着脑袋上还在冒白烟的终。
她自然是不会想到意识空间中那些写出来这本书就会被封的情节画面。
她看了眼自己手中的热浮羊奶，重新坐回了凳子上，两条小短腿一晃一晃的。
“奇怪，怎么感觉好像失去了什么一样？”
白珩：呜呜呜....
............
仙舟外
【记忆】浮黎不知何时出现，没有人注意到祂什么时候来的。
浮黎注视着终的方向。
一张光锥出现，被祂收藏。
「记忆可曾虚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