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君子动口不动脚
“嘿嘿,我就说嘛,在我的幻境里,天王老子来了都得喊我当老大。”
妄鱼身体拉得笔直,就是它没腰板,不然这会儿绝对军姿标准。
“你对我干了什么?”
鸩鹏笃定肯定是小团子对它做了什么不可描述的诡异之事,不然它怎么可能无法动弹一步?
什么都没有干的君筠:“难道不是你自己废物的问题吗,怪我干什么。”
鸩鹏真想一口啃掉她的脑袋。
谁废物,谁是废物?
你自己连点修为都没有,好意思说它是废物吗啊?
一对翅膀酸的要命,想驭风又召唤不起来。
它明白自己这次是栽了,大大的脑袋砸在地上,整只鸟瘫住:“干什么,动不动喊打喊杀的,我只不过是想吃顿主食而已,你居然对我如此这般,果真是不讲道理。”
“想吃饭?”
君筠踩了一脚灵石:“可以,拿东西来跟我换。”
鸩鹏用翅膀护住身板儿,死了命的往后躲:“干什么?现在人类的小孩都这么早熟的吗?人和鹏是没有可能的,你最好赶紧放弃你那龌龊的思想!”
君筠跳起来,几个跨越蹦跶着给它的脑门儿来了一脚:“你也知道人和鸟之间没可能啊,你脑浆包油了吧!”
亏的她只是身体小,实际年龄端着,不然真反应不过来它讲的是哪国语言。
鸩鹏被打的不敢还手,不是它没有实力,只是翅膀还酸着,提醒它根本就“打不过”面前的这个小东西。
“你要什么你说嘛,君子动口不动脚。”
鸩鹏委屈巴巴,大翅膀耷拉了下来。
“你想吃鸩咽断忧草是吧?可以,一株草换你巢穴里三分之一的灵石。”
君筠攥着鹏的命根子,狮子大开口。
“啥?你想回收这堆破石头?”
鸩鹏从来没有听说过这种好事。
“这是我平常拿来垫着睡觉用的,你要是想要,全都给你好了。”
君筠揉了揉耳朵,她怀疑自己听错了:“这么多灵石你就拿来垫着睡觉?”
暴殄天物吗?
“是啊,不然能干嘛?”鸩鹏根本不懂灵石的用处:“巢穴地面冰冷,石头堆着可以隔绝冷意,再说了,一堆石头而已,你拿走了我还能再找。”
它还以为她要啥嘞,没想到就这个。
君筠的嘴角一路咧到了后脑勺!
“这样吧,你还能再找到这些石头对吧?山洞里的灵石都归我,然后你再带我去寻其他的。”
“如果数量够多,这一麻袋的鸩咽断忧草都是你的。”
君筠打开戒指,露出里面装着鸩咽断忧草的袋子,还特意在鸩鹏的面前晃了一圈。
“当真?”
食物的香气刺激神经,鸩鹏连着咽了好几口唾液。
“当然了,不过在出发去找石头前,你得先说一遍你们语言的基本腔调。”
在外面总不能随时动用幻境,她总感觉不太方便。
“干什么,你不是会吗,故意刁难?”
鸩鹏十分不乐意,但是看在鸩咽断忧草的份上忍了。
“妄鱼,脱离幻境。”
君筠发号施令。
“呜呜——呜呜呜——”
离开了幻境当中,鸩鹏的语言顿时回归成鸟语。
“进入幻境。”
小团子记住它的发音,继而问道:“你刚才说的是什么意思?”
“吃饭了,饿了,我要娶媳妇,娶媳妇没钱。”
鸩鹏翻着白眼重复,它确定了,君筠就是在刁难它。
如此反复了数十次,鸩鹏快要蚌埠住了不说,连妄鱼都觉得她有病。
不是,创造幻境不需要灵力消耗的是不?
好在一个有食物威胁,一个有契约压制,即便不满也不敢表露。
君筠看自己学得差不多了,便让妄鱼彻底结束幻境。
“呜——”
鸩鹏抖抖翅膀,问她还想要听什么。
君筠回忆着之前学到的发音,试探着呜了两声。
很快,大鸟传来回音。
君筠知道,这把妥了。
“我先给你一株鸩咽断忧草作为押金,等你带我找到其他灵石后,我再根据价值给你剩余的鸩咽断忧草。”
因为周围场景没有变化的缘故,鸩鹏根本不知道自己进入过幻境。
“可以,不过你得先告诉我怎么解毒,不然我吃了之后会直接变成死鹏。”
鸩鹏拐她来的目的就是为此,并不单单只是看她能够采集到鸩咽断忧草。
君筠从戒指里掏草的手停住:“这不是你的食物吗,你还能中毒?”
鸩鹏看她像是在看傻子:“要不是会中毒,我至于活了这么老些年一直吃腐肉?”
君筠彻底不讲话了。
合着她忽悠半天,最后忽悠了个寂寞。
“你不会不知道吧?”
鸩鹏不敢置信:“你居然不知道?你耍我?”
她能知道什么,突突兽的口水能够解毒吗?
小团子的沉默在鸩鹏看来就是变相默认,它当即生气了,飓风自山洞中卷起,朝着她极速靠近。
“妄鱼!”
君筠在精神连接中大喊一句,幻境顿时覆盖整个山洞,飓风随即消失。
“我有说过我不知道么,这么激动干什么。”
小团子的心理素质不是盖的,在狐假虎威这上面她尤为精通。
飓风消失,“山洞”里感受不到一丝风元素。
鸩鹏不信邪,它又开始扑棱大翅膀,和之前一样,别说风了,羽毛都扇掉了不少,愣是连一丝有关风的灵力都没感觉到。
它好挫败。
被骗了,还打不过。
这个小孩完全从实力上碾压它,一点还手的余地都没有。
“呜呜呜——”
这次不是嗷的,而是情真意切的哭了出来。
“我怎么这么惨啊,饿了好几百年,好不容易有吃的了,还干看着吃不到嘴,嘤嘤嘤嘤……”
鸩鹏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孟姜女来了都没它能嚎啕。
“其实你可以先别哭的,我大概知道有法子可以帮你。”
鸩鹏抽抽搭搭的止住哭声:“什么法子?”
“去找突突兽借点东西,它们可以解了鸩咽断忧草的毒。”
君筠难得大发善心,看鸩鹏哭得稀里哗啦的份上,没有提及具体解毒的东西。
她不说还好,这一说,鸩鹏好不容易止住的眼泪,顿时汹涌澎湃:“你以为我没找过吗?早在我小的时候就找过好几回,哪回不是被从天而降的土给裹成一个球,差点憋死?”
她给的法子它早就试过了。
要不是行不通,它能差点给自己饿死?
包不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