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夜骐2

课上到一半，乌姆里奇从他们来时的那条小路里走了进来，“咳，咳。”

海格没听过乌姆里奇发出的怪声，还以为是那两只夜骐有哪里不舒服，一脸担忧的看着他们。

“咳，咳！”乌姆里奇咳的更大声了点儿，这下海格终于找到了声音来源。

“哦，你好。”他微笑着说。

发现不是夜骐出了什么毛病，海格似乎松了一口气。

“你——有没有，收到我送来的——纸条？”乌姆里奇说的又慢又响，故意在学生面前把海格当成聋子或傻子对待。

“纸条上说——我要来听你上课，上课——”

“我收到了。”海格好像没发现一样，爽朗的回应，“很高兴你能找对地方，啊，不过，我是说——你能看见吗？我们今天讲的是夜骐——”

“哦，很抱歉。”乌姆里奇打断了他，把手放在耳边，皱着眉大声说，“你在说什么？”

“呃——夜骐，就是一种——大马。”海格疑惑的看着她，解释了起来，“带翅膀的那种。”

他看乌姆里奇依旧保持着那副姿态，急切的扑扇了两下粗胳膊，做出一副飞翔的样子。

这正中乌姆里奇下怀。

只见她得意的挑起眉毛，把手从耳边放下，在写字板上一边写一边念，“要…靠…笨拙的…手势…表达…”

“呃——”海格听见了她的话，有些不知所措，他转过身想要继续上课，“我们刚才说到哪儿了？”

听到这话，谢莉尔叹了口气。

海格不像巴布林教授那样迟疑了好几秒，给了她提醒的时间，这下乌姆里奇一定又有新说法了。

果然，乌姆里奇更高兴了，羽毛笔沙沙的记录着，几乎要划破羊皮纸，“似乎…记性…非常差…”

赫敏气红了脸，斯莱特林那边以马尔福为首，都发出了一些窃笑声。

“嗯——对了，我正要告诉你们，它们是从哪儿来的。”海格不安的说，小眼神瞟了眼那块写字板。

他走到死牛旁边，拍了拍空气，“一开始只有一匹公夜骐，和五匹母的。这个叫乌乌，是我最喜欢的，是第一个出生在这片林子——”

“你知不知道，夜骐已经被魔法部列为了危险生物？”乌姆里奇打断了他。

“夜骐不是什么危险生物。”海格满不在乎的笑笑，“当然，你要是把它们逼急了，那或许的确会被咬上几口。”

他说的很轻松，咬上几口。

——谢莉尔看了眼地上的那半头死牛，鲜血淋漓的。很好，她在心里愉快的欢迎格拉普兰教授回归，并遗憾的和海格挥别。

“对…残暴行为…表现出…快意…”乌姆里奇提起笔再次写了起来。

“不！不是这样的，我是说——狗急了还会咬人呢！”海格终于急了，但说实在的，现在已经有些晚了。

乌姆里奇对他的辩解没有做出什么回应，只是让海格继续上课，而她现在要向学生提问了。

“我会在学生里面——”她指着一个个学生。

“走一走——”她原地踏步，做出一副在走路的样子。

“然后提点儿问题。”她指了指自己的嘴巴，表示开口说话。

海格瞪着她，他总算发现了乌姆里奇一直认为他不能理解英语。

赫敏快被气哭了，眼睛亮闪闪的，全都是愤怒的泪花，甚至小声咒骂乌姆里奇是个恶毒、邪恶、丑陋的母夜叉。

“嗯——总之，夜骐它——”海格先将乌姆里奇抛到脑后，尝试给大家继续讲课，“它们有很多好东西…”

“你认为，你听得懂海格在讲些什么吗？”乌姆里奇走到了潘西·帕金森身边，暗示性极强的问出了这个问题。

“不…不能…”潘西·帕金森眼含热泪，和赫敏不同，她是因为在努力憋笑，“因为大多数时候…那听起来…就像呜噜呜噜…”

海格脸上没有伤痕的地方变得通红，他假装没有听见学生对他的诋毁，“呃——好东西，对，夜骐的好东西。比如它们有非常好的方向感，只要告诉它们你想去哪儿——”

“前提是它们听得懂你的咕噜咕噜。”马尔福大声的讥讽。

潘西这下再也忍不住了，咯咯咯的笑了起来，乌姆里奇当然不可能制止他们，还给了一个纵容的笑容。

“你能看到夜骐，是不是？”乌姆里奇走到了格兰芬多的队伍里，一眼就挑中了看起来有些瑟缩的纳威。

纳威点了点头。

“你看见过谁死了？”乌姆里奇语气冷漠。

“我…我爷爷。”纳威轻声说。

“嗯，你觉得它们怎么样？”乌姆里奇随意的向死牛那边挥了挥手。

纳威朝海格看了眼，在哈利和赫敏恳求的眼神中，紧张的回答“嗯——挺、挺好的。”

“学生…不敢…承认…害怕…”乌姆里奇飞快的写了起来。

“不，不是！”纳威惊恐的大喊，他真心想帮海格，“我不害怕它们，真的！”

“好了，没关系，我都知道，有我在这儿呢。”乌姆里奇语气轻柔的说，像是体谅纳威一样拍了拍他的肩膀。

“我想我了解的足够多了，海格。”她转过身，表情盛气凌人，说话的语调又变回了对待聋子那样。

“你会在十天之内——”她伸出短粗的十根手指。

“收到——”她在空中抓了一把空气。

“你的调查结果——”她指了指写字板。

然后她得意的笑了笑，从学生们中间穿过，离开了这片森林。

乌姆里奇很大程度的影响到了海格的教课水平，他讲话前言不搭后语，到最后大家只能看着死牛的骨架发呆，这节课草草的结束了。

回城堡的路上，马尔福凑过来想和谢莉尔聊两句，被哈利和罗恩联手赶跑了。

谢莉尔猜测，也许他是想打探今年她会送什么圣诞礼物，但说实在的，她都不知道该怎么对待马尔福了。

“今年圣诞节，你们还打算留在学校里吗？”谢莉尔问道。

“不知道，也许是去滑雪吧。”赫敏语气生硬的回答，她还在生乌姆里奇的气。

“什么是滑雪？”罗恩好奇的问。

“嗯——”赫敏思索了一会儿，告诉罗恩是一种靠着脚下两块板子，在雪上滑行的运动。

“运动？就靠两片木板？你？”罗恩不可置信，“赫敏，你会摔断脖子的！”

“少瞧不起人了。”赫敏瞪了他一眼，“实际上，我滑的很好。”

“随你怎么说。”罗恩的表情古怪，看不出是信了还是没信，“不过我觉得我应该会滑的很棒，哈利也是。”

“哦，实际上我从来没滑过雪。”哈利怕他们两人吵起来，赶紧问罗恩打算怎么过圣诞节。

“回陋居吧。”罗恩轻松道，“哈利，我妈妈信里总是问起你过得怎样，让我带上你一起回去，不过我知道你会更想和——”

“——和小天狼星待在一块儿。”哈利有些不好意思的补完了这句话，“也许到时候我们能见一面？我是说，如果凤凰社不忙的话，也许小天狼星可以带我出去。”

“哦，得了吧。”罗恩小声的咕哝，“这可不是忙不忙的问题，小天狼星当然愿意带你出门，前提是后面跟着三个伪装好的凤凰社警卫。”

正聊着，天空就飘起了雪花，十二月的天气与十一月也不同，天空虽然晴朗，却总是突然下起雪。

“你呢，谢莉尔？”赫敏平复了心情，事已至此，再生乌姆里奇的气也没用了。

“你们都不留在学校，那我也回家吧。”谢莉尔随意的说道。

但她的心里可没有表面上那么平静，她总觉得圣诞节似乎要发生一些事儿——要尝试预言一下吗？

很快的，圣诞假期就要到了。

放假前的最后一次训练时，秋·张在征得哈利的同意后，带来了前几天康复出院的塞德里克·迪戈里。

塞德里克在羊皮纸上签了名，d.A.的老成员们纷纷欢迎了他。

这次集会刚好是复习之前训练的所有咒语，在假期之前学习新东西没有任何意义，很少有人能在校外使用魔咒。

“等假期结束，我们可以尝试一些更高难度的。”哈利满意的说，“比如守护神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