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心机之蛙一直摸你肚子
“我想去现场看看。”
肖牧看向老爸。
“不行。”
面对儿子的要求，肖国直接就拒绝了。
普通人别说执法权，连参与权都没有。
你个小屁孩还想去现场调查？
想屁吃呢！
肖牧当然明白这个道理。
能让他过来学习查案子，都是大队长给面子。
人家给你脸，你就要接好了，别蹬鼻子上脸。
肖牧眼珠转动，开始了恶意钓鱼，“难道你们没有发现，这起案件有很大的问题？”
想要说服他人有五个技巧。
透视根源、典型例证、揉面说服、喻证说理、诱导劝说。
想要说服五名老刑侦，你要有理有据。
果然。
五名老刑侦的视线都落到他的身上，等着肖牧后面的话。
“先来说说一个疑点。”
肖牧摆出一副‘心机之蛙一直摸你肚子’的架势，伸出一根手指，“杀手！”
肖国栋等人表情异样。
“我知道你们不认为凶手是一名杀手，不然这起案件也不会由二大队负责。”
肖牧的口吻变得异常笃定，“但如果我说，那名凶手有可能是真的杀手，之所以留下那么多的线索痕迹都是在故意为之，其目的是在引诱警察去找他，而后杀掉找他的警察，你们怎么看？”
五名老刑侦的表情变得更加古怪，似笑非笑的瞅着眼前少年。
杀警察？
但凡有颗花生米都不至于醉成这样吧？
好，就算肖牧说的对。
目的是什么？
杀警察对杀手来说有什么好处？
如果是报复。
去针对要报复的警察不就完了。
完全不合理！
“是不是在想他们为什么要这么做，觉得不合理？”
肖牧拿出桌子上的烟盒，抽出一根香烟叼在嘴里，“我也想不通，但我大概能猜到，杀警察对他们来说一定有很大的好处，超乎常人想象的好处。只有这样，这起案件才会合理。”
“可是通过案卷描述，我却没有发现好处从何而来。”
“主谋虽然有点小钱，但无法和这巨大的好处挂钩。”
“而参与案件之人，哪怕是那名杀手，也不会获得我猜想到的那种好处。”
“最后，我只能想到一种可能……”
肖牧拿起打火机点燃香烟，吸了一口，瞅着面前的五名老刑侦说出两个字。
“暗网！”
五名老刑侦脸上的笑容与异样，卡顿了。
他们看向肖牧的眼神变了。
就好像这个少年刚才随地大小便了似的。
“你是怎么想到他们要杀警察的？”
肖国栋表情凝重，死死盯着儿子。
“当然是推理出来的。”
肖牧一阵心虚，“你儿子有可能是个天才，也说不定啊。”
总不能告诉老爸：前世您就是被杀手弄死的！
“你老子我可是干刑侦的，还想和我耍心眼？”
肖国栋笑了，手掌摸向腰带，“不说实话是吗？”
其他四名刑警都在笑眯眯的看戏。
能成为警察的首先不可能有傻子。
警察干的工作就是和罪犯斗智斗勇，心眼多的都跟鬼似的。
肖牧刚刚那些话看似合理，可在他们的眼中却是漏洞百出。
并且。
肖牧是一个连警校都没有读过的孩子。
他凭什么能推理出这些东西，合理吗？
“桥豆麻袋。”
面对老爸的武力威胁，肖牧吓了一跳，“我说的都是真的，也是从卷宗上发现的，而且整起案件都不合理，从一开始就不合理，在我看来就是有人故意做局，引你们往坑里跳！”
包括肖国栋在内众刑警都沉默了，面面相觑。
没错，这起案件从他们接手开始，就已经发现不合理。
因为太‘顺’了。
从被害人死亡到他们查到主谋，又发现了两名嫌疑人。
一切都太过顺利，没有遇到任何波折。
正因为如此他们才会感觉很不对劲儿。
因此怀疑那名杀人凶手，不可能是职业杀手。
而现在，连一个‘外行’小屁孩都看出不对劲。
足以说明这起案件出了问题！
“从一开始就不合理？”
肖国栋淡然的问道：“解释一下。”
我肖某人一生行事，何须向他人解释？
肖牧蛋疼菊紧，也只敢在心里装个逼。
可惜，老爸丝毫不掩饰把儿子当工具人的想法啊！
“首先是被害人的死亡过程很不合理。”
肖牧也没有藏着掖着，“通过天网监控以及目击者的描述，凶手是在被害人停车等红绿灯时行凶作案。”
“当时被害人所处路段的信号灯时间时长间隔是30秒，刨除被害人停车、凶手敲窗、车门玻璃落下的时间，我计算了一下大概只剩下10-15秒左右的时间。”
“想一想，如果咱们是凶手，骑着摩托一直尾随被害人的轿车寻找机会，等到一处红绿灯，要在10-15秒内利用一把斩骨刀进行杀人……”
肖牧瞅着众人，“能做到吗？”
看似10-15秒很长，可以做到很多的事情。
可你要考虑很多问题。
比如，心理素质、杀人手段、计算时间、观察环境以及目标变化。
想要做到这种杀人过程，说心里话，普通人做不到，也不配做到。
再说白点。
有没有想过车窗多大？
要如何能准确的挥刀砍断车内人员的脖子？
并且这个过程，你还一直骑在摩托车上面。
光是这一点，绝大多数人都已经做不到了。
通过种种迹象表明，凶手的杀人过程非常专业。
应该不是第一次杀人，才会如此果断，以及强大的心理素质。
足以说明，凶手极有可能是真正的职业杀手。
可如果是职业杀手，这起案件就变得搞笑了。
因为职业杀手有太多太多的办法行凶杀人。
但是，这个杀手偏偏选择了一种最傻逼的杀人方式。
在众目睽睽之下，在满大街监控覆盖之下进行杀人。
他的脑袋到底是有多大的病，才会这么干？
换做你是杀手，精通各种杀人技巧。
明明可以神不知鬼不觉的干掉目标。
为什么还要愚蠢的以这种方式杀人？
肖牧能想到的答案也只剩下了一个。
故意为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