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别让她发现
伴随着窸窸窣窣穿衣服的声音。
傅砚沉掀起眼帘,深邃眼眸蕴着某种情绪,视线随着倩影移动,直至响起咔嚓的关门声,旋即捞起手机,拨打了个电话。
“三十分钟后,把我的衣服拿进来。”
林政接到消息,立刻乘电梯上来,走进电梯时,与沈黛西擦肩而过。
时间到,他刷卡进了套房。
“傅总,您的衣服,沈小姐已安全到家。”
傅砚沉刚从浴室出来,身上套着件白色浴袍,只腰间一根系带,松垮垮的,露出的胸膛隐隐地有水珠在流淌,甩了甩湿漉凌乱的发梢,整个人透着一股慵懒的魅惑。
“嗯,当心点别让她发现了。”
“收到,傅总,那个...”
傅砚沉接过浴巾擦拭着头发,“有事说事!”
林政立刻板直腰身:“顾总和宋总就在隔壁的套房里,请您过去吃茶。”
“这两小子...”
傅砚沉哂笑,腰带一扯,把浴袍扔床边,拾起衬衫套在身上,漫不经心扣起蓝宝钻石袖扣。
“他们还说了些什么?”
林政没胆直视,自觉退到客厅等候。
“没有,只是,让我等您醒了,就请您过去。”
傅砚沉穿戴整齐出现在客厅,看了眼林政。
“带路。”
隔壁套房,林政敲两下门,门开了。
顾墨伸开手臂,做了个请的手势:“哎哟,总算等着您老人家了,傅总请。”
傅砚沉一个眼神都没给他,直接走了进去。
宋承宪坐正在落地窗边沏茶,闻声抬眼看过来,脸笑得贱兮兮:“砚哥,忙成这样,约你吃个早餐都得特意蹲点守在你隔壁,现在喝下午茶都不为过,太难了。”
傅砚沉坐在单人沙发上,双手搭在扶手,姿态闲逸。
“顾家和宋家要破产了,你们俩转行当狗仔了?”
京北四大家族,控制整个政界和经济命脉的四个家族,即傅家、顾家、宋家和赵家。
宋承宪拎壶倒开水烫茶杯:“攀附着您这棵大树,哪能!”
“承宪,你看砚哥一脸春风满面,吃饱餍足模样,不近女色,高冷禁欲系才是你的标配呀。
顾墨禁不住凑近,仔细从头发脚巡视了傅砚沉一圈。
容貌俊逸,身形颀长,穿着合体修身白衬衫,衣摆束进慰烫得没有一点褶皱的黑色西裤里,浑身散发着自娘胎里带着的贵族气质。
即使是从小同一个大院还同穿一条裤衩长大的男人,为何气质差别这么大,真是人比人气死人!
自嘲片刻,他继续道。
“昨晚,我要不是无聊查了监控,发现咱哥反常进了普通套房,以为你被人种了蛊术,我若不是循迹查了客房信息,就差点破门进去营救您了。”
这家酒店是顾家的家产,在顾墨名下,作为老板想要查点信息,简直就是轻而易举的事。
顾墨坐在桃木椅子上,瞧了眼傅砚沉,笑意不达眼底,歪头举手与宋承宪击掌。
顾墨余光瞄了眼傅砚沉,这爷心情似乎不错,继续道。
“我细算下哈,从昨晚您老进了套房到次日沈小姐离开套房,整整十几个小时,战斗力可嘉,这会破了砚哥是GAY的传闻了。”
宋承宪顺势夸了一句:“吾辈楷模哦...”
顾墨眼尖,视线落在傅砚沉手腕处腕表紧挨着的粉色玉镯。
“诶,砚哥,手腕那镯子与你不太搭,看着像姑娘家家的东西。”
宋承宪沏好茶,端起送到傅砚沉跟前。
“墨子,眼睛不要就捐了,这不是沈小姐常带的那款,据说是出自山水大师封笔之作,价值不菲。”
傅砚沉深眸一沉,接过,薄唇轻启吹了吹茶,品了小口。
“识货。”
宋承宪思忖片刻,一字一句道。
“说真的,想当初蒋淮第一次把沈小姐带进咱们圈子时,我就留意到她,人长得妩媚又脱俗,一动一静媚态横生,勾魂勾魄,堪能辗压圈内各路女色。
砚哥,我发誓呀,我对沈小姐纯属欣赏,没别的意思。
蒋淮这类的男人,绝对都是压不住沈小姐的,蒋淮沾花惹草这毛病越发猖狂,昨晚生日都开办pA,在包厢里当众拉着一女的进了里间就开干,疯狗一样。”
顾墨:“我看事情没这么简单,但,还是别多事。”
宋承宪:“砚哥,您莫不是对沈小姐动心了?”
“别多事。”傅砚沉搁下茶杯,查看了手机信息,旋即起身分别给宋承宪和顾墨一个警告的眼神。
“我还有事,改天聚,走了。”
“诶,砚哥,倒是回答我呀。”
顾墨目送那位拽爷出了套房门,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
“还用问,从小看他那死样子,对谁热心过,对谁的东西这么宝贝过。”
....
手机来电的铃声,短信震动的声音轮番轰炸着。
她这一觉睡不是很踏实醒来,浑身酸疼还不能缓解,腹部一抽一抽的。
沈黛西拿起手机按了接通键,举在耳边,喉咙有些疼痛,不想说话。
“西西,昨晚你没去参加我的生日pA对吧?”
她不但去了,而且,还看到让她作呕的场面。
更是刷新了她对蒋淮圈子的认知,上流圈子的奢侈糜烂。
蒋淮追了她两年,在她这的人设就是专一,会顾及她的感受,从不会强迫她做不愿意做的事。
最重要的是,一年前,她妈妈出车祸那段时间,正是cpA冲刺考试月,蒋淮自告奋勇替她在医院忙前忙后打点着。
沈黛西开始是不想考虑感情的事,看到蒋淮对她母亲这般好,她心一软就答应了他,先试试,实在不行就分开,这样不会亏欠蒋淮对她的好。
这一年的时间里,沈黛西对蒋淮肢体接触还是比较排斥的,蒋淮牵个手都得经过她的同意,加上工作以及备考,给两人相处时间少又少。
她心里对感情是有洁癖的,接受不了对方对自己的不洁。
沈黛西起身,倚靠在床头上,闭着眼,单手揉着发疼的太阳穴:“你说呢,蒋淮,我们还是分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