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1章 他只是胃疼罢了
“嘛,这样说的话,我们担心好像也没什么用啦。”
钉崎野蔷薇只花了几秒钟,就理清了对方话里的含义。
“既然是未知的庞然大物般的‘怪物’,甚至可能有很高的智慧,还不是咒灵这一分类——”
“说不定,我们的咒力对它们都没有效力,天塌了有个字高的顶着啦。”
虎杖悠仁闻言点头:“你都不知道,里樱高中这次,要不是突然来了五条老师的朋友,我是真的快死了。”
“虽说打出了‘黑闪’来着,但要面对那只可以操纵人类灵魂的咒灵,好像叫‘真人’来着,还远远不够。”
说到这儿,虎杖悠仁握紧了拳头,一脸郑重道,“我目前的目标就是杀死真人,为顺平报仇。”
眼看又勾起了对方的伤心事,伏黑惠抿了抿嘴唇,将此事揭过:“总之,最近最好离练马区那一片区域都远一点,我感觉不太好。”
“知道了知道了,除非上面下达任务指令,我一定离得远远的。”
钉崎野蔷薇‘嗷呜’吃掉一口嫩滑的蛋包饭,含糊开口:“话说你们听说了吗?三年级的秤金次学长被停学了。”
“好像就是因为某个秘密任务去了京都,不爽总监部派下来的一个干事,把人揍——”
“很热闹嘛,你们几个都在啊。”
五条悟迈着长腿走近,家入硝子则冲槐凉挥了挥手:“我快累死了凉酱,必须要有一罐冰镇精酿啤酒才能让我恢复精神。”
“不行哦,硝子,工作时间不能饮酒。”
槐凉晃了晃食指,“下班之后可以陪你喝一点。”
家入硝子试图讨价还价:“夏天就是跟冰镇啤酒才搭嘛。”
“你知道的,我有反转术式不会让脑子被酒精侵蚀的,只是过个嘴瘾嘛,又不影响工作……”
“不行。”
“求你了凉酱,我看到你的第一眼就觉得好熟悉了,我们上辈子一定也是好朋友,就不能满足一下我这么一个小小的——”
槐凉不再回应,转身走向了后厨的方向。
咚——咚咚——
从左边胸口处,传来一下比一下更为沉重且急促的闷响。
夏油杰的视线追随着那道身影,在看清那张脸的瞬间,整个世界似乎都变得模糊了起来,除了她。
指尖不正常的震颤着,血管里的血液似乎发出了如毒液般‘嘶嘶’的微响,涌上他的四肢百骸。
神经末梢不断向大脑传递着,麻痹的痛感。
槐凉从后厨里端出提早给家入硝子备好的饭菜,而后朝另外四个男人点了点头:“没有收到提前通知,所以没有准备你们几位的餐食。”
“不过饭堂里有山口先生常备好的一些简餐,可以食用。”
槐凉当然看到了夏油杰的存在,不过她并没有太过在意。
反正这条时间线上,她才跟他见第一面,就当做普通的前来高专的咒术师对待就好了。
“你……”
一道又一道窒息感袭击了夏油杰的大脑,仿佛有一只无形的大手掐住了他的喉咙。
他尝试着开口,嗓子却堵的厉害。
五条悟早在踏入饭堂,发现槐凉也在这里的瞬间,就注意到了夏油杰的反常。
此刻见对方的反应如此之巨,也压下了脑子里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怎么了,杰?”
麻木褪去,剧烈的疼痛感似一柄重锤敲击了他的大脑,又似一柄细细的铁凿,不断开凿着他的头骨。
夏油杰的脸色惨白,直直地看向那双银灰色的眼眸,嘴唇翕张,再度尝试开口:“你是——”
下一瞬,他毫无征兆地整个人往前一摔,还好五条悟反应快,一把捞住了对方僵硬的身躯。
昏迷前的瞬间,夏油杰的视线仍旧固执地看向那道身影,那双令他心神俱裂的灰色眼睛。
不是,怎么话没说完人就晕过去了?
槐凉虽然满头问号,但身体却不由自主地走近了去,指尖蜷缩了一下,随后触上了对方的脸颊。
“喂,醒醒。”
“别搞得像是因为看到我才晕过去似的,我可什么都没干啊。”
手指掰了掰身下人的眼皮,槐凉的语速变快,“不是,我应该没有丑到让人看一眼就晕的程度吧?”
家入硝子被这突如其来变故惊呆了,不是,夏油杰这家伙明明那么厉害,什么时候身体这么差了?
“让让,都让开,我来看看。”
蹲下身,家入硝子迅速摸上了对方的手腕。
过了几秒,她蹙拢的眉头放松了下来,“身体没什么问题,只是脑部突然受到了刺激,所以昏厥了过去。”
顿了顿,她看向五条悟,“你先给我把他抬回医务室。”
“我刨几口饭就马上过来,给他注射一点镇痛安神的药剂就好了。”
五条悟大致猜想,夏油杰出现这样的状况,可能是因为天元的记忆太过庞大,没有那么容易被完全‘吸收’的缘故。
他曾听对方说过,天元的记忆碎片会时不时地涌入他的脑海,但大体上是可以承受的。
只是,明明前阵子才跟他说过,感觉到天元已经被他完全‘收服’,那些重要的记忆碎片也都一一查看过……
为什么现在又突发了收服初期的状况?
思及此,五条悟的下意识扭头,目光却和看过来的槐凉正好接上。
那双清浅的眼眸里,似乎没有什么情绪。
但正因如此,才显得分外可疑。
陌生人晕倒在面前,刚才明明表现得那么紧张,一个箭步就冲上去查看起了情况,虽然嘴里说着‘不相干’的话,但下意识的行动,才是最真实的。
而现在,却又控制着没有流露出丝毫关切,甚至是一副无所谓的模样,与她刚才的行为大相径庭。
这难道不是掩耳盗铃?
“知道了。”
五条悟再也维持不住平日里恣意松散的模样,他甚至觉得自己似乎也跟着夏油杰一起疼痛了起来。
不过这阵没来由的痛感并非源自于他的大脑,而是来自左边胸腔里那颗不断跳动的,不争气的玩意儿。
他的嘴角扯出一个类似‘笑’的弧度,“不过,凉酱可以给我随便做点什么吃的带过来吗?”
他绝不会承认。
“我饿得胃也有些痛了,但又不太想吃别的……你上次做的海鲜乌冬面就挺好吃的。”
是了,是他的错觉。
胃离心口那么近,他只是胃疼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