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种子二 2

翌日，张静母女来到家里后，曹雨海和二大爷说明了事情的原委，便和她们母女一起来到李金站，小站每天有4趟客车在此停靠，上午两列，下午两列，到县上此时的车票钱是一角。曹雨海只要有大人带着不用买车票，1.3米到1.5米才买半价票。

曹雨海此时还没有到1米1，当上午9:10时，一辆客车停靠停在站内，4个人匆忙地上了火车，这个年代的车全是绿皮车，车厢内的座椅都是连排木椅，找了几个空座坐下后。二大爷开始和张静阿姨唠嗑，了解到她丈夫叫罗大山，正好在县供销社上班，今天没有出差，到县上直接就能找到他。

曹雨海则带着罗青小丫头在座位上玩耍。小丫头五六年生人，现在快两岁了，说话已经很清晰，不时地提出各种要求来，一路上是粘上了曹雨海这个小哥哥了，半个小时后4人下了火车来到了义县火车站，看着眼前熟悉的车站建筑，思绪又回到了80年代后期在县里上高中时的情景……。那时每个周末都会乘车回家……，对这个车站太熟悉了，这个车站直到2050年还老样子没变。

4人走出站台，向城内行进……，县城就是繁华一些，有好多店铺，甚至还看到了典当铺，这种铺子，再过几年就改名字了，不叫典当铺，叫寄卖商店，半个小时后来到了一个十字路口，路口右前方一座三层楼房，大门上书宜县百货商店，这个商店在21世纪时还存在，只是经营性质改变了，不再是国营商店，早就卖给了个人经营，时代变迁是谁也阻挡不了的。穷则思变，如果连饭都常年吃不饱，精神思想再丰富，有什么用？望梅止渴只能满足一时。县城主要的店铺都在这个十字路口的左右临街上……。

4人进入商店的一楼，里面熙熙攘攘的……，一楼主要卖日用百货和粮油糖茶，大部分百姓日常吃食，在这里都能买到。二楼是服装衣帽，三楼是生产生活用具，同时还有几间办公室。曹雨海和二大爷在张静带领下来到其中一间办公室，房间开着门，里面一个人正在埋头写字，看到张静几个人后抬头道，“小静，你怎么来了？”

“爸爸，爸爸，抱抱……。”罗青张开小手冲着年轻人喊道，

“闺女，来，爸爸抱，姥姥家好玩吗……？”

张静介绍到，“大山、这位是咱们高台公社石家村5队的生产队长曹俊山同志，他们队里生产粉条和豆制品，这是他侄子，”

二大爷连忙道，“罗科长，您好。这次来是找领导反映一下情况，”

罗大山：“快坐下，先喝点水。”

接下来二大爷介绍了队里作坊的情况，看能不能可以和县里的供销社合作，换一些生产生活资料，主要推销的是五香豆干和五香豆皮儿，这两种产品其实在大城市的百货商店都有卖的，但是小县城还没有，罗科长还是比较感兴趣的，只是罗科长说，眼下棉花全国都很紧张，现在商店里也没有货，不过他前几天采购了一批籽棉，昨天晚上刚到货，今天准备加工出来……。

说着就带着曹雨海他们下楼往后院走去，几分钟后到后面的一个大仓库里，看见有几名工作人员正在弹棉花，罗大山问了下，得知今天早上已经弹出了100斤棉花，当曹雨海看见仓库一角弹出来的棉籽后，眼前一亮，“罗叔叔我能不能要几粒棉种玩玩，我给钱也行。”

“小海，你阿姨可是说了，你是小青的救命恩人，一会儿上罗叔叔家，中午给你做好吃的，你要棉籽儿干什么？这是公家财产，如果你需要叔叔给你买点儿，”

“罗叔叔，我不要多了，只要几粒儿，我想回家当花养着玩儿，”罗大山和工作人员打声招呼，问拿几粒行不行？

“小朋友拿五粒吧，”这时一个工人笑着说道；

曹雨海连忙说，“谢谢叔叔。然后快速地捡起几粒种子……，”接着罗大山带着曹俊山到财务室，把他背来的10斤五香豆皮儿和10斤五香豆干入了账，明确了交换的棉花数量，约定几天后再送来各50斤货，再把棉花换回去。

由于曹雨海救过罗青，罗大山夫妇一定要留曹雨海爷俩中午到家里吃饭，这个年代物资缺乏到别人家吃饭都要自带口粮的。二大爷于是在商店一楼买点礼物后随张静向她家走去……。

十几分钟后来到百货商店不远处的居民区，在背向街道第三个门口停下敲门，“奶奶我们回来了，快开门……，”

大门打开，“奶奶……。”小青回来了，“妈，我们回来啦。”张静笑着对老太太说，

“刚从大山他们单位回来，这位是我娘家附近村子的生产队长和他侄子，是找大山有事情谈的，”

“婶子麻烦你了，”二大爷说;

“奶奶好，我叫曹雨海。”

“好，好，快点进屋来，”院子不大，三间正房，左右应该是卧室，中间是厨房。落座后，张静忙起身给曹雨海他们俩倒了两碗红糖水，这是这个时代招待贵宾比较好的待遇了。当小青奶奶知道曹两海就是救了小青的那个孩子时，更是热情十分，吩咐张静中午多做些好吃的……。

当中午罗大山及他的父亲和6个放学的孩子都回到家里时，曹雨海才明白为什么张静经常回娘家带粮食了？2个人上班要养活9个人时，在哪个时代都是不容易的。中午的饭菜他们一家也算是尽心了，但曹雨海感觉还没有在家吃的好，还是二大爷带过来的半斤豆腐皮儿和半斤五香豆干成了最好的菜肴。现在城里都是定量，有钱除了定量外也买不到别的粮食，城里应该有黑市存在，看他们一家都是老实本分的人，肯定不敢去黑市那种地方……。

“爷爷奶奶、叔叔阿姨再见。”和罗青家人分别后，曹雨海就和二大爷说要逛逛街……。

“二大爷，你知道咱们县医院和粮库在哪里吗？”

“知道……，时间还早带你去看看吧？对了，你怎么想上那种地方，”

10分钟后来到了县医院门口，“你想进去吗？”

“谁没病上这里来？”我想到医院后面的胡同看看那里是不是有卖好吃的……。

“你这小子原来是想好吃的？”说着走进了后面的胡同，什么也没有，偶尔有几个人在附近溜达，看那眼神儿就觉得不对劲儿。曹雨海心下了然，还真是后世看的那些小说里面儿的情节，写的一点儿没错，一般医院附近有黑市的存在，黑市的设定还真不是瞎编的，二大爷也觉得不对劲，拉着曹玉海快速的离开了。

这个年代，粮库一般都建立在火车站附近，当他们到达火车站后，离到家里的那趟客车还有半个小时，粮库在铁道对面，曹玉海说：“二大爷，我想上粮库那边看看，你在这儿等火车，我一会儿就回来。”

不等二大爷说什么，曹雨海就向粮库跑去……，来到了粮库门口附近，就看见正好有一个清洁工推着一车垃圾出来，往门口放垃圾堆的池子里倒，曹雨海捡起一根木棍就去翻弄垃圾，这里面还真不时有几粒苞米或者高粱的颗粒，他一边捡一边想，也就现在还能找到几粒儿粮食，再过两年说啥也找不到了，那时粮食比金子还值钱，功夫不负有心人，终于找到了4粒未脱皮的稻种。当把高粮种和4粒稻粒儿扔到空间时，曹雨海终于松了口气，收集粮食种子的计划成功了。还有一年半的时间靠60平米的空间能否有一番成就呢？很是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