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县城

第二天，九点多钟来到了火车站，到候车室里观察、观察，一会儿锁定了一个目标，一个50多岁的老太太挎着篮子，老太太看着挺干净，精神头很好，估计是走亲戚的，

“奶奶好，”

“小朋友，你自己吗，干啥来了？”

“我和叔叔去上县里看姑姑啊，”

“我也是去县上看闺女，”

“我看您这篮子里都是鸡蛋，您这是……？”

“我闺女生个大胖小子，我去下奶去，东北俗语就是送礼品的意思，”

“您真有福气……。”

“旅客们，从省城到京城的xxxx列车快到站了，有乘坐xxxx列车的旅客，请到站台内候车……，”

“奶奶，我扶着您吧，我帮你背包吧，”

“不用，孩子，你找你叔叔吧，”

“不用了，我叔叔在和站长说话，他和站长很熟，你看他不在那边吗？”真巧，这时车站雷站长附近有几个人在和他说笑……。一分钟后，列车到站，跟在老太太后面上车，检票员也没有注意，以为曹雨海是和老太太一起的呢，曹玉海还没到买票的个头，没跟大人在一起是上不了车的。

一上车，曹雨海就借口找叔叔，往别的车厢走去……，半个小时后，火车到宜县车站，曹雨海跟着一个中年大叔后面走出了站台，检票员以为他是中年大叔的孩子，也没管曹雨海……。

这次到县城主要是采购一些现在不用票，明后年要用票的货物，

他现在手里已经有76元巨款，能买什么呢？全都花了……。

半个小时后，来到县上百货商店，直接上三楼到罗大山办公室敲门，“罗叔你好，”

“这不是小海吗？你跟谁来的？”

“我和二大爷来的，他在对面的农业局开会，我就来看看您。”

“那好，一会和我一起回家吃饭去，你还不知道，你张阿姨生了一个大胖小子……。”

“啊……太好了，恭喜你啊罗叔，”心里却想不会是在车站上遇到的老太太是张阿姨她妈吧。

“不了罗叔，我们一会儿就得走，罗叔找你是有点事，”

“什么事？你说就是，”

“你们这里有没有瑕疵布，我想要买点……，”

“我带你下去看看吧……，”来到后院的仓库处，跟保管员问了一下有没有瑕疵布？

保管员说，“小罗，应该还有几匹，”

“这是我内侄，想买点，”

“大爷好，麻烦您了，”进了仓库，保管员拿出了几匹布，曹雨海也不懂得布匹的好坏，更不懂多少尺布，能做一身衣服。因为瑕疵布不要布票，价格还比较便宜，质量也不差多少，就把剩下的几批布都买了下来，剩下的布也不多，一共花了21元。

买完布，曹雨海说，“罗叔，我还想买些日常用品，怕售货员阿姨不卖给我，麻烦您跟她们说一声呗，”

罗大山说“行，不过你买这些东西，你和你二大爷拿回去了吗？”

曹雨海：“没事的，我二大爷赶大马车来的。”曹雨海让罗大山找

根绳子捆好布，送到对门农业局的一个被风小胡同里。要知道这个时代。即使是瑕疵布，那也是一般人买不到的。搬到柜台上去卖，一阵风似的被人抢光，曹雨海认下罗大山的人情，只能以后有机会回报了……。

罗大山回去后，跟售货员打了声招呼，等罗大山走出百货商店后，

看见左右无人把布匹收到空间里，接着就一头扎进百货大楼，跟售货员说明情况后。开始疯狂购买：红糖买3斤、水果糖买5斤、核桃酥买10斤、糕点买10斤、挂面买20斤、沈市牌香烟买2条、辽叶牌香烟买2条，市里酒厂产的凌川白酒买2箱，还有西凤、泸州老窖限购2瓶，买了，可惜小地方没有茅台和五粮液。酱油来2桶、花椒、八角来一斤，再买几斤红茶、花茶一算账，一共25元，让营业员负责把这些东西放在一起后就直奔三楼。不对，还差了一点东西……又返了回来，在生活用品的柜台内买了几瓶嘎啦油，几瓶雪花膏，100张包装食品用的油纸，接着才返回三楼，让营业员。在生产资料柜台上买了20条麻袋。在售货员目瞪口呆中，又买了几个塑料桶花了3.5元，几个背篓2块5角钱，一共花了8元，可惜没买到铁器，因为既没票又没货。让营业员帮助搬到一楼，把从一楼买的东西放在三楼买的工具里，再让他们帮助搬到对面农业局的胡同里，在胡同里收完了货，手里还剩下22元，嗯，这个时代的钱真值钱……。

漫无目的地在街上走着，想着怎样才能把这22元钱花出去，抬头看见邮局，对了穿越人士必备的套路，买邮票，于是走进邮电局，

扒着柜台问，“阿姨……我想买邮票，”

“小朋友，买几张？”

“阿姨，有没有以前卖剩下的邮票，便宜点卖给我呗，”

“有倒是有，但是也不能便宜啊，”

“阿姨给你吃糖，”曹雨海拿出一把糖放在女同志的手边，

“麻烦阿姨了，我就想收集一些有年份的邮票看着玩儿，您就帮我找找吧，”说着拿出一把钞票……，女同志一看，这孩子真的有钱，还给糖，也不管怎么回事了，翻箱倒柜地找了起来……，

一会儿工夫，零零散散地找出一堆邮票，曹雨海一看还有54年，

55年的面值200元，800元，2000元的邮票，旧币和新币后来的兑换比是一万比一，也就是两分，八分、两角，还有最近这2年乱七八糟的一堆。

“那阿姨您帮我算算多少钱？”经过一阵计算，最后一共花了12元一角四分，“谢谢阿姨。”

12月了，县城还是比较热闹的，这时应该是中午下班时间了，街道上人来人往，有点饿了，眼前红旗国营饭店，进去看看……，到窗口问：“阿姨，我想买几个肉包子。五分钱一个，你买几个？”

“给我30个，”交了一元五毛钱，开票，交钱之后到大堂里等候……，到明年要买肉包子就得要粮票了，等到60年初，几乎所有商品都要票了，现在只是紧俏的商品按票供应……，十几分钟后，“谁的30个肉包子？谁的30个肉包子？”

“我的……，我的……，”拿着三大盘肉包子走到一个地方坐下，拿起一个看着是真大呀，咬一口满嘴生香，是猪肉白菜馅儿的，一口气吃了2个大肉包子才饱，吃完后拿出商店买的油纸，一张裁出8小张，分别包好了，放在斜挎包里，走出饭店。

转进胡同，把包子放进空间的厨房里，又走街串巷的，在不同的国营饭店如此泡制，一共买了四次包子，每次30个，一共花了6元，当最后一次从饭店出来时，哎，突然看见一个大男孩直勾勾的看着他……，不是看着他，是看他手上拿的大肉包子，男孩大约十来岁，很瘦，像个棒棒糖，小小的身子顶个大脑袋，面目清秀……，曹雨海猛然想起来后世看这种网络小说，总有这种套路，是不是工具人上线，自己也要收小弟了，这种人往往身世可怜，父母双亡、只有瞎奶奶或许还有一个妹妹相依为命……，然后主角去施舍收为小弟为其卖命，正在遐想着就听见说，“小兄弟能不能……”

没等他说完，曹雨海就说，“你是不是给你奶奶和妹妹来买包子，然后钱丢了，想让我给你2个包子啊？”

“你怎么知道的……，但是我没有妹妹呀，”

“那就是只有奶奶还父母双亡，奶奶失明，”

“你怎么知道的……？”

“天机不可泄露，这样给你包子吧，以后有钱再还我吧。”

“啊，我还没跟你要呢？你怎么就给我了，”

“不用客气，我就是知道，行了，拿走吧，”说着把油纸包着的6个大肉包子递给他，

“不用谢我，再见，”说完曹雨海摆摆手就潇洒地走了……，

“哎，小兄弟你还没告诉我以后上哪找你呢，怎么还你钱呀，”

“不用了，有缘再见吧，”曹雨海记住了这家饭店的位置，他家肯定是在附近，而且住的房子肯定是最破的，自己想找到他应该很容易，要是工具人，那他下次来也能碰见了，这个工具人，现在还不能上线，最快也得一年时间才能有用……，等等吧……。

等到了县上的火车站时，如法炮制，跟在大人身后上了回程的火车。到家后，拿出10个大肉包子给妈妈，妈妈很是诧异，

“谁给你的，”

“我二姑，”妈妈满脸不相信，曹雨海也不管就进屋子里，看见大妹妹在炕上玩，就掏出一块水果糖，用嘴咬成两半，一半递给大妹，一半包着糖纸放在她上衣口袋里，“三哥真甜，”

“三哥好不好，”

“三哥真好……，”一会大哥，二哥都回来了，曹雨海又给了大哥、二哥每人5块糖，他们问谁给的……，曹雨海说，“别问，要不然没有下次了，”二人咧开嘴笑起来，小孩子哪管那些，有好吃的就行了……，

晚上吃完饭，曹雨海又出去到院墙外的石头堆上等了一会儿……，就看见不远处有2个小身影过来到跟前，果然是五丫、六丫他们。

曹雨海：“最近你爸没有再让你们去拾材吧，”

五丫：“没有，”

“那好，”拿出一瓶嘎啦油塞在五丫手里，

“这个是涂在你们手上、脚上冻疮的嘎啦油，又拿出一瓶雪花膏，这瓶是擦脸的，不许不要……。”吓得五丫手一哆嗦，默默地放在自己衣兜里，

“别让人发现了，好好藏起来涂抹时也别让别人看见，”又拿出4个大肉包子，还冒着热气呢……，“吃吧，今天我去县上饭店里买的，”

“谢谢，三哥，”

“不用客气，”看见五丫、六丫，狼吞虎咽的吃包子，突然想起自己后世的闺女，心酸难受……，俩小丫吃得满嘴是油，曹雨海拿出手绢帮他们擦干净后道，“回家去吧，以后三哥会给你们更多好吃的……”2个小丫头露出灿烂的笑容……。手拉手的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