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换山货

大嫂家五间大瓦房，在村里也算是很好的，西屋、东屋各两间，中间是厨房，后世每年来几次，每次都住在东屋，今天又住在了东屋，躺在熟悉的炕上，心里有一种踏实的感觉，不知不觉地睡着了……。

清晨，起床、穿衣下地、走到院子中，见孟阿姨已经起来，

“小海起这么早，晚上休息的好吗？”

“很好，阿姨，我出去溜达溜达……。”看着这个静谧的小山村，既熟悉又陌生的地方，绕着小村跑了一圈，在路上遇到一些早起的人，像看怪物似的看着他。

早饭热了曹雨海带来的肉包子一人一个，看着大姐、二姐、凤林哥，二弟、三妹、三弟满脸满足的样子，曹雨海很高兴，饭后和姥爷说种子的事儿……。

“咱们在年后我联系你……，现在大姐负责交换蘑菇的事儿，我是这样想的，现在一斤干松蘑菇在县城卖0.9元，一斤榛蘑1.3元一斤，我这里可以用5斤地瓜或4斤土豆换一斤松蘑，用6斤地瓜或5斤土豆换一斤榛蘑，汪叔、大姐，你们看行吗？”

“行，咋不行。”

“那你们悄悄的和村子里人说，仅限你们村子，收完先记好帐，今天半夜我让朋友把地瓜和土豆送来，明天再发给村民，这样行不行，因为需要保密，所以不勉强，有疑问的村民可以不换，自愿原则，”

“行，没问题，”

“好，现在开始工作，”大姐是个干活利落的人……，

一个小时后，陆陆续续的开始来人，拿着自家的山货，曹雨海看着这些淳朴的村民，大部分人都认识，只是年轻了十几岁而已，曹雨海负责检验质量，汪叔负责称重、大姐负责记账，阿姨带领其他孩子负责装袋，20几户人家一上午就收完了，曹雨海一看账本统计过后，松蘑收了200多斤，榛蘑将近200斤，也不多，村民们在冬天也没事，虽然蘑菇都收完了，但大部分人都没走，在一起唠嗑，汪叔家在村里是大户，光汪叔爸爸的亲兄弟、堂兄弟就?七八?个，三代下来就是百十来口人，所以村中大部分都是自家人，曹雨海也在大姐的介绍下和他们打招呼，人们很是热情，同时对这个穿戴很好的孩子有着极大的兴趣，纷纷开始八卦起来打听起他的来历，于是左一伙儿，又一堆地唠嗑起来，非常的热闹，虽然这里的村民都是满脸菜色，但也看出来，每家人都相处的很好，整个小山村都很和谐，后世曹雨海就体会到过这种氛围，今天只不过提前了十几年而已，曹雨海告诉他们，明天这个时间可以过来领地瓜和土豆……。

突然，院门外传来哭声，“福臣啊，快救命啊，福臣啊……，”汪叔站起来道“五婶子怎么了？”

“你五叔咳血了，昏过去了，快点救救他吧！”曹雨海心里咯噔一下，后世听大姐说，他的五爷爷在他十几岁的时候，气管炎加重咳血而死，难道就是在今天。

随着人流，曹雨海也到了五爷爷家，到屋里看见一个瘦小的小老头昏死在炕上，家里的儿子在一旁呼喊着，大家七手八脚地想抬着老人去公社卫生所……。

曹雨海急忙同汪叔说，“汪叔这样不行，到公社得走1个多小时，时间太长，病人根本耽误不起，你负责把大家劝出去，我可以简单的救治一下，快点……。”

“你行吗？”

“别考虑了，让我试试，”

“大家都先到院子里等等，福州你也别哭了（福州是五爷爷的儿子），去队里套马车回来，其他人都出去……。”

曹雨海从挎包里掏出个小瓶，“王叔帮我扒开他的嘴……，”灌了一小口空间的山泉水，一秒、三秒、九、一分钟……。

“咳、咳、咳……。”小老头缓缓地睁开眼睛道，“福臣，我还活着……，”

“好了，五叔你当然活着……。”汪叔扶他坐起来顺顺气，曹雨海把房门打开，院子里的人急切的涌了进来，

“怎么样了？”

“没事了，大家可以少进去几个人，病人现在急需休息，再有五奶奶给病人做点米粥或苞米糊糊喝，”五奶奶……，

这时汪叔站起来对大姐说，“快叫你妈做点大米粥送过来……。”

“谢谢你孩子，”说着五奶奶和她的儿子汪福州就要跪下，曹雨海赶紧一步上前拉起来，

“可别这样，刚好我京城的朋友送给我几小瓶药水，说是治这种毛病的，只要人没事就行，我这里还剩下点，拿好了，明天再把剩下的喝完，再看看情况吧，”

“好、好、太感谢了！”

曹雨海：“不过病人身体太虚弱了，需要吃点好的，最好是细粮，”五奶奶：“哪有什么细粮啊，连苞米面糊糊都是稀的，能照出人影来，”汪叔也很惭愧，觉得自己这个小队长对不起乡亲们，

曹雨海上前劝道“现在是全国困难时期，大家都很难，但有可能，还是要尽量照顾一下老弱妇孺……，”

“多谢谢你的帮助了，王叔不说别的了，”

“王叔别客气，你就当我是你干儿子就行了，”

“你要给我当干儿子，那我太开心了”乡亲们也开心起来……。院外的乡亲们同时也为他们的队长开心，有了这层关系，这个特别的小孩再帮起他们来，可就顺理成章了，他们的人生经历告诉他们，只要能生存下去，那就没白来这人世间一趟，因为活着太艰难了。

晚上一家人在说说笑笑地吃饭，饭后陆续来了好多村民，由于今天上午的相处，大家都熟悉了，曹雨海也很放开地与这些人说笑，大姐负责给曹雨海介绍众人……，一会儿五爷爷被五奶奶扶着走了过来，拿拿出五六枚鸡蛋，说是给曹雨海的……，

“这我不能要，你们非要感谢我的话，以后我要有什么事需要你们帮忙的时候，你们别拒绝就行，”

“那就这样说定了，”

“五爷爷快坐炕里头休息休息，而且明天你们家的粮食换完后，先要在这几天吃饱了，别舍不得，身体重要，以后你们村的山货我让我的朋友多来几次收购，我再问问他们还要不要其他的，增加交换范围，日子慢慢就会变好了，”大家眼睛冒光纷纷期待起来，等大家都走后

曹雨海说，“汪叔、大姐我已经联系好朋友了，他们说今晚11点左右在村南小河口的那片树林里交易，咱们用你们生产队的马车拉着蘑菇到那里去……，好往回拉东西，”

“好，到时候咱们3个去就行了，1500斤地瓜和1500斤土豆，至于多余的等我走后，汪叔你可以找些和你交好的朋友或者亲戚和他们交换就行，你们自己随便吃，算我的……，”

汪叔说，“你这个干儿子比我亲儿子都好！”曹雨海傲娇地一挺胸脯道，“那是，谁让我有本事呢，”众人听后，哈哈哈大笑……

10点40分，打开院门，3个人悄悄地赶着马车朝村南走，10分钟左右走到了小树林外，搬下货。

“你们在这等等，我上里面看看他们来没有？”曹雨海说着就往前面走，走出30多米后，找块干净的地方放出1500斤地瓜，1500斤土豆、30斤棉花、四口铁锅、二个12印的、二个六印的、还有铲子，勺子等等，又放了20斤豆油，2匹布、一些吃的……。”

走回来说：“汪叔，你和大姐赶车往前走几十米，货放在那里了，他们不想和你们见面，我在此等他们来拿蘑菇，”

“好，那我们先过去了，”他们走后，曹雨海把蘑菇收到空间就追上他们，帮他们往车上搬东西……，

“小海，这怎么还有别的东西，别管了先装车，明天再说……，”

第2天清晨汪叔过来道，“小海，我和你大姐清理一下昨晚上的货物，多出来的东西是怎么回事？”

“给你们的，”

“啥？这怎么可能？”

“就是给你们的，就当我这个干儿子的见面礼，你们要不收以后我就不来了，咱们说好的交换种子和收蘑菇的事，就算作废，”

“不是，小海，这也太贵重了，你还是个孩子，你父母要是知道了我们的脸往哪放啊，”

“汪叔，你看我办的事儿像小孩子吗？而且我的这些东西跟我父母一点关系没有，都是我的东西，别客气了，以后我要有什么事儿帮我就行……。”汪福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