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说媒

初十，曹雨海在年后再一次见到孙家父子，“孙叔叔、大柱哥过年好，这个年过得咋样？”

“还不错。”

“孙叔，你们这次从京城回来，有什么发现没有？”

“和以前差不多少，不过沿途看见不少人徒步往北走，拖家带口的像是逃荒的……，我们俩人的干粮都给出去了，京城里也有很多逃荒的，听说关里的灾荒更严重了，”

是啊，关里的人口多土地少，一到灾荒，有的人家就熬不下去了，又开始闯关东之旅。

“孙叔，过完年，这次的青菜没有那么多了，”

曹雨海递上清单；豆角200斤，黄瓜200斤，西红柿200斤，西葫芦200斤，茄子200斤，尖椒100斤，韭菜100斤，没有其他的了，

孙富强说，“小海，没有猪肉了？”

“没了，”

“那好吧，”说着递给曹雨海年前的货款清单；豆角400元，黄瓜520元，西红柿520元，西葫芦400元，茄子440元，尖椒320元，韭菜300元，猪肉500元，棉花300元，共计3700元。

曹雨海算了算，加上空间的8300元，一共是元了，已经妥妥的万元户啊，该怎么去浪呢，好好想想，一定要买买买买……。

这天中午，妈妈说，“老三，你能在家看着你大妹和2妹吗？妈妈有点事儿，”

“行，你出去吧，我来看她们，来小芹、小春、三哥给你们好吃的，”现在他对带孩子挺拿手的了，无非就是给孩子们好吃的，这个时代这一招太好使了……，

一个小时后，妈妈高兴的回来了，“妈妈是不是谈妥了”

“老三，你这个鬼精灵，老关家没有意见，我和你吴大妈一块儿去的，过几天，你吴大妈就去下聘礼，”

“太好了……，”

晚上二大爷回来后，妈妈做一桌丰盛的晚饭，和二大爷说了此事，二大爷也挺高兴，拿出60元钱给妈妈说，“桂英，你和吴嫂子商量着办就行，”

曹雨海说，“二大爷，我给你出6斤猪肉，我就只有一个要求，以后让我上你家蹭饭吃，”哈哈哈……，一家人大笑。

几天后，曹雨海再次来到江峰家里，江枫递上清单……，这些天他卖的货款减去金银票据、银元、邮票等，一共花销1790元，剩下了3000元，曹雨海收2000元，又递给了江峰1000元。

“这个钱你在附近给我买一座院子，要大一点的，虽然现在不允许个人买房子，但是可以亲人的方式赠予，剩下的是你们5个人的报酬，以后你每个月给他们点零花钱，多少你自己把握，办好后，等我再过来时办理过户，把你奶奶叫过来……，”

一会儿江奶奶从外屋进来，曹雨海：“奶奶、江峰收养的几个孩子应该还没有户口吧，你看看能不能出面找街道上去办个户口，不能老是黑户，需要花费什么的，你找江峰要就行，再有奶奶，你们的院子也该修修了，如果办下户口后就再盖两间厢房吧，好让他们住得舒服一些。”

江奶奶说“小海呀，给你添麻烦了，明天我就让小峰带着我到街道上问问，说他们是我南河省的亲戚，”

“行，奶奶想得很周全……，”

这次曹雨海只放下了1000斤地瓜，300斤各种青菜，5个猪头，五副猪下水，让他们洗干净了再卖，还有100只鸡，1000枚鸡蛋，10斤蘑菇，接着就去商店和饭店扫货，花出去了500多元，等回到家时，空间里只剩下元左右。

几天后，妈妈和吴大妈去关家下了聘礼，曹雨海真的拿出6斤肉添到聘礼上，老关头也很高兴，曹雨海又拿出布料给二大爷，让他和关大丫还有孩子都做一身新衣服，并督促二大爷赶快备料盖房子，因为婚期定在5月初八。二大爷一边工作，一边准备婚事，曹雨海以二大爷工作忙为由，让关大丫母女入住二大爷家，帮着备料，洗衣，做饭……，于是二大爷终于结束了单身生涯，为此，曹雨海在家里忙了大半天，做了丰盛的饭菜招待了老关家及村中好友，宣告二人合法的夫妻身份……。

之后曹雨海开始咸鱼般的生活，每天锻炼遛弯，逗逗五丫、六丫，几天后，只好又从操旧业开始做饭，因为妈妈又怀孕了，后世也听爸爸说过60年妈妈曾怀过一胎，但由于营养不良，孩子5个月左右就流产了，现在是2个月左右，曹雨海想要改变那种结果，所以只好化身为大厨，一有时间就做好吃的……，后世曹雨海（曹树林）从结婚开始就接手家里的厨房，几十年积累下来的经验应付60年代的生活绰绰有余……。

60年3月份应该是万物复苏的季节，从去年冬天开始只下了一场雪，这个时间点正是大地里积雪融化的时间，可地里一点积雪没有每天都是大晴天，只有地头，水沟里偶尔有几株新绿，不惧干旱地冒出尖来，曹雨海从西山锻炼回来，看见西国道上不时地有衣衫褴褛的路人走着，遇到一个村子就下去讨饭讨水，接着又向北走去，也许他们也不知道哪里是尽头……，曹雨海只感到心中有些堵得慌，自己能力还不够强啊，有心无力、挫败感油然而生……。

曹雨海今天来到大队部，是二大爷喊他过来的，大队部里二大爷，会计，民兵连长，7个小队长都在愁眉苦脸地抽着烟，曹海一进来时，石尚志立马赶上前直扑曹雨海的斜挎包，

“干啥？直接抢啊，你这么大的人还抢小孩子的东西，”

“嘿嘿，不抢也行，直接掏出来，没有口粮了，”曹雨海没有办法地从挎包里掏出2盒大生产香烟。立马被瓜分。

二大爷敲敲桌子道，“好了、好了，老三，我们刚刚从公社开完各个村委的扩大会议，在座的每个人都参加了，其中一个主要议题就是全国各省市大面积受灾，东山、南河、冀省、徽省都陆续有逃荒的人往东北跑，虽然咱们也受灾，但还是能吃个半饱，所以领导号召沿途各地区尽力接济逃荒人员，能安排落户的尽快安排落户，不能安排的，也得给安排伙食，方便他们有力气往下一站走，咱们辽西历来都是关内外的咽喉，到东北的第一站就是锦市，所以咱们市里任务最重。省、市、县、公社都紧急召开动员大会，尽力去帮助逃荒来的各地区人民，共度难关……，”沉默、沉默……。

“小海，我们从散会就开始讨论，没有办法，你能不能有一些好的建议？”

“这个工作能不干吗？”

“不能！”十来个人异口同声道，

“这不就行了，既然不能就按照领导吩咐的干呗，这也是行善积德的好事，”

“那咱们的社员不是又得饿肚子了吗？”

“那也没办法……，”最后研究决定，在西国道设立粥棚，安排专门的人员熬野菜苞米面粥，逃荒人员大人2碗、小孩一碗、随到随吃，随吃随走，再发动老人孩子去挖野菜放进粥里，关里有的地方都啃树皮了，咱们的社员连野菜还没吃过多少呢，咱们的社员都是有同情心的，如果有的灾民要在咱们村落户，就安排他们去开荒，其实咱们村的土地还有许多能够开垦出来的，这个年代，村里耕种的土地是2000年左右的60%，还有40%左右的在以后开垦出来的，其中大部分就是这个时间落户灾民开垦的……。

接下来轰轰烈烈的放粥行动开始了，曹雨海也参加挖野菜的队伍中……，曹雨海知道这才是开始，最严重的逃荒潮，在60年的冬天到62年的春天这段时间，记得后事他们村在这几年接纳了1000多人在村里落户，整个公社，整个县，整个市，省，东三省都是如此，后来笔者到东山省工作，遇到好多东北老乡也来到东三省工作，在聊天中得知90%的人说，他们的父辈是在60年代闯关东去的东北，然而在新世纪，由于东北的衰落，这些根儿在东山，南河等省的二代又都回来了，听一位兄弟说他的父辈当时兄弟六人，在没办法活下去的时候抓蔫儿决定3个留下，3个闯关东，而且这个行为是全村的集体行为，每个家族都得走一半，留一半。人走了，夏季收获时一半留下的人才能活下来，走的人只要到了东北也能活下来。

那几年东北是全国农村人向往的天堂，东北在全国百姓的形象是高大上的，但是俗话说得好，30年河东、30年河西，2000年后，大批的东北人下岗，南下打工，东北人的口碑一下子崩塌，成为关里人取笑的对象，东北也从天堂到了地狱，其实他们取笑的对象和他们一样，上辈子都是当地人，只是30年前逃荒到了东北，现在回来的是他们的后代而已……。

从3月20日开始，曹雨海开始在空间里干活，先宰了几十只鸡，现在曹雨海也分辨不出几代鸡了，只要哪天捡鸡蛋落下了，几天后，母鸡就浮开鸡崽，现在空间鸡舍的大小鸡一个挨一个的，所以一有时间就杀鸡清理，然后又开始收摘青菜，摘棉花，收豆子，小麦，稻米，花生，土豆，地瓜，苞米，几天后终于收完，接着又埋头种地……，这回重新划分了种植面积。这样就能计算出来产能，事先做好预算，以便于61年春天进行交易。这次种植了700平米苞米。地瓜200平，土豆200平，花生200平，大豆200平，小麦200平，稻米200平，棉花50平，青菜50平米。到明年3月下旬，生产出的粮食数量，苞米斤，地瓜斤，土豆斤，花生1400斤，大豆1400斤，小麦2700斤，稻米2700斤，棉花135斤。把空间所有的工作做完，曹雨海决定休息2天，再清点库存……。

第3天开始，曹雨海在仓库里整理种子库存，准备交换种子，整理出苞米6200斤左右，土豆2600斤，地瓜4500斤，花生370斤，大豆220斤，这一日找到二大爷，告诉他已经和朋友联系好了交易的种子数量，朋友说可以用一部分现金购买，占最多一半，现金每斤种子3元，二大爷乐坏了，现在粮食黑市都涨到1.2元了，种子更高，还没处买去，捡大便宜了，告诉他今晚12点在西国道南梁处交易，只能他带领几个小队长去，不能告诉别人，否则取消交易，让二大爷考虑怎样交易，

二大爷;“那其他种子价格呢？”

曹雨海说，“地瓜和土豆都是1.6元，大豆5元，算算一半现金，一半粮食多少……，”经过计算，村里需要苞米6200斤，土豆2600斤，地瓜4500斤，大豆220斤，现金总计元。

二大爷这里成交2天后，曹雨海又找到油屯的汪叔，从他那里换回了740斤花生，曹雨海决定把700斤花生炸成油，能出油280斤左右。做完这些事情，曹雨海心中激动莫名啊，终于能为乡亲们做点好事了，同时压力也很大，还得继续努力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