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秋收

1960年的秋收终于开始了，曹雨海的学校也放了秋收假，今年下半年几乎未下过一场大雨。整个高台子公社的庄稼也是分为几个等级，大地上忙忙碌碌的社员除外还有一些特殊的人存在，是县上和各公社的各级领导在田间地头监工，当社员们得知真相后，既不甘又开心，不过在领导的开导下感到无比自豪，在其他公社今年只能收获三成的情况下，高台公社的收成也分为3个等级，普通种子的庄家也是三成收获，二代高产的种子收获在五成左右，而石家村的各种地头上，今年新换的一代高产种子。收成在七成左右，所以石家村大队的一代，二代种子的地头，干活的社员和各级领导人数相差不多。

县里主要领导，各个公社主要领导和农业局主要领导，都在瞪着眼睛盯着收获的庄稼，公社书记王书记，李主任，曹副主任就是二大爷一直跟在领导身边，随时回答领导各种提问，晚上再开会，各种分析和研究所获得的数据，在如此的气氛中，今年的秋收结束的很快，一代种子和2代种子在高产良种领导办公室的统筹下，在10月底全部汇总完毕，接着县领导在县上开了几天的大会……。

当二大爷回来时，曹雨海都感觉到他瘦了好几斤，“二大爷，工作这么不顺利吗，”

“是呀，会上发言不少，口干舌燥的说半天，最后证明一句话也不管用，会下干活不少，大部分还是做的无用功，”

曹雨海：“那可不是，你不发言，不干活，领导最后根据什么安排，都是根据你们的工作情况才做的决定，你又不着急，今年不管咱们村分到多少一代，二代种子，最后我都能给你补上，如果有多余的你还可以用作人情，你都几天没回来了，二大妈和兰姐这几天都是在我家吃饭的，而且二大妈再有2个月都快生了。”二大爷听后急忙往家里走去……。

这天曹雨海正在课堂上闲得无聊，闷头想着要这个文凭到底有没有用，这个时代的课本太简单了，估计高中毕业也就相当于后世初二的水平，更何况是小学？天天上课，实在没意思，要不继续请假，曹雨海正在神游天外，突然同桌于大海捅了他一下，嗯，曹雨海歪过头，看着于大海。于大海满脸急切地向前拢住嘴，此时也听到，“曹雨海、曹雨海……，”原来杨老师在叫他，杨老师边叫曹雨海，边向前指着黑板上写着的一道数学题，示意曹雨海上来解题，曹雨海只能晃晃悠悠地走上前仔细看过那道题，拿起笔刷刷几笔写出步骤和答案。然后走回自己的座位上，其实杨老师对曹雨海早就不满了，插班生上课不听讲，还经常请假，心里想着等到期末考试过后，他考不好直接退回校长室，正在想当然时，见曹雨海已经回到座位上，扭头看向黑板，边看边说，“今后要注意听讲，不然……”下面的话还没说完，嗯？答对了，怎么可能？明明是刚讲的新知识，明明出的题目是很难的……。

下课铃声响起时。杨老师和同学们也算是解脱了尴尬的情况，老师走后，同学们涌出教室，组队玩起游戏，女生跳皮筋，跳格子，男生弹玻璃球、抄石子儿、杏核玩，这个年代几乎野蛮生长的孩子们无忧无虑，尽情的玩闹着，曹雨海不禁地想到二姑家的大表哥，今年已经17岁了，这几年在他的资助下，二姑家的日子过得不错，大表哥又得以继续去上学了，今年在他们村的小学也已经上5年级了，以他的成绩想考上中学，那是不可能的，明年他18岁小学毕业了，看来得到县上看看，让江峰找人运作个工作，到厂子里当个临时工什么的，别在农村种地了，避免像后世那样娶不到媳妇。

当、当、当上课铃声响起，曹雨海正想往教室走，同桌于大海拉住他，“小海上哪去？”接着向学校操场一指道，这节课是体育课，曹雨海愕然，唉，他确实对上什么课根本不感兴趣，曹雨海随着大家在操场上集合，体育课是教导主任兼任的课程，没有什么专职体育老师，体育委员石庆文在队伍前喊到，“少息、立正、向右看齐”的口号，让同学们排好队。

接着教导主任就吩咐学生绕操场跑圈，曹雨海由于个子最小，所以抢先跑出去两步，两圈后，队伍就开始乱套了，跑快的、跑慢的、说话的，又跑了两圈，队伍更不成型了，教导主任赶紧喊，停、停、停，让学生们自己散散步，他就和体育委员拿出皮尺在地上画线，大家都很好奇，七嘴八舌的问是干什么用的，教导主任说，这节课让同学们练习100米跑步，因为明年毕业考中学时需要有体育课的考试成绩也作为中学录取的依据，还有立定跳远、投铅球，男生1000米，女生800米的成绩，大部分同学也没在意，因为他们也不准备上中学，也考不上，画好线后教导主任就教同学们听口令，各就各位、预备、跑、并讲解口令的意思，并教同学们起跑的姿势，曹雨海不知道现在有没有流行蹲居式起跑方式，但今天教导主任只教给同学们站立式起跑……。

最后就开始4个同学一组，一边学习,一边跑出100米，曹雨海也很好奇教导主任的教学，他在后世虽然不是学体育的，但后世的资讯太发达了，各种知识见多了，也就知道一点，学生们也都对跑步很感兴趣，热情地投入其中，当学习的差不多少时，开始了最后的测试，见教导主任小心翼翼地拿出不知道几手的体育秒表时，曹雨海都很惊讶，学校的条件已经这么好了吗，居然有秒表？在60年代同学们也很惊奇，这个年代手表在农村几乎都没有几人见过，只有公社级别以上的领导偶尔在手上戴一块手表，普通百姓哪见过这种稀奇东西？

当教导主任见同学们懵逼时才无不骄傲的说，这是县上统一给各个公社中学发的，因为咱们公社中学的体育老师要求各个小学的体育成绩要有真实性，才借给各个小学的体育老师，在测试成绩时使用，使用完后马上就得归还，并说这块表可以测到秒后的一位数，其实学生也不知道教导主任说的秒后一位数是什么意思，只感觉长了见识，便迫不及待的要求老师给大家测试100米的具体成绩，当第一组4名同学跑过终点线时听到主任告诉他们的成绩分别是14秒2，14秒3，……嗯，大家都很兴奋，头一次听说秒后还有具体数字，就叽叽喳喳地议论起来，等到曹雨海、于大海，石尚鹏等一组站好后，体育委员石庆文开始喊、各就各位、预备、跑时，曹雨海经过几年山泉水的滋润，蹭的窜了出去，低着头摆开双臂迈出双腿，一点点开始加速，一边跑一边加速、再加速，直到30多米时才抬起头，继续加速、加速、80米左右，曹雨海知道速度已经达到自己的极限，但还是在冲力的情况下咬牙跑动，当曹雨海冲过终点时，见教导主任惊讶的张大嘴巴，曹雨海冲出30多米后才慢慢停下来，回头走到教导主任身边，见教导主任兴奋的表情，曹雨海有点后悔，是不是自己有点高调了，曹雨海13秒8呀，曹雨海一听13秒8就放心了，这也不快呀，教导主任：“曹雨海你都打破纪录了，”13秒8就能打破记录？真的，我拿秒表时，中学体育老师说过，咱们县小学生记录就是13秒9，可那些学生都14、5岁了，曹雨海是无语了，真是高调了，自己的小短腿倒腾的太快了，不一定是啥好事，看来以后得注意一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