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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最合适的人选

大臣提议让皇子去前线稳定民心和军心的话一开始皇帝并未放在心上,一来此事没有先例,二来他始终不认为海寇有本事打进来。

可当刘锋战败的战报接二连三的送回京,短短一个月多月的时间,海寇已经吞下大半个东南府地区,且据可靠消息,海寇并未满足,还有继续打下去的打算。

至此,皇帝不得不考虑大臣的提议,派一个皇子去前线,稳定军心,缓和民心,同时增派援军。

东南府急需一场胜仗来振奋军心。

可派谁去战场呢?

养心殿内,一左一右站着皇帝的几个近臣,皇帝坐在龙椅上,听取他们的意见。

大臣们大体分为两个流派,一派是支持衡王萧决衡的,一派是举荐怀王萧决启的,两人各有各的好,单拎一个出来看上去好像都行。

可即便大臣们把两位皇子夸得天花乱坠,皇帝还是一点没有动心,甚至越听越排斥,最后大手一挥,直接把大臣赶出了养心殿。

大臣离开后,李茂同非常有眼力见的进来劝说,哄着皇帝去御花园走走散心。

皇帝最近确实疲累,散散心也行。

皇帝坐上轿辇,李茂同跟随,作为皇帝带刀侍卫的管睢也要跟在后面保护。

御花园内,春日里头花开得正好,入眼所及姹紫嫣红,淡淡的芳香沁人心脾,微风轻抚,仿佛一双手轻抚着皇帝的心脏,让他焦躁的心终于得到舒缓。

见皇帝脸色缓和下来,李茂同适时插嘴,“奴才就说皇上应该多出来走走,这春日里头百花盛开,多美啊。”

皇帝脸上露出笑意,“是啊,朕的那些大臣每天争吵个没完也不能给朕解决麻烦,只会让朕烦心,还不如这御花园里的花儿朵儿让朕舒心。”

李茂同笑着打趣道:“皇上过于忧心了,只不过是您心疼两位皇子,不愿意让两位皇子去战场受苦罢了。”

李茂同点到即止,皇帝却是摇着摇头,“李茂同啊,你跟着朕几十年怎么还是没长进,你以为皇子亲征是一件简单的事情吗?”

李茂同闻言,嘿嘿一笑,装傻道:“奴才哪有皇上的智慧,奴才就是觉得,能有个人替皇上分忧就好。”

“替朕分忧...”皇帝微微叹气,“谈何容易啊。”

“这派皇子去战场也是有讲究的,一来他的身份要镇得住战场那些将士,二来,要有能力,没野心,朕的这些儿子里,哪有这样的人?”

老大野心勃勃,憋着劲要跟老二一较高下,且他羽翼丰满,若再背上军功,恐怕就不好压制了;老二更不用说,有个强盛的母族,笼络朝臣的手腕更是不容小觑,只他听到的恭维老二的话就不少,私下里不知道大臣们如何巴结呢。

这两人,都不能是上前线的人选,稍不注意,就会反噬自己,皇帝看向李茂同,“你说,朕该派谁去?”

要能力,没野心,李茂同脑筋一转,明白了皇帝的意思,他是怕大皇子和二皇子他日得胜归来居功自傲,威胁自己的皇位呢。

想明白了这些,李茂同压下心里诧异,笑道:“哎哟,奴才哪明白这些啊,就是看着皇上为这事日夜睡不着的,奴才担心您的龙体啊。”

“你啊,就会说好听了,一句有用的都没有。”皇帝虽然嘴上嫌弃,可心里是很受用的。

看李茂同低眉顺眼的样子,突然,他脑海里有了一个人选。

“诶,你们说明王如何?”皇帝略带迟疑的开口,“就是能力差了些。”

李茂同呼吸一滞,旋即笑了,“皇上这话说得,明王殿下是龙子,能力不会差,而且明王向来无心朝政,日后皇上赏些金银珠宝就过去了,奴才觉得很好。”

李茂同说完,皇帝又看向了一直没有说话的管睢,“管睢,你觉得如何?”

管睢:“明王殿下安分守己,好拿捏,属下觉得李公公说得不错。”

“哈哈哈哈——”突然解决了这么个大难题,皇帝立刻就开怀了,“李茂同,立刻宣明王进宫来见朕。”

——————

宫里的旨意送来的时候,萧决岭正跟着路晚岑一起,听梅老太爷讲战场上的事,老爷子讲兵法谋略不是照本宣科,而是直接举例,先考考路晚岑的战争思维,然后再酌情纠错。

在这方面萧决岭没什么天赋,沙场点兵什么的,他只能听个乐呵。

但路晚岑不一样,她即便没上过战场,但听多了梅老太爷讲的,她很快就能进入状况,往往梅老太爷说完己方布局和地方困境,她立刻就能做出应对。

更难能可贵的是,她不仅会站在己方的立场排兵布阵,还能换位思考,站在敌军的角度看待战局。

对此,梅老太爷直说路晚岑是天纵奇才,天生就是为战场而生的。

路晚岑嘿嘿一笑,得意得很,甚至大言不惭的说:“师父真会说话,以后多说,我爱听。”

梅老太爷被她的反应逗笑了,抚着自己的白胡子哈哈大笑,“你这女娃娃有意思。”

两个相差了几十岁的人笑成一团,萧决岭在一旁看着只想扶额,一个大大咧咧放肆不已,一个返老还童简直是个老顽童,他真的担心这两人再这样下去,会不会把他的明王府给拆了。

只是这样开怀的场景在皇帝的旨意传来时停下了。

梅老太爷和路晚岑纷纷看向萧决岭。

萧决岭摇头示意他们别担心,“无碍,不是什么大事。”

近日朝堂的事梅老太爷听了不少,当即就反应过来皇帝找萧决岭是为了什么,他心里清楚,这对于萧决岭来说,是个绝佳的契机。

一个他名正言顺进驻朝堂的机会。

梅老太爷笑着点头,“先去,等你回来咱们再商量。”

萧决岭点点头算是回应,随即便跟着传旨的太监进了宫,路晚岑作为侍卫,自然随行。

两人一走,府里立刻清静了下来,梅老太爷在书房默默良久,随后让陈复起去梅府送信,让梅邺青散值后来一趟明王府。

萧决岭头次进养心殿同皇帝单独说话,没想到头次就说了老半天,直到晚膳时分,才放他离开。

离开之时,他手里拿着圣旨,皇帝给了他调度东南府水师的权力,让他两日后启程前往东南府。

很快,皇帝派萧决岭亲征东南府的消息就传遍了整个皇城,几乎各家都不可置信,有生气的、不解的、还有幸灾乐祸的。

幸灾乐祸的是衡王,他料到了自己没机会,还以为这个好处会白白落在萧决启手头,没想到啊哈哈哈哈哈。

跟萧决衡预料的一样,怀王听到这个消息,在府上生了大气。

书房内,寂静一片,偌大的屋子只堪堪掌了一盏灯,一地狼藉,能砸的东西几乎都在地上,萧决启坐在案桌面前,微眯的眼眸透着阵阵寒意。

怀王妃站在门口,几次犹豫后,终于是敲响了房门。

怀王脾气阴晴不定,对外他是谦卑有礼、温文尔雅的皇子,可在内,就连怀王妃这个枕边人对他都忌惮三分。

“王爷,用晚膳吧。”怀王妃走到萧决启面前,小心翼翼的开口。

萧决启眼皮都没抬一下,冷冷开口,“拿走。”

怀王妃:“王爷还是快别生气了,若是传到父皇耳朵里,父皇怕是要生气的。”

萧决启没说话,依旧一脸冷酷澈寒。

怀王妃心里发毛,恐惧的情绪占据了她,可她不得不硬着头皮接着说:“此次虽然没能如殿下的愿,好歹对咱们也没什么坏处,明王不过是个不得宠的皇子,一次得父皇看重算不得什么,越不过殿下去的。”

怀王妃其实根本不想说这些话,她真的很怕怀王发火,她只想离开这里,可作为王妃,她不得不站出来,因为这是她的责任,作为怀王妃的责任,作为宰相府女儿的责任。

她说了不少,然而萧决启一点没听进去,反而觉得耳边的声音聒噪不已,“出去,本王要一个人待会儿。”

萧决启压着火,语气非常不耐烦。

劝不动,怀王妃只得把晚膳留下,自己退出了书房。

意料之中的,她关上门的那一刹那,碗筷摔在地上的声音立刻响起,她没敢再进去,只是站在门口小声叹气,苦笑一下嘲弄自己。

人人都道她命好,嫁进怀王府,成为怀王妃,将来说不定能成为中宫皇后,多尊贵的身份啊,荣华富贵享之不尽。

可其中的心酸,外人又哪里能知道呢?

她不过只是怀王的一颗棋子,用来笼络宰相府,笼络她母家背后的势力,利用她肚子里的孩子争宠,甚至不惜让她早产,只为了嫁祸衡王,让皇帝疑心,给自己牟利。

虎毒还不食子呢,不,他不是虎,他是狼,豺狼,心狠手辣,对自己枕边人也不例外...

而另一边,萧决岭回到府上的时候,梅老太爷和梅邺青都在。

他一回来,陈复起就张罗着准备好了晚膳。

餐桌上,路晚岑依旧埋头苦吃,萧决岭边跟梅老太爷和梅邺青说去东南府的事,边给路晚岑挑菜吃,今晚有炖鹿筋,路晚岑非常喜欢。

“有退敌的把握吗?”梅老太爷问。

萧决岭点头,“战事一起我的人就赶去了东南府,现在东南府的情况都在掌控之中。”

若是没有把握,他根本就不会动去东南府的心思,他此次去,就是去攒军功的。

其实萧决岭并未在他们面前展示过他的手腕,可不知为何,他说出这话,梅老太爷和梅邺青都深信不疑。

“我听说怀王为了能去前线下了不少功夫,行程都安排好了,可皇帝突然派了你去,我估摸着他肯定会对你怀恨在心,刘锋是怀王的舅舅,你到了那边万事小心。”梅邺青叮嘱道。

说完,他又道:“怀王心狠手辣,若他真要对付你,肯定不会让你活着回京,你——”

“不会的。”路晚岑突然开口打断了梅邺青的话,目光坚定的看向梅邺青和梅老太爷,“没人能在我眼皮子底下动手脚。”

“噗—”萧决岭没忍住笑出了声,随即很快收敛,道:“放心吧,我会给怀王找点事做,不会让他有机会找我麻烦的。”

路晚岑接着埋头苦吃。

梅老太爷问:“已经有主意了?”

萧决岭垂首,“老五倒台的时候,他的王妃赫连玉儿本被皇帝送回了西塞,可如今,赫连玉儿人却在怀王府。”

“这个消息,今天晚上便会出现在老皇帝的案桌上。”

怀王扣留赫连玉儿的目的用脚趾头都能猜到,就是为了拉拢西塞王为自己所用,想来西塞王也是有此想法,否则女儿迟迟未归,他不可能没有半点动静。

“他想拉拢西塞王?”梅邺青问,“西塞王肯,赫连玉儿也肯?襄王之死,跟怀王可脱不了干系。”

“肯不肯又怎么样,西塞部族近些年内乱严重,看上去势力强劲,但却内有嫌隙,赫连玉儿在怀王手里,既是人质,也是盟约。”

“西塞王是想接回赫连玉儿,可部族利益至上,他肯,臣子们也未必肯,赫连玉儿一个女子,她只能听之任之,成为一个随时可能被牺牲掉的棋子。”

就算她反抗又有什么用呢?她回不去娘家,夫家也没了,她成了无根的浮萍,除非一死,否则她别无他法...

用过晚膳,萧决岭把梅老太爷和梅邺青送回了梅府,本来不用这么麻烦的,可梅老太爷坚持,他的意思是,徒弟都不在,他一个人住在明王府算什么。

他把二人送回了梅府,又去看望了梅老夫人,梅老夫人知道了他要去东南府的消息,忧心不已,从见到萧决岭后眼泪就没有停过,一直拉着他的手细细嘱咐,什么要吃好,要睡好,要保护好自己,要时常给家里来信等等...

絮絮叨叨说了一大堆,一个时辰过去,才终于放开了萧决岭的手。

临走之时,梅老夫人把一个大大的包袱给了萧决岭。

嘱咐道:“我给你准备的行李,里面有我给你请的平安福,请寒光寺的大师开过光的,你带在身上,千万不要取下来。”

“外祖母太疼我了。”萧决岭把包袱抱在怀里,笑道。

“我不疼你疼谁...”

老人家的心意实在可贵,萧决岭扛着一大包东西回了王府。

时辰已经不早了,以往这个时候路晚岑已经歇下了,可今日却没有,萧决岭一进长信院的拱门,就看见路晚岑百无聊赖的坐在院子里逗狼崽儿。

斗斗率先发现了萧决岭,它从路晚岑脚边溜走,几下就窜到了萧决岭身边,围着他嗷嗷叫,它现在还不会狼嚎,可能是因为从小离开母狼的原因,可它毕竟是狼,嗷嗷的声音还是有点狼嚎的意思,就是听着滑稽得很。

它围着萧决岭转,萧决岭一把将它从地上捞起,任凭它怎么挣扎也不松手。

萧决岭走到路晚岑身边,笑着问道:“怎么还没睡?”

路晚岑已经困了,强打着精神,“等你啊,从今夜开始要守夜了。”

“后日才出发,作何今夜就开始,更何况就算要守夜站岗什么的,云机阁那么多人,哪用得着你亲自替我守夜?”他舍不得路晚岑辛苦。

可路晚岑不同意,使劲摇头表示不认同,“我好几个月没出任务,都快不适应风餐露宿的日子了,我得提前适应一下。”

提前适应?

萧决岭抬头看了一眼黑漆漆得天,现在虽然春天,可晚上还是很冷,怎么能在廊下守一夜呢?

只是他知道路晚岑在这种时候是说一不二的,只能耍了个心眼。

“既然如此,廊下守夜就交给宿风,你跟他换换。”

以前在外的时候也不是没换过,路晚岑爽快的答应了。

只是她太高估自己了,在明王府,在萧决岭身边,身边还有暗卫十二个时辰守护,这样绝对安全的环境下,她真的没什么警惕性,萧决岭只是一个沐浴的功夫,她就趴在软榻上睡得一塌糊涂。

萧决岭一早料到了这样的情况,小心翼翼的把她抱去了床上,给她盖好被子,不要脸的在她脸上偷了一个香吻,然后心满意足的躺在了贵妃椅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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