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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婚宴闹剧

路晚岑这一觉睡到了快晌午,还是萧决岭担心她饿坏了,才强行把她从床上挖起来。

好梦被扰,路晚岑哀怨的瞪了他一眼,歪过头想要继续睡。

然而萧决岭强硬的得很,连人带被子一起抱了起来让她坐好,“昨夜没用晚膳,今早也没用早膳,要饿坏了。”

被他这么一提醒,路晚岑这才后知后觉的感觉到饿,可这怪谁?怪谁?

“你还好意思说,我都说了不要了你还不罢休,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活不过昨晚了呢!”昨夜萧决岭压着她不死不休的样子,真的很像最后的狂欢。

现在路晚岑的体力也恢复了,脾气渐大,酸痛的腰时刻提醒着她昨晚这人的罪行,她就不该一时心软纵容他,可是苦了自己。

对比路晚岑的哀怨,萧决岭反而如沐春风,给她穿好衣服,又贴心的给她按摩,“还酸吗?”

路晚岑脾气来得快去得也快,见萧决岭这样子,她心里立刻就顺畅了,打了个哈欠,摇摇头,“一点点而已。”

她到底是习武之人,恢复得快,午膳之后她便彻底满血复活,活蹦乱跳的在萧决岭面前蹿哒,长信院的院子里全是她和萧斗斗撒欢的身影。

萧决岭就坐在窗户边,目光时不时就要落在路晚岑身上,仿佛这样才能安心一般。

而萧决岭今天似乎有点忙,陈复起进进出出找了萧决岭好几趟,也不知道忙什么,路晚岑估摸着是正事,或许跟昨天那几个人有关?

不过她不关心,朝堂和宫里的事太复杂了,她小小的脑瓜容纳不下那么多东西,这种事,就该萧决岭去干。

“萧斗斗,你是不是又长个了?”路晚岑蹲在地上,捧着萧斗斗的脑袋,揉搓着它的脖子,“肚子好像也大了很多,是不是给你伙食开太好了。”

萧斗斗好像能听懂她的话一般,乖巧的舔了舔路晚岑的脖子,然后伸长脖子嚎了一嗓子,仿佛是在说:吃得多,长得也多。

可路晚岑却瘪瘪嘴,“不行,你是只狼,长太胖以后怎么捕猎啊。”

“回头我就告诉陈公公,不要给你吃太多。”

萧斗斗从小被圈养,对于捕猎是没有概念的,但它听懂了那个不字,它知道这不是好字,所以急得它低着头在路晚岑脚边打转,时不时还舔一舔路晚岑的手指,狗腿的样子没有一点狼的威风。

“你怎么越来越像狗了。”路晚岑有点发愁,斗斗在王府活动空间很大,整个明王府它可以随意撒欢,但它没有同类伙伴,唯一能跟它打打闹闹的,可能就是巷子里那几只野狗了。

有时候陈复起会带它去巷子口转转,估摸着就是那时候跟那几只野狗混熟的。

那几只野狗撒泼得很,也狗腿得很,很会讨好人,以前路晚岑想过把它们带回来养,可半天不到它们就会自己跑掉,可能它们更向往自由吧。

“萧斗斗你要记住,你是狼,你是白狼,你不是汪汪汪,你要嗷嗷嗷。”路晚岑真怕这只蠢狼被带偏了,“嚎一嗓子证明一下你的身份。”

萧斗斗听懂了汪汪汪,也听懂了嗷嗷嗷,也不知道它怎么想的,张嘴朝着路晚岑汪了两声,在路晚岑露出不可思议的表情时,又夹着尾巴仰天嚎了一嗓子。

路晚岑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她下意识的捂着萧斗斗的嘴,“不行不行,你不能再在王府待下去了,否则不非得变成狗了不成。”

现在狗叫都学会了,那后面还了得?

可是不待在王府能送去哪呢?北灵山?那也太远了,她想它了或者它想她了怎么办?它又不像人,相隔千里想了还能写个信聊表思念,它最多只能在信上留下一个爪印。

要不送到云机阁,云机阁的人时常在外出任务,带上它或许能唤起它的野性?

可那也太苦了,萧斗斗又蠢,受伤了怎么办?

路晚岑犯难了,太远了不行,太危险了不行,怎么也挑不到一个好的去处。

萧决岭从窗户看过去的时候,看见的就是路晚岑抱着萧斗斗一脸踌躇的模样,那只蠢狼不知道自家主人在愁什么,只知道时不时的嚎两嗓子彰显自己的存在。

“阿岑。”萧决岭喊了一声,随即朝路晚岑招了招手。

路晚岑:“来了。”

屋内,路晚岑愁容满面的坐着吃糕点,萧斗斗跟着讨到了一块肉脯,吃完了讨好的看着萧决岭,萧决岭心情好,又赏了它不少。

路晚岑想起刚刚萧斗斗的表现还心有余悸,“它都胖成什么样了,你少给它吃。”

可萧决岭却不觉得有什么,“它正是长个的时候,多吃点好。”

“可是...可是它刚刚学狗叫,他是狼诶。”

想想都堵心,路晚岑绘声绘色的给萧决岭说了刚才萧斗斗的表现,萧决岭也是一惊,旋即思索了一会儿道:“那过几日咱们去庄子的时候带上它,现在是秋天,山里牲畜多,它多去跑跑就好了。”

“去庄子上?你走得开吗?”路晚岑问。

萧决岭轻笑:“眼下宫里都在忙萧决衡的大婚,我们去庄子上住半个月,然后去寿平行宫。”

路晚岑点头,马上就是十一月了,万寿节到了,去年万寿节皇帝是在宫里过的,今年要去寿平行宫过,“那咱们什么时候出发?衡王大婚你不去吗?”

“去。”萧决岭道,“等他大婚之后咱们再出发,而且,我还给他准备了一份厚礼,不去岂非辜负。”

萧决岭眼底闪过一抹狡诈,路晚岑敏锐的捕捉到了,她心里不由得生出一股子不好的预感,下意识的压低声音,“你不会又憋着什么坏吧?”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萧决岭勾唇一笑,皇后用他的婚事做文章,不会以为他会就此罢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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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决衡居嫡居长,娶的又是齐国公家的小姐,大婚的场面可不一般,二十九一早,整个京城都热闹了起来,衡王府张灯结彩,红绸高挂,唢呐响彻整个京城。

萧决衡一大早便进了宫,一拜祖宗宗庙,二拜皇权,三拜父母,等他出宫,正值辰时三刻,吉时已到。

萧决衡身着大红喜服,骑着高头大马,带领着迎亲队伍,前往齐国公府接亲。

一路上吹吹打打,不少百姓在街道两边围观。

到了齐国公府,经过一系列繁琐的仪式,萧决衡终于将孟棠茵接上了花轿。

花轿绕城一周后,终于停在了衡王府正门。

出人意料的是,皇帝竟携皇后亲自出席了萧决衡的婚宴,此刻二人已经在大堂等候多时。

萧决衡带着孟棠茵跪地行礼,皇帝和皇后笑着点点头,示意他们起身。

随后,婚礼正式开始,群臣贺喜,场面壮观。

然而让人意想不到的是,两位新人刚在皇帝皇后的见证下拜完天地,一个侍女模样的女人就突然闯进了大堂,嘴里高喊着:“衡王不仁不义,杀妻害子,必遭天谴!必遭天谴!”

突然的变故让所有人都为之一惊,甚至都不知道接下来该做什么,萧决岭和路晚岑站在人群里观礼,路晚岑当即眼睛一亮。

是狗血话本的味道!

她不由得往前探了探脑袋,然后看向萧决岭,眼神仿佛在问:这就是你说的贺礼?

萧决岭微微一笑没说话,挑眉示意她往下看。

此时,萧决衡终于反应了过来,看清女人的脸之后,怒喝一声,“哪里来的疯子,拉下去!”

说完,他下意识的看向上头的皇帝和皇后,皇帝的脸色已经不复方才,很明显压着怒火,皇后也慌了,看看皇帝又看看萧决衡。

周围观礼的人对此满是好奇,低低的议论声在大堂响起,无数的视线在萧决衡身上扫过。

这一刻,萧决衡觉得自己仿佛被人扒光了仍在大街上被围观,不由得恼羞成怒,“还不动手!”

下人立刻反应过来,架着那个女人捂着她嘴就往外脱,可女人极力挣扎着,她仿佛一只犹斗的困兽,力气奇大,最后竟然真的让她抓到了说话的机会。

“皇上!皇上!您要为我家娘娘做主啊,王妃她是被衡王害死的,是被衡王害死的!”

路晚岑:......?好像是很精彩的内幕。

女人的话一出,在场的人不由得都倒吸了一口凉气,有眼尖的人很快便认出,这是已故衡王妃的贴身婢女。

一时间,整个大堂内议论纷纷,有好事的已经说起了两年前衡王妃去世当天的事情,甚至还提出了疑问,“难怪瑜侯爷自衡王妃离世后便不再跟衡王来往,想必是知道些衡王妃去世的内幕。”

“十有八九是了,否则衡王这个高枝,瑜侯爷不至于做到这个份上...”

“......”

议论质疑的声音越来越多,话落在站在一边的齐国公一家耳朵里,简直就是将齐国公府的脸放在地上践踏,齐国公脸色阴沉至极,但碍于皇帝在场,他不敢发作。

皇帝就更不用说了,眼刀子已经往萧决衡身上甩了几十刀,黑沉的脸仿佛暴风降至。

路晚岑捅咕了一下萧决岭的腰,压低声音问道:“她说的是真的吗?”

萧决岭微微点头。

顷刻间,路晚岑看萧决衡的眼神充满了鄙夷,自己王妃都杀,简直没人性。

“满口胡言!”萧决衡彻底慌了,怒声呵斥道,“本王与王妃伉俪情深,岂会害她!”

皇帝的脸色阴沉至极,他看向那婢女,很是想问清缘由,可皇室的脸面何其重要,怎能让这样的事情公之于众?

那自己岂非成了全天下的笑柄?

他狠狠剜了萧决衡一眼,旋即朝身后的李茂同招了招手。

李茂同会意,拍了两下巴掌,立刻就有侍卫进入大堂,将那个女人打晕带了出去。

大堂内终于恢复了安静,可气氛已经冷却到了冰点。

萧决衡深吸好几口气,随即扑通一声跪在了皇帝面前,孟棠茵原本气得发抖,但仅存的那点理智让她不得不强装冷静,跟着萧决衡一起跪下。

“父皇明鉴!”萧决衡,“儿臣与青依感情甚笃,青依故去之后儿臣善待她的奴婢,可贱婢心思不纯,勾引儿臣,儿臣拒绝之后,她便肆意诋毁,儿臣实在冤枉。”

皇帝没说话,一言不发的看着他。

见状,皇后也帮着萧决衡说话:“皇上,衡王不是那么没有分寸的人,今日之事肯定是那贱婢蓄意报复,当不得真的。”

皇后话毕,一直沉默不语的齐国公也站了出来,拱手道:“陛下,此事事关重大,还需详加调查。不如先将这婢女押入天牢,待查明真相后再做定夺,也好还衡王殿下一个清白。”

齐国公虽然不满这场闹剧,但他知道万事要以大局为重,齐国公府跟衡王是一条绳上的蚂蚱,无论如何,衡王都不能有闪失,所以他要为萧决衡说话,也必须为萧决衡开脱。

皇帝沉思片刻,点头应允:“也罢,就依国公相所言。”

说完,他又看向萧决衡,语气带着几分警告:“衡王,此事朕会派人彻查,希望你与此事无关,否则...”

皇帝话没说完,而是留给了萧决衡一个你好自为之的表情,随即便起身离场。

皇后本来还想说什么,可皇帝离场,她不情愿也不得不跟着一起离开。

看着皇帝绝决的背影,萧决衡心中骤然一沉,他知道此番皇帝是彻底恼了他了,父皇给了他天大的颜面,可他却狠狠打了他的脸,让他颜面扫地,被群臣暗嘲。

他暗暗咬牙,发誓一定要查出幕后指使之人,此事若是无人指使,弄死他他都不会信!

仪式是进行不下去了,后面的流程只能草草走过,没有一点用心。

好戏落幕,萧决岭带着路晚岑悄无声息的离开了衡王府。

回府的马车上,路晚岑还在回味,简直比她看的那些话本还刺激,只是她还有疑问,“你是怎么知道衡王妃的死跟衡王有关的,不是说衡王妃是死于难产吗?”

“衡王妃的侍女一心想为主子报仇,买通她很容易。”萧决岭轻抚着她的发丝,漫不经心的继续说:“是死于难产不错,但导致她难产的原因,不是众人所知道的侧妃冲撞,而是因为萧决衡暗中抬了一名妓子进府,两人发生争执,这才导致了衡王妃七个月早产,最终一尸两命。”

衡王妃出身高贵,萧决衡后院的人即便不贵重,那也是身家清白,与她们共侍一夫也就算了,可跟一个妓子共侍一夫,她的脸面往哪儿搁?日后传出去,外人怎么看待衡王府?

作为衡王妃,她把萧决衡当成天,她必须要维护萧决衡的清誉,可谁能知道,竟因此赔上了自己的命呢?

“衡王竟如此过分?!”路晚岑听完,愤愤不已,为衡王妃感到不值,为了这样的男人死,太不值了,“他一点都不顾及衡王妃、衡王妃娘家人的脸面吗?”

萧决岭轻笑,柔声安抚,“他会为此付出代价的,别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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