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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4章 试探

只有自己能做的生意?

闻言白菜心中多了几分好奇,“什么生意?”

浅浅一笑,女人面若桃红,火辣的身子微微站起,弯腰胸脯快要贴近桌上的饭菜,靠近了白菜轻言细语,“当我相公~”

“咳…咳咳!”

一句话差点没把白菜噎死,拍了拍胸口,白菜脸上滚烫滚烫的,他起身就要跑,女人直接把他按了回去。

“说好的聊天的,又想跑!”女人撇嘴道:“人家又不会吃了你。”

双手环绕胸前,美妇人幽怨地白了他一眼,樱桃红唇嘟囔着,“别人想谈还谈不上呢……”

“我……”低着头,白菜面颊泛红不敢抬头,沉吟片刻,他缓缓抬眸,声音迟疑,“抱歉……我还有其他事要做,恕我不能答应你。”

话罢,白菜起身离开,从身旁走过时,美妇人不舍地再次抓住了他的衣角,眼眶泛红,没有了方才的玩趣,“为什么……”

细眉低垂,白菜推开了她的手决然地向外走去。

手被推开,美妇人柔弱的心碎了一地,待她跑到门外时,只能隐约看见茫茫大雪中一个没有撑着伞的背影……

……

“前锋营于上甘岭一役立下大功,统帅特赏前锋营全体将士……赏三千营……”

“发放特定抚恤金于阵亡牺牲的军人家属……”

驻地广场上,长官正有条不紊地念着受赏的名单。

现场有人欢喜有人悲,尽管奖励再多,可是那些人却早已不在了。

“义字营的新兵慕离何在?”

颁完奖后,那名长官冲着底下喊了句。

王路明义字营营长笑着推了苏长安一把,苏长安举手道:“这里!”

长官瞧了眼举手的男子,眼中多了几分赞赏之色,“统帅有请,命你即刻前往帅营。”

此话一出,底下喧哗声四起,纷纷朝苏长安投来羡慕的眼光。

闻言苏长安很是苦恼,这下是真玩大了……没想到那么快就要去见老丈人了。

罢了,反正迟早的事,何况我已经改头换面,料他也看不出什么。

在士兵的带领下,苏长安来到了帅帐门口,他咽了咽口水,清了清嗓子,怀揣着忐忑的心打起报告,“义字营新兵慕离到!”

“进。”

里面传来熟悉且充满威严的声音,苏长安戴上面具往里走去。

萧林期待地看着推帘而入的男子,男子身着统一颜色的战盔,身约六尺,虎背蜂腰,头束银冠。

“你就是慕离?”皱眉细细打量了一番男子,萧林问道。

“正是。”苏长安压低声音拱手抱拳。

将身子从座位上挪开,萧林捏着下巴绕着苏长安走了一圈,脑海中不断思索。

额头冒着细汗,苏长安喉咙一滚,该不会被发现了吧!

“对了,你戴着个面具干啥?”脚步顿了下,萧林盯着躬身抱拳不动的苏长安问道。

“禀…禀统帅,属下脸上有疤痕,怕吓到大家,便戴着面具。”

“这里是军营,又不是什么,怕什么。若是胆子这么小,那还当什么兵!”

萧林忿然说道,伸手就要摘下苏长安脸上的面具,“拿下来看看。”

“不……不必了,属下怕吓到统帅!”苏长安身子缓缓向后退。

“哪来那么多废话!”

不可耐烦的萧林,迅速出手,朝着苏长安脸上抓去,接下来奇怪的一幕出现了!

萧林竟然抓空了!

就连他也不由得惊讶,早闻这小子功夫不错,看来真有点东西。

不过想逃脱自己的手掌心,还早着呢!

再次探手而出,萧林并没有动用灵气,纯属肢体力量。

脚微向后挪,苏长安吐出一口浊气,立在了原地。

一阵袖风从身边划过,萧林伸出的手最后止在了脸颊前,不过并没有扯下苏长安的面具。

萧林皱眉,收手背后而站,笑了声,“小子,你故意的?”

还不等苏长安开口解释,萧林便抬手打断,轻笑了声,叹道:“年纪轻轻,便武艺至此,后生可畏啊……”

坐回案台后面,萧林端起茶碗,用碗盖轻轻抹去浮沫,抿了一小口。

他方才之所以出手试探男子,是因为他曾经怀疑过男子是苏长安。

一番试探过后,直接断了他的猜想。

虽说他认为苏长安懂些御人之术,可却从未听闻过他会武。

适才男子所展示出来的身法技艺,显然不是一两天可学会的,那种敏捷的反应骗不了人。

“统帅谬赞了,实乃统帅手下留情,不然以属下的皮毛功夫,怎躲得过。”

苏长安明白,要想彻底打消老丈人对自己的疑心,必须做出些与皇子身份截然相反的事情。

就比如拍马屁。

“哈哈哈~”萧林看着眼前男子大笑了两声,他本以为这新兵是个狂傲不桀的人,若非如此,怎会疯到带几千兵马跑去攻打别国城池。

可如今看来,似乎并不是。

那他倒疑惑了,这么个人为何会在当时丧失了理智,于是他毫不掩饰地问:“可否与我讲讲为何你会带前锋营和三千营杀上天北?”

沉吟半晌,苏长安低眉沉声,垂落的手不经意合拢,口中轻吐两个冰冷的字:“报仇!”

眉头紧蹙,听到这个理由时,萧林顿了一下,继续静静地听着。

“他……原是义字营的一个老运输兵,是他领我进的军队……”

往事回幕,如幻灯片般在脑海中过了一遍。

老昌于他而言,是他来军营的引路人。

还记得自己刚来时,他特地腾出位置让自己住,次日清晨更是亲自带自己去登记。

在众人不相信自己时,唯有他……在默默的支持着自己。

一场洞窟坍塌,他不惜把手冻坏,一刻不停地刨着冰……

在自己立功后,他高兴地不知所措,甚至比他自己立功还要高兴。

众人欢呼雀跃时,依然不缺乏角落处祝福的目光。

他和老昌锄过地,挑过水,烤过红薯,那段美好的记忆犹新,但也只定固在了那一刻。

自己与他非亲非故,可就是这么个人,见自己无处可去时,带自己来到了这里。

可……就是这么个人,他却不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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