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 孩子的父亲是?
玄武国。
当今天下最为繁荣强大的国家。
也可以称作帝国。
其位于世界边缘最北边。
大夏与其相比不过是蚂蚁撼大象。
玄武国与世无争,少有人在外界现身。
正因如此,无人知道有这个地方。
而国师则是玄武国的外逃者……
往事如新,白眉老道深深回忆,呢喃了句,“这都是老道的罪啊……”
见老先生神色复杂,李子期疑惑,“老先生怎么了?”
“无碍。”白眉老道笑了笑,又恢复了祥和的神情。
……
“朕方才说的可都听清楚了?”
“儿臣听清楚了。”苏长安眉眼一笑,“那个父皇,儿臣大婚您老不得……”
苏长安做出个要钱的手势。
“放心吧,废是废了点,但你还是朕的儿子,大婚的钱朕包了。”
“好嘞!”
得到了回答苏长安欢喜,“那儿臣走了。”
离开金銮殿,苏长安四处眺望,见没有李子期的身影他才放心。
万一撞见了,那家伙指定要找自己算账。
三十六计,先走为妙!
“嗖!”
一溜烟苏长安就跑没影了。
……
“老先生,棋下完了,能让晚辈借书了吗?”
李子期起身作揖。
“恐怕要让你失望了。”白眉老道笑着,老脸上多了丝愧疚,“此处并不是藏经阁。”
“什么!!”
轰隆!
李子期心中如遭雷击。
该死的苏长安,混蛋!
“那老先生您是?”李子期问道。
白眉老道起身,轻甩拂尘,捋了捋白髯,和眉和熙,“老道名齐境弦。”
齐……境……弦……
怎么从没听过这个名字。
天道观都鲜有人踏足,国师的名字知道的人更是屈指可数。
以前知道的也都入了土。
所以听到老者的名字,李子期也不知道是何人。
“老先生,晚辈还有事,就先告辞了,待有空再与您对弈。”
李子期并没有怪罪老者不告诉自己,这里不是藏书阁。
换作常人,多年待在一个地方想找人解解闷倒也正常。
而国师齐天弦将他留下来,并不是简单的对弈这么简单。
他一眼便看出了李子期身上的特殊之处。
七窍玲珑心!
通俗地说就是呆。
七窍玲珑心,世间少有。
另一边,苏长安刚回到府中就见到张灯结彩的,极其热闹。
云馨儿费尽口舌地指挥着下人,对苏长安即将的大婚可谓是操碎了心。
“云姨!”
“回来了。”
“云姨休息下吧,他们懂的。”
见云馨儿卖力地指挥,苏长安也是有些心疼。
好像自己的生活从来都是云姨一人打理的,这么多年也是辛苦她了。
“哟,你这是心疼姨了?”云馨儿笑着倜傥了句,心中却是暖暖的。
云馨儿坐下,喝了口茶润喉,“你的人生大事,姨必须得把它搞得漂漂亮亮的。”
“哎!小心点,那边!”
尽管坐下休息,云馨儿还是忍不住冲着下人提醒。
“真是毛手毛脚的,容不得我省心……”吐槽了句,云馨儿继续喝茶。
坐在身边的苏长安心中有种说不出的感觉,更多的是亏欠。
云姨这么照顾自己,自己却没给云姨帮上什么忙,她也从不找自己要什么。
她不仅要处理外面的生意,回来还要管理府内杂事。
“这么多年,辛苦你了。”
端到嘴边的茶杯忽然停了下来,云馨儿嘴角暗暗上扬,她很欣慰,扭头看向苏长安打趣道,“你小子莫不是吃错药了,从昨天回来就这样子。”
‘骂’了句,云馨儿装作若无其事地起身,脸上却是止不住的笑容。
在她心中,这一切都是值得的。
从那一晚,一名少年将她从青楼救出。
她此生便认定了那个人。
在世间她早已没了亲人,而苏长安则是她现如今唯一的亲人。
“臭小子,和姨说这话,是想姨在你面前哭一个是吧?”
云馨儿暗自说了一句,微笑着离开,继续监督下人的作业。
看着云馨儿离开的背影,苏长安苦笑。
闲来无事,苏长安也打算在府里散散步,消遣消遣。
“大哥哥~”
突然一个手拿短木剑五岁大的娃娃扑了过来,扯住了苏长安的衣角。
苏长安懵圈。
“小河。”
一女人匆匆赶来,恭敬施礼,见到苏长安那一刻不知是惊讶还是害怕,“奴,奴婢见过王爷。”
“小河,还不过来。”残菊小声喊了句。
孩子笑得很灿烂,天真无邪的大眼睛扑闪扑闪,“娘,大哥哥玩~”
“这是你的孩子。”
见到苏长安问出的话,残菊直接吓破了胆,以为孩子冲撞了王爷,几乎就要跪下。
只是快要跪下的那一刻苏长安便快速地扶住了她,“你这是做什么!”
“小河冲撞了王爷,还望王爷开恩,奴婢愿接受一切惩罚!”残菊害怕地求情,生怕孩子受到伤害。
将残菊扶起,苏长安轻叹,声音柔和且坚决,“在琅琊府只有一家人,不存在奴这个字,你不必拘谨。”
残菊愣了下。
“小朋友,你叫什么名字?”
俯下身子,苏长安脸上露出温醇的笑容,摸了下孩子的俏鼻,轻声问道。
“小河,我叫许定河,这是娘亲给我取的名字!”小孩高举手中木剑,笑成朵花。
小孩并不明白刚才发生事情的意思,依旧那么活泼。
“大哥哥,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苏长安。”苏长安微笑回答,“你可以叫我长安哥哥。”
“长安哥哥能陪小河玩嘛。”
“小河!”残菊想叫住小河,王爷事情忙,她不想耽误苏长安时间。
给了残菊一个眼神,苏长安示意无妨,“那小河想玩什么呢?”
“剑!大哥哥会玩剑吗?”
随后一个十八岁的孩子和五岁大的孩子玩在了一起,笑得不亦乐乎。
旁边的残菊开心中带着无奈……
“你们住在这还习惯吗?”看着那边还在不断挥舞剑的稚嫩孩子,苏长安关心问道。
“多谢王爷关心。”残菊看向自己的孩子,心酸,“我们娘俩连茅屋都住过了,还有什么不习惯的。”
苏长安举着茶杯愣住了,看着那阳光活泼的小河心中复杂,“容晚辈多嘴,小河的父……”
刚问出口,苏长安又收回了。
他不想揭人伤疤,可将一对孤儿寡母丢在这的男人着实可恨。
“抱歉,刚才的话当我收回。”
听出了苏长安话中的意思,残菊眼中却没有愧疚,反而多了丝亮光与自豪,“他在小河出生不到三年就为国捐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