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到处都是怪物
在那个章鱼头看过来之前，宫照晚立刻蹲了下去。
希拉跑到了她的身边，刚要跳到窗台上，就被宫照晚一把抱住。
她浑身都在发抖，因为恐惧，心脏跳的飞快。
又过了一会，楼下拍门的声音消失，宫照晚缓缓站起身，小心的看了眼外面。
那个胖子不在了，路上很安静，没什么人。枯黄的树叶被风卷起，半阴着天，灰白色的，让人觉得压抑。
宫照晚松了一口气，没力气再抱着希拉，她坐在地上，抱着膝盖，有些恍惚。
是她眼花看错了吗？
但看错的话，怎么也不会把一个人类看成怪物吧。
她实在很慌，拿出手机，池清给她回了消息。
附带一张照片。
【已经坐上车了，在去合作方的路上，如果困了就先睡会，定个闹钟，不要忘记吃饭。】
宫照晚压下心中的恐惧，【嗯，你注意安全，早点回来。】
再也没心情看电视剧，她关掉电视，看了眼时间，才下午两点。
又给宫瑶发了个消息，让她注意安全。
回到主卧，宫照晚换了睡衣，躺到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她将池清的睡衣抱在怀里，汲取安全感。
迷迷糊糊终于睡了过去。
市中心，池清走在繁华道路一侧人行道，看着车辆驶过，溅起黑灰色的水，但没人看见那一幕。
有人从她身边走过，她挪了挪，免得那章鱼头碰到自己。
各种欲望在膨胀，巷子里传来惨叫。
嘭！
黑色的骨刺将一个人钉在墙上，不远处的地上，躺着一个胸口破了大洞的成年女性，心脏已经被吃掉。
钉在墙上的人还在挣扎，发出嘶哑难听的声音，它的脸扭曲变形，对外裂开成几瓣，可怕又恶心的牙齿布满。
骨刺震荡了一下，那个人化为了粉末。
池清站在黑暗中，有些无语的揉了揉眉心。
“丑到我的眼睛了，啊好烦，早点找到源头，早点回去休息。”
忙忙碌碌，跟着希拉的小煤球，一路上清理了很多被污染异化的人类。终于在一栋废弃的写字楼找到了源头。
整栋楼被绿色的粘液包裹，穿过粘液可以看到最里面的茧中，有强大的力量正在孕育。
火焰点燃了粘液，池清一步一步靠近那个茧。
血茧跳动了一下，似乎十分恐惧。
紫色的月光穿透云层，照在茧上，池清步伐停了下来。
“你以为我毁不掉你吗？我遵守你的规则，却不意味着我必须听从，不要惹我。”池清对着虚无中的世界意识说道。
月光渐渐消散。
她撕开了一个空间缝隙，将那茧丢了进去。
“我会清理干净这个世界，等晚晚百年之后，再将它们放出来，到时候随便你怎么折腾，与我无关。”池清和世界意识约定。
为了完成任务而已，她并不想做救世主，这个世界本就是属于克苏鲁的，人类不过是它们诞生的养料。
就连世界意识都是偏向于混乱邪恶，池清强行扭转只会让世界崩溃。
怎么说呢，转生到这个世界的人，有点倒霉。
无论是人类还是克苏鲁，亦或是池清还未见过的，其他诡异的存在，都是这个无垠混沌一份子。而无论他们存在还是消亡，都影响不到黑暗神一分一毫。
自然的，也影响不到池清。
而所谓的遵守规则，不过是黑暗和光明之间为了和平相处，定下的约束。
约束的，也是祂的使徒，而非祂本身。
送走了一个源头，城市空气都好了很多。池清没再去管那些零散的已经被污染的人类，天已经黑透，她要回到小岛，去找女朋友了。
到达小岛后，池清感受着若有若无的污染。
她没有去处理，而是若无其事的回到了花店。
二楼没开灯，宫照晚还没起床。
池清先去厨房做好了饭，洗了个澡换了身衣服，这才去床边呼唤宫照晚。
“晚晚，起来了。”
床头灯光亮起，宫照晚从被窝中钻出，缓缓睁开眼睛。
她抬起手，去摸池清的脸，感受到真实的温度，眼睛湿润了起来。
池清被她搂抱住，很用力。
“怎么了？半天不见，这么想我。”池清轻笑，跪在床上，将她抱紧。
“嗯……”宫照晚承认，她捧住池清的脸，依恋的亲吻，十分主动的探出舌尖，去寻池清。
池清和她吻了一会，“好了乖~我回来了~出去吃饭好不好？”
在客厅内吃饭，宫照晚将下午发生的事告诉了池清。
她以为池清会安慰她眼花了，没想到池清却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怎么了？】
收拾好餐具，池清将宫照晚拉到沙发那里坐下。“其实我一直都想找机会告诉你，我也有看到你说的那些东西。”
宫照晚脸色一变，她抓紧了池清的手。
“我没事，只要装作看不见就行。”
宫照晚还是很害怕，那可是怪物！
“不用担心，我会保护你的，我比它们都厉害。”池清揽住宫照晚，亲了亲她的脸。
【你，你不要开玩笑了，实在不行我们就搬走，离开这个城市。】
“全世界都是这样，能去哪里呢？晚晚，你相信我吗？”
宫照晚和池清对视，很快平静了下来。她起身跨坐到池清腿上，和她额头相抵。
没有言语，也没再用手机打字。
而这无言已经说明了太多。
池清笑了起来，搂着她的腰，一下一下轻啄她的嘴。
“这么相信我，万一哪天我也变成了怪物，把你吃掉了怎么办？嗯？”
宫照晚在池清又亲过来的时候，张嘴咬住了她的下唇。
轻轻用牙齿磨了磨，她放开，将脖子递到池清嘴边。
给她吃。
如果池清真的是怪物，她愿意被她吃掉。
血肉也融合在一起。
她的脖子真的被咬住，却没有破皮，不疼，只是麻痒。
池清声音带着情动的喑哑。
“好乖啊，让我来尝尝，我的晚晚是什么味道呢？”
“今晚就把你吃掉……”
确实在被品尝，从沙发上就开始。
客厅灯光明亮，不比卧室。在这空旷的地方，宫照晚更加紧张，她紧贴着池清，总要和她皮肤接触在一起才安心。
也没在客厅闹太久，两次后，池清抱着宫照晚回到卧室。
“扶好。”
宫照晚抓着椅背的手指用力，指骨凸出。
梳妆台前，镜子倒映部分，池清压着她的背，往前去了一些，让镜子可以照到她们的脸。
她亲了亲宫照晚的侧脸，“放松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