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0章 黑暗后是光明
段木来到段府门口，果然如他所料，天瀚正在这里等他。
“天瀚，好久不见。”
天瀚看起来很轻松，“聊完了？”
“嗯。”段木点了点头，“主要是祭奠一下我的母亲。现在的段巾不是我的对手，只需要一发精神攻击就能将他拿下。”
“你就不怕他现在自爆？”
“命运之石已经给出了他的结局，无论他做什么，都无法逃脱。”
天瀚点了点头，“你还有去处么？”
段木问道：“看你是想要找一个打架的地方，还是吃饭喝酒的地方。”
“算了，跟我来。”
说着，天瀚将手放在了段木的肩膀处，段木也没有反抗。
一道白光闪过。
【空间传送】。
再次睁眼的时候，段木的面前是边城。
此时的边城渺无人迹，整个城市就好像蒙上了一层灰。
“为什么是这里。”段木问道。
“啊？”天瀚一愣，“这里没人，清静一点。”
“不是都有老婆了么，怎么还是那么喜欢一个人？”
“她不在，我就是一个人呗。”
二人坐在城头，段木看着面前的战场，眼前涌现出无数往事。
自己在这里击杀了许多异族，突破至通神境，被誉为天都帝国的第一天才。
当时意气风发，好不威风。
而现在，仅仅是过了三个月，这片土地便已经没有了天都帝国。
“这里确实是好地方。”段木又从储物袋中取出了两坛酒，将其中一瓶递给了天瀚。
天瀚接过酒之后，叹了口气。
“怎么了，唉声叹气的？”段木此时的酒还没有醒，重新将手中的酒开启。
天瀚喝起来比段木还要猛，直接打开酒坛，顿顿顿的往下喝。
段木一边笑，一边看着天瀚喝酒的样子。
“如果没有你，我现在应该在和雨燕在一起。”
天瀚喝下半坛，擦了擦嘴，“如果没有你，我现在估计已经化成灰了。”
“我明白，哪里有压迫，哪里就有反抗。可是在我们眼里，你们人类只不过是被圈养的小鸡仔，哪里会想到有一天乌鸡变凤凰，人类里面出现你这样一个大能。”
天瀚苦笑一声，“你还记得冥殇么？”
“岂止是记得，我还见过他呢。”
“我去了极北之地之后，他果然过来找了我。我那个时候已经恢复肉身，和他打了一番之后，他就重伤逃走了。”
“你的肉身是什么时候恢复的？”
“你去取魔皇之心的时候。”天瀚说道，“那时我还想着过去帮你，但是冥殇来了，本来我能救下扬燕的。”
“谢谢。”段木说道，“没想到你这么会为我着想。”
“扬燕身为曾经的魔将，他并不知情，他只是被命运裹挟进来的普通人类。当然，你在取得魔皇之心前也一样。”
“那现在呢，你要再杀我一遍么？”段木问出了自己一直想问的问题。
让段木没有想的是，天瀚居然摇了摇头，“我不会杀你的，段木。”
“为什么……难道你在可怜我？”
天瀚叹了口气，“不……还记得我之前给你说过，需要你帮我一个忙么？”
“什么忙？”
“展丽晶有危险。”
段木一愣。
“当时追杀我的神，确实是有四个，冥殇最强，对我来说想杀他们虽然会费点劲，但也不是做不到，可偏偏那个时候，展丽晶也被围攻了。
我一时不慎遇到了命运之石，之后它就让我来找你。”
“所以你的意思是，让我去帮你？”
“没错，你也知道，我这人不喜欢社交，认识的神不多。”
“可是这么长时间过去了，展丽晶还好么？”
天瀚摆了摆手，“还好，她掌握时序之力，只需要将战斗拉长，坚持几年等我回去不是问题。”
段木点了点头，“我帮你救下了展丽晶，你就会放过我？”
“如果现在的你是魔皇，我根本不会给你说这些事情，你在天都城的时候就会死。”天瀚说道。
“既然你都这么说，那我就不得不陪你去了。”
天瀚听到段木答应，脸上顿时一喜，“谢谢你。”
“不过在这之前，我还有个问题。”
“你想知道什么？”
段木说道：“我之前在使用命运之石的时候，最后一幕是一片黑暗。”
“所以你觉得，那是你死的时候看见的？”
“嗯，因为这个，我差点做了错事。要不是有诺诺和雨燕，我会去抢创界之核。”段木说道，“可直到现在，我都没有见到那一片黑暗。”
“你不是已经经历过了么？”天瀚拍了拍段木。
段木一愣，“你知道？我什么时候经历过？”
“黑暗并不意味着你的生命走到尽头，你还记得么，那个时候我打断了你。实际上，在那片黑暗之后不是死亡，而是光明，也就是你现在的状态。”
“哈哈哈哈。”段木突然大笑起来，手中的酒坛子都没有抓稳，掉在了边城的城墙下面。
“就这么简单？”
天瀚点点头，“就这么简单。”
“所以我在命运之石中看到的，你全部都知道么？”
“嗯，那个东西，本来就是我故意放在你面前的。”天瀚说道，“在里面有什么画面，我其实也很好奇。”
“照你这么说，我没有改变命运。”
“你刚才不都给你弟弟说了，运势可变，命中注定。”
“可是我在命运之石中，明明看到雨燕死在了扬燕的怀里……她现在却还好好的，这个又怎么解释。”
天瀚缓缓说道：“你所看到的画面，应该还有过去的画面吧。”
“嗯……”段木突然想到了什么，眼睛瞬间变得清醒了许多，“你的意思是，雨燕上一世是那么死的？”
“没错……”天瀚说道，“上一世她死的时候你没有在场，所以当与你有交织的雨燕上一世的命运出现在命运之石的画面中时，你才没有认出。”
“原来是这样……”段木问道，“那岂不是她现在还有活的可能？”
天瀚摇了摇头，“我没有办法，但是展丽晶有。将一个人的时间拉长，她也能做到。”
“我明白了，天瀚，你等我两天……不！等我一天，我马上去找她。”
就在段木要动身的时候，天瀚拦住了他。
“我帮你会快一些。”
说着，天瀚喝了下了最后的半坛酒，带着段木又穿越了空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