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梦该醒了
乔薇明白，如果她接受了，就代表要过回仰人鼻息的生活，做个手心向上的于夫人。
还要忍受于时和江影搞暧昧，上热搜。
她照样要和别人分享自己的丈夫，什么都没有改变！
这段婚姻折磨了她五年，她已经很累了，不想再回到过去。
乔薇歪着头靠在车窗上，平静拒绝：“不用费心，我爸做不了生意，他不是这块料。至于我弟弟的事，也不劳你费心，我会想办法解决。我们还是聊聊离婚的事吧。”
于时不明白自己都这样低头了，她竟然还想着离婚！
他脸色难看：“乔薇，你别忘了，我们结婚的时候签过协议！离婚的话你什么都拿不到！”
“我知道！”她说的又轻又快。
于时恼火地点了点头，没有再开口。
回到别墅，乔薇下车，快步朝大门走去。
昏暗的园林灯拉长了她的身影，孤单却坚定，像她要离婚的决心。
于时坐在车里一直看着，直到她的身影消失在大门处。
他疲倦地靠回座椅，手捏了捏鼻梁，好一会儿才下车进了别墅。
晚上，乔薇抱着枕头去了客房，于时想到爷爷说的话，憋着气走出主卧想再找乔薇谈谈。
他站在客房前，刚要敲门，手机响了。
来电显示“江影”
于时皱了皱眉，看了眼面前紧闭着的房门，只犹豫了片刻便拿起手机按下接听。
客房没有开灯，乔薇坐在床边，摸着空荡荡的手腕，透过窗户看闪着零星星光的天空。
她还在想于时，想他们，想她耗尽心血的十年。
门外响起脚步声时，乔薇心中一动，她蜷缩起手指，心跳开始加速。
听到熟悉的手机铃声后，乔薇眼眶都红了，她想，如果他敲门，自己该不该再给他一个机会......
那是她深爱了十年的男人。
可下一秒，乔薇听到于时说“你别哭，我马上过来。”
随后他的脚步声越来越远，她的心也越来越冷。
她无法控制地走到窗边，躲在窗帘边往下看
于时急匆匆下楼，紧接着院子里汽车发动的声音响起。
他走了。
乔薇知道他一定是去找江影了，她低头吃吃笑了声，眼泪落在手背上。
是她太傻，以为结婚五年，费尽心血去讨好于时，将自己改得面目全非，以为总有一天他心里会有她。
可江影只需要一通电话，于时就迫不及待去见她了。
乔薇又算得上什么呢，是时候清醒了，得不到的就算豁出命去也不会属于她。
......
于时从江影家出来后又遇上狗仔跟踪，绕了好大一圈路才甩掉他们，等到家已经凌晨。
他站在院子里看别墅二层，客房窗户黑漆漆的，乔薇应该已经睡了。
他太累了，没有精力再去找乔薇，他回了房间打算等天亮再找她谈谈。
他躺到床上，摸着身边空荡荡的床单，想起乔薇的泪眼，心里涌起奇怪的感觉。
......
清晨，于时醒来，别墅里一片安静。
他看了眼床头时钟，这个时间，乔薇应该在楼下和佣人一起忙家务活，可现在他一点动静都没听见。
他起床换了套家居服。
走出卧室，下楼只看见佣人在布置餐桌，于时绕了一圈没看见乔薇，心里更奇怪。
他拉开移门走到花园里，依旧没有乔薇的身影。看见路过的佣人，他拦住问了句：“太太呢？”
佣人脚步一顿，小心翼翼地说，“太太，很早就走了，没开车。”
于时神色微变，捏了捏手指，“知道了，你去忙吧。”
他回到餐桌边，佣人端来他常吃的营养餐。
于时习惯吃饭的时候刷微博，看一下最近头条和关于自己的新闻。
结果搜索栏第一条就是“某已婚影帝夜会女性友人，入驻香闺2小时！”
点赞几十万，转发也有十几万条。
标题没点名是谁，照片拍的也很模糊，但熟悉于时的人一眼就能认出来。
于时看了半晌，眉头越来越紧，拨了通电话给助理张菲：“微博热搜看了吗，赶紧处理掉！”
对面说了几句，刚要挂断。
于时看着盘子里的鸡胸肉，修长地手指点了点大理石制的桌面，“等等，你帮我查一下...”
张菲安静地等着。
于时烦躁地蜷起手指，指节在桌面上叩了几下，“算了，没事了。”
对面应了声，于时挂断电话。
手机扔到桌面上，于时想着她卖掉的手镯，又想乔薇大清早一句话不说就出门，心里莫名恼火。
面前色香味俱全地营养餐，他却一点胃口都没有。
......
乔薇离开别墅后，在外面游荡了会儿，想回娘家又怕王美如问她。
干脆去了医院，乔父在赌场挨了顿狠揍现在还在住院。
没想到王美如也在，她拎着保温食盒过来送饭。
看见她，王美如脸上露出笑，对她招手。
“薇薇来啦，你爸爸刚还问我你什么时候过来。”
乔薇硬着头皮走过去，“美姨。”
她又看向乔父，“爸，你伤得怎么样？”
乔权生被扣在赌场时受了点皮肉苦，好在没有伤经动骨，只是难以接受自己的又一次失败，又惦记还在看守所的小儿子，情绪不大好。
他看着自己吊在半空的腿，摇摇头，“还成，皮肉伤，过几天就出院吧。”
乔薇知道乔父是不想再继续花钱住院，家里的经济状况已经很艰难了，能省一点是一点。
她摸了摸空荡荡的手腕，给王美如递了个眼神。
王美如会意，拿了几个苹果说要洗就出去了。
过了会儿，乔薇从病房出来，王美如赶紧拉着她躲到走廊拐角，问她：“于时给你钱了？”
乔薇身子一僵，语气艰涩，“没有，美姨，我打算跟他离婚了。”
王美如顿时气不打一出来，“离婚？！那家里怎么办！你弟弟可还在看守所呢！”
乔薇何尝不知，她低着头一言不发。
王美如看她这副死样更气了。
指着乔薇，责备：“我跟你说过多少遍，夫妻没有隔夜仇，再说男人哪有不偷吃的！你要是离婚不等于把于时拱手让给外面的狐狸精吗？！”
王美如越说越气，指着乔薇的手指都微微发抖。
“可我就算不闹，他也不是我的。”
乔薇苦笑。
王美如没好气的瞪她一眼，“那你离婚后打算怎么办？”
乔薇笑了声，伸手接过王美如手里的苹果：“总有办法的，美姨，我还有点存款，够家里过一段时间。至于弟弟的事，我打算把那套房子卖了，再去剧组找找机会，一定能赚到钱的。”
只要他们一家人在一起，总能熬过去。
乔薇的眼眶湿润，眼神却很坚定。
王美如愣住了，那套房子虽然是乔父和她在住，但挂的是乔薇的名字，是乔薇外婆离世前留给她的，乔薇和外婆感情很好，去年那么艰难的时候都没想过要卖。
“你，你......哎，随你吧。”
王美如觉得很可惜，但毕竟是乔薇的资产，没有再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