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 尽我所能

“你倒是老实。”凌雅转过身，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难怪你能在这片废墟中安然无恙，原来你是京都基地市的牧野的女儿。”

牧歌倚靠在墙边，面上没有一丝慌张，反而流露出些许轻松。她望着凌雅，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感。“我不是故意要隐瞒我的身份，只是想带着我自己的名字，活下去。”

“我的容忍不是你隐藏真实身份的理由。”凌雅步伐坚定，走近她，毫不避讳地质问：“所以，你想让我相信你跟那些基地的高层没有关系，以至于你能在这种环境下游刃有余？”

“我没办法选择我的父亲。”牧歌嘴角一抹苦笑，随即又坚定起来，“可是我可以选择不依附于他的权威。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生存。”

“生存？”凌雅摇了摇头，似乎在嘲弄她的天真，“生存的代价是什么？在这个丧尸横行的世界，连基本的信任都没有了。与我的到来相比，你的身份更让人怀疑。”

“可我们都知道，人类的敌人并不是彼此，而是那些丧尸，还有更可怕的变异生物。”牧歌直视着她，毫不退缩。眼中闪烁着几分坚定与希望，“我父亲的地位给了我更多的资源和信息，我可以帮助你们，但我希望你能信任我。”

“信任？”凌雅冷静地反问，心里却已犹豫，她想到了自己团队中的小伙伴们，想到了被袭击的夜晚，那些变异生物带来的绝望，她不能轻易放下心头的警惕。“你和你的父亲在基地中掌握着的资源，对我们来说意味着危险。”

“可危险是否真的源于我？”牧歌的声音愈发坚定，透出不容置疑的气息，“我会证明我的价值。丧尸在不断进化，基地也在不断退化，如果不团结在一起，我们注定要沦为猎物。”

“你想证明自己？”凌雅的目光幽深，透过复杂的思绪看向牧歌。“如何证明？”

“我知道基地的动向，最近围绕着高级变异生物的行动频繁，可能会对我们造成威胁。我们可以撤退，也可以主动出击。”牧歌微微躬身，似乎在剖析一个复杂的局面，“但我的信息不一定能令人信服，我希望你能给我一个机会。”

“机会？”凌雅思考片刻，终于点头，“好吧，但我希望在接下来的行动中，你能够坦诚，不要留任何后手。”

牧歌露出一抹微笑，仿佛看到了希望的曙光。“当然，我向你保证，我会尽我所能。”

而就在这时，远处传来一阵低沉的吼声，随之而来的是一群扭曲的身影，丧尸透过残垣断壁朝她们涌来。凌雅的脸色骤然变得凝重，她迅速拉出武器，目光警惕地四处寻找敌人。

“快，跟我来！”牧歌用力一挥，让凌雅注意到刚刚她所提到的隐藏通道，“从这里可以绕过他们。”

两人毫不犹豫地奔向指引的方向，身后，丧尸凶狠地追击而来，步伐沉重而急促，像是饥饿的狼群。凌雅心中升起一丝不安，切身体会到生存的艰辛。

“我们不能被分开。”凌雅急促地说道，心中暗暗思索着牧歌的真实意图。

“我知道。”牧歌应声而答，脸上再次绽放出无法抑制的决心，“活下去是我们共同的目标。”

空气中弥漫着腐烂的气息，周围是被丧尸侵袭后的满目疮痍。牧歌喘着气，倚靠在墙边，额头上的汗水顺着脸颊滑落，她的心情如同这片废墟般复杂。虽然她已经向凌雅坦诚了自己的身份，却从未透露真正的动机。

“我……我其实是偷偷跑出来的。”牧歌结结巴巴，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她抬头，目光紧紧锁住凌雅，“我想要了解外面的世界，不想一直待在那个安全的基地里。”

凌雅在她面前坐下，目光柔和却坚定，“牧歌，这个决定太冒险了。外面的环境你知道有多危险吗？丧尸、变异生物，还有人心的黑暗，甚至是来自其他幸存者的不信任。你不能忽视这些。”

牧歌将手掌紧握，指甲抠入掌心。“我明白，可是留在基地里，我感觉自己就像一只被锁在笼里的鸟。我想看看真实的世界，想要体验不同的生活。”

“体验生活并不需要以生命为代价。”凌雅微微叹息，眼神中透着一丝忧虑。“基地虽然不完美，可是那里有安全的壁垒，有人类的文明。你不想回去吗？”

“有时安全的壁垒就像是监狱。”牧歌的声音愈发坚定，眼神闪烁着冲动的光芒，“我不能只等待，我想自己去做点什么，哪怕是自己在这混沌中打拼。”

凌雅看着她，心中波澜起伏。这个女孩，承载着希望的火种，然而她的勇气却源自无知。“你不明白，这个世界远比你想象的要危险。单靠冲动，甚至连坚持活下来的机会都没有。”

“但是我不能后悔。”牧歌咬紧牙，目光透出不可动摇的决心，“如果继续待在基地，或许我会失去对人生的掌控。”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凌雅用一种近乎母亲般的语气说道，“听着，牧歌，我曾见过太多冲动而付出惨重代价的人。在这个末世，是生存，还是被吞噬，只有你自己能够选择，但请你想清楚。”

“凌雅，我知道你在关心我，但我也想要证明自己。”牧歌的眼神开始闪烁着挣扎，“我已经历了太多。我厌倦了那个安全却无聊的生活，我想要尝试，我想要力量！”

“力量？”凌雅听到这里，明显愣了一下。她试图用最平和的语气来回应，“力量并不意味着生存。你要明白，活下去才是最重要的。我们必须学会团结，不能自私地为自己的欲望冒险。”

“可我只想要一个机会，去证明自己不只是牧野的女儿。”牧歌的声音低沉，似乎在诉说着心中的苦楚，“我想要打破标签，去做我自己。”

凌雅内心的挣扎愈发深刻。她也明白牧歌的痛苦，正是这份痛苦，激发了无数人在末世中前行的动力。可她更清楚，如果牧歌继续这样下去，势必会引火烧身。“你可以成为任何人，但前提是你必须活下去。若你死了，任何的努力都将化为虚无。”

“我会小心的。”牧歌似乎听到了凌雅话语中的一丝关切，缓缓点了点头，眼神重新聚焦，“我会努力学会保护自己，不让我的冲动毁了我。请相信我。”

“好，我相信你。”凌雅无法再强硬，反倒将目光投向窗外，“然而，无论你怎样，记得要保持警惕。丧尸可能随时会出现，他们从未停止对生命的渴求。”

此时，一声沉闷的吼叫打破了宁静，二人面露惊恐之色，耳边响起丧尸凶狠的嘶吼。牧歌顿时神经紧绷，眼神变得坚定。能够在此生存的机会愈发微小，然而，她绝不能退缩。

“我们快走。”凌雅拉过牧歌的手，令她一个激灵回到现实，开始按照计划飞快走向安全区域。“记住，无论前方多么艰难，我们要一起并肩作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