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3章 面不改色
陈则停下来,看到虞茵茵的那一秒下意识扭身就要走,却生生停了下来。
虞茵茵拦下人,“陈助,抱歉打扰你。我联系不上沈青,他怎么没下班?”
陈则微顿,想了一下,“我早上来的时候还碰到他了,可能是有什么特殊安排吧,你别担心,执政官这么信任他,不会让他出事的。”
“你是说执政官给他安排了事情?”
虞茵茵盯着陈则,看他点头,脸上的神情不似做伪,没有撒谎的痕迹。
“事情太突然了,我都没有收到他的任何消息,以为他出什么事了。方便告诉我他去哪里吗?”
陈则摇头,“具体的我不清楚,不过你放心,事情结束之后他很快就会回来的。”
很快就会回来?
虞茵茵心思微动,知道从她这里已经打听不到任何消息了。
天色渐黑,虞茵茵看了眼快要没人的马路,只能开车回去。
可一直联系不上沈青,让她根本没法安心下来。
想到他留下来的安排,虞茵茵正当犹豫要不要联系的时候,智脑上突然收到了一串特殊的字符。
看清字符的内容,虞茵茵瞳孔骤缩,车子差点撞上路边的建筑,又猛地启动了自动安全驾驶模式,回归正常。
直到回到家里,才渐渐冷静下来。
虞茵茵盯着手中的智脑,最终选择联系了虞家人。
......
虞茵茵这边的焦虑不安,暂且影响不到沈青。
坐在审讯室的沈青,姿态放松,丝毫没有被抓了之后的紧张。
哪怕已经被限制在这个转身都困难的小椅子上接近十个小时,他身上也不见任何疲惫和不耐的神色,展现了自身良好的身体素质。
审讯员走进来的时候看了沈青一眼,再次开始审讯流程。
“你的身份是什么?”
沈青偏到一边的脑袋正了回去,开场的审问终于有了变化,终于从他叫什么到是什么身份了?
不过,这些对他来说都没有任何差别。
沈青面上似乎有些无奈,暗暗吸了一口气,正了神色,认真回答道:“我叫沈青......之前服役于第三军,现在正在给执政官阁下做助手,处理日常的工作。”
“说一下,最近几天有见过什么特殊的人吗?”
沈青闭了闭眼睛,似乎对接下来的一长串的回答做好了准备,但到底脸上还是露出了不耐的表情,“工作结束之后,我去了一趟执政官的家里取了文件,然后返回家里......长官,这个问题你们已经问我十几遍了,怎么?是我哪里接触了什么可疑的人吗?”
审讯员不为所动,“不要回避我的问题,请仔细回答我的问题。”
看到对方不容商量的表情,沈青没忍住挠了挠脑袋,到底调整好呼吸,认真回答这他已经重复了十几遍的内容。
等流程走完之后,审讯员离开,沈青看了一眼正前方显示的时间,已经关了他十几个小时,如果对方不能从他身上找到任何错处,他们就剩下不到十个小时就要放他离开了。
他知道这间屋子里到处都充斥着严密的监视,他每一个细微的表情,包括呼吸和心跳都逃不过机器的捕捉。
不过,这些对他来说又有什么关系呢?
沈青面上装着疲惫的样子,微微垂首闭上眼睛休息着,心里却无比的坦然宁静。
今早突然被押来,他心里只有一瞬的怒火和疑问,便很快冷静下来。
本以为护卫队出手这么快,是掌握了什么消息,对他肯定会刁难,没想到审讯难度比他想象得低,只会一轮又一轮的重复审讯手段。
应对这种审问,对于训练过的他来说太简单了。
他复盘之后确定自己没有暴露出任何消息,确保自己跟这次遇袭事件无关,有充足的不在场证明,安全审问时间一过,对方就不得不放了他。
本以为纪衡手底下的人会给他些惊喜,没想到纪衡虽然厉害,但他到了这种地方手里照样没有得用的人。
监视器的另一边,大门被推开,丁平之随着纪衡一起走进来。
“报告长官,对方的审问目前并没有发现不当之处,是否采取进一步的审问。”
纪衡看完沈青所有的审讯资料,抬头挥了挥手,“不用。你们都出去吧。”
很快,满是监视器的房间就只剩下纪衡和丁平之。
丁平之看完所有的数据,觉得这个数据太熟悉了,“老大,这个人太稳了。”
纪衡点头,审讯画面中的沈青看不出任何差错,他从容应对的样子有目共睹,那些装出来的不耐烦和长时间审讯的暴躁都表现得恰到好处,却也滴水不漏。
纪衡:“那边的安排都做好了吗?”
丁平之眼睛里染上笑意,“放心吧。老大你这招声东击西用得妙啊。”
他们抓了沈青,知道他有问题,也找不出他的破绽,早就知道不管怎么审讯都不会有结果。
所以,他们这次表面上看上去是在审问,实际上是在拖延时间。
纪衡看他一眼,“不可掉以轻心。明天再找个理由关他几天,给他们充分的考虑时间。我先走了。”
丁平之咧开的嘴不笑了,老大都下班了,他却不能走。
结了婚的男人变化都这么大吗?老大怎么都忘了以前大家一起并肩作战的时候,他不才是那个绝不下班的人吗?
丁平之忍不住的摇头,到底还是忍不住笑了一声,眼底闪过算计,“这次之后得跟大嫂好好说说,怎么都得一顿大餐打底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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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衡到家,简茴果然没睡着。
夜已经深了,纪衡轻声将门关上,灯都没开,下一秒整个怀里就落入了一个温暖柔软的人。
纪衡单手将人捞紧,跨步坐在床上,让简茴跨坐在他的腿上,“睡不着?”
简茴点头,她有一肚子话想问呢,“智脑联系你,你都没时间回我。”
听出她的小抱怨,纪衡偏头准确地捉到她的唇,吻啄上去,“就知道你睡不着,我回来亲口给你讲。”
黏黏糊糊贴着,低沉的声音炸得简茴耳廓一阵酥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