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1章 旁观者清

程锦初回去的路上刚好碰到了在糕点铺子买栗子糕的凌霄，她假意也排队去买栗子糕，去观察已经买好糕点的凌霄。

只见凌霄将买好的糕点交到一个小厮的手中交代道。

\把这个送到安平侯府去，给宁小姐！\

那小厮点点头，拿着糕点就赶紧走了，凌霄看着小厮远去的背影，叹了一口气。

原来，长大了，就必须要显得生疏了，她已经及笈了，而且，就快要跟别人定亲了，他不能再像以前一样，买了她喜欢的东西，然后翻墙给送去。

凌霄低着头，将脚边的石子给踢开，他不晓得自己这突然而来的烦躁情绪哪里来的，就是觉得不舒服，不想要回去。

他娘在回来的路上提醒了他的，以后跟圆圆就要保持一些距离了，不然，会有那不怀好意的人对圆圆指指点点的，影响她的名声。

凌霄摇头笑话自己，他们毕竟都长大了，也该避嫌了，他娘说的是对的，他只是不习惯而已。

凌霄离开之后，程锦初看着他远去的背影直叹气啊，橙子就坐在程锦初的肩膀上，也跟着叹气。

【感情这两个人都不知道是喜欢上了对方了？】

【看样子，是完全不理解那种心情就是喜欢。】

橙子摇摇头，看了一眼程锦初，话说她站在旁观者的角度就是清楚，可是，她怎么就能完全没有注意到，或者说，是忽视了白明曜那已经抑制不住爱意的眼神。

【唉～宁娇儿是那种完全不会考虑自己的人，她完全忽视自己的感觉，反正我觉得她是父母指一个人让她嫁，随便是谁，她都会直接答应的那种。】

程锦初把最近她对于宁娇儿的观察结果说了出来，橙子点点头，宁娇儿是属于那种没有一点点的自我，完全就是父母怎么说，她直接怎么做，特别听话乖巧。

【所以啊，她就算是感觉到了对于凌霄带了一个女子回来，她内心的不舒服，但是，她会选择性去忘记这种感觉，然后还是好好的遵从父母长辈的意见嫁给她表哥。】

程锦初叹气，她好为难啊，究竟该怎么做才好，她就是因为宁娇儿这个性格，才让这件事都快要走向了快要订婚的阶段了，她还是没有半点进展。

【我其实知道，那谢宇伪装的着实是好的，然后，两家人都觉得很是不错，加上谢宇对宁娇儿很好，长辈又发现谢宇喜欢宁娇儿这件事，所以，就觉得这是一门特别好的亲事。】

程锦初打算走回去，这里离沈府不远，正好她可以想想下一步该怎么走，她一边走刚好一边跟橙子用意识聊天。

【其实，宁南风是喜欢凌霄做他的女婿的。】

嗯？

【真的？】

程锦初以为宁南风夫妻其实都希望自己的女儿嫁给谢宇的。

【嗯，宁南风喜欢凌霄，毕竟，凌霄跟宁娇儿是一起长大的，凌霄从小就把宁娇儿保护的很好，加上宁南风跟凌霄父亲之间的关系。

其实，宁南风还是更想要凌霄这个女婿多一些，当然，他不反感谢宇，毕竟谢宇是他长姐养大的孩子，他相信长姐教养的孩子是好的，所以，他不反对，只是从他的感情上出发，他不是很希望自己的闺女跟谢宇成婚的。】

橙子很有耐心的给程锦初解释了一下宁南风的想法。

【那，宁夫人为什么更喜欢谢宇？】

【因为宁夫人觉得武官，老是打打杀杀的，看起来很吓人，她怕自己女儿被欺负了，而且，凌家人总是被派到最危险的地方驻守，她也是怕自己女儿说不好哪天就守寡了。】

程锦初想了想，确实，为人父母，是想要什么都想的周到些，让子女能过的更好一些。

【我觉得最麻烦的就是，宁娇儿自己哪天想通了自己喜欢的是凌霄，也没用，依旧会遵从长辈意见，嫁给谢宇，所以，直接让宁夫人和国公夫人反对宁娇儿嫁给谢宇，都比宁娇儿自己反抗来的靠谱。】

橙子倒是不着急，它家初初，最是靠谱了，所以，它就等着初初有什么需要它帮忙的，它打好辅助就行，关于动脑袋想办法这种，不适合它做，它一脑袋橙汁，想不来办法的。

程锦初就这样跟橙子聊天，很快就回到了沈府，她刚走进自己的院子，就碰到了很不想遇到的人——莫玲。

\五小姐，您回来了。\

莫玲很有规矩的行了礼，程锦初看到莫玲头就痛了，她才多久没有看到她啊，感觉周围的风景，身边的空气都好了，现在，一看到她，就烦躁的很。

程锦初烦躁的点在于，这个莫玲，以她自己的身份，那直接除掉也行，就少了后患了，但是，她现在是沈锦意，她之前的善良大方人设在那里，随便处置一个丫鬟，都会给她的人设带来了巨大的崩塌危机。

真是想想就烦，还有，对了，这沈府最讨厌的其实都不是孙满满，孙满满在莫姨娘面前，简直不要太顺眼了。

\你怎么来了？难道是莫姨娘又来了我院子？\

莫玲笑着摇头。

\不是呢，五小姐，姨娘她派人将我送了回来，当初我去那里，姨娘就跟小姐说过了，是替小姐教我，所以，现在我还是要回到小姐这里的。\

程锦初轻笑一声，她瞟了一眼莫玲，然后朝着自己的房间走去，莫玲就跟在她的身后。

\我那天不是跟莫姨娘说过了，把你给她，我记得当时她可是欢欢喜喜的将你给带回去的。\

神他妈欢喜，莫玲走在程锦初背后，光明正大的翻了一个白眼，那天问她要卖身契，她给了吗？还欢喜……

\五小姐，我当初就是觉得爷爷和父亲做的事情对您造成了伤害，所以才来沈府伺候小姐的，所以，我是想留在小姐身边好好伺候小姐，替他们赎罪的。\

程锦初走进自己的房间，躺在贵妃榻上，她仔细观察着莫玲脸上的表情，表面上看着，倒是恭恭敬敬的，就是眼神里面透出的恨意出卖了她。

莫玲她毕竟年纪还小，现在这个阶段的莫玲的手段还是很显稚嫩的，而且，也是还没有学会完全伪装的时候。

\我那天是不是没有说清楚啊，我说了，不需要你的赎罪，你似乎是很坚持的，你的坚持让我没了办法，只好妥协了。

但是，我看着姨娘又特别喜欢你，你也喜欢跟着她的，我想着，既然你们双方都有意，我就让你待在姨娘身边好了。

结果，你又说要在我身边伺候赎罪，那我怎么办呢？

我其实并不想你在我身边伺候我，我不需要这样的赎罪，所以，若是你真的觉得心里过意不去，你去伺候姨娘吧！

毕竟你父亲和爷爷做的事情，说是对不起我，实际上也伤害了父亲，姨娘是父亲的妾室，你留在她身边赎罪，也是一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