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大家都要学会笑
“咳咳，小汐呀，我们家乐乐没怎么和女孩子说过话，平日里俩人相处要是有什么事情，还要你多包容啊。”
乐乐？是学长的小名吗？莫小汐记得学长管那只猫叫小乐乐来着。
“没有的事啦阿姨，”莫小汐摇摇手，“学长对我很好，我们没有矛盾哦。”
刘巧燕笑了笑，她看出来了，眼前小女孩满眼都是她们家乐乐，这样很好。
“小汐姐姐，我带你去言哥哥的房间看一看，好不好？”夏璐感觉有自己老妈在场，未来嫂子完全被妈妈给占有了，自己插不上嘴。
“言哥哥的房间粉粉的，可好看了！”
“欸？！学长的房间？可以吗？”说起来，虽然已经过了一个月，但合租房里陈言的房间，莫小汐一眼都还没有看过，也没有在门外往里看过。
“走吧走吧！”夏璐一看莫小汐意动，立马拉着莫小汐上了二楼，不给老妈打岔的机会。
“夏安炘怎么还不回来？赶紧回来给我治治这丫头！”刘巧燕靠在沙发上，只想着一家人在一起，晚一秒都不想等了。
有这小姑娘在，乐乐应该可以真正开心吧？
楼上。
“当当—！”夏璐隆重推开一间房门，绕到莫小汐身后，轻轻推着她走进房间。
这里就是学长一直住的房间了...莫小汐张大眼睛，不停地张望着，想要找寻陈言生活的痕迹。
莫小汐记得学长喜欢紫色，但是此刻映入她眼帘的，是遍地的粉色，窗帘、墙壁、坐垫......都是粉粉的，只是有着细微的差别。
她情不自禁地坐在书桌前，想象着陈言无数次坐在这里看书的样子。
书桌上摆放着一个大相框，吸引了莫小汐的注意。
她缓慢伸出手，却在离那相框咫尺的地方停下。
“言哥哥小时候可不喜欢拍照片了，”夏璐凑过来，指着照片说道，“这张还是阿姨拿一根糖葫芦哄着言哥哥，才拍出来的呢。”
“真可爱呀，”莫小汐收回手，眸剪秋水地看着照片上的小男孩，呢喃细语着，“和我记忆中的样子一模一样，幸好，我一直都没有忘记你呢。”
女孩仿佛回到了十几年前，眼前这个笑得十分开心的男孩，帮她擦去脸上的泪珠。
“小璐，学长他......”莫小汐转过头去，想问问更多关于陈言的事情。
“他怎么了？”
相片里的小男孩感受到她的心意，从里面跑了出来，来到她的身边。
女孩语噎，水雾涌入眼眶。和以前不一样啦，现在自己又遇到了他，只要自己想他，他就会在。
“学长...”莫小汐抱住陈言，感受着真实的温度。
夏璐收起看戏的心思，慢慢走到门外，轻声带上房门。
陈言轻轻拍着莫小汐的背，没有说些什么，他能感受得到，此刻莫小汐并不是出于害怕、恐惧，而是高兴。
人这种生物，太过高兴的时候，反而会哭出来，极度悲伤的时候，也可能会笑出来。
陈言不明白，十二年前的那个晚上，他很难过，把这辈子的眼泪都给哭出来了；遇见莫小汐后，他很高兴，每天都活在幸福之中。
几分钟后，莫小汐半松开了陈言，望着他，想要说些什么。
“学长...”。
她的话再度被打断，因为陈言伸出手，抹了抹她眼角的泪水，双手触碰莫小汐的两边脸颊，微微拉了拉，勾出一副“笑容”。
“笑起来更好看。心里高兴的话，还是应该要笑的吧？”陈言蹲下身，与莫小汐双目平视，捧着她的脸。
梨花带雨的确是难得的美景，然而只有景色，陈言觉得它不免失了人意。
“嗯！”莫小汐点点头，笑靥如花，“要保持笑容，开开心心。”
“走吧，饭已经做好了。”
......
午饭，晚饭，时光总是在人们欢声笑语中过去。
夏安炘和阮思思也回来了。
此时此刻，刘巧燕正和阮思思说着话，夏安炘和夏璐在另一处拌嘴，夏志武在书房中品茶看书、听着客厅传来的动静。
陈言和莫小汐坐在后院里的秋千上，品味着夜景，诉说着心意。
然而眼前的水池、花草再美，都只是人为地摆放、构型，一旦见识过了真正的自然风景，便再难对这样的模仿秀感到欣喜了。
陈言摇了摇头，意识到这幅看了十余年的景色，已经无法吸引他的目光驻留几时了。
莫小汐自然是一直盯着陈言看，她从山水中走来，外面的事物，只有陈言在她眼中留下色彩。
他还是和小时候一样温柔，待她一样好，可是，如果那时候不是看见了那串手链，自己对他的“第一”印象，还保留在“安静”、“高冷”、“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焉”这种感觉。
这和小时候的反差太大了，虽说人们总是会伴随着成长改变自我，可是，曾为我取暖、照亮我世界的太阳，如今他自己却陷入了寒冷与黑暗。
莫小汐不明白，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会这样两极分化。
而且，她能明显地感觉到，学长没有意识到此时身边的汐汐，就是当年的那个“汐汐”，毕竟当初，他不知道是哪个“xi”字。
可是如果学长忘了“汐汐”，又怎会还戴着那串手链呢？
“学长，”莫小汐还是决定问一问，至少应该听到他亲口说出来，“那串手链，是什么人送给学长的嘛？”
“嗯？”陈言微微一愣，抬了抬手，使袖口自然下滑，露出手腕上的手链，“这个啊。”
陈言把手高举，让手链挡住自己自己看向月亮的目光。
陈言永远都记得，那天晚上，只有这串小东西给他带来了光亮。
后来的日子，他都戴着这串手链，即便有人这是地摊货，有人说它土得不行，陈言只是戴着它，或是一个习惯，或是他手臂的一部分。
长大了后，手链对他来说有些小了，所幸当初制作这串手链的人用了根很长的绳子，允许他解开结，加了一些物件上去，将这东西的尺寸变大。
“这个是我小时候，一个小女孩送给我的，”在莫小汐欣喜的目光下，陈言露出一副追忆的样子，“那时候我和妈妈住在京城，一切都还很好，某一天我在小区里玩，遇见了她。”
“我记得她叫......”
“汐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