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探查停尸房
试了下手电筒，发现还能正常照明，于是叶明拿着它，又重新回到了医技楼。
他打开手电筒，朝着黑乎乎的楼梯走了下去。
医院的停尸房，历来被当做不祥之地，恐怖片里也经常把这里当作卖点来吓唬观众。
如果只有一个人，在没有电的情况下进入这里，说不害怕是不可能的。
不知道是心理作用，还是这里真的比上面温度要低，叶明只觉得自己的身上有些发冷。他用手电四处照射，可四周只有雪白的墙壁。
叶明一边照着四周，还时不时的回头照一下，生怕忽然会有一张恐怖的面孔出现在自己身后。
下了楼梯是一道幽暗的走廊，两边都贴了白色的瓷砖，显得阴暗潮湿，叶明用手一摸，手上沾满了水渍。
空气中也隐约传来了一股古怪的气味，像是一种腐臭味。
“该不是停尸房停电后，尸体腐败了吧。”叶明心里刚升起这个念头，脑海中就浮现出了各种恐怖画面。一时间，他也有些踌躇不前了。
可任务中的逃离狂人镇和死亡倒计时，又让叶明如梗在喉，尤其是那句：死亡不是最可怕的，可怕的是永恒的痛苦。
这句话一直让他有种莫名的恐惧。
“这只是一般任务而已，应该危险不大，如果这都退缩，那困难任务和死亡任务怎么完成？”
“唯物主义者无惧鬼神，我连穷都不怕，还会怕鬼？”
叶明暗暗给自己打着气，快步走了起来，很快就来到了走廊的尽头。
“停尸房，闲人免进。”
走廊的尽头是一扇大门，中间有一块玻璃，门上面是标识牌，叶明用手电照了照玻璃，看不太清里面。
他轻轻推开大门，一股古怪的味道就传了过来，腥臭味、药水味、奇怪的各种味道混合在了一起，形成了一种让人极度不适的气味。
这里是一间隔间，里面左、中、右分别有三扇房门。
叶明直接推开了中间的房门，一股冲鼻的药水味迎面而来。
叶明强忍着难闻的气味，用手电照了起来。
这是一间几十平的房间，被打扫的干干净净，中间是一张桌子和椅子，桌子上还有一支点了一半的蜡烛。
在角落里，还有一台发电机，可能是防止停电时使用的。
可整间屋子最奇特的是，除了叶明进来的这一面，其余三面墙都用白布盖了起来。
叶明掏出了打火机，点亮了桌子上的蜡烛，并把手电关了，手电是装电池的，在没有找到新的电池前，只能省着用。
至于墙角的发电机，他根本没想过用起来，这座医技楼谁知道有多少狂人，这玩意的响声太大了。
借着蜡烛的光亮，叶明抽开了桌子的抽屉，里面只有一本日记本和几支水性笔。
翻开日记本，上面是熟悉的笔迹。
“我的收藏品又增多了，我感觉自己就像一名艺术家，可惜我的藏品不能公开展示。”
“艺术家都是孤独的。真希望我的作品能够有一天能公之于众。”
“我今天带一位观众欣赏了我的作品，可是他却让我失望了，他竟然在伟大的作品前大小便失禁了。我很愤怒，也很失望。”
……
“人类真是一种虚伪的生物，明明自己残忍好杀到了极点，却偏偏要装出一副悲天悯人，满口道德的虚伪形象。”
“人类历史上相互屠杀，虐待同类的事还少吗？即使在和平时期，人和人之间也永远存在勾心斗角，排除异己。”
“明明是弱肉强食的地狱，却偏偏要美化成极乐的天堂。”
……
“人间即地狱——地狱即人间。”
……
叶明合上了日记本，里面充满了各种惊世骇俗的话语。
高阳的精神状态完全脱离了普通人的范畴，已经不是神经病那么简单了，他已经把自己的行为扭曲理解到了一个新的高度。
叶明将笔记本塞进了口袋，以后有时间再看。
“白布后面是什么呢？”
出于好奇，叶明扯开了白布。顿时，他的眼神一凝，心脏几乎要停止了跳动，窒息的感觉让他呼吸困难。
白布后面是一排架子，架子上摆满了一个个的透明玻璃瓶。
每个玻璃瓶里都放着一颗人头，人头上的表情还遗留在死前的那一刻。有的惊恐、有的痛苦、有的愤怒，还有的露出的是诡异的表情。
在最下面的一个玻璃瓶中，是叶明杀死的那个女狂人，她的人头露着癫狂的笑容，静静的悬浮在液体中。
叶明僵硬着手臂把白布拉上，退回到桌子旁，扶着桌子大口喘了几口气，腥臭难闻的气味涌入肺里，让他想要掉头就走。
过了好一会儿，叶明才缓了过来。
他已经可以想象，高阳点着蜡烛，坐在桌子后，一边欣赏着四周的作品，一边记录着日记的场景。
叶明拿走了桌上的蜡烛，退出了房间，随着房门的关闭，黑暗又重新笼罩了那里。
叶明又走向了左边的房间，打开房门，并没有想象中的恶臭，反而是一股空气清新剂和另一种不知名的气味组成的香气。
房间里有许多像衣服一样的东西挂在空中，随着房门的打开，这些衣服开始微微摆动起来。
“这是什么东西？”
叶明把蜡烛举高了一些，照亮了挂着的衣服，然后他的心脏猛抽了一下。
这哪里是衣服，分明是一张张人皮。这些人皮就像晾衣服一样，被夹子夹住，挂在了房间上的绳子上。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房门被打开，空气开始流通，这些人皮都微微拂动，在蜡烛映照的阴影交错下，仿佛是一个个人都开始动了起来。
还好经过了之前的洗礼，叶明没有像之前那样失态，他只是轻轻的退了出来，将房门带上。随着房门的关上，人皮也渐渐停了下来。
还有最后一间。
叶明深吸了一口气，打开了最右边的房门。
房门才打开了一条缝隙，一股恶臭就已经袭来，即使叶明早有准备，也依然呛了一下。
随着房门的完全打开，恶臭的气味更加浓郁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