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章 抢救一下
“......所以我们现在最重要的是制服妖王,不让她死去,我们对妖族也不赶尽杀绝,只要维持现状,赌局不分输赢我们才能想办法活下去。”
郑子安一番长篇大论,听的赢两条眉毛皱到了一起。
“还维持现状?你要不要去城墙上看看现在是个什么状况......”赢对郑子安的计划嗤之以鼻。
“那你说怎么办?”郑子安问赢。
“仙人......真的视我们如草芥吗?”赢抬头看天,想象着郑子安给他描绘的仙人风采,
“反正把我们这当赌局的那两个狗贼是这种人。”郑子安也惆怅的回答。
“我们帮他赢了他也要弄死我们!”赢问道。
“嗯!”郑子安看着泛起鱼肚白的天空说道。
长久沉默,直到太阳缓缓升起......
“横竖都是死,拼了吧!先杀死妖王......人族多活一天总是好的......”赢突然起身说道。
“妖王在乖乖姐身体里......”郑子安低声提醒。
赢闻言,挺直的背瞬间佝偻下来。
“我陪她......”
片刻后,赢低沉的声音说道:
“我死了,你当首相!”
“那我谢谢你哦......”郑子安说着,也站起身和赢并立。
“我觉得我们还可以抢救一下......”
......
人族危在旦夕,赢没有和军士们说,说了能激发血性,也能让人失去活着的希望,失去希望的人不知道会做出什么事。
赢坚信人性经不起考验,所以他自私的隐瞒下来。
走在军营中,赢看着面露崇拜看着自己的军士们,心里很不是滋味。
“我只想人族站着死......至少......在我死之前......”
一路上,边上军士不断和嬴行礼打着招呼。
跟在他身后的是郑子安和虎妞。
郑子安如今骑在虎妞背上,面对四周军士好奇的目光,他不断地挥手致意,如果不是怕赢揍他,他这会只想高呼一声:“同志们辛苦了!”
虎妞一直生活在北地,见这么多人围着自己,害羞的她高大威武的虎躯这会走起路来像走猫步,没有一点气势。
“子安,我怕......”虎妞压低声音对背上的郑子安说道。
......
“哈哈哈......这老虎看起来这么凶,居然会说自己怕!”
“首相在他前头,能不怕吗?”
“嘿,你听说了吗?骑老虎那小子是首相私生子!”
“是不是啊?首相都没成亲......”
“你新来的吧?”
“大哥怎么知道?我刚从胶东郡调过来......”
“难怪......我和你说,贾先生说了,首相有三十六个老婆,所以这小子肯定是首相私生子......什么?不信?......你看看这眼睛眉毛,和首相多像......”
“就是,这么大老虎最起码七品,谁能拿来坐骑?也就首相家公子可以......”
......
虎妞大嗓门,虽然压低声音说话了,不过传到两旁军士耳中还是听的十分清晰,惹的军士们议论纷纷。
军士们的议论郑子安听了一耳朵,也懒的解释,对军士们来说,大战前议论些首相八卦也是放松的一种吧。
“虎妞,我让你在大帐等我你硬要过来,一会城墙你别上去,听说都是血......”郑子安趴在虎背上,在虎妞耳旁说道。
“血......我怕血,我要找八哥......”虎妞停下步伐,不安的嘀咕着。
“别怕......八哥他们有事出去了,我去城墙上看一眼就带你回去。”郑子安轻轻拍打着虎妞头顶,劝说着。
虎妞心里不安只想快点回去,听郑子安说完,快步跟上前面的赢,准备到了城墙后就让郑子安回去。
人群中一道高大的身影听着四周军士议论暗暗咬牙,看着骑老虎远去的背影,眼里冒着火花。
“三叔,那不是子安吗?好威风啊!”
“威风?你去当首相私生子,你也能这么威风!”这大汉说完,给了身边军卒一个大笔兜,转身超城墙方向走去。
军卒捂着后脑勺无奈的说道:
“怎么和我爹一个样动不动就打我?私生子?子安是赢爷爷私生子?那我......”军卒越想越不对,连忙去追走远了的大汉。
......
上谷郡郡守宁良,昨天回来后看谁都觉得火大。
亲兵要给他上药,被他骂走了,最爱的母马就因为在他耳边打了个响鼻,也挨了两鞭子。
一夜没睡的他,在大帐里呆坐了一夜。直到早上才想明白,只有自己变强了,才能洗刷“俘虏郡守”的称号,于是拿着他的长刀,一早上都在大帐里挥舞着。
“郡......郡守!”亲兵在大帐外叫道。
挥舞长刀的宁良不想搭理亲兵,自己防守的这段长城多年来没有妖兽群攻击,既然不是妖兽群进攻,那就没什么大事。
“郡守......”亲兵又高声喊了一声。
“有完没完,叫魂呢?”宁良停下动作,手持长刀就往帐外走去。
“呦......看样子是不服?”猴老二见昨天的小屁孩提刀出来,双手握拳跃跃欲试。
“别闹!宁娃娃,我们要去北地,从你这走哈......赢哥说不和你打招呼不礼貌。”
来福制止猴老二后,和宁良说道。
“好......好的,你们随便。”宁良昨天回防区,沿途有其他郡的军士和他说了,猴王来自巴郡,八品境界是首相赢好友。
“嗯,昨天这么随便不就没事了嘛,害我们被赢哥臭骂一顿。”猴老二拍了拍宁良肩膀,转身就走。
“我们去北地是最高机密,别说出去。”来福吩咐一句,不想和这个叫自己大马猴的人多说,也转身走了。
上城墙攀爬有困难,下城墙轻松许多,几道身影或用手,或用嘴抓着军士早准备好的绳索,利索的滑溜了下去,在峭壁上几个跳跃,消失在北地密林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