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昭宣中兴,文治武功
——书接上回——
杜延年知刘病已德美,劝霍光、张安世立其为帝。
刘病已进入未央宫,朝见皇太后,先封为阳武侯,随即群臣奉上玺、绶,刘病已即皇帝位,谒高庙,是为汉宣帝。
刘病已改名刘询,大赦天下。
本始元年,大将军霍光向汉宣帝叩请还政于君,汉宣帝谦让再三,仍委霍光以大任,并对群臣论功行赏。
五月,凤凰聚集于胶东郡、千乘郡,赦天下。
六月,为其曾祖母卫子夫、祖父刘据、祖母史良娣、父亲刘进、母亲王翁须议谥号,设置墓地园邑。
第二年,春末夏初之际,刘询以雷霆万钧之势,动用水衡都尉所掌之财,大兴土木,于广袤平原之上筑起平陵,其势恢宏,砖石间仿佛诉说着帝王不朽之志。
百姓们在这突如其来的迁徙中,虽有不舍与迷茫,却也怀揣着对新生活的憧憬,纷纷踏上前往平陵的征途,沿途尘土飞扬,却也掩不住他们眼中闪烁的希望之光。
同年六月,酷暑难耐,天地间仿佛被烈日点燃,而刘询却于此时下令,为一代雄主汉武帝立庙,以彰其文治武功,永垂青史。
庙宇巍峨,金碧辉煌,每一砖一瓦都承载着对先皇的敬仰与怀念,祭礼之日,钟鼓齐鸣,万人空巷,空气中弥漫着庄重与肃穆。
与此同时,边疆烽火再燃,匈奴势力如同草原上的野火,虽经数次重击,仍顽强复苏,威胁着大汉的安宁。
刘询果断决策,发兵数万,与乌孙结盟,誓要彻底根除这一边患。
大军出征之日,战旗猎猎,铁马金戈,将士们誓师出征,誓言响彻云霄,誓要以热血扞卫疆土,护佑万民。
战斗在广袤无垠的草原上展开,双方你来我往,战况胶着,数月间,草原上尸横遍野,血染黄沙。
每一场战斗都是对意志与勇气的极限考验,战士们的怒吼与战马的嘶鸣交织在一起,构成了一幅悲壮而又激烈的画面。
然而,就在这紧张激烈的战事之中,京城却传来了惊天噩耗~皇后许平君突然病逝,犹如晴天霹雳,让整个朝廷乃至全国都沉浸在悲痛之中。
刘询闻讯,心如刀绞,却也只能强忍悲痛,继续指挥战事。他深知,此时撤军,不仅前功尽弃,更会让匈奴趁机反扑,百姓再遭涂炭。
终于,在来年的五月,战局出现了转机。
校尉常惠,智勇双全,他利用乌孙军队的地理优势,设计了一场精妙绝伦的伏击战。那一日,天空阴沉,乌云压顶,仿佛连天地都在为这场决战蓄势。
随着常惠的一声令下,乌孙骑兵如潮水般涌出,与匈奴军队展开了殊死搏斗。战场上,刀光剑影,箭矢如雨,双方伤亡惨重,但乌孙军队凭借着常惠的智谋与将士们的英勇,逐渐占据了上风。
最终,在一片混乱与哀嚎之中,匈奴首领被斩于马下,余部四散而逃,这场持续数月的大战,终于以大汉与乌孙的完胜告终。
胜利的消息传回京城,举国欢腾。
本始四年,秋风萧瑟,长安城内弥漫着一股不同寻常的气息。
刘询,这位年轻的帝王,以铁腕之姿颁布了一道震惊朝野的诏令。他毅然决定削减宫廷中奢华无度的馔膳开支,那些曾经忙碌于屠宰与乐舞之间的工匠们,一夜之间被赋予了新的使命~他们被编入农籍,手执锄犁,踏入了广袤的田野之中,与百姓同耕共作。
这一举措,如同巨石投入平静的湖面,激起了层层涟漪,朝野上下无不议论纷纷,却也暗自钦佩刘询的决断与魄力。
与此同时,一场前所未有的粮食征集行动悄然展开。官员们被紧急召集,他们的案头堆满了账簿与文书,每一笔捐助的谷物数字都需精确无误地上报至长安仓,那里将成为救济贫民的希望之地。
空气中弥漫着紧张而忙碌的气息,每一声算盘珠的跳动,都似乎在诉说着国家对于民生的深切关怀。
然而,就在这股改革之风席卷朝野之际,另一桩大事悄然降临。
两年之后,春日里本该万物复苏的季节,却传来了霍光病逝的噩耗。
这位权倾一时的辅政大臣,其离世如同天塌地陷,让整个帝国都为之震动。
刘询与上官太后,两位尊贵之躯,不顾身份,亲赴霍府,泪水与哀思交织,为这位忠诚的辅臣送上了最后一程。
霍光的葬礼,规格空前,温明之礼,尽显皇恩浩荡。棺椁缓缓行进,沿途百姓无不驻足,或悲泣,或敬仰,霍光的功德被永远镌刻在了人们的心中。
随着霍光的离世,刘询终于迎来了他期盼已久的亲政时刻。
但他并未急于独揽大权,而是以一种更为深沉的智慧,委任霍光的侄孙乐平侯霍山领尚书事,总揽朝政。
这一举动,既是对霍光功德的缅怀,也是对朝局稳定的深思熟虑。
同时,刘询下令群臣需定期向他报告工作,确保自己能够迅速掌握国家的每一个细微动向,真正做到了耳聪目明,运筹帷幄之中。
接下来,刘询的统治如同一张精密编织的网,五日一次的朝会,成了朝堂上下风云际会的舞台。
晨光初破,紫禁城内已是一片肃穆,百官列队,步伐中带着几分庄重与紧迫。刘询端坐于龙椅之上,目光如炬,逐一审视着从丞相到各署官员,他们的神情各异,有的忐忑不安,有的胸有成竹,皆因今日需将各自署内的事务、难题及解决之道,一一呈于圣前,接受那近乎苛刻的考验。
刘询则以他独有的敏锐与深邃,逐一剖析,时而点头赞许,时而眉头紧锁,每一次反馈都让朝堂上的气氛为之一变。
这不仅仅是一场简单的听政,更是一场智慧与策略的较量,朝廷机构在这频繁的互动中逐渐完善,人员配置也愈发合理,每一个岗位都仿佛被赋予了新的生命,共同推动着国家机器的高效运转。
与此同时,朝堂之外,百姓安居乐业,上下一心,共同编织着太平盛世的图景。
街头巷尾,议论纷纷,皆是对刘询治国有方的赞誉,以及对未来充满希望的憧憬。
这份同心同德,如同坚不可摧的堡垒,抵御着一切外来侵扰与内部腐败的侵蚀。
然而,在这看似平静的水面之下,暗流涌动。
刘询心中早有筹谋,他立皇子刘奭为皇太子,不仅是对未来的规划,更是对许广汉一族的信任与重托,封其为平恩侯,既是对外戚的安抚,也是平衡朝局的一步棋。
而这一切,都在默默等待着霍氏一族露出真正的面目。
终于,在霍光病逝的第二年,霍氏一族按捺不住野心,于七月间策划了一场惊天动地的谋反。
刘询闻讯后,非但没有丝毫慌乱,反而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微笑,那笑容中既有对霍氏不自量力的嘲讽,也有对即将上演好戏的期待。
刘询迅速调兵遣将,布局周密,每一步都精准无误,仿佛早已洞察先机。
在这场没有硝烟的战争中,刘询展现了他作为帝王的无上智慧与果决。
霍氏一族在措手不及之下,很快便土崩瓦解,那些被其蒙蔽裹胁之人,也在刘询的仁政之下得到了应有的宽恕与安置。
一场危机,就这样在刘询的谈笑间灰飞烟灭,虽后刘询废黜霍皇后,降低盐价,为了父亲刘进立皇考庙,增加其寝园奉明园户口为奉明县。免除汉高帝功臣绛侯周勃等一百三十六家的嫡长子孙的赋役,让他们以此来供奉家庙祭祀,世世不得间断。
后刘询立婕妤王氏为皇后(邛成太后),为让百姓避讳更容易,改名刘询,之前因触讳而犯罪的人全部赦免 。
在接下来的几年内,刘询开启了昭宣中兴的‘盛世’
虽后的几年中刘询经历了,西羌反叛,西羌降服,置金城安置归顺的羌人,匈奴日逐王先贤掸领人众万余来降,匈奴单于派遣名王来汉朝献,祝贺正月,取消禁止百姓婚姻礼宴的等政令。
五凤二年,广陵城的天空仿佛被厚重的阴霾笼罩,寒风中带着一丝不祥的气息。城内,广陵王府邸内灯火通明,却掩不住那即将崩塌的绝望氛围。
刘胥,这位曾权倾一时的王爷,在得知自己罪行败露后,选择了最决绝的方式~在密室中,他凝视着墙上悬挂的先王画像,眼中闪过一抹复杂的情绪,随后毅然拔剑,寒光一闪,结束了自己跌宕起伏的一生,鲜血染红了冰冷的石板,也预示着一段历史的终结。
与此同时,北疆边境,匈奴单于的营帐内灯火摇曳,气氛凝重。
单于跪坐于地,双手颤抖地接过汉使递来的诏书,眼中既有不甘也有无奈。为了部落的存续,他不得不做出决定,派遣自己最信任的弟弟~谷蠡王,踏入大汉的领土,作为质子,以示臣服。
这一举动,不仅是对匈奴昔日辉煌的告别,也是新秩序下无奈的妥协。
随着谷蠡王的离去,边疆之地仿佛一夜之间卸下了沉重的铠甲。
边防军帐中,将领们宣布了裁军的命令,士兵们虽心有不舍,却也深知这是和平的代价。
剩余的戍卒踏上了归途,他们的身影在夕阳下拉长,每一步都踏出了对安宁生活的渴望。而常平仓的建立,如同沙漠中的绿洲,稳定了军心,也安抚了民心,粮食的充足让这片土地再次焕发了生机。
然而,冬日的寒风并未带走所有的故事。乌孙和亲公主刘解忧,在经历了数十年的异国他乡后,终于踏上了归途。
刘解忧的马车缓缓驶入长安城,沿途百姓纷纷驻足,目送这位承载了无数传奇与牺牲的女子。
刘解忧的归来,是两国和平的象征,也是无数人心中的慰藉。
但回到熟悉的故土,刘解忧心中却泛起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忧虑,因为她知道,宫墙之内,一切都在悄然变化。
刘询,这位曾经励精图治的帝王,随着时间的推移,逐渐收起了锋芒。他不再广开言路,朝堂之上,那些曾经敢于直言的谏臣们或沉默,或离去。
言路的堵塞,如同在宫廷深处筑起了一道高墙,将正义之声隔绝在外。
而刘询,这位曾以节俭勤勉着称的帝王,如今仿佛被无形的枷锁束缚于奢华的深渊之中,日复一日地沉沦于声色犬马之中,昔日的勤勉与节俭成了遥不可及的幻影。
宫殿内,灯火辉煌,彻夜不息,丝竹之声不绝于耳,舞姬轻盈的身姿在光影交错间翩翩起舞,每一曲终了,都似乎能听见他内心深处那份逐渐消逝的理智在哀鸣。
王吉,这位忠贞不渝的老臣,屡次觐见,言辞恳切,试图唤醒刘询沉睡的灵魂,然而他的每一句劝谏都如同石沉大海,激不起半点涟漪。
刘询的眼神中,已难觅当年那份锐意进取的光芒,取而代之的,是无尽的冷漠与疏离。
与此同时,盖宽饶,这位以忠直闻名、心怀天下的谏臣,眼见朝纲不振,宦官专权,刑法严苛,百姓疾苦,他挺身而出,直指刘询之失,言辞犀利,句句如针,刺破了宫廷的虚伪与繁华。
然而,这份勇气与正直,在刘询眼中却成了眼中钉,肉中刺。
盖宽饶被刘询以莫须有的罪名下令逮捕,消息一出,朝野震惊。
在北阙之下,寒风凛冽,盖宽饶身着囚衣,却神色自若,他深知自己已无路可退,唯有以死明志。
“进有忧国之心,退有死节之义”,他高声吟诵,声音虽弱,却字字铿锵,回荡在空旷的宫城之上。
言罢,他从容不迫地从腰间抽出佩刀,寒光一闪,血花飞溅,一代忠臣,就此陨落。
围观者无不泪目,哀怜其慷慨悲壮,更痛惜国家失去了一位敢于直言的栋梁。
而刘询,在这起事件之后,似乎并未有丝毫触动,依旧沉溺于享乐之中,直至十二月,一场突如其来的疾病如同晴天霹雳,将他从虚幻的梦境中猛然拉回现实。
病榻之上,他面容憔悴,气息奄奄,往昔的辉煌与如今的凄凉形成鲜明对比。
在生命的最后时刻,他终是意识到自己的过错,却已无力回天,只能勉强提起笔,颤抖着写下诏书,命侍中、乐陵侯史高代行国政,未了的遗愿与深深的悔恨,随着他的呼吸一同消散在冬日的寒风中。
不久刘询崩于未央宫。在位二十五年,享年四十三岁,太子刘奭即位。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