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章 所谓的信任
小伍思考了一下,仿佛是斟酌要如何言简意赅的解释清楚。
“如果有什么保密制度的话,还是不用告诉我了,我只是随便问问。”刘欣然打消了追问下去的理由,继续荡着秋千。
“也没有什么保密制度,只是在单独被差遣去做任务的时候,一般情况下都不会互相追问,只有团体行动才会如此,算是不成文的规矩吧!”
原来这些暗卫之间还有些这些条条框框的束缚,若是细算起来,其实和她穿越重生前的特工身份也如出一辙,都是一样的工种罢了。
没了几句,小伍明显听到了走廊转角处有脚步声传来,于是提醒了刘欣然,“还有谁知道你在这里吗?好像有人来了。”
“哦?不应该啊,我睡也没有告诉!”
“难道是王爷吗?”
小伍说着迅速的选择消失,他可是最清楚王爷的脾气,单独和王妃呆在一起必然会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只是刘欣然对于小伍的举动有些啼笑皆非,她甚至也潜意识的认为是楚子默找到了这里,可是却没有想到,走廊转角走过来的人居然是慕容清。
他依旧穿着那套黑色的胡服,走过来的时候,笑的格外的诡异,“怎么,王妃对于我的出现很意外吗?”
她没有回应,只是脚下的动作慢了下来,秋千荡起的弧度也渐渐小了一些,趋向于静止。
“看来慕容神医和王爷已经结束了对话?这是来专程找我的吗?”
她说完,从秋千上做起来,去看面前的男人,“这里只有外面两个人,作为神医的你,大可不必在掩饰什么,我劝你最好不要对王爷私下动什么手脚,他很信任你,明白吗?”
可是这番话慕容清却置若罔闻,倒是让躲在暗处的小伍听了个七七八八,震惊之余也有些莫不清楚头脑,在他看来这个神医慕容清的脾气是古怪一些,可是和王爷也算是私交甚好,怎么可能会私下加害王爷呢?难不成是哪里有了误会?
毕竟在他看来王妃不像是会胡乱猜忌别人的,这件事情恐怕没有那么简单吧!
因为距离的原因,接下来的谈话偏离的太远,小伍并没有听得清楚,却依稀能够看到他们两个人似乎相处的并不愉快,最后王妃离开的时候,始终是带着阴郁的神情,而留在原地的慕容清却匪夷所思的勾起了嘴角,那眼底的神情就像是一只正在吐丝欲图结网的蜘蛛!
回到房间的时候,刘欣然心里还是有些窝火的,在廊道里她显然知道慕容清是在故意激怒她,才会说出了那些话,纵然是在理性的人,也会难以控制心里的无名火焰熊熊燃烧。
以至于刚走进房间,就将虚掩的门直接甩了上去,带着点发泄的意味。
这声音显然打扰了正在执笔写着东西的楚子默,他抬头看了一眼,微微怔愣片刻,才放下了手里的笔。
没等开口,刘欣然一反常态的走到了楚子默的身边,有些撒娇一般的将头微微歪了一下,靠在他的胸口,两个人有身高差,将近一个半头的高度,足够让楚子默俯瞰面前的人。
这些日子虽然两个人住在一个房间,可是并没有好好打量这个女人,她额前的碎发已经有些长了,软软的贴在上面,那双丹凤眼微微闭合着,嘴角却紧抿着,每次做出这个动作,意味着她心情很糟糕!
可是她不说,他自然也不会追问。
于是漫长的安静里,只有两个人的心跳在此起彼伏的跳着。不清楚究竟保持这样的动作多久,直到连续的敲门声响起,看到有人推门走了进来,刘欣然才后知后觉的退后了几步。
苏荷毫不知情她的出现,会看到这一幕,尤其是她自责于是自己的冒失打断了两个人过于亲昵的动作。
“那个……其实我敲门了,没有听到回应,就擅自进来了。”
刘欣然清了清喉咙,“没事,你刚刚回来吗?这都快到晚膳的时间,你怎么消失了一整天。”
她说完还叹了一口气,掩饰着刚刚的尴尬。
不过在余光看向楚子默的时候,他倒是不以为意,继续执笔专注的写着什么。
“哦,一早出去处理点事情,”苏荷一边说着,将手里提着的食盒放在圆桌上,“这是刚刚准备好的晚膳,按照王爷的吩咐送到这里来了。”
“晚膳?”刘欣然差异,“不用一起去正厅吗?慕容清兄妹不是要一起吗?”
苏荷冲着她眨了眨眼睛,压低声音说着,“难道王妃你喜欢和那个娇滴滴的慕容璃一起用膳?我看着她就觉得倒胃口。”
她被这个说法直接逗笑了。
一直等到楚子默放下笔,苏荷很有眼力劲的将铜盆添了温水让他净手,才将玉牒和碗筷摆好,“王爷王妃用膳吧,苏荷还有别的事情处理,先离开了。”
她说完,想了想,又补充了一句,“放心这些膳食都是苏荷按照王妃叮嘱的方法制作的!”
习惯性的在离开前对着刘欣然挤了挤眼睛。
在房间门被再次关上的时候,坐在刘欣然身边的人,忽然笑的像个老谋深算的狐狸,“是不是以后每日这样陪着你用膳,你就会放心一些?”
“是你安排的吗?”
刘欣然问完反而觉得后悔,这分明就是一句废话嘛,或许楚子默早就清楚,她时信任苏荷的,所以才会如此安排,从而打消她心里的疑惑。
“有什么要特别对我说的吗?”或者她更想问,午后那一个多时辰里,究竟慕容清和他之间聊了什么,可是想了想还是没有如此追问。
楚子默夹了一块玫瑰凝露的虾球放在了她的玉牒内,格外温和的笑了笑:“我只是想要让你放心一些,我相信你,也相信慕容清,所以会协调好这里面的误会。”
这句话将她心里原本腾升出的感动瞬间打得七零八落,摧枯拉朽般的摧毁,她有些恍惚的放下了手里的玉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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