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章 不识好歹
“你明知故问!”
游离的光线中,她见着他不怀好意的笑,顷刻傲着张脸别过去。
心田寸寸收紧着,是那种羞涩的怵怵然,然后跳了又停,停了又跳……
刚才离得远,又因室内环境昏瞑,她并未看清楚男人周身的质感,现在他越是走得近,她就越是能看得清。
才知道,原来他的头发竟是湿的。
男人应该也才刚刚洗完澡,那短短的发丝,末端沾染着些许亮亮的小水珠,滴滴滑落到肌肤,顺着脖子蜿蜒至他结实硬朗的胸膛,莫名就给人一种打开的性张力。
在德国的每个日夜,她无时无刻无不在想着他。
莫名的,喉咙干涩又瘙痒,她忍不住咽了口唾沫,想要掩饰自己的紧张与空想,可越是要掩饰,就越显得是在解释。
正所谓‘此地无银三百两’。
女人这无意识做出的小动作,被男人顷刻捕捉住,他性感的薄唇在暗黑里勾起一丝迷人的笑,似乎一切尽在掌握之中。
再一次,毫不犹豫,坚定不移靠近她。
他们的距离只在咫尺之间,他问“如果今晚大冒险时,我选择跟那个女人接吻,你会不会吃醋?”
男人问得非常入心,锐眸所到之处,尽是探究的欲望。
周围很静很静,顾南枝甚至能听到自己心跳节拍的回响音。
“我……我为什么要吃醋!你……你爱跟谁接吻就跟谁接吻,这种事犯不着我来管。”
她整个人都乱了,脚下意识往后退,步步退,退到浴室玻璃门前,直至无路可退状,薄背紧贴在门沿处,才哆嗦着唇跟他犟。
“是吗……”男人问,甚是不悦,剑眉微微蹙拢起“那你当时为什么要用眼神警告我?”
“我……”
原来他真的能读懂她,就这么明显吗?
她已无话可说。
空气有一瞬的凝固住了。
问不见答,傅既琛没有强迫她,只步步逼近,漫不经心挨近她,一只手掌来到她的腰肢,细细摩挲着,而另外一只手,则来到她的娇颜处,柔情抚摸着。
他没说话,她也不再言。
待至一会儿,男人将一双宽厚的手掌都放到她的细腰处,定睛瞧着她,薄唇逐渐靠近她的脸,开始在那里缓慢亲吻着,先是额头,又是眼睛,接着小鼻子。
一点一点,慢慢地,很轻很柔,吻至她脸上每一处五官,每一寸肌肤,就是不吻她的唇。
直至他察觉出女人气息已混乱,胸脯缓慢开始起伏,才停止所有的亲吻,用自己英挺的鼻尖触碰她娇俏的鼻尖,灼热的男性气息肆意喷洒向她,扰乱她的思维,然后柔情对她说“刚才在酒厅里,我唱的那首歌,其实是唱给你听的,你知道吗?”
说完,不等她回复,便低下头吻住她的唇。
男人并没有撬开她的嘴巴,只是非常耐心地用唇对着她的唇,然后缓慢有节奏般含住她的上下唇,似乎一点都不急……
等到女人出现情动的迹象,开始主动用樱唇吸吮他的唇峰,男人周身一僵,才探出自己的舌头,逐渐撬开她的贝齿,深情吻了进去。
他将顾南枝曼妙的躯体抵到那扇门吻了很久,见她呼吸艰难,已出现小小的晕眩,才意犹未尽收住这个吻。
可男人却并不满足于此,也不甘止步于此。
他锐眸一眯,猛地就弯下腰,一把将她打横抱起来。
“啊”顾南枝低呼一声,人已经稳稳当当落入他宽厚的怀抱里。
她粉嫩的小脸自然而然撞进他结实的胸膛,不经意间听到男人如同她那般混乱急促的心跳声,心已然扭成一条麻花藤。
而他,则居高临下打量着她,深邃的眸子在黑夜中勾勒出鹰隼的犀利,将她羞涩的娇颜悉数囊入眸底。
她知道自己是想的,愿意的,可是……
“哥哥,不要……”她抑压住原始的疯狂念想,沙哑着声线求饶。
男人闻言没有丝毫退缩,抱着轻盈的她,坚定往身后的一张宽阔大床走去。
那床很白净,与顾南枝身上穿着的那件睡袍融为一体。
傅既琛将她窈窕的身段平躺放在柔软的床褥里,自己则在她的上方,用一种虎踞的姿势俯瞰着她。
双手撑在她身体的两侧,目光幽深而静谧,像在审视她,又像在欣赏一件稀缺罕见的艺术品,温柔安抚轻颤的她“别怕,听说只痛一会,等下就不痛了。”
她哪是身体上的害怕?她是心灵上的惧怕!
闻言,仍旧倔强闷着嗓说“不要,我不要……”
男人抽出她盘头发的木质簪子,随手搁置在床沿处,指间穿梭在她丝丝缕缕的乌发上,细细爱抚着,明明是命令的口吻,却像在哀求“不准拒绝我。”
说完,不再废话,俯下身去,一寸一寸亲吻住她。
从樱唇吻至耳朵,在她敏感的耳后侧似有若无流连着,旋即含住她的软糯可爱的小耳垂,惹得身下女人无法控制般娇喘一声。
随后,薄唇缓慢往下移,吻至她纤细的脖子,又来到性感的锁骨处,辗转缠绵着。
而就在这个过程中,男人已将女人身上穿着的白色睡袍利落脱去。
女人身段绝美无人能及,羊脂白玉般的细皮嫩肉像是轻轻一捏就会出水,海藻般的长发缭绕在她的周身,更为仙气清纯的她增添一份妖媚之色。
他觉得她又开始勾引他了……
利眸一眯,欲望刹那膨胀。
他将她两肩上的细带一下子往藕臂扯去,睡裙下,她美如一朵即将盛开的睡莲。
他心间在打颤,神绪更是厉害的一阵激荡,感觉从未有过的快乐在侵蚀着他的意志。
“不……哥哥,不要看……”
她见状,慌忙弯起手肘要去遮,男人反应却比她还要快上好几秒,在她有所动作之际,已经桎梏住她,一只厚实的大掌牢牢抓住她两腕,将她两只纤细的藕臂控制在头顶上方。
让她动弹不得!
顾南枝刹那明白他的意图,猛地收住哭声,只拼命挣扎,颤音说“我不要!”
男人眸中一闪而过的受伤。
今晚这句不要,傅既琛已经听到生理嫌恶的地步,不想再听了。
“南枝,不要耍性子,乖,听话。”他放下身段哄诱她。
她却说“不要!不要!就不要……”
男人耐心消磨到了极限,怒红一双豹眼,粗鲁将她身上衣服全剥去,不剩半寸面料,只赤身裸体撞入他眸底。
他欲望到达顶点,逐又去脱自己的睡袍。
女人全身惧怕,没有丝毫热情要相迎,只两手捂住整张脸,舌头在口腔里剧烈打着颤,哭着对他委屈道“你不是我哥哥,我哥哥不会这样欺负我的,他不会这样对我的……”
她一直在重复着这句话,男人开始时选择性忽略,但听多了,就在意了。
他越想越憋屈,兴趣完全熄火,大掌拂开她捂住脸的两只手,然后用力钳制住她的下巴,让她直视他的眼睛,吼着问“顾盼盼,我们究竟是谁在欺负谁?”
她没看他,仍在哭,仍不停控诉。
他瞬间就受伤了,穿上自己的睡袍,抛下句“不识好歹!”便决然离开房间。
“砰”一阵响彻天际的关门音回荡在顾南枝两耳侧,久久未曾散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