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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演了条狗

周紫荆拖着沉重的步伐,仿佛每一步都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她的身心俱疲在低垂的双肩和无神的眼眸中展露无遗,如同一只丧家之犬,失去了所有的骄傲与尊严。

曾经精致的妆容,此刻已被泪水和绝望冲垮,美丽的面庞如今只剩下无尽的哀伤和悔恨。被抽嘴巴的那一瞬间,清脆的声响仿佛还在耳边回荡,如同一把尖锐的刺刀,深深地扎进她的灵魂深处。

那一幕,是她生命中无法承受之重,是她一辈子都不愿回想起的梦魇。

花木槿冷漠无情的眼神中毫无怜悯之意。他眼睁睁地看着周紫荆如此的狼狈不堪,却没有丝毫的动容。

此时的周紫荆发丝凌乱,脚步虚浮,然而即便如此,她仍不忘打理妆容。只见她颤抖着双手,从包里艰难地拿出镜子,强忍着泪水,试图给自己补妆,想要掩盖青一块紫一块的伤痕。

可伤痕又怎是薄薄的脂粉能够轻易遮掩的?每一次轻轻触碰,都让周紫荆疼得倒吸一口凉气,但她依旧倔强地坚持着,仿佛这妆容就是她最后的尊严防线。

花木槿双手抱在胸前,语气愈发冰冷:“瞧瞧你如今这落魄的样子,脸上的泪痕还未干,却还想着用妆容来掩盖一切。难道你以为这样就能改变什么?别再自欺欺人了!”

花木槿的话语像一把把利刃,直直地刺向周紫荆脆弱的内心。而她身体微微颤抖,紧咬着嘴唇,努力不让自己哭出声来,手中的化妆工具也不自觉地掉落。

周紫荆眼神犀利,犹如两道寒光直直地射向花木槿,咬牙切齿地说道:“哼!我花容失色又怎样?你以为你就能高枕无忧?小心哪天你也落得个凄惨下场!别在这得意洋洋,风水轮流转,你小心!”

唐雪见低垂着头,像个做错事的孩子,嘴里含着没有吞下去的炸鸡,咀嚼的动作也停滞了下来。她的嘴角沾满了油渍。

“对不起,是我害惨了大家。”她含糊不清地嘟囔着,声音里充满了懊悔和自责。

梁静文耷拉着脑袋,拖沓地走在最后面,整个人显得无精打采。然而,不知想到了什么,他的眼神突然一亮,紧接着便小跑追了上去。

只见他脸上堆满刻意的笑容,笑容带着几分讨好,刻意向大家献殷勤:“咱们搭的士回家,四个人一组,我出钱!”说话间,他的眼睛不停地在众人脸上扫视,试图从大家的表情中捕捉到对他这番提议的回应。

身心俱疲的贺伊人缓缓地抬起手,摸了摸脖子,轻轻摇头晃脑,试图舒缓刚才窒息的压迫感。她的眼神中透着疲惫和无奈,似乎想要摆脱这令人压抑的氛围。

梁静文一个劲地在马路边拦的士,跑得气喘吁吁、满头大汗。他笨拙的身躯在车水马龙间来回穿梭,满脸涨得通红。满嘴参差不齐的龅牙,此刻咧开嘴笑着,笑容在他那张其貌不扬的脸上显得格外突兀。

周紫荆瞥了一眼,顿时觉得瘆得慌。她皱起眉头,嫌恶地扭过头去,仿佛再多看一眼都会弄脏自己的眼睛。“真是倒胃口!”她低声嘟囔着,从鼻子里发出一声冷哼。

旁边的树枝被晚风吹得咯吱咯吱响,山路崎岖,坑坑洼洼,荒无人烟。梁静文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终于拦下了一辆老旧的的士。车的外壳已锈迹斑斑,仿佛随时都会散架。

周紫荆眼瞅这鸟不拉屎的地方好不容易来了一台车,纵然心中有千般不愿,也只好委屈自己坐进了这台车里。她满脸的不情愿,小心翼翼地避开车上的污渍,嘴里小声地嘟囔着:“真是倒霉透顶,居然要坐这种破车!”

周紫荆靠着座椅长叹了一口气,眼神空洞无神,脑子里不断地浮现被打耳光的画面。响亮的巴掌声仿佛还在耳边回荡,每一下都让她的脸火辣辣地疼。

紧接着,衣服被撕烂的场景又闯入她的思绪,破碎的布料在风中凌乱飞舞,她的尊严也随之被狠狠践踏。

撕心裂肺的在走廊里喊叫的画面更是如噩梦般挥之不去。

周紫荆将身体完全放松,软软地靠在座椅上,微微闭上眼睛,试图暂时逃离残酷的现实。然而,嘴角的血迹还清晰可见,暗红色的痕迹在她白皙的皮肤上显得格外刺眼。

肚子有点隐隐作痛,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揪住,每一次抽痛都让她忍不住皱起眉头。她轻咬嘴唇,默默忍受着身体上的痛楚,心里却满是悔恨与痛苦交织的复杂情绪。

周紫荆不敢往下细想,整个人都有点被惊吓到了,嘴唇哆嗦着,颤颤巍巍地说:“我就像是从精神病医院出来的疯女人。”她的声音带着明显的颤抖,眼神中充满了惊恐和迷茫,仿佛灵魂都在这一刻被抽离。

她的双手紧紧揪着衣角,指关节因为用力而泛白,身体不停地颤抖,似乎还没有从刚刚的恐惧中缓过神来。

唐雪见满嘴油光,身上散发着浓郁的炸鸡和饮料味道,大大咧咧地紧挨着拜金女坐着。那股混杂的气味毫无阻拦地弥漫在狭小的空间里。

周紫荆微微蹙起眉头,脸上写满了嫌弃,没好气地说道:“这么屁大一点的地方,你吃那么多炸鸡,车子味道很难闻,你不知道吗?”她侧过身子,尽可能地与唐雪见拉开一点距离,还用手在鼻子前扇了扇,仿佛这样就能驱散恼人的味道。

韩淑英扶着腰,眉头紧皱,满脸痛苦,根本不能挺直腰板坐着。她眼神中透着疲惫和愤懑,回想起刚才发生的那一幕,心中的怒火再次熊熊燃烧起来。

“梁静文,你就是个大骗子!”她声嘶力竭地吼道,声音因愤怒而颤抖。此刻的她面色涨红,额头上青筋暴起,仿佛要用尽全身的力气来表达自己的愤怒和失望。

韩淑英斜眼瞅着唐雪见,一脸嫌弃地说道:“你看看你,满嘴都是油,能不能有点形象?你没有纸巾把油擦一擦吗?”

梁静文坐在副驾驶上,眉头紧皱,听着韩淑英骂骂咧咧,心中烦躁不堪。“够了!”他忍不住吼道,“别在这没完没了。”

男人婆却丝毫不惧,继续大声说道:“你们兄妹俩做这么缺德的事,就不怕遭报应?没有好下场的,你们等着瞧!”

周紫荆怒火中烧,腹部的剧痛已经让她疼到麻木,但她仍故作矜持,微微抬起头,用眼角余光看了一眼面前的司机大哥,紧咬着下唇,强忍怨气,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师傅,能不能麻烦您开快点。”

梁静文试图给自己一个台阶,同时也想让大家心里舒坦一些。只见他脸上挤出一丝讨好的笑容,略显局促地说道:“我们四个人拼台车,回头我会报销。大家别因为这点小事闹得不愉快,都相互体谅一下。”

韩淑英指着梁静文后脑勺,情绪激动,双眼瞪得浑圆,大声吼道:“这点钱算什么,我们差点要了命!你以为这点补偿就能了事?”

花木槿依旧绅士儒雅,在贺伊人面前大献殷勤。他的目光死死地盯着来往的车辆,口中不停叫喊了半个小时,急切的模样却丝毫不减他的风度。终于拦下了一辆老旧的的士,在贺伊人面前保持着一如既往的温和与耐心。

司机师傅摇下车窗,看了一眼,眼神中透着一丝疑惑。花木槿赶忙微笑着说明情况,语气诚恳而礼貌。然而,贺伊人却未发一言,随即坐上了的士,只留给花木槿一个冷漠的背影。

贺伊人靠车窗坐着,眼神空洞无神,整个人疲惫不堪,仿佛被抽去了所有的力气。她的身体微微颤抖着,显然还未从之前的惊吓中恢复过来,惊魂未定。

阿卓坐在了副驾驶,神色紧张地时不时回头看向贺伊人,嘴里还念念有词:“这可怎么办呀,这可怎么办呀......”

花木槿坐在了中间,眉头紧皱地看着贺伊人,只见她无力地靠在座位上,仿佛连呼吸都显得极为吃力。他的双眸中瞬间盈满了疼惜,眼神仿佛能滴出水来,满眼心疼。

阿卓通过透视镜不经意间看到贺伊人睡着了,娇弱的身躯微微倾斜,竟靠在了花木槿的肩膀上。阿卓瞬间瞪大了眼睛,心中的不满一下子涌了上来,大声嚷道:“花木槿,你这人不厚道?”

贺伊人突然醒过来,头脑尚未完全清醒,便匆忙给小野发短信报平安。结束后,她定了定神,转头看了一眼占便宜的花木槿,眼神犹如锋利的冰刃,似乎能将对方刺穿。

梁静文在车上一脸谄媚地安抚大家的情绪,不停地点头哈腰,嘴里忙不迭地说道:“等下请大家吃饭,大家消消气,是我和妹妹做的不好。这次确实是我们考虑不周,给各位添麻烦了,还望大家多多包涵,千万别往心里去。”

梁静文看着大家都不搭理他,眼眶早已湿润了,一行热泪随时会夺眶而出。他双手握拳,身体因为愤怒和悲伤而微微颤抖:“梁静思也是受害者,对周紫荆动粗的男子,骗了她的感情。她把真心交付出去,却换来这样的结局。难道我们就只能这样忍气吞声,让那恶人逍遥法外吗?”

周紫荆坐在车里,捂着嘴角,眉头紧皱,面容扭曲,时不时发出痛苦的呻吟。她抬起头,冷冷地看了一眼梁静文,带着讥讽说道:“你继续演。”

韩淑英更是不耐烦,听了梁静文这一番说法,她那两条英气的眉毛紧紧拧在一起,眼神中满是怒火,大声呵斥道:“当我们傻子呢?继续编,看你能编出个什么花样来。”

梁静文两行热泪顺着脸颊肆意流淌,他那张丑陋的面容此刻因极度的委屈而扭曲。发黄了的龅牙因为着急解释,不停地磕碰着,唾沫星子如雨点般飞溅而出:“信不信由你们。”

唐雪见慢悠悠地从口袋里摸出一根棒棒糖,撕开包装纸后,嘴巴吧唧吧唧地吃着,一脸满足。她撇了撇嘴,不屑地说道:“梁静思太傻了,怎么会喜欢这种人呢?真是搞不懂。”

韩淑英低着头全神贯注地看手机刷八卦新闻,冷不丁看了一眼唐雪见,脸色瞬间变得阴沉,心里恨不得跟她绝交。她瞪大了眼睛,怒冲冲地吼道:“你是猪脑子吗?你会相信梁静文瞎编乱造的话?他漏洞百出的谎言,也就你这种没脑子的会信!”

唐雪见听着韩淑英刺耳的话,哭得像个孩子。她的哭声凄惨而悲切,仿佛要将心中所有的痛苦都宣泄出来。“你们都在气头上,失去了理智。”她抽抽搭搭地说着,眼神中满是无助和迷茫。

周紫荆不想忍了,积压已久的愤怒如火山般爆发,将气全撒在了唐雪见身上。一旦话匣子打开,就如同脱缰的野马一发不可收拾,满嘴都是如利箭般伤人的话语。“我差点失去清白的身子,被人家蹂躏致死。”她声嘶力竭地哭喊着,泪水在脸上肆意流淌。

韩淑英也怒不可遏,跟着骂道:“你是猪脑子,我都觉得轻了。”那凶狠的表情仿佛要将唐雪见生吞活剥。

周紫荆显然不解恨,愤怒的火焰在她眼中燃烧。她不由分说地强行把花痴女嘴巴里的棒棒糖拉出,紧接着用力地将其甩了出去,同时恶狠狠地喊道:“就你这样的猪脑,会信她的胡话?

韩淑英看了一眼火爆脾气的周紫荆,瞬间就被她凶神恶煞的模样吓住了。周紫荆双手叉腰,怒目而视,仿佛下一秒就要爆发。韩淑英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半天不敢吭声,连呼吸都变得小心翼翼起来。

周紫荆毫不掩饰地指着自己身上的伤疤,情绪激动地对唐雪见一顿指责:“你知道我经历了什么吗?”她声泪俱下,声音因为愤怒和痛苦而变得颤抖,“我拼了命地求救,却被王八蛋一个巴掌又一个巴掌无情地抽打在身上。我的衣服都被他撕裂了,没有一块是完整的!就这样的遭遇,你还要去相信兄妹俩的故事吗?”

周紫荆恶狠狠地看着唐雪见,眼神仿佛能喷出火来,咬牙切齿地说道:“我们下了地狱,承受着无尽的痛苦和折磨,而你却还在天堂逍遥自在,吃着美味的炸鸡,享受着快乐和满足。你怎么能如此心安理得?”

唐雪见哭得满脸是水,她声嘶力竭地喊着:“我没有害你们,我真的没有!但是我明明没有死,你却说我在天堂吃着炸鸡,为什么要这样说我?”

韩淑英拉了一把唐雪见,神色严肃且带着几分劫后余生,庆幸的说道:“如果今天不是贺伊人和花木槿里应外合演了一出好戏,咱们可都得去见阎王了。”

唐雪见理亏,只好闭嘴,此刻的她全然没了平日里的活泼劲儿,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地流着。周围没有纸巾可供擦拭鼻涕,她只好不断地吸着鼻涕,那模样既狼狈又让人心生怜悯。

刀笑笑挽着花木槿的手臂,娇嗔地依偎在他身旁。然而,贺伊人却困得不省人事了,绵软无力地又靠在了花木槿的肩膀上。花木槿眉头微皱,对刀笑笑说道:“别靠着我了,肩膀都酸了。”

突然,花木槿费力地抖动右边的肩膀,试图弄醒身旁已然困倦不堪的女友。可刀笑笑却假装睡着了,纹丝不动。无奈之下,花木槿只好伸出手掐着女友大腿的内侧,下手还不轻。刀笑笑强忍着钻心的疼痛,紧紧咬着牙关,继续装睡,心中却早已将花木槿骂了个千百遍。

花木槿露出了一丝邪魅的笑,笑容带着几分恶作剧的狡黠。紧接着,他毫不犹豫地伸出手,在女友大腿的内侧同一个地方又狠狠地掐了一下,仿佛在故意挑衅女友的底线。

刀笑笑面不改色,尽管眼中有泪在闪烁,却依然面带微笑。她听话照做,挺直了腰板,缓缓地靠在了后座位上,模样看似平静,却又让人感觉到她内心的复杂情绪在翻涌。

这种刻在骨子里的疼痛,对于刀笑笑来说已经不是第一次经历了。花木槿在人前总是表现得绅士儒雅,风度翩翩,然而人后却宛如恶魔一般,尽显狰狞与暴虐。刀笑笑在这样的折磨下,早已被折磨得不成人样。

刀笑笑每次在经历了身心的遍体鳞伤之后,都会默默地穿上长衣长裤,试图用长长的衣袖和裤管遮掩住身上的累累伤痕。然而,唯一没有被伤害的,是依旧清纯的面庞,犹如一朵出淤泥而不染的莲花,在风雨的摧残中,依然保留着最初的纯净与美好。

阿卓鼻青脸肿,时不时地摸着脸,原本还算端正的五官此刻因疼痛而变得狰狞。他不断地倒吸凉气,发出痛苦的呻吟,心中暗暗叫苦,要知道最疼的还是大腿内侧。司机师傅在等红绿灯的间隙,转过头来,好奇地问:“你怎么被打成这样?”

阿卓低垂着头,整个人显得有些局促不安,瞬间脸红得如同燃烧的火焰,他不好意思地说道:“我也没想到,就这么误打误撞的进入了传销窝,还被人打了一通。”

花木槿为了得不到的女人,刻意假装成风度翩翩的痴情男子,举手投足间尽显儒雅风趣,哪怕全身好似被铅块重重压住不能动弹,也要强忍着酸痛让那贺伊人安心地靠在自己的肩膀上。

花木槿听到阿卓那幼稚又可笑的对话,忍不住扑哧狂笑起来,笑得直不起腰,夸张的笑声在空气中回荡。可他没料到,这一笑却惹恼了对方,差点就被揍成了孙子。

花木槿看着熟睡的贺伊人,收起了狂放不羁的笑容,整个人仿佛被按下了静音键,不敢大动。他的目光变得无比柔和,像是春日里的暖阳轻轻洒在她的脸上,专注的神情仿佛世界上只剩下了她一人。

为了让贺伊人睡着舒服一点,花木槿轻轻地侧过身体,小心翼翼地将她扶着,让她安然地睡在了他温暖的怀抱里。他目光如水,仔细地看着熟睡的女生,只见她浓密的睫毛又细又长,宛如蝶翼轻轻颤动,卡姿兰的大眼睛即便在睡梦中也仿佛藏着星辰大海,笑起来如爱心般的嘴唇微微上扬,散发着迷人的魅力。在这一刻,他觉得仿佛整个世界都被她治愈了,心中满是前所未有的宁静与满足。

她白皙的皮肤,如羊脂玉般温润细腻,在柔和的光线下仿佛散发着迷人的光泽。精致的水滴鼻,线条优美,恰到好处地镶嵌在绝美的面庞上。清晰的下颚线,勾勒出完美的轮廓,彰显着一种冷艳而高贵的气质。花木槿凑近一闻,还有一股淡淡的清香,似是清晨的花香,又似幽谷的兰香,令人心醉神迷,陶醉不已。

贺伊人慵懒地揉了揉眼睛,睡眼惺忪,迷蒙的眼神中还带着几分未消散的睡意。她抬起手擦了擦嘴角的口水,动作稍显仓促,然后定了定神,将身子坐正,试图掩盖住刚刚睡醒的窘态,重新展现出清冷的气质,还未来得及整理好情绪,就又陷入了沉沉的梦乡。她安静的睡颜上,那一抹尴尬的神情还未完全消散,像是一幅未完成的画卷。

车子上就花木槿和阿卓清醒着,两个人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起来。忽然,阿卓回头看了一眼,满脸羡慕地说:“花木槿,你艳福不浅啊。夹在两个大美女之间。”

花木槿用右手吃力地撑着,手臂上的肌肉紧绷,青筋暴起,艰难地对阿卓说:“我酸死了。今天要是不来,你们就惨了。”他的眼神中满是疲惫,但也透着对阿卓等人的担忧。

阿卓缓缓动了动胳膊,满怀好奇地问:“你们怎么知道地方的?幸亏有你解围,不然我今天差点被绝后了。”此刻他的脸上还带着心有余悸的神情。

花木槿给刀笑笑使了个眼色,眼神仿佛带着无声的命令,示意她揉揉肩膀。紧接着,他面向阿卓,认真地说:“贺伊人给我们发了位置信息,叫我们一路上跟着,不要暴露,还让我们报警。”

阿卓若有所思,目光游离,表情凝重。没一会儿,他恍然大悟,狠狠拍着大腿说:“贺伊人演了一出好戏,弄出这么大的动静,让警察知道了我们具体的位置,幸亏我们被救了。”说完,他长舒了一口气,仿佛心头的大石终于落地。

花木槿看着坐在副驾驶的阿卓,只见他穿得破破烂烂的,疼得嗷嗷直叫,不禁打趣道:“你们平常一个个火眼金睛,咋的今天进沙子了?被人家卖了,还帮着人家数钱啊?”他的脸上挂着一丝戏谑的笑容。

花木槿将贺伊人扶正,动作轻柔而小心,然后凑到阿卓耳跟前,压低声音问道:“贺伊人没被侵犯吧?”他的眼神中满是关切和紧张。

阿卓着实看不惯花木槿风流成性的做派,表面温文尔雅,给人一种彬彬有礼的错觉,暗地里却喜欢出入花花场所,在那醉生梦死,堕落沉沦。

花木槿一边捂着肚子大笑,一边说:“瞧你那熊样,衣服被撕得稀巴烂,真不知道经历了什么。”阿卓咬了咬牙,狠狠回击道:“有我在,贺伊人就不会被欺负。”坚定的神态仿佛在宣誓着自己的誓言。

贺伊人半睁着眼睛,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喊道:“别吵了,今天要不是花木槿,我们每个人的命运都被改变。”说完,她又缓缓地闭上了眼睛,仿佛刚才的话语已耗尽了她所有的精力。

贺伊人迷糊地看着花木槿,双颊苍白,整个人显得虚弱不堪,神色凝重地叮嘱他:“当你看到周紫荆声嘶力竭的求救声,那冲破喉咙几近破碎的呼喊,你就不会去嘲笑阿卓了。大家都在这场混乱中挣扎,谁也不比谁轻松。”

花木槿将衣角扯了扯,身子坐直,坐了两个小时的车程,一路上车子堵得慌。阿卓想逗贺伊人开心,刻意提起表演的事,用夸张的语气问:“你为什么演一条狗?”

花木槿听了这话狂笑不止,笑得眼泪都快出来了,他指着对方,嘲讽地说:“猪脑子!”轻蔑的神情和肆意的笑声让人感到十分厌恶。

贺伊人双手抱在胸前,淡定地说:“这个角色是一个无名的角色,没台词,全靠眼神和动作来演绎,挑战还挺大的。”她的神情从容,仿佛早已料到阿卓的反应。

贺伊人想到阿卓的角色,一下子没忍住,笑得前仰后合,好不容易缓过来,才说道:“我觉得有个角色适合你,掏粪的,疏通管道。”眼神里满是调侃。

阿卓听了这话,脸上的表情复杂极了,又爱又恨,最终却只是无奈地说道:“你喜欢就好。”

花木槿假装拿着古色古香的折扇,轻轻的摇起来,嘴角一撇,不满地说道:“掏粪的角色可不适合我的气质啊,我的气质一看就是贵公子。”他那微微上扬的下巴,透露出一股与生俱来的骄傲。

贺伊人上下打量花木槿,看着他修得如此有型的刀眉,隐约可见一条深浅不一的眼线,举手投足间尽显儒雅的气质。她轻轻地拍了拍他的肩膀,朱唇轻启:“电维修工的角色挺适合你。”语气中带着些许不容置疑的笃定。

花木槿满脸较劲地问:“什么?我适合演电维修工?我真的怀疑你的审美和品味。”他的语气中充满了愤怒和不解。

阿卓放肆地大笑,脸上的肌肉因为过度的笑容而显得有些扭曲,嘴里还嘟囔着:“咱们就是半斤八两,谁也别笑谁。”

贺伊人将卷发往后悉心打理,露出精灵般的耳朵,一说起角色,她眼里就瞬间泛光,整个人都焕发出别样的神采。她郑重地说道:“咱们是演的角色,而不是本人,演员要服从于角色,演出人物魅力。”语气坚定而有力,让人不禁对她的专业态度心生敬佩。

她优雅地将粉紫色的卷发扎起来,随即拿起手机,在备忘录上快速写着:电维修工和掏粪工两个角色已经被认领。

大家都坐得僵硬了,时间仿佛被无限拉长,终于在学校后门停车了。车门打开的那一刻,大家都迫不及待想要下车,然而每个人的动作都很艰难。阿卓艰难地站起身,伸了一个懒腰,忍不住抱怨道:“这一路可真是遭罪,腰酸背痛,腿还抽筋。”

周紫荆将麦浪色的卷发遮掩着脸部,眼神躲闪,似是不敢直面他人的目光。她低垂着头,双手发狠地将本就撕裂的裙子再一次手动撕裂,破碎的裙摆参差不齐,仿佛像是被狗啃过的流苏裙,尽显她此刻内心的狂躁与不安。

花木槿看着眼前花容失色的周紫荆,心中暗叹:在爱美这件事情上,她绝对是有发言权的,都已经如此不堪的境地了,却仍还这么爱形象。

唐雪见悄悄地走到花木槿的身边,趁着旁人不注意,悄悄地拉了下他的衣角,压低声音急切地说道:“别说了,小心母老虎咬人。”

贺伊人不耐烦地瞪了一眼花木槿,眼神犹如寒潭之水,冰冷刺骨,他这才收敛没把门的嘴角,不敢再肆意妄为。

韩淑英紧皱着眉头,用力地敲打着酸痛的胳膊,试图缓解深入骨髓的疲惫。她布满怒容的眼睛瞥向一旁的梁静文,眼中的怒火仿佛能将对方燃烧殆尽,牙齿咬得咯咯作响,愤怒的模样恨不得立刻冲上前去狠狠地抽他一嘴巴。

然而,当她的目光落在梁静文瘦弱且弯曲的背上时,心中的怒火却像是被一盆冷水浇灭。

刀笑笑娇柔地挽着花木槿的手臂,她身姿婀娜,巧笑嫣然,花木槿面带得意,昂首阔步,享受着身旁美人的依偎。

而一旁的阿卓却低着头,脚步匆匆地靠边走路。他眼神闪躲,神情紧张,生怕遇见熟人看到自己这副狼狈又畏缩的模样。他的双手局促地攥着衣角,每走一步都显得小心翼翼,仿佛周围的目光都能将他刺穿。

贺伊人静静地走在最后面,她面无表情地从精致的钱包中掏出车钱递给司机,动作利落而干脆。

而在前几分钟下车的周紫荆一行人,此刻正步履蹒跚。她紧紧挽着唐雪见的胳膊,每迈出一步都显得十分艰难。

周紫荆眼神飘忽,用余光瞥见了一个穿着华丽的女子正仪态万千地向他们走来。她的心头猛地一颤,下意识地小声祈祷:“不要走过来,千万不要走过来。”

就在这时,花木槿却面带欣喜,步伐轻快地迎上前去,亲切地喊了一声:“妹妹。”

站在一旁的唐雪见被女子的高贵气质和华丽装扮深深吸引。

花木槿满脸热情地介绍道:“来来来,给诸位介绍一下,这是我舍妹花木棉,别看她年纪轻轻,气质可是出众得很,在我们那儿啊,她可是有着‘人间富贵花’的外号呢!” 说罢,还亲昵地拍了拍花木棉的肩膀,眼神中满是对妹妹的宠爱与自豪。

周紫荆忍不住看了一眼花木棉。两个女生的目光在空气中交汇,一时间仿佛有火花闪烁。

花木棉迈着优雅却不失急切的步伐走过来,秀眉紧蹙,语气中满是关切:“你怎么伤的这么重?” 她的眼神紧紧锁定在周紫荆身上,目光中蕴含着担忧与疑惑。

梁静文走到了最前面,脸上挂着朴实而温暖的微笑,对着众人说道:“今天我请吃饭。”话音刚落,他便默默的走到了贺伊人的旁边,从口袋里掏出身份证,轻轻递给她,低声说道:“你的,收好。”

就在这时,阿卓眼睛一亮,紧接着圆场道:“哎呀,我们都饿了,赶紧上馆子吃饭去!”他急切的语气打破了短暂的宁静,大家的注意力也被他成功地吸引了过去。

这时候,周紫荆嘴角上扬,带着几分打趣的意味对花木槿说道:“哎呀,真没想到儒雅风趣的公子哥,居然还有一个如同人间富贵花般的妹妹。”她的眼神在花木槿和其妹妹之间来回流转,话语中虽有玩笑的成分,但也难掩一丝羡慕和嫉妒。

韩淑英双手抱在胸前,目光犀利地看了一眼文静乖巧的女生,皱着眉头问道:“你怎么会有人间富贵花的外号?”表情仿佛在审视着什么,让人感到一丝压迫感。

花木槿扬起下巴,满脸自豪地说道:“她的男友是富豪,妹妹即将嫁入豪门。”他的眼神中闪烁着骄傲的光芒,声音也不自觉地提高了几分,仿佛这件事给他带来了极大的荣耀。

周紫荆呆呆地站在原地,眼神空洞,仿佛忘记了那一幕给予她的千疮百孔,忘记了所遭遇的百般凌辱。她的脸上此刻写满了羡慕,声音轻柔又带着几分渴望地说道:“真好啊,毕业就结婚吗?”语气中饱含着对美好婚姻的向往,以及对他人幸福的由衷艳羡。

嫁入豪门是周紫荆内心深处最炽热的梦想,然而此刻,她的思绪却不由自主地飘向了小野。一想到男友是农村出身,每日辛苦打拼,就算一辈子打工也买不起城市里的一套房,她的眉头微微蹙起,心中涌起一阵难以言喻的失落和迷茫。

韩淑英听了周紫荆对花木棉的夸赞,不禁对她与富豪的相识过程充满了好奇。她三步并作两步走到花木棉身旁,歪着头,一脸疑惑又急切地问:“你和富豪是怎么认识的?”

花木棉的脸庞瞬间染上了一抹绯红,有点不好意思地微微低下头,声音如蚊蝇般害羞地说道:“我们是在朋友聚会上认识的,我还在读书,还没有想过要结婚。”她的双手不自觉地摆弄着衣角,眼神闪烁,带着几分少女的羞涩与纯真。

在弥漫着油烟和热气的后厨,梁静文满头大汗,着急地催促着上菜。他们这桌一共点了 10 个菜,有荤有素有汤,丰盛的菜品只为让大家吃得开心。就在这时,贺伊人缓缓走到他身边,声音轻柔地说道:“我没有那么生气了。”梁静文听到这话,紧绷的神情瞬间放松了下来,脸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周紫荆优雅地从精致的手提包里拿出镜子,仔细地给自己补妆。她轻抿嘴唇,又整理了一下头发,随后拍了拍旁边的贺伊人,娇声说道:“帮我给小野发短信叫他过来吃饭吧。” 接着,她继续照着镜子,嘴里还念叨着:“我的男友对我也挺好的。” 神情中满是得意与炫耀。

小野收到短信的那一刻,原本平静的心瞬间被焦急填满。他以最快的速度冲向学校后门,额头上布满了细密的汗珠也顾不上擦。

一到地方,映入眼帘的便是女友伤痕累累的身躯。他的瞳孔骤然收缩,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他一把将周紫荆拥入怀中,满脸心疼,声音带着颤抖问道:“还疼吗?”那关切的眼神仿佛要替女友承受所有的痛苦。

周紫荆听到男友的话,整个人彻底愣住了,她的眼神中充满了惊讶和疑惑,嘴唇微张,好半天才回过神来,声音颤抖地问道:“你怎么知道的?”

小野一脸疼惜地看着她,缓缓说道:“贺伊人给我发了短信,说你们误入传销了,然后被救了,她给我及时报了平安,但是看着你满身是伤,我还是很心疼。”他的目光紧紧锁住女友身上的伤痕,眉头紧锁,眼中满是忧虑和关切。

贺伊人双手捧着水杯,急切地咕噜咕噜喝了几口水,放下杯子后,缓了口气说道:“我知道花木槿一路都在跟着我们,小野赶过来需要一点时间。”她的眉头微微皱起,神色略显凝重。

梁静文闷着头,只顾拼命地将饭菜往嘴里扒拉,嘴里还一个劲地跟大家道歉:“对不住大家了。”他的声音中充满了焦急和愧疚,额头上的汗珠顺着脸颊滑落,也顾不得去擦。

周紫荆冷冷地望了一眼唐雪见,嘴角撇了撇,带着几分嫌弃地说:“没有听过吃人家的嘴软,拿人家的手短吗?才认识几天啊,你就敢吃人家的炸鸡?”她尖锐的目光仿佛能刺穿唐雪见,语气里充满了质问。

梁静文与大家相视而立,眼神中流露出一丝不舍,说道:“伙伴们,我要回寝室了,再见!”转身准备离开之际,他忽然想起什么似的,停下脚步,从西装口袋里掏出身份证件,郑重地说道:“这是你们的身份证件,请收好。”

周紫荆向前一步,逼近梁静文,脸上写满了愤怒,毫不留情地直言道:“别指望这件事情就这么了了,我不会原谅你的。明知道是坑蒙拐骗,还故意来骗我们,你安的是什么心?”她的嘴唇微微颤抖,胸口剧烈起伏,显然是气到了极点。

梁静文眉头紧锁,神色焦虑地跟大家解释:“梁静思也是受害者,同样的招数骗进来的。他居然还跟我妹妹说,做完这一次就结婚。我那傻妹妹就信以为真了,根本没察觉到这是个精心设计的陷阱。”他边说边不停地叹气,脸上写满了无奈和懊悔。

周紫荆双手叉腰,怒视着梁静文,声调尖锐地说道:“你编的故事漏洞百出,好好的一个传销的故事居然变成了爱情故事,你当我们都是三岁小孩,这么好糊弄吗?” 她的眼神中充满了质疑和愤怒。

梁静文显得有些手足无措,他一边连忙摇手,一边大声喊道:“我不管你们相信还是质疑,我都要说出事实。” 此刻他的脸庞涨得通红,身体微微颤抖,仿佛在努力抵抗着巨大的压力。

韩淑英眉头紧皱,大声呵斥道:“我无法原谅梁静思,她在爱情当中被骗了,难道就应该我们来买单吗?别把我们当冤大头!”她的表情极为严肃,整个人散发着一股不容置疑的气势。

梁静文刻意给贺伊人夹了一大块花菜,一脸恳切地希望她能说一句公道话。贺伊人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叹息声仿佛带着无尽的疲惫,她轻轻摇了摇头,缓缓开口:“我们是九死一生,虽然她遇人不淑,但是确实我们都被惊吓住了,要说没有怨恨那是假的。”她的眼神有些黯淡,脸上写满了复杂的情绪。

梁静文的双手在空中胡乱比划着,似乎想要通过这种方式让别人更清楚地理解他的意思,声音因为焦急而变得尖锐且颤抖:“不是你们想的那样,真的不是!”

贺伊人毫无征兆地突然起身,整个人散发出一种不容抗拒的气势,激昂地说道:“下周我们要表演节目,这将是一出自导自演的好戏,关于梦想的价值和努力的意义。”她的话语如同激昂的乐章,在空气中激荡回响。

花木槿听到这番话,不禁喜上眉梢,用力地拍手叫好,大声说道:“好啊!我相信这出戏一定会震撼所有人!”他的眼神中充满了兴奋与激动,仿佛已经看到了精彩的演出画面。

贺伊人看着大伙都笑开了花,轻轻笑了笑,然后朗声道:“今天大家吃好喝好,梁静文买单!” 话音刚落,她的表情恢复了惯有的清冷,缓缓说道:“说不定梁静思真的有苦衷,改天我们听听。” 此时她的目光深邃,仿佛在思考着什么。

花木槿也一下子站起来,脸上满是兴奋与豪迈,大声喊道:“我们闯关了,必有后福!”他的声音在整个空间回荡。全场听闻,先是一愣,随即哄堂大笑,这笑声中饱含着闯关成功后的喜悦与放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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