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怎么对我讲话就像老婆一样的口气
阳光透过别墅的缝隙，洒在繁忙的都市一隅。
不一会儿，孙旺打来电话，扯着大嗓门喊道：带着一丝调侃：“付总，近来咋样？现在干啥呢？”
付青春倚靠在沙发上，轻笑着，随意地向孙旺描述了这边的情况，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
孙旺听后，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说：“要不我也来深圳吧，看样子，必要的时候还得我拿主意。”
付青春嘴角勾起一抹自嘲的弧度，仿佛在镜中看到了自己的倒影：“你就嘚瑟吧，我都还在到处飘，你来了又能咋地？”
电话那头传来孙旺的爽朗笑声：“嘿，瞧你一个人孤孤单单、可怜兮兮的样子哟！”
“去你的，等我走上正轨了再说吧。”说完，付青春“啪”的一下挂掉了电话，脸上的笑容渐渐淡去，取而代之的是一抹沉思。
四川话和普通话挺接近的，侯启秀自然也能听懂。她在厨房里忙活完了后，走出来问付青春：“谁呀？你咋这样跟人家讲话。”
“我以前的助理，孔旺。好哥们，一直不分彼此。”付青春回答道，语气里带着一丝怀念。
侯启秀轻轻一笑，随口说道：“那也不能这样说，你不能总端着老板的架子。”
这句话让付青春心头一震，感觉味道怪怪的，心里嘀咕着：“怎么啦？我们今天才认识呢，怎么对我讲话就像老婆一样的口气。”
还别说，刚才那句话还真像是关系特别亲密的人之间才会说的，现在就这么亲密了……
两人之间的气氛，似乎在这不经意间，悄然发生了变化。付青春的心中，泛起了一丝涟漪。
侯启秀也在琢磨，今天白天两人在一起，就多次起了波澜，有点变味了。现在待在房间里又会咋样呢？
于是提议道：“去公园走走吧，我带你四处转转。”付青春欣然同意，两人一同走出了别墅。
别墅内的公园，宛如一个绿色的海洋，树木、花草和草坪交织成一幅生机勃勃的画卷。长椅、凉亭、烧烤区等设施一应俱全。
儿童游乐区的滑梯、秋千、沙池等设施，更是增添了几分童趣。
还有那亭台楼阁、小湖、喷泉、溪流以及好多条弯弯曲曲的小径。
散步中，付青春首先打破沉默：“侯经理，虽然我们今天刚相识，但我总有似曾相识的感觉，恰似久别重逢的老朋友一样，你觉得呢？”
侯启秀停下脚步，直盯着付青春，眼中闪过一丝惊讶：“哦？”
付青春以为侯启秀嫌自己太冒昧了，连忙解释：“怎么？我是不是有些自以为是了？”
侯启秀却直言：“不是，我原以为你不解风情呢？”
这句话，让付青春心中的涟漪，变成了波涛。
“原来你这么看我呀。那你能跟我说实话不？今天下午当你问我年龄后，我如实回答了，你却说我太年轻了啥的，最后欲言又止，你到底想说啥嘛？”
侯启秀回忆了一下，想起来了，“你还真‘记仇’呀？我当时的意思是，你太年轻咯，有点不懂人情世故哟。”
“愿闻其详。”付青春继续追问。
“恕我直言，当时业主说来售楼部谈装修的事儿，你就急不可耐。你有没有想过，他真来了的话，我会很被动的。”
“这点我还真没想到，请指点指点嘛。”
“他刚在我手上买了房子，你知道一个客户买一套房要在各个售楼部进进出出多少次不？里面好多人都熟悉他咯。他一进来，大家都会跟他打招呼，问他房子装了没呀？有啥要求呀？等等，最后会咋样？”
付青春怔住了，想了半天，一拍脑袋，恍然大悟道：“那会有好多人盯上他，缠着他，跟他讨价还价、抢生意，最后说不定就不会找你了。”
侯启秀一拳砸在付青春胸口上，“哈哈哈，孺子可教也，原来你并不笨嘛。”说完，她扔下付青春，径直往前走。爽朗的笑声，在绿荫中回荡。
留下付青春在那儿抓耳挠腮的，“我明白了，她当时是不是觉得我是个大傻瓜？我有那么傻吗？”说完立即跟了上去。
付青春追上侯启秀后，死皮赖脸地问道：“侯经理，我还有个问题……”
不等付青春说完，侯启秀就打断了他，“慢着，付总，我也有个问题先问你，你今后能不能不叫我‘经理’了？”
“你本来就是经理嘛，那我该咋称呼你嘛？”
“又笨了吧！”侯启秀调侃道，“非要我叫你‘付总’才过瘾哈？”
傻乎乎的付青春这才明白，原来叫她“经理”还不乐意呢。
“那、那叫啥嘛？”付青春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随你……”
两人又恢复了沉默，一前一后走在绿荫中。
突然，付青春上前一步，与侯启秀并肩而行。“我能问你个问题不？”
“说……”
“你是哪一年的呀？”
“保密。你呢？”
“83 年。女人年龄都是秘密呀！”
“嘻嘻，还感慨上了咯。你当着多少个女人的面问过这个问题啊？”
“一个。”
“鬼才信呢。那个人是谁呀？能告诉我不？”
“就是你呀。”
“你……”侯启秀停下来，指着旁边的凉亭说：“坐一会儿吧。”
两人坐下，面对着梧桐山，像是惬意地欣赏着风景，实则是各怀心事，心神不宁。
“明天见到客户，你打算咋谈嘛？”侯启秀打破沉静。
“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呢？”付青春一根筋，他还是想问明白，侯启秀为啥突然问他的年龄，而又不告诉他自己的年龄。
“哦，你还真犟哟，就像……”侯启秀突然捂住了嘴，脸色绯红。
“像谁嘛？你说话咋都吞吞吐吐的哟？侯经理。”付青春略带责备地说。
“好啦，付青春，让你别叫侯经理了，还叫？我 80 年的，行了吧。”
我的妈啊！看这阵势，咋就像两口子吵架似的，付青春心猿意马，更不淡定了。
“不就比我大三岁嘛，神神秘秘地干吗？”付青春内心嘟囔着。
眼见天色已晚，周围的路灯全部亮起，整个公园变得璀璨夺目，流光溢彩。
付青春见侯启秀不说话，便提议到右边小湖边走走。
晚风拂过，树叶沙沙作响，花香淡雅，草坪上的月光如泼墨山水画，银光闪烁。
小湖碧波荡漾，倒影重重，付青春突然想起高三毕业时，全班同学组织到杭州游玩的情景。他清楚地记得，那里的人都喜欢叫女孩子“阿 啥”的。
“那我叫你阿秀吧？”付青春冷不丁地冒出一句话来。
“阿秀？”侯启秀一听，彻底崩溃咯……她捂着嘴巴，忍住哭声，疯一般地往树林里跑。
付青春更迷糊了，今天这是咋回事？我有说错话吗？这个女人疯疯癫癫的，到底唱的是哪出戏嘛？
他来不及多想，赶紧追了上去。
但见侯启秀趴在树下的木椅上，双肩颤抖，泣不成声。
“侯……”付青春又差点叫“侯经理”，瞬间住嘴了。
他只有坐在旁边，让她哭够了再说。
也不知过了多久，侯启秀缓过神来，满脸泪痕地看着付青春，“大平哥给你说的？”
付青春再次被整糊涂了，“大平哥他、他只是给我讲了李小平的大概经过，难道这也有错吗？”
“我是说，你是不是听大平哥说过，他弟弟叫我‘阿秀’？”
“大平哥有那么无聊吗？我是刚才在湖边突然想起的。毕业那年，我和同学们去杭州西湖玩，那边的人就喜欢这样叫女孩子，所以……”
“啊？！畅畅爸从认识我后，就一直这样称呼我……”
“啊？！”这下轮到付青春惊呼了，“这 、这、这也太那个、那个狗血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