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故意布局
“你……”季建业和沈宜春愤怒的声音卡在了喉咙里，看向眼前这个镇定自若的男孩，心里竟然升起一股莫大的惧意。
事情都已经到了这种时候了，季寒川竟然还能这样镇定。
这个不过五岁的孩子，心智强大得简直可怕！
“季寒川，你真的以为你三言两语可以这样蒙混过关吗？”三老爷季孟承冷笑的声音在大厅内回荡，他的眼神锐利如刀，直指季寒川，“无论如何，这件事已经拖不下去了！”
“季氏集团股市连连下跌，每一秒钟就能蒸发数十亿！无数员工等着跳槽、要求你给出答复，你还想拖延到什么时候！”
季寒川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深沉，他知道这次的事件对他的名誉和地位都是巨大的打击。
但他必须保持冷静，只有找到真正的凶手，才能洗清自己的冤屈。
“我对季家绝无二心，我也没有理由去背叛家族。”季寒川的声音平静而有力，“我会找出真正的泄密者，证明我的清白。”
他话刚说完，大厅里顿时响起一片嗤笑的声音。
“证明你的清白？”季灵湘笑得前俯后仰，“证据确凿，你还想证明自己的清白？别搞得好像有人故意污蔑你一样！”
“没错！”季建业猛地站起身来，大步流星地冲着季寒川走来，“别浪费时间了！你宣布从季家除名，就是对公众和员工最好的交代，你赶紧滚吧！”
说完，他伸出大掌就要直接把季寒川扔出去。
林蔓蔓嗤笑一声，正要开口，一道挺拔的身影忽然拦在了她身前。
厉枭霆在这个时候站了出来，声音平静而有力：“我相信寒川，我愿意为他做担保。我们可以给他三天时间，如果三天内找不出真凶，季寒川就主动让出继承人的位置；当然，如果证明这件事确实是季寒川所作所为，我厉枭霆也绝对不会包庇他，到时候我自然会将他从季家带走。”
说完，他又补充了一句：“这三天内，季氏集团因为股市而产生的任何损失，厉家愿意无条件为寒川做资金补偿。”
季建业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惊讶，他没有想到厉枭霆会为季寒川做担保。
他和沈宜春无声对视几秒，眼中划过不知名的情绪。
季家三老爷季孟承视线在厉枭霆和季建业身上来回转动，突然轻笑着打圆场：
“这件事既然厉总都已经出面了，那咱们季家肯定要无条件支持厉总的。二弟，你说是吧？”
季孟承明显是打算坐山观虎斗，季家核心芯片技术绝不可能在这么关键的时候出纰漏，除非有人故意作祟。
既然季建业跟李晓婷和季寒川争得不可开交，那就让他们去斗吧！
而他，还能卖给厉枭霆人情！
“三弟你……”季建业没想到曾经站在他这边的季孟承，在这么关键的时候竟然打算袖手旁观。
但厉枭霆在帝都的帝都举足轻重，得罪厉枭霆，以后哪怕他就算真正掌控了季氏集团，他也别想在帝都好过了。
他沉思了片刻，最终点了点头：“好，那就这么定了。三天后，如果找不出真凶，寒川就必须滚出季家！”
一旁，季寒川看着厉枭霆，心中充满了感激。
他知道这种关键时刻，厉枭霆的支持对他来说意味着什么。
他的眼神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三天，我会找到真凶，证明我的清白。但是如果让我查出这件事是有人故意从中作梗，我也绝对不会轻饶了他！”
他稚嫩的嗓音透着清冷的寒意，竟让季建业感觉浑身一股冰凉。
季建业冷不防地打了个寒颤，随即唇角勾起一抹冷笑。
季寒川之所以能小小年纪稳坐季氏集团，不就是靠着季时晏留给他的资产和人脉吗？
真要他自己单独做事的时候，他能站出来扛住大旗就怪了！
林蔓蔓这时也站了出来，“寒川你放心，我跟厉总都会陪伴在你身边，你有任何困难可以随时找我们。”
当然了……
林蔓蔓眼底的寒光如冰刃般扫过季家所有人。
要是让她发现有人故意设计寒川，这件事她跟他们没完！
—
在季家的大门口，夜风带着一丝凉意。
厉枭霆和林蔓蔓准备离开，季寒川站在门口，目送着他们的背影。
就在他们即将上车的时候，季寒川突然叫住了厉枭霆。
“厉先生，请留步。”
厉枭霆停下了脚步，转身看向季寒川，眼神中带着询问。
林蔓蔓也停下了，她的目光在两人之间来回移动，若有所思。
季寒川走了过来，眉头微皱，眼神中带着复杂的情绪：“厉先生，我不明白，你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这件事情……其实也没必要参与进来的。”
更何况，还是以这么大的代价。
这三天时间里，季家因为芯片核心技术被出卖而损失的财产，已经不能用金钱估算了。
这……简直就是一个巨大的无底洞。
厉枭霆微微一笑，原本冷漠的眼神此时柔和了下来。
望着这张他思念无数日夜的脸，厉枭霆轻笑了一声：“寒川，你让我想起了我的儿子。”
当然，他这么说，也是为了照顾季寒川的心情。
他知道季时晏在季寒川心目中的地位，所以不想直接告诉他这个残酷的真相。
等季寒川慢慢跟他接触，到时候季寒川自然会明白他这个做父亲的一片苦心。
季寒川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惊讶：“你的儿子？”
他脑海里瞬间浮现出那晚看到的男孩，眼底闪过一丝浅淡的光晕。
厉枭霆点了点头，他蹲下身来，与季寒川平视：“是的，我的儿子，他和你长得一模一样，每次看见你的时候，我都能想到他。”
他顿了顿，接着开玩笑地说：“说不定，你也是我失踪在外的孩子呢。”
季寒川有一瞬间的愣神，随即脸上露出了苦笑：“厉先生，您真会开玩笑。”
“我只有一个父亲，那就是季时晏。多谢厉先生这么帮助我，我季寒川必定将厉总的这份心铭记在心，他日必当涌泉相报。”
他坚定地注视着眼前人，双眼里闪烁着对季时晏浓浓的思念。
他很清楚厉枭霆这是在暗示什么。
但是季时晏不仅是他的父亲，更是他心中的英雄，是他一直以来的依靠。
他不可能在季时晏最需要他帮助的时候，离开季时晏。
厉枭霆站起身，他轻轻拍了拍季寒川的肩膀：“我知道，寒川。我相信你和季先生之间的感情。但记住，无论发生什么，我都会支持你的。”
“这次芯片泄露的事情，我也相信你是清白的，三天后，我们一定能找到真正的凶手。”
季寒川点了点头，心中充满了感激。
他的眼神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三天，我会找到真凶，证明我的清白。”
林蔓蔓跟厉枭霆并肩而行，唇角勾起一抹淡漠的浅笑。
“想不到厉总还挺会为寒川考虑。”
“寒川是我的儿子，我自然会为他鞠躬尽瘁。”厉枭霆脚步一顿，他双手插进裤兜，幽深的黑眸似笑非笑地落在林蔓蔓那张清秀的脸上：
“那你呢？你打算怎么做？”
林蔓蔓一愣，随即轻笑：“什么叫我打算怎么做？答应做这件事的不是厉总你吗？”
厉枭霆喉咙溢出一声轻笑：“正是因为你刚刚什么都没有说，所以我才好奇，你究竟会怎么做。根据我对你的了解，你可不是这种袖手旁观的人，所以……我很好奇。”
对上他那双笑意深邃的眼眸，林蔓蔓心里一个咯噔，总有种随时要被看穿的感觉。
随即，她露出一个神秘的笑意：“到时候，厉总不就知道了？”
待季寒川回到房间时，天色已然不早。
季寒川的脚步沉重，他缓缓地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关上了门，仿佛也将外界的喧嚣与质疑一同隔绝在外。
房间内的灯光柔和而昏暗，映照着他苍白的面容。
他走到书桌前，手指颤抖着打开了抽屉，拿出了那份尘封已久的亲子鉴定书。
纸张已经有些泛黄，但上面的字迹依然清晰，每一个字都像是一记重锤，敲打在他脆弱的心上。
他的眼神中充满了痛苦和迷茫，这些年来，他一直生活在不是季时晏亲生儿子的阴影下，这个秘密像一块沉重的石头压在他的胸口，让他喘不过气来。
他一直渴望得到父亲的认可，渴望证明自己的价值，但现在，这份鉴定书却无情地告诉他，他与季时晏之间没有血缘关系的纽带。
他的心仿佛被掏空了，那种失落感和孤独感几乎要将他淹没。
季寒川的手指轻轻抚摸着鉴定书上的文字，他的眼中闪过一丝泪光。
他曾经无数次幻想，自己能够像季灵歌那样，得到父亲的宠爱和家族的认可。
但现在，他只能接受这个残酷的现实，他是一个局外人，一个没有血缘关系的外人。
他的心中涌起了一股强烈的情感，那是对季时晏深深的思念和对季家深深的眷恋。
他爱这个家，他爱父亲季时晏和自己的妹妹季灵歌，即使他知道，自己可能永远也无法成为他们真正的一份子。
季寒川的眼泪终于忍不住滑落，他捂住了脸，肩膀微微颤抖。
他的痛苦不仅是因为失去了一个父亲，更是因为他失去了一个家。
他曾经以为，只要他足够努力，足够优秀，就能够一辈子保护父亲和他的妹妹季灵歌，但现在，他知道，这一切都是徒劳的。
待真相有一天被发现，他就不可能再待在季家，不可能再陪伴在父亲和妹妹身边。
他的心情复杂而矛盾，他不知道该如何面对季时晏，不知道该如何面对季家。
他想要逃离，想要离开这个让他感到痛苦的地方，但他又无法割舍对这里的一切情感。
夜深了，季寒川的房间里只有他低低的啜泣声。
他蜷缩在床上，紧紧地抱着自己，仿佛想要从自己的怀抱中寻找一丝温暖和安慰......
-
林蔓蔓和厉枭霆回去后，就立刻展开了行动。
林蔓蔓手中的赤焰门很快就将季建业在证据中提到的证人，全部进行暗中调查。
一天后，林笑的电话就打到了林蔓蔓的手机上：
“老大，都调查清楚了！”
“季建业提出的这些所谓的证人，有不少都是被季建业要挟，还有不少是因为集团利益而选择出卖季寒川，而季建业为了保证事情不被泄露，并没有亲自去办理这些事情，而是把这些事情都交给一个心腹去处理！”
“现在这个心腹已经被抓住了，接下来我们要怎么做？直接跟季建业摊牌吗？”
林蔓蔓手指轻轻敲打着桌面，唇角勾起一抹揶揄的轻笑：
“直接摊牌，未免也太便宜季建业了。既然他想对寒川动手，那不如就趁机利用这次机会，直接将他永远滚出季家，也免得寒川以后烦心！”
“那老大，你想怎么办？”
“别着急啊。”林蔓蔓轻笑，“自从我开始调查后，季建业就一直暗中派人盯着我呢。他恐怕是想等我们一旦抓住了他的把柄，就先下手为强。既然如此……”
“那我们不如就做个局，让他自食其果？”
林笑脑袋飞快闪过一连串的问号，等他反应过来时，连忙惊喜地对提高了声音：
“哦哦哦！老大原来是想这样！放心吧老大，我一定会去安排好的！”
—
在帝都的边缘，夜幕低垂，细雨如丝，赤焰门的车队在昏黄的路灯下缓缓行驶。
林蔓蔓坐在一辆不起眼的轿车中，她的眼神锐利，透过车窗的雨滴，注视着前方的道路。
她的身边，正坐着一个被厚的斗篷包裹的身影。
属下神色复杂地多看了一眼黑影：“老大，咱们难道真的要这样好好保护他吗？”
这个人可是季建业最忠实的走狗，暗中为季建业干了那么多丧心病狂的事情，这次诋毁季寒川小少爷出卖芯片核心技术的事情，正是他为季建业一手操办。
老大为什么还要这么多大张旗鼓地将他送往帝都？
林蔓蔓目光望着窗外，眼眸卷起幽深的笑意：“别急啊，好戏马上就要开场了呢。”
车队的行进并不张扬，但每一辆车都暗藏玄机，赤焰门的精英们潜伏在暗处，警惕着四周的动静。
林蔓蔓清楚这次行动的重要性，也清楚其中潜在的危险。
她选择了这个雨夜，就是为了降低被发现的风险，同时也为了混淆视听。
突然，一道刺耳的刹车声响起，车队被迫停下。
林蔓蔓的眉头紧锁，她迅速地打开车门，步入雨中。
前方的道路上，几辆黑色轿车横亘，一群黑衣人从车中涌出，他们的手中握着寒光闪闪的武器。
“林蔓蔓，别来无恙。”一个沙哑的声音从黑衣人中传来，他们的目标显然直指林蔓蔓。
“我们只要你手里的证人，识相的就立刻把这个证人交到我的手里，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林蔓蔓嗤笑：“我凭本事抓到的关键证人，凭什么你说交给你，我就要交给你？”
黑衣人神色陡然冷了下来：“那就别怪我们不客气了！”
说完，杀手露出腰间的枪支，冲着林蔓蔓的车辆飞驰而来！
“小心！”厉枭霆的声音在雨中响起，他的身影已经冲出了车辆，站在了林蔓蔓的身前。
黑衣杀手们手持利刃，从四面八方包围了车队。
他们的目标明确，直接冲向了林蔓蔓所在的车辆。
厉枭霆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冷冽，他的身体在雨中迅速移动，每一次出手都准确无误地击中杀手的要害。
林蔓蔓也不示弱，她的身手敏捷，每一次攻击都带着凌厉的风声，腿法如同狂风暴雨，让杀手们难以近身。
赤焰门的精英们也迅速反应，他们从车辆中跃出，与杀手们展开了激烈的肉搏战。
雨中的战斗异常残酷，每一方都在为了自己的目的而战。
可杀手们明显就是冲着林蔓蔓抓的证人来的，每一次都想从林蔓蔓身边抓走证人！
“啊啊啊……”证人吓得在大雨中尖叫逃窜，被这场景彻底吓坏了！
他们答应过绝对不会对他动手的，答应过如果出了事情一定会救他出去的，但是为什么会在这时候派出杀手？！
林蔓蔓冷笑一声，她的身影在雨中如同鬼魅，迅速地移动，躲避着杀手们的攻击。
在混乱中，一个杀手飞快瞄准不远处的证人，直接朝着他的胸口开枪！
“啊！——”
闷哼的声音传来，证人胸口的鲜血飙飞而出，整个人栽倒在了大雨中。
林蔓蔓和厉枭霆大惊：“来人，快救证人！”
“不好了老大！他胸口连中好几枪，已经没救了！”
“什么？！”林蔓蔓大惊，顾不得眼前的杀手，连忙朝着证人的尸体跑了过去。
黑衣人们见证人再也没有任何动静，迅速撤离了现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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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季家庄园的阴影中，一群黑衣人悄然靠近。
他们的步伐快速又有序，仿佛夜色中的幽灵。
他们的目标已经“完成”，现在只剩下向季家二老爷季建业汇报的任务。
季建业的书房内，灯光昏暗，他的眼神中闪烁着狡猾的光芒。
他等待着杀手们的归来，心中充满了期待。
原本陷害季寒川出卖芯片机密这件事，就根本没有经由他的手，没想到办理事情的人竟然还是被林蔓蔓和厉枭霆抓到了，既然如此，那就别怪他客气了！
杀手们进入书房，他们的声音低沉又冰冷：“任务已完成，目标已消除。”
季建业的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笑容，他点了点头：“很好，你们做得很好。我会按照约定给你们支付报酬的，还请你们有职业操守，不该说的话一个字都别泄露出去！”
杀手冷笑：“你放心，我们这个行业，做的就是拿钱给人卖命的生意，这是我们的信誉，不该说的事情……我们绝对不会再跟任何人提起！”
待杀手离开后，书房内。
季建业与季闫晨和季灵湘围坐在一张沉重的红木桌旁。
书房的窗帘紧闭，只有一盏昏黄的台灯照亮了他们的脸庞，三人的脸上都带着不同程度的阴郁和冷酷。
季建业的眼神中闪烁着狡猾与决绝，声音低沉而有力：“你们都知道，季家的继承人位置对我来说意味着什么。我等了这么多年，终于等到了一个机会。”
季闫晨的眉头紧锁，面容中带着一丝不安：“父亲，您真的打算在继承大典上动手吗？季寒川和季灵歌毕竟是我们的亲人。”
季建业冷哼一声，眼神中闪过狠戾：“亲人？他们的存在只会阻碍我们的计划。季寒川一直受到季时晏的宠爱，他的实力你们都看到了，明明只有不到五岁的年纪，但手腕却是比你们都厉害！只有除掉他们，我们才能确保季家的未来掌握在我们手中。”
季灵湘勾唇，眼中闪过一丝狡黠的光芒，“父亲，我同意您的看法。季寒川和季灵歌的存在对我们来说是个威胁，我们必须采取行动。更何况，现在连厉枭霆都护着他们两个，这很可能是我们动手的最后机会了！要是不现在就斩草除根，以后要是让季寒川知道我们做的这些事情，那去见阎王的就是我们了！”
季建业点了点头，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笑容：“很好，你们都是我的好孩子。闫晨，你负责在大典上制造混乱，吸引所有人的注意力。灵湘，你负责处理季灵歌。至于季寒川……我会亲自处理。”
“可是父亲，这...”季闫晨的声音中带着一丝犹豫。
季建业一拍桌，厉声怒道：“为了季家的未来，我们必须这么做，季寒川和季灵歌不能留！你给我记住，成大事者不拘小节，自古以来想要掌握权力，就没有不经历腥风血雨的时候！”
“我这是为了我、为了咱们季家，更是为了你们俩啊！你们可不要辜负我的一片苦心啊！”
就在这时，书房的门被悄悄推开了一条缝，一只小巧的监听器被放置在了门边。
在季家庄园附近的一处偏僻酒店，林蔓蔓和厉枭霆正通过精密的监听设备，密切关注着季建业的一举一动。
他们的脸上戴着耳机，眼中闪烁着锐利的光芒，每一个细微的声响都逃不过他们的耳朵。
林蔓蔓的眉头紧锁，她的心中满是震惊和愤怒。
呵！季建业真是好大的胆子啊！
他不仅计划夺取继承人的位置，更打算在继承大典上联合子女除掉季寒川和季灵歌，彻底掌握季家的全部权力，简直痴心妄想！
想伤害她的孩子，也得看她林蔓蔓答不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