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麻烦,签个字
想到谢金娇那些威胁的话语,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她手脚冰凉,浑身如坠冰窟。
她浑身僵硬的坐在母亲身边,紧绷着的情绪渐渐舒缓。
很快,母亲接了几个电话,她蹙眉问:“你们在宴会上干什么了?怎么还有人受伤了?那个谢家的是不是欺负你了?”
魏晶妮紧紧攥着衣角,勉强挤出个难看的笑容,“没有,他俩是玩闹的时候受伤的,和谢家人没有关系。”
谢金娇那个魔鬼,养了一些厉害的保镖,她还看见这些人身上有枪!
要是被爸妈知道,他们会死在谢金娇手里的。
那个疯子真的做得出这种事!
魏父今日也早早回来了,他刚从工地回来,风尘仆仆。
魏母迎上前去,接过他的外套,为他递上毛巾,“看你身上脏的,来,擦一擦。”
魏父说,“现在谢家连个能做主的人都没有,那两个工程进度很慢,我都想着和谢家解约,以后不再合作了。”
魏母压低了声音,“那个谢运,到现在还没找到?”
“没,估计是凶多吉少了啊,谢运那小子重情重义,估计是看到了和前妻生的女儿被刺激到了,跑去看前妻的墓了。”
魏晶妮身子猛地一颤。
又和谢金娇有关系?
她瞳孔骤缩。
如果,把两件事联系起来……
细思极恐啊!
谢金娇刚刚进谢家没多久,谢运就失踪了。
再结合谢雅娜和江叶红那畏惧的样子。
难道,谢运是被谢金娇杀了?
魏父喝了一口魏母端过来的甜汤,坐在了沙发上。
“谢家怕是要彻底落魄了,以后你们和谢家那母女俩都别联系了,谁知道谢家得罪了什么人,万一引火上身就不好了。”
魏晶妮蹭的站起身,“爸!”
她的声音太过急切和尖锐,令屋内两人都有些惊讶。
魏晶妮眼眶红红的,抓着魏父的胳膊,急切道:“爸,继续和谢家合作吧,不要断了,行不行?求求你了。”
要是谢金娇知道爸爸和谢家断了合作,会不会觉得是她在背后撺掇?
会不会……来杀了她?杀了她全家?
不!
她不能让这种事发生!
魏母有些欣慰的笑了,“我们妮妮是不是想要帮朋友一把?老公,既然孩子有这个心思,咱们也就能帮就帮一把吧,不能违背了孩子的好意,也就是一两笔生意而已,没多少钱。”
魏父魏母对孩子都很娇惯,既然老婆和孩子都这么说了,也就只能无奈点点头。
“好吧,那我就不撤资了。”
宴会上发生的事情,知情的所有人都缄口不言。
南宫泽被灌了酒丢到了一间客房中,等他醒来,谢金娇已经去公司上班了。
管家巧舌如簧,一通忽悠,“先生,你昨天晚上喝多了酒,在客房里面睡了一晚上,如果不相信,可以查看监控。”
南宫泽揉着自己还有些发痛的后脑勺,“我明明记得昨天晚上和谢金娇说话,被人打晕了,怎么会……”
管家笑着说,“那先生,我把监控调出来?”
南宫泽看完监控还有些难以置信。
难道是他真的喝多了?
他蹙眉问,“我昨晚有没有和谢金娇……”
管家嘴角含笑,“放心吧,您没有冒犯我们小姐,醉酒后就在客房里睡觉了。”
南宫泽点点头,莫名的还有些失望。
“帮我代为转告,多谢她的照顾。”
管家笑着说是。
今儿一大早,谢金娇刚刚到公司门口,差点进不去。
谢氏集团有一个项目出了岔子,工程结束后,款项来不及拨出。
工人们讨要工钱,将大门口堵了个水泄不通。
一个董事专门来接谢金娇上楼。
谢金娇担忧问:“那些工人,没事吧?”
董事淡淡道:“公司最近好几个项目停工,货款下不来,但也只是这段时间这样,很快就会好起来的。”
他将一个文件递给谢金娇,“谢小姐,这个文件帮忙签一下,这是调动货款的协议书,签了字后,款项很快就能下来。”
谢金娇想翻看看,却被那董事一把夺过,直接翻找到后面签字的地方,并把笔递给了她。
“来,签吧。”
顾月懒洋洋的笑声传来,“签,他手里有百分之五的股份,收购股份的,是我的人。”
谢金娇毫不犹豫签了字。
拿了合同,董事长松一口气,脸上的笑容也多了几分真诚,“多谢。”
现在的谢氏集团只剩下了个烂摊子。
在往办公室走的这段路,还有几个经理让她帮忙签合同。
谢金娇毫无心理负担的签了。
助理见状,怒气冲冲过来,把围在谢金娇身边的人全都赶走。
他怒道:“你在干什么?”
谢金娇一脸无辜,“上班啊。”
“你怎么能给他们签字?”
“不是你们说的,只要我坐在这个位置上给合同签字不就行了么?”
助理还想说些什么,下面的工人闹得更凶,电话声不断催促,他只能叮嘱谢金娇不要随便签字,便匆匆离开。
进了办公室,顾月控制了身体,翻阅桌上的各种文件,查看电脑中邮件,确定谢氏集团现在还剩下多少。
“我们手里的股份已经有百分之三十一,还差一点点,就能成为最大的股东,我们这个身份,也是时候该放弃了。”
谢金娇两眼冒着星星,“那别墅呢?”
顾月勾唇,“当然是卖掉。”
谢家的蛋糕,不少其他公司盯着,一旦落寞,各路牛鬼神蛇都冒了出来。
短短一天,谢家好几个工程被迫停工,直接上了新闻头条。
病床上,谢煊总算幽幽醒来。
他看着天花板,一时间不知道今夕何夕,自己在什么地方。
直到听见江叶红的啜泣声,神志这才慢慢回归。
江叶红抓着他的手,“小煊,快点醒来,公司都快被谢金娇搞垮了,我们谢家需要你,再不醒来,谢家可就没了。”
谢家要没了?
谢煊伸手想要去遮挡眼睛前的光线,却发现根本无法动弹,手上缠满了绷带。
“怎么了?”他声音嘶哑问。
记忆还停留在出车祸那一刻,他庆幸自己还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