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7章 太阳精火烧死他们
小叠乖乖地叫父君,喜得仙君连应几声,相互之间的关系发生了微妙变化,变得更加亲密。
从前叫花仙夫人母亲,现在叫仙君父君,好似上天在冥冥之中早已安排好的团聚。
四剑美和章善出来与小叠见礼,风步风露也逐个客套一番。
小叠眸光搜寻,擦过仙君身侧,看向站在檐下那个风姿卓绝、俊美倾城的男子,眼里闪烁着动人的星星。
欢喜之情打心底直溢上眉梢,魂牵梦绕的人就站在眼前,小叠心头一热,柔声道:“景炫。”
“叠儿,”男子向她一眨眼,唇角含笑,纯真又无辜的眼神中挟带着一丝邪魅。
“这是高下,”仙君立马纠正,直皱眉头,“这娃娃,怎么叫叠儿,长序不分,至少也得叫声姐姐吧!”
高下无奈地摊摊手:“您老人家瞧我现在还叫姐姐合适吗?”
仙君哑然,看看小叠,又瞧瞧高下,不满地哼了哼。
小叠不管不顾,上前拉住高下的袖子摇晃,嘟囔道。
“我不管,你本来就是景炫啊!我看到的是他,拉的还是他,与我说话的人还是他。
就差魂魄不一样,只要景炫能感知我说的每一句话,这就够了。”
仙君乐不可支地吩咐碧桐上水果糕点,还将剩下的一只鸡腿拿到小叠面前,笑得和蔼可亲。
“溶儿,饿了吧!先吃点东西再说。”
“师父真是偏心,适才徒儿要吃却不给,见了自家宝贝女儿,什么好吃的都搬了出来。”
仙君笑嗔:“嘿!你这娃子,怎的专门揭人短处。”
小叠瞧着那只油亮紧实的鸡腿,看起来就很好吃的样子,拿起递给高下,笑道:“你吃吧!我不爱吃。”
高下幸灾乐祸地瞅眼仙君,快乐地接过。
“哥哥这壳子真好使,在我是高下的时候可没这么好的待遇。”言罢大口地嚼起来。
小叠唇角带着一抹柔和的笑意,眼睛弯成月牙:“小没良心,姐姐什么时候对你不好?”
仙君却顿足:“可惜了我的鸡腿哎!”
粟粟好久没见过这么多好吃的,早就耐不住性子,眼瞅着鸡腿没它的份,围着案几上的瓜果糕点吱吱乱嚷。
想拿又不敢拿,爪子伸出又紧着缩回去,看看仙君,瞧瞧小叠,又向高下求助,委实有几分可怜巴巴。
粟粟一番闹腾终于成功引起小叠的注意。
方发现它灰头土脸,炸乎乎的皮毛好似很久都没打理过,像只流浪猴。
想起在西穆时的猴模人样,每日锦衣玉食,奴仆成群。
生生从先前的白马王子变成现在的黑穷小子。
小叠拿给它一块糕点,怪可怜见地说:“看你还跟不跟着别人乱跑,这下受罪了吧!”
高下马上解释:“可别冤枉我呀!粟粟整日与山上的野猴鬼混,还成了猴王,俗话说近墨者黑近朱者赤,越混越像只野猴子。”
碧桐接口道:“前几日还带了一群野猴子回来,在院子里、房顶上吵得不可开交,仙君一气之下全都撵出结界。”
粟粟见大家在说它,吱吱呲牙反对,干脆自己动爪子拿了水果糕点就逃。
大家围着小叠,喋喋不休地问一路上的经历。
小叠畅快地做了回答,她当然没有忘记前来的使命。
拈一块精致的玫瑰酥慢条斯理地吃着,不经意道:
“父君,您曾经说过要教女儿开启墨玉箫。”
“啊!没错,”先君瞪大眼,“老实告诉父君急着学来做什么?”
“作为百里家族的儿媳妇,我要帮忙打甸国,引出墨玉箫的太阳精火烧死他们,为景炫报仇,帮风花雪月复国。”
“哎呀呀!我的傻女儿,莫管闲事,凡尘俗世,自有他的运转法则,老天早巳注定,朗朗乾坤岂是你一己之力可扭转的,我们这些做神仙的不可妄自干预,到时会遭天谴,”
仙君唬得从椅子上跳起来,走到小叠面前语重心长地说教。
“算了算了,不求你。”小叠头一别,假装生气。
仙君很无奈:“墨玉箫的天火威力无穷大,这一火色下去几万人真的就成了炮灰,如此深重的杀孽可是要遭劫难。”
说着又连连摆手,“使不得,使不得!”
一听要枉死那么多人,小叠吐了吐舌头,软着嗓子。
“女儿好歹也是百里家的儿媳妇,生是南武人,死是南武鬼,总不能眼睁睁看着国破家亡而袖手旁观吧!”
仙君跳脚:“咱们马上就要启程去花镜,何必耽误时间去冒险,还管他什么南武人南武鬼的?”
高下微眯了眼,不满地向仙君撇嘴,再撇嘴。
小叠着急,扯住仙君的袖子一本正经:“父君修为那么高深,肯定能护住景炫的魂魄,是不是?”
接着又道:“丢下自己的国家不管不顾,而去花镜享受神仙日子,景炫死也不会答应,女儿一定要救南武于危难,救百姓于水火。
“啊哟!”仙君叹着气团团转。
“看来父君是拦不住你,但要记住,不可仗着青龙鞭和骷髅大法,妄开杀戒,震慑住他们就好,最好是招降。”
小叠心想,这帮野蛮的甸国人,能轻而易举招降就不会入侵他国,但还是紧着应下。
却又面色一苦:“陛下要女儿请出景炫做统帅,这如何是好?”
“好啊!”还未等仙君开口,高下喜出望外,先前如何恳求仙君都不成,这下有皇帝口谕,不就光明正大。
“好什么好?连着历经两次生死,如今法术尽失,等同常人矣。”
仙君双眼一横,“你一个小娃子能做什么统帅,水火无情刀剑无眼,万一有个好歹,你说咋办?”
仙君右手背连连敲着左手心,大力反对。
“怎么就不行?我高下又不是笨蛋,两世跟了哥哥近三十年。
从小就征战,在他耳濡目染的熏陶下,也会排兵布阵。
只是你们总拿我当小孩,也不怪仙君,谁叫我这小魂魄总也长不大,还是个稚嫩的娃娃呢!”
大家都以一种怀疑的目光打量高下,小叠拉拉他的衣袖,抿嘴笑道:
“说话的口气都不一样,啥时有了大智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