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6章 那你为什么护着她
终于,在一阵眼花缭乱的剑气纵横之后,楼心月找到机会,起手如有阴阳奥义,极其刁钻,挑向半空中的海媚。
而海媚在剑术上面的造诣显然不如楼心月,砰的一声,软剑被挑飞。
“妖女,受死!”楼心月低喝,毫不犹豫绝杀。
海媚妩媚的双眸微微变色,正要有所反应。
哗……
一道黑影横闪而至,精准无误的一脚扫去。
砰!
楼心月的剑飞入天空,然后重重的插在了雪地里。
楼心月不可置信的看着关宁,如果说刚才是阻拦的话,那么现在就是正儿八经的救海媚了。
“还不快走!”关宁蹙眉看向海媚,他知道自己被这妖精给骗了,但这么打下去,不是他愿意看到的。
不管怎么说,她也照顾了自己两天,若有歹心,她腰间的剑早就拔出来了。
海媚见状,红唇上扬,冲楼心月掀起了一个得意且妩媚挑衅的笑容,似乎在说你看他帮我。
“既然如此,那奴家先走一步。”
“宁公子,我们还会见面的。”
她纵身掠去。
“哪里走!”楼心月低喝,不肯放人,想要再追,却被关宁一把拉住。
“心月,算了。”
“算了??”楼心月气的双眸冰寒,浑身发抖,有一种被背叛的感觉,说什么也要追上去,一掌推开关宁。
砰!
“啊!”关宁惨叫一声,捂住腹部,半跪在地。
楼心月脸色微变,猛的想起关宁还有重伤,望着已经逃走的海媚,她只能咬唇放弃。
“你怎么样?”她蹙眉问道,想要扶起,虽然生气,但毕竟是伤员。
“没,没事,就是疼的厉害。”关宁故意脸色痛苦,装着可怜。
原本楼心月有三分愧疚的,结果下一秒,都已经离开的海媚忽然又传回了一道声音。
“对了,宁公子,那一夜在小屋的床上,小女子一辈子都不会忘记,咯咯咯……”
妩媚的夹子音回荡,伴随媚笑,清晰可闻。
霎时间,整个雪地都安静了,整个世界都安静了。
关宁的嘴角狠狠抽了一下,什么叫那一夜在小屋的床上?这特么是故意的,是故意的啊!
他硬着头皮看向楼心月,果不其然,这位冰山美人的脸已经冷的不能再冷了,整个人都散发着一股杀意和冷气。
关宁忍不住打了一个冷颤:“诽谤,她诽谤我啊!”
楼心月怒极反笑:“诽谤你,她拿这种事诽谤你?”
“怪不得,怪不得你刚才一直护着她啊。”
“原来你跟这个妖女已经苟且!”
“她刚才说的小屋是哪儿,我的竹屋?”她咬牙切齿,也不知道是为什么,她心如止水的心境在这一刻崩了,恨不得立刻杀了关宁。
“不,不是这样的!”关宁急切,如同热锅上的蚂蚁,像是偷腥被正房发现一般。
“她这是故意刺激你的,这你都信!”
“你走的那一夜,这个女人就找上门了,我还和她险些发生冲突,后来她告诉我,她是你朋友,并且精准的说出了你的所有信息,我一时拿捏不准,才让她留下的,哪里知道你跟她是仇人!”关宁解释,也是脑袋疼。
“那你为什么刚才要护着那个妖女?”楼心月几乎是怒吼出来的。
关宁怔住,他第一次见到楼心月如此真实,如此接地气的暴怒,有愤怒,似乎也有一种说不清的酸味。
他久久无言,或许自己刚才真的不该阻拦楼心月,自己忽略了她的感受,她到底也是女人,不是神仙。
楼心月忽然惨然一笑,继而收起了一切和她无关的情绪,冷艳中带着十足讥讽。
“枉我冒着风雪为你送信,是我楼心月自作多情。”
“在京城的情,这一次我也算是一次性全部还给你了,既然关世子受伤还能和那妖女花前月下,那肯定也什么问题,你走吧。”
“从此以后,你我井水不犯河水。”
说罢,她扔下从灵郡带回来的药,头也不回的离开。
“心月!”关宁追去。
砰!
竹屋的门被狠狠的砸上,他吃了一个闭门羹。
紧接着,跟他有关的一切用品被楼心月从窗户扔了出来。
关宁见状,苦笑连连:“我这算是被扫地出门了吗?”
“心月,你听我跟你解释!”
“我真的事先不知道……”
他自知理亏,所以苦口婆心的解释,但楼心月是真的生气了,一句话也没有回他,冷漠的像是不存在一般。
关宁不甘心,想要翻进屋子。
但迎接他的是一把剑,直接从屋子里刺了出来。
“敢进,就死!”
四个冷漠的字,仿佛二人之间所有的交情都没有了,形同陌路。
关宁僵在原地。
只好道:“我知道你在气头上,我先不招惹你,等你气消了,我再给你赔礼道歉。”
“我先住在小茅屋那儿去了。”
楼心月没有回音,他只能捡起被扔出来的东西,灰溜溜的去了做饭的茅屋。
茅屋很小,如果铺床,那就别想生火做饭,如果生火做饭,那就将所有东西收起来。
比起前些日子,楼心月好吃好喝照顾的日子,那简直是天差地别。
一想到这里,他心里就将海媚这个妖精在心里骂了一万次,再有下次,他说什么也不帮了。
很快,天暗了。
小院再次被风雪压盖,茅草屋被吹刮的不断作响,似乎随时都能倾覆。
关宁做了一顿丰盛的晚餐,想要以此给楼心月赔礼道歉,毕竟人家为了自己跑上跑下,自己还保着海媚。
但楼心月拒绝了,而且海媚再一次把他坑惨,原来那一天海媚做饭用的鸽子,是楼心月的信鸽,鹿也是楼心月养的。
当楼心月只找到一些皮毛的时候,那张脸冰冷的恐怖,雪白十指攥紧的拳头咔咔作响,滔天的怒火在这位冰山美人的胸口激荡。
关宁都窒息,生怕她一个怒火压不住,直接给自己一剑。
最后,楼心月没有冲动,但再一次赶关宁走,还说了一些难听的话,二人的关系来道前所未有的冰点。
关宁权当没有听到,他很清楚,如果自己走了,那这些误会和矛盾就没机会解开了,所以他死皮赖脸的留下了。
而且风雨无阻的做饭,在她静修打坐的时候跟她说话,无处不在,骂都骂不走。